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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夙月-第6部分

小说: 夙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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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说的良辰美景,大抵不过如此吧,甚至说是天上人间也不为过。夙月竟然看呆了,以至于有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也未曾发觉。
  直到男子将夙月的面具摘下,夙月才停下自己流连忘返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面具覆盖了半张脸,并瞧不清男子的容貌。但男子的双眼亮若晨星,想来容貌一定不差。还有那张嘴,颜色极其好看,竟让夙月有一种舔一口的冲动。当然,仅仅是动而已。
  只是为何这红唇竟越来越近,近的像是夙月的错觉。直到她的唇上多了一种柔软的触感,她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被偷亲了!
  夙月连忙把男子推开,心里甚是奇怪。自己如今一副男子打扮,况且盖的又是罗刹面,这男子为何要来揭自己的面具,还做出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
  难不成是夙月顿时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了张大的嘴巴。
  “卿本佳人。”男子笑的很是得意,很是邪气。
  夙月心中暗急,这男子浑身散发着一种魅惑,向来也离那短袖之事八九不离十。可自己终究不是男儿身,又无半点功夫。若是硬来,她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公子,你”话说如此,但谁若是被一个从为曾谋面的人偷亲,大抵也会恼羞成怒的。
  接连地三声响炮将夙月吓了一跳,一头栽进了男子怀里。男子倒也不松开她,反而抱的更紧。
  “呵呵,竟还有投怀送抱这种好事。放心,我还会再来找你的。只是今天确实有事,暂不奉陪了。”便放开夙月,拿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慢慢地写起字来。紧接着,便使了轻功走了,剩下夙月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夙月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似乎刚刚她不过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春梦而已,像她这样的女人应该不会有男人会喜欢吧?手又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自己的额头,一阵伤感侵袭了她。况且他恐怕只当她是男人吧?夙月不禁自嘲。
  “玄夜,是你的名字么?”夙月低低地呢喃着,她的世界似乎瞬间安静了,听不见人群的熙攘,听不见焰火的绽放。只听见自己不平稳的心跳声,只知道自己变烫的脸颊。
  夙月第一次觉得,原来夜晚可以这么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玄夜走后夙月又在这临瑞城里溜达了一会儿,只是再也没带着面具,兴许是心中的期待已经得到了满足。夙月看着临瑞城里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心里竟很是羡慕。对方才遇到的那个男子,她自然不会以为和他会有什么结果,他之于夙月不过是稍纵即逝的烟火罢了。
  就像是所有年轻的女子,遇到了一个外貌英俊的男子,心中难免会泛起层层涟漪。久了自然就会忘记了。
  丰都里好玩的东西很多,尤其是这临瑞城里,更是琳琅满目。夙月在乡下呆久了,又没有出过远门,自然是什么都没见过,对临瑞城里的一切都感觉十分新鲜,她便肆无忌惮的到处乱转,一时竟忘了时辰。
  待到灯火阑珊之后,夙月才返回客栈。由于是自己没有经过流采的同意就走了,是自己理亏在先,她便忙打开窗户瞧瞧流采屋里的动静。
  方才问了店小二,流采竟然一整天都没有踏出房门,更别提去她屋里瞧瞧了。
  看来自己的确是多想了。
  夙月真心觉得流采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似乎对她很好,有时候却对她恨之入骨。真叫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
  倒也不必想那么多,随遇而安便可。夙月见夜已深,自己也已经累了,便掩了窗子睡去了。
  “咚咚咚”
  还在睡梦中的夙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揉了揉惺忪睡眼,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去开了门。
  原来是流采,真是稀奇。从前在叶隐山的时候,从未试过在打开门的瞬间见到他。也不是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画面,但最后都是以夙月恐惧的表情结尾。对于流采,夙月实在无法让流采存在于温情的场面中,即使是脑海里也不行。
  流采的冰雕脸一见到她竟然愣了几秒,然后便把头转开去。
  “你也得先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再开门吧?”流采轻轻地咳了几声。
  夙月一脸的不解,还是头一回见流采如此窘迫的模样。而且,方才他是在脸红么?
