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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夙月-第4部分

小说: 夙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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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此处便是必然,又何须在乎何时启程。是时候回到她原来的那个世界,无论多么不甘愿。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便径直往厢房走去。步步似有千斤重。
  年龄最小的叶隐山弟子叶宁如今正躲在假山后面。
  夙月是她在叶隐山最好的朋友,两人情同姐妹,加上夙月平时无微不至的照料,她是万万不能让师父将她赶走的。幸好她方才练功的时候偷懒,跟了上来,也幸亏师父大概是急怒攻心,才没有发现她。不然依着夙月的性子,断然是会默不作声,自己偷偷收拾包袱走人,而他们也将会被蒙在鼓里,到夙月已走才会知晓这件事。
  叶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自己在这叶隐山打小便受尽宠爱。可夙月自打来时便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什么事都抢着干,生怕大家讨厌她。师兄姐们对她稍稍好些,她便受宠若惊。但也由此,大家越发喜爱她。也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养成了这副性子,什么都往肚子里咽。无论如何受委屈,表面上仍能波澜不惊。
  实在不能再让夙月过无依无靠的日子了,想当初得知夙月的身世时,自己就曾信誓旦旦,有她在,绝不能再让夙月受委屈了。这次,自己必须得好好想想法子。
  叶宁连忙跑回弟子们练功的地方,将此事告诉了众弟子。大家围在一起商议着,但能不能让师父回心转意,他们也确实不敢保证。毕竟流采这个人,太难以捉摸,大家都很难猜中他的心思。
  “师父,请不要将夙月赶走。”众弟子跪倒在地,挽留夙月的决心尽收流采眼底。
  “我没有要赶她走。”流采语气冰冷。
  众弟子们面面相觑,师父一句话便把他们先前琢磨的千言万语给堵住了。
  可叶宁实在是气不过,师父明明就是为了那个叫聆臻的女子要赶夙月出门,如今却装成一副“与我何干”的样子。
  “师父竟真的要为那个叫聆臻的女子而将怡个孤苦伶仃的孤女扫地出门吗?我本以为师父品德高尚,没想到也是如此的自私自利。”叶宁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她的一席话让众弟子们顿时炸开了锅。
  对于聆臻这个人,年纪轻些的弟子自然是不知晓的,连大师兄也只是略有耳闻。弟子本不应该如此聒噪,但师父竟被一个女人羁绊这种消息实在太令弟子们惊奇,也难怪有些弟子窃窃私语起来。
  流采几乎是一瞬间便到了叶宁的身边。
  “你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叶宁竟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感觉到师父身上的杀气,不由得哆嗦起来。尤其是流采那种嗜血的眼神,更是让她心惊胆战。从未见过他为何事如此动怒。看来,聆臻那女子对流采而言确实意义非凡。自己竟敢在老虎心尖上动心头肉,真是不要命。
  如今的叶宁,脑袋一片混沌,着实被流采的气势吓得不轻,竟然晕了过去。
  流采见她昏倒,并不扶她,愤愤地走了出去。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说的。山中大弟子虽有人知晓聆臻,但他们断然是不敢妄言的,年纪小些的弟子更是无从得知。除了夙月,再无其他可能。想不到过了这三百年,她那爱嚼舌根子的本性永远也改不掉。
  夙月,干得甚好,夺了她的身子,毁了她的心。如今还要她不得安宁,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之中。甚好,确实甚好。
  若不是为了聆臻,我断是将你粉身碎骨也不够的。
  众弟子们都着急着叶宁的安危。那么流采的消失,自然也不大有人在意。
  何况流采向来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此时的夙月正在房中休息,也许是今日路过那静华潭时寒气太重,竟不觉染上风寒,甚是困倦。收拾好明日要带走的物什,她便躺在床上熟睡起来。
  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清晰可见。
  又是那个梦,女人,木槿花,手臂一切都那么真实。
  噩梦与疾病纠缠在一起,夙月这一觉自然睡得不好。然而,更大的危机正在等待着她。
  夙月顿时被一阵令人窒息的痛苦惊醒,流采正用手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看清自己的处境之后,她脑中的混沌便走了一大半。此时的流采,着实有些骇人。
