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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夙月-第28部分

小说: 夙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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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阙宫不比家里。你们要互相照应,分外小心。明儿就要进宫了,你们先下去收拾东西吧。”习原虽如此说道,但心中的不舍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个是自己的爱徒,一个是自己的爱女,手心手背都是肉。
  “夙月,你怎么了?从没见过你这副样子,我好生不习惯。”习楠看着夙月一路无言,忧心忡忡的样子,自己也不免担心。
  “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罢了。”夙月踢着脚下的石子加以排遣。
  “是什么事情,是否是阿爹让你进宫的事?你若不愿意去,我就去求阿爹。”习楠说罢就要去。
  夙月一把拉住了她,才没有让她进去。“当然不是,师父对我有恩,这点力所能及的事我岂能不帮。”
  “哦?那我倒是奇怪了,我的好哥哥,能否说与我听听?”习楠竟撒起娇来,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
  夙月拿她没办法,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两年前的事实在太过盘根错节,连她自己也不能完全理清。
  “如果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两年没见,你还能认出来吗?”夙月问道。
  习楠用手点了点下巴,做冥思状。“若是有心,便会记得。若是无心,便不会记得。”
  “有心便会记得,无心便不会记得。”夙月重复了这句话,倒是笑了。
  “但愿无心。”夙月低声道。
  “你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快跟我来。”习楠也不等夙月反应,便强行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屋里。
  夙月一路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只消一会儿两人便到了习楠的房门口。不等夙月责怪习楠,习楠便松了手,进了屋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你拉我进来坐什么?我进你的闺房,总是不好的。何况你现在就要进宫了,更加要多多注意,千万别叫人抓住了把柄。”夙月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确定无人后才敢进入习楠的房间。
  “快看。”习楠倒是没有因为夙月扫兴的话而扫兴,反倒是自顾自的瞎开心。又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小荷包。
  “这是你的,这是我的。”习楠将荷包递给了夙月,又将另外一个自己收着。
  荷包绣的虽不精致,却挺有个性,一眼便能看出与众不同,但是绣工就实在不敢恭维了。
  “你这丫头,鬼心思倒是不少。”夙月笑话她。
  “怎么,也不感谢我吗。我深知宫中规矩颇多,这恐怕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件东西了。你可得千万保管好,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知道吗?”习楠几近哀求。
  夙月见她一副诚恳的模样,却也忍不下心拒绝,便将荷包好生收好。只是一见到习楠那副单纯的模样,就忍不住要叮嘱她几句。就像当年语素对自己那般。只希望习楠不要向当初的自己般,左耳进右耳出才好。
  “楠儿,宫中不比家里,你要时时刻刻牢记这句话。这宫里有着太多太多见不得人的事,你千万要洁身自好。不求出挑,只求自保。知道吗?况且从今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再对我夙月夙月的叫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习原。你只当我是你的亲哥哥,知道吗?千万不要出差错,一不留神,整个习家都会没命。”
  习楠心知事态严重,脸色便也严肃起来。
  “我知道了,你怎么啰啰嗦嗦像个老太婆似的。好了,我累了,你快些出去吧。”说罢便将夙月推出了房门,将房门结结实实地关上了。夙月知道她心情不好,便识趣地走开了。只是,自己的心情又何尝会好呢。
  从前在南宫府里的日子还历历在目,那一幕幕痛彻心扉的画面还如此清晰。如今进了皇宫,还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南宫楚,戎楚。你究竟是谁,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我又要如何面对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习太医,习太医”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正在一旁小声地喊着夙月的名字。
  夙月又犯了老毛病,走神了。习楠是与她一道进的宫,只是进宫后,两人便分开走了。如今夙月正被几个太监领到太医院。只是习原这名字,她实在还没有适应过来,毕竟夙月这名字被人叫了十多年,一下子要换到另外一个身份,还是有些难度的。
  “哼,才刚进宫,架子就那么大。”另外一个带头的太监刘总管似是有些岁数了,想必地位也高些。这话虽说的小声,但却是故意让夙月听见的。
  夙月却也不生气,只是暗恼自己,如今进了宫,方得事事小心,万万不能叫人抓住了把柄,否则怕是习楠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宫里的人果然都很势利,眼见夙月没什么靠山,自然都不爱搭她,看她又年轻,便打发她做些称量药量的简单活计。夙月在南宫府里早就见惯了这些人情冷暖,倒也见怪不怪。不过是换个地方行医而已,混个几年,尽量找机会出去。
  夙月便一刻也不停地干着活,这宫里人多药量自然也大,夙月几乎连喝水的空隙都难得。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可是习楠的影子还是没有见着。
  夙月心里也猜着了个七八分,若是没中选,她早就屁颠屁颠的来寻自个儿了。可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八成是被选上了。夙月不禁替习楠捏了一把汗,习楠这么单纯的性子,在这宫里恐怕很难立足,幸好还有自己可以与她共进退。
  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夙月的活是整个太医院最累最多的。眼见天色已晚,太医院除了留守外,显得格外冷清。夙月见夜已深,活也快忙完了,便琢磨着回家去。
  皇家就是皇家,即使是夜晚也也能看出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瓦一砖,是何等的富贵庄严。夙月突然想到曾经她的父母便是在这等美景中花前月下,心中不禁伤感。好想看看他们,不知他们是什么模样。夙月伸手摸了摸路上的一块假山,思绪又飘远了。
  “你在做什么?”来人的语气有种不容置喙的威严。
  夙月只觉得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倒是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戎楚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夙月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上。
  “帝帝君。”夙月把头深深地埋下去,一来是着实被吓得不轻,二来她也不愿让戎楚认得自己。自己毕竟是顶替习原进的宫,若是被戎楚发现,搞不好就是个欺君之罪。况且当初语素千方百计要将她拉出泥潭,自己可千万不要辜负她的好意,主动再陷进这阴谋的漩涡。
  “这会儿夜深人静的,为何要在宫中逗留?”戎楚一句话看似随意,实则不然。
  夙月一时竟脑袋空白,说不上完整的话来。“奴才”
  气氛突然变得无比的安静,戎楚似乎没有让夙月起来的意思。夙月盯着戎楚的金靴,只觉得膝盖有些酸疼。夙月从来没有跪过这么长一段时间,却又苦于戎楚没有下达命令,自己也不敢随意乱动,只是恐怕这将要成为日后的家常便饭了。
  “抬起头来。”
  夙月犹豫了一阵,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不料,戎楚却用手轻轻抬起了夙月的下巴。夙月,能清晰地看到,那双手,骨节分明。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夙月倒是很想知道戎楚会作何反应。
  不过,现在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有些暧昧至极。
  戎楚扫了夙月一眼,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只道:“好像没有见过你,新来的?”