  往自己身上一瞧,夙月不禁大吃一惊,连忙把门关上。方才起床太急,连衣服也没有整理好,肩上露出一大片春光,难怪开门的时候觉得肩膀上凉飕飕的。从前在叶隐山,也只有叶宁时常来她的房间看她,同是女孩子,因此她对这些倒也不太在意。可如今毕竟是不在叶隐山了,况且自己也已经老大不小了,是该注意些。
  夙月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才请了流采进来,倒了一杯茶让他坐下喝。
  记不清是第几次流采坐着喝茶,而自己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着。似乎她与流采为数不多的见面当中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场景。总觉得流采是高高在上的,而自己与他同坐着喝茶终究是不配的。
  也许是因为久久不能释怀的恩人情节,让她无法与他平起平坐,又或者是因为只要一想起流采如此讨厌自己,夙月就总是没办法试图与他亲近,仿佛他们两个人之间早就有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夙月不会跨越,也不敢跨越。
  不过夙月倒也挺喜欢站在一边看着他。不对视的时候,心中的畏惧感自然会少上几分。倒也奇怪,活了三百多年的人竟还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倒也不奇怪,毕竟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凡人。一举一动,全然仙姿,岂是凡人所能相提并论的?
  似乎只有他看不见她的时候,他才是原本的他。没有那么多的戾气,没有那么多的憎恶,没有那么多的愤怒
  “你昨晚出去了?”流采呷了一口茶,优雅恍若神祗,让人难以分辨出语气中的喜怒。
  仿佛,只有面对夙月的时候,他才会变成恶魔。
  “呃是的。”夙月心有余悸,却也做贼心虚,回答的吞吞吐吐。
  “不必惊慌,动怒对身子不好,这点我懂。”
  夙月愣了一会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后你就做男子打扮吧,我也好省点心。”说罢便把茶杯放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的铃铛。
  夙月不明白流采要做什么,只看见他缓慢地朝她走了过来。
  见他越来越近,夙月的心悬了起来,没由来地平添了一种恐惧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无奈流采的速度更快,早一步到了她的身后。夙月觉得自己的心似乎要喷涌而出。
  又想把她怎么样?
  夙月连忙把眼睛闭上,准备好迎接即将来临的惊涛骇浪。
  然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流采只是把铃铛顺着发带系在了夙月的头发上便出了门。末了,只是扔下一句:“我在楼下等你。”
  独留夙月一个人傻傻地呆在原地,对着突如其来的一切不知所措。今日,日出西方了么。流采竟像变了个人似的,竟还送东西给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了,夙月也说不上来。
  夙月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浑浑噩噩地跟了流采出了门。说来奇怪,虽然脑袋上缠着一个铃铛,但走起路来,却并不会叮当作响。这样捉迷藏的时候,便不会叫叶宁发现了。想到这层,夙月竟呵呵呵地笑起来,声音清脆。可旋即便是无穷的失落,离开叶隐山也有些时日了,在自己的确好久未见过她了。
  这一切却被流采尽收眼底,流采心中默默地咯噔一下,太像了。像极了他的羚臻。相像到会让他以为她就是他的羚臻,他一直在等的人。
  白日的临瑞城也依旧繁华,商铺挤满了大街小巷。而夙月却无暇顾及这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要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叶宁,心中就满是惆怅。一辆马车正往她开过来,恍惚中似乎有一双强有力地受推了她一把,让她不偏不倚地,正好倒在了马路中央。
  马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扑了过来,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忙蹬腿仰天长啸。车夫死死地拉住了缰绳,让马儿不往前冲,夙月才没有惨败马蹄践踏,逃得一死。无奈擦伤难免,加上惊吓过度,便昏了过去。到底是个女儿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流采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马车主人下车,并不急着去看方才被自己推到的夙月。成大事总要有小牺牲。
  然而马车主人却迟迟没有下车,只是把车夫叫了过去,掀开帘子商量着。流采见他并没有下车的打算,便装腔作势地闹了起来。百姓们看见此处有热闹瞧,便一圈圈地围了过来。流采伺机拉住缰绳,马车便插翅难飞。
  “公子,何不进来说话?”说话的人是个女子,声音极其镇定,不愧是有修养的大家闺秀。
  流采便把地上躺着的夙月抱了起来,登上了马车。然而,在登上马车的瞬间,他却呆了片刻。
  “宁儿”流采略显惊讶。
  女子轻声一笑,道:“公子莫不是与我相识,或是有故人与我长相极其相似?大可不必与我耍这些把戏,小女子虽待字闺中,但世面还是见过的。”