  流采见她清醒了,便渐渐地凑上了她的脸颊。如此近的距离,让夙月的心慢了一拍。她知道流采很美,打她第一眼见到他时他便知道。只是眼前这种美,远不像从前那般如流水细润温和,却带着一中同归于尽的决绝与苍凉。这种美,让夙月害怕,惊恐。
  太近了,近的可以让夙月闻到他的气息,充满杀意的气息。
  “你怎么可以如此歹毒?”流采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自问自答。可夙月竟从中悟出了几分伤心。
  流采缓缓地松开了夙月的脖子,夙月本能地大口呼吸着,但她实在不明白流采究竟为何如此对她。
  “夙月不明”
  “哼,不明,好一句不明。那我就带你去清醒一会,看你能不能明白。”
  说罢,便携着夙月化成了一阵风。兴许是速度太快,夙月的脸被刮得生生地疼。每一缕风都似一把利剑,每一次呼吸都如走刀锋。
  一眨眼,自己便来到了静华潭。可是这次自己是在空中,脚下的空虚让她十分惊惧。
  果然,流采松了手。
  夙月突然觉得自己轻的像根羽毛,生存或是消失对于他人都不痛不痒。她以为,她可以从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但终究是太过天真。
  她张开双臂。就算是只流亡的鸟,也可以张开翅膀,享受最后一秒的自由。
  然而就在自己即将触碰潭水的瞬间,她的身体却立了起来,慢慢地往下坠落。静华潭的水果然非同一般,仅仅是碰到脚尖,她已觉得冰冷难忍。待到整个身体沉下去时,她开始怀疑这副身躯究竟属不属于自己。
  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知觉,却又如同万箭穿心,万蛇蚀骨。
  然而,潭水仅仅浸没了她的锁骨,便不再上升。在水面上的头部,可以让她自由地呼吸。
  看来,流采并不打算让她死。不,是死的不那么畅快。
  真狠。
  也罢,反正这命是他检回来的。只怪自己当初竟说出“不想去”这种话,天真地以为自己还有掌握命运的时刻。现在才知道,她的命从来都不是她的。到头来,不过是换了主人而已。
  爹,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吧!你过得好不好?放心,就算真的到了黄泉,我也不会再与你相认,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打扰任何人的生活。
  夙月看着胸前的月坠,不自觉的伤感。
  待到叶宁再次醒来,天色已暗。只有大师兄坐在她的身旁。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叶宁摸了摸脑袋,兴许是睡了太久的缘故,脑袋竟有些昏沉。
  大师兄敲了敲她的脑袋,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阿宁,这次你可真是闯了大祸。若换成以往,你定是要被师父逐出师门的。可如今,师父都将怒气转移到了夙月的身上。”大师兄又叹了口气,道:“你老实告诉师兄,究竟是如何得知夙月要被迫离开叶隐山的?又是如何得知聆臻姑娘?”
  叶宁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又想起自己昏倒前师父那狠决的眼神,已猜到大事不妙。连忙抓住大师兄的衣袖,道:“师父把夙月怎么样了,你快告诉我呀!”
  大师兄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叶宁怔怔地松开了大师兄的手,自言自语道:“要不是我多管闲事,也生不出这许多事端了,倒不如让夙月安安静静地离开,也不至于”说罢,便嘤嘤哭泣起来。
  “你先别顾着哭,快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大师兄面露急色,这叶宁,总不让人省心。
  “今晨我们正在练功,师父突然出现,把夙月给喊走了。我当时练功正觉无聊,又瞧见这百年难遇的光景,便蹑手蹑脚地跟了去。待他们到了静华潭,我便躲在了一个假山后面”
  “你是说,这些都是你偷听得来的,不是夙月告诉你的?”
  叶宁立马嘟起了嘴,“大师兄,说什么偷听嘛,别把我形容的如此见不得光。”
  大师兄瞪了叶宁一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耍性子,你可把夙月害惨了。”
  叶宁一听,眼泪又哗哗地留下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夙月也不会死!”
  大师兄一听这话,连忙把叶宁的嘴捂上。“说什么死不死的,夙月福大命大,才不会死。可是,要再熬上几个时辰,恐怕就不得而知了。说来也怨你,瞎掺和。原本师父就对夙月有嫌隙,偏偏你这一闹,师父便认定夙月是个在背后嚼舌根子的小人。你也知道,师父从来最忌讳这个。现今,夙月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叶宁挣开大师兄的手,一脸的愧疚与自责。“你说什么?夙月现在在哪?”
  大师兄犹豫了一会儿,实在不知当说不当说,叶宁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闯祸精。
  “师兄,你快告诉我吧。”眼见叶宁急的就差没磕头,大师兄的心便软了下来。也罢,没准这古灵精怪的小师妹能想出什么奇招呢。
  “师父把夙月冻在静华潭了。”大师兄略显无奈。
  “啊?我这就去救她。她一个凡人如何受得了这千年寒冰化得的潭水。师父这是想要她的命啊。”说罢,也顾不得自己仪容不整,急冲冲地跳下了床。
  “没用的,师父布了结界。以你的功力,无法靠近半分。”大师兄一把拉住叶宁,不让她犯傻。
  “别拦着我,我自己闯的祸,理应自己承担。”挣开大师兄的手,叶宁剑步出了门。
  幸亏自己虽然偷懒,倒也学了几分真功夫。到达静华潭,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只不过,眼睛的一切着实让她惊呆了。
  潭里原本的接天碧荷早已无影无踪,独剩下一望无际的冰面。夙月正处在潭子中央,双目紧闭,似乎已经陷入昏迷。闭起眼的夙月,有一中浑然天成的美。眉如远黛,唇红欲滴。
  如今这情形,叶宁从未见过。从前,犯戒弟子来此接受惩戒,都有真气护体,潭水也不至于结冰。看到夙月如今这番状况,叶宁又不禁自责起来。说到底,都怨自己。若是害的夙月因此丧命,那她确实是个十恶不赦之徒。
  叶宁正打算冲上前去救出夙月,岂料一道结界挡住了她的去路,甚至将她反弹到好几丈远的地方。叶宁紧紧捂住胸口,吐出一股鲜血。
  师父,你当真是要赶尽杀绝么?
  叶宁硬撑着坐了起来,欲用法术将结界解开。但结界力量太过强大,以叶宁的功力,若想解开的确是痴人说梦。又是一股鲜血喷涌而出,体内的真气消耗太多,身子竟越发虚弱起来。
  不能放弃,兴许再试一次,就能救出夙月呢。
  就在叶宁打算再度运功时,一双手却出现阻止了她的动作。叶宁倏地睁开眼,进而大吃一惊。
  “师父”叶宁连忙低下头。
  “宁儿,你来这叶隐山也有些年岁了吧?”流采声音温润,让人很难将他与他做的事挂钩起来。
  “恐怕也有几十年了。”叶宁不明白师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也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你为何不听大师兄的话,却偏要相信一个在这呆了不过几个年头的外人?”流采似在指责。
  “夙月不是外人,她对我很好,对我们都很好。只是不知为何师父对她竟有如此大的偏见。”
  “哦?偏见?”流采挑眉。
  “师父觉得不是么?若非偏见,为何将她带来叶隐山,却对她不闻不问?若非偏见,为何弟子觉得师父看她的眼神中总夹杂着一丝恨意?若非偏见,为何并未查明真相,便要夙月生生来此静华潭受苦?她只是一个凡人,受不了这番折磨。”叶宁步步紧逼。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头一回如此对流采说话。夙月来之前,流采对他们众弟子是甚好的。从来都以礼相待,不摆架子。风采翩翩,一个温润俊逸的人中俊杰而已。可自打夙月来后,为了不见着夙月,他们见面的机会便少了。师父像是变了一个人,冷淡,薄情。
  流采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宁儿,你不懂”也许他日,当你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人害死,你做的,会比我更过分。然而,他却没有再说下去,他希望叶宁永远也不会懂得那种锥心刺骨的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叶宁对流采说的这番话甚是不解,正要追问。流采却已将结界打开,千年寒冰也瞬间融化。眼看夙月将要沉入水底,心里顿时凉了一大截。此时一个身影闪过,夙月便成功地被人带到了岸上。
  原来是大师兄。叶宁瞧见夙月平安无事,心中顿时欣喜,连忙凑上前去。
  夙月此时浑身湿透,双手极尽冰冷。眉头紧蹙,又是一副痛苦的模样。叶宁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大师兄,夙月怎么样了?会不会,会不会是撑不住了”叶宁拉着大师兄的袖子连忙追问。
  大师兄狠狠地在叶宁脑门上弹了一下。“乌鸦嘴,净说些不吉利的话。整天咒夙月,她跟你有仇?”
  “那为何夙月看起来如此痛苦?”叶宁一脸的焦急。她的好姐妹,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师父似乎并不打算要她的命,用真气护住了她的心脉。但皮肉之苦免不了,看她如今这般光景,想是冻坏了,但愿以后不要留下什么病根才好。我给她注入些真气,兴许她会好受些。”大师兄顿了顿,又皱眉道:“我方才点了她的仁戌穴,如今应感受不到痛苦才是,可为何她仍旧紧拧眉头呢?”
  叶宁哀叹了一声:“想是又做噩梦了吧。她半夜时常被噩梦惊醒,为了不吵醒我,时常一个人蹑手蹑脚地出去平复一阵才回来。”
  大师兄望着夙月精致的小脸,淡淡道:“她年纪尚小,便要经历这许多。恐怕将来的大风大浪,更是不胜枚举。但愿她,别再受什么苦便好。”
  “你说什么?师父要和夙月一起走?”叶宁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是呀,这点我也想不明白。师父既然不喜欢她,何苦硬是将两人绑在一块呢?况且这凡间可不比叶隐山。”大师兄用手摸着下吧,冥思苦想。
  “那我可非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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