  流采确有几分尴尬,竟被当成不择手段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浪子。
  她又知不知道,除了羚臻,他谁也不要。任世间女子倾国倾城,貌美如花,他只爱她。
  女子一副千金小姐的打扮,眉心点上了一朵红莲。样貌实在与叶宁长得过于相似,若不是他深知叶宁的脾性,确实难辨真假。叶宁虽平时调皮捣蛋,但该有的分寸还是具备的。况且该女子将自己的心绪隐藏得极好,心机城府都不是叶宁所能比拟的。加之叶宁此刻正在修炼,又怎么出现在凡尘俗世。
  “公子不必拘谨,方才小女子不过是开个玩笑。既然伤了你的朋友,倒不如去我府上歇会儿,小女子自然会找最好的大夫替她医治的,包管姑娘安然无恙,毫发不伤。”女子又是一笑,不同于叶宁的大大咧咧,而是一种女子特有的千娇百媚。
  流采心想这女子果然不简单。“那是甚好。”流采淡淡地应了句。
  女子便叫车夫将马车驶远了。此后,便是一阵死寂。夙月的头枕在流采的腿上沉沉地睡着,睫羽轻轻地颤动。她不知道,有一双眼睛正炙热地看着她。
  她只是再度陷入了那个永无止尽的噩梦。
  她又梦见了那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还有缠绕在她手上的图腾。夙月觉得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却又如此的不可捉摸。一种不安感越发强烈,似乎真的有什么,在不久的未来等着她。
  流采静静地看着夙月,微微了蹙了蹙眉。夙月似乎很痛苦,眉头拧在了一起,还不时地冒着冷汗。一张小脸惨白而动人。流采陷入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多希望她就是羚臻。或者干脆不要让他知道换心的事实,就让他把夙月当做羚臻,那样他也不必寻得如此辛苦,如此忍受锥心之痛。
  如果你是羚臻,那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便停了下来。车夫知会了一声,正在闭目养神的流采便睁开了双眼。此时红衣女子已经利索地下了马车,流采便也抱着夙月下去了。看着夙月满脸的倦容,微微地皱了皱眉。夙月似乎一路上都睡不了好觉,额头上仍是冷汗连连。
  “公子,明眼人不说瞎话。看公子的衣着谈吐,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至于是为了钱财。若是为了我,公子如此相貌,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倒贴,想必也是不可能的。只是不知道公子不求财也不求色,为何要演一出这样的戏码?小女子心中实在是甚是疑惑。”
  见对方是个聪明人,流采也不好再掩饰什么。“若姑娘认定在下图谋不轨,也不会带我来到此处,不是么?既然信得过在下,问这些又有何意义?”
  女子又是一阵轻笑。“看来公子也是有趣之人,小女子就交了你这个朋友。”说罢便向侍女吩咐了几句,自己先进了府。
  流采不动声色地瞧了瞧府上的牌匾,金碧辉煌,颇有名门贵族的风范。“南宫”二字刚劲有力,仿佛能让人联想到南宫府的主人将是何等的气宇轩昂。想来自己这趟果真是没有白跑。随后,流采便由侍女领着,进了另外一个园子。待到将夙月轻轻地放上床后,便独自出门了。
  “嘶。”夙月被一阵刺痛惊醒,睁开眼只见一个小侍女正在清洗自己的伤口,心中满是疑惑。
  “你”
  “公子,你醒了?”小侍女和善地笑了,便起身去给夙月倒茶。
  夙月更是疑惑。“你是谁,我究竟为何在此?”
  “公子不必紧张,我家小姐的马车撞伤了你,你又晕了过去,于情于理,都应当把你带到府上。方才大夫已经给你瞧过了,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的。”
  夙月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实在是口渴的紧。
  “那与我同行的那位公子呢?”
  “方才他还来看你呢,还留了封信给你。”说罢便去桌上拿了封信给夙月。
  夙月打开信一看,一种哭笑不得的情绪将她包围着。笑,是因为她暂时离开了那个让她窒息的存在。哭,是因为她终究还是被无情的抛下了。
  “我有要事要办,你想办法留在这里。”
  虽然心中满是苦涩,仍是强打精神将侍女遣了出去。又一次被抛下了,流采这一走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吧。如此,她便要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了么。
  为何,竟有些难过?也许是不想再被人抛下吧。
  心中被苦涩一点点的填满,夙月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便往门外走去。这里的园子还真是大!想来也是个大户人家。倒是夜晚出奇的安静,想来自己是处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吧。
  夜晚的风凉凉的,吹了夙月有些发冷。想是在被窝里呆久了,才这么的不禁用。睡了这么久,精神倒是不错,便想着四处看看。
  夙月渐渐地便走远了,也不知自己究竟逛向了何处,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再也找不到方向。便琢磨着往灯火通明的地方走去,心想能遇上几个下人,好领着自己回去。
  左拐右拐,好容易走到一个亮堂点的地方,便听见一片吵闹声。恍惚中,夙月仿佛听见了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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