  夙月不知这戎楚究竟是真的认不出自己,还是装的,但毕竟他是君,自己是臣。有人给自己台阶下,哪有不下的道理?
  “奴才是今日刚进宫的,宫里的规矩还不熟悉,求帝君饶命。”虽是求饶的话语,夙月却无法说的卑躬屈膝。 
  “哦?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怕。你叫什么名字?”这夜实在暗的深沉,夙月根本无法读懂戎楚的思绪。更无法读懂那双灿若晨星的眼眸。
  “奴才习原。”
  戎楚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便把手从夙月的下巴上移开。那冰凉的触感一瞬间就消失了,甚至让夙月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戎楚就这么走了,一个人。夙月看着他的背影,竟觉得他有些孤独。
  “月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可让为师等的好苦啊。”
  夙月尚未进门,便看见习原正在门口等着。
  “师父快些进去吧,可别受了风寒才好。”夙月连忙过去搀扶习原,总觉得自从习楠进了宫,习原便苍老了许多。
  “你可知楠儿被选中了?”习原叹了一口气。
  “徒儿见小楠没有来找自己,也猜到了个大概。”
  习原的似乎叹了一口更长的气,让夙月听了都有些揪心。
  “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娘去的又早”习原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夙月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般脆弱的模样,很是于心不忍。
  夙月正想安慰习原,却只见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夙月连忙要将习原扶起来,却被拒绝了。
  “月儿,为师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求过谁。但这次为师实在是逼不得已,你能帮帮为师吗?”习原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这是?”夙月见习原不愿起来,便自己也跪了下来。
  “这是习家的祖传迷药,只此一瓶。它能让人进入假死状态,经历一天一夜便又可苏醒。”
  夙月似乎有些明白了习原的意思。
  “月儿,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有能力我。虽然我知道这件事有些强人所难,搞不好还要搭上你的性命。”
  “师父是想让我想办法把小楠弄出宫来?”
  “正是。这宫里什么妖魔鬼怪没有,我不求习家能够光宗耀祖,享尽荣华富贵,只求楠儿能够平平安安。”
  “师父放心,就是师父不说,夙月也会想办法抱住小楠。如今有了师父的重托,夙月自当死而后已。”
  夙月此刻正躺在床上把玩着方才从习原手里接过的瓶子,那瓶子初初看去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打开瓶塞里面正有一颗药丸。
  只是这事实在棘手的很。先不说如何要将习楠弄出宫来,最怕就是习楠自己不愿离开。夙月与习楠相处的这些日子,倒也多多少少摸清了她的性子。戎楚一表人才,又是人中龙凤,更何况还是习楠的夫君。只怕习楠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到时候事情可就难办了。
  夙月拿着药瓶,竟一夜未眠。
  由于昨夜实在没有睡好,连着今儿个夙月也实在没有精神,频频打起呵欠。太医院的人眼里都多多少少带着些鄙夷,以为夙月刚进太医院就发起懒来。
  “习太医。”
  “怎么了?”夙月只见一位太监模样的人正朝自己走了过来。
  “习小主说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让您过去看看。”
  夙月一听是习楠不舒服,连忙变了脸。这孩子,才刚进宫就不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快,快带我去”
  两人一路走的飞快,兴许是心里惦记着人,夙月丝毫也不觉得累,只恨不得快些见到习楠。
  还没进屋,便听见了习楠哈哈的笑声。
  夙月不禁皱起了眉。
  眼见着夙月进来,习楠笑的更欢了,连忙把下人都支开。
  “我看小主似乎病好了,奴才就先走了。”夙月做做样子,一只脚却也已经迈了出去。
  习楠却慌了,连忙过来挽留夙月。
  “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就要走?我都快闷死了。”习楠嘟嘴。
  夙月心软,用手指戳了戳习楠的脑门,道:“你啊,迟早会被自己害死。你就是要装,也要装的像一点,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可有你好受的。你死了不要紧,只怕拖累了你爹。”
  习楠却也不生气,死皮赖脸地拉着夙月进了屋,让她坐下,还给她倒了茶,一副讨好的模样让夙月怎么也气不起来。
  夙月放下药箱,喝了一口茶,又吐了出来。“这是什么玩意,这么难喝。”
  “我人微言轻的,人家哪里会给我好东西,你就将就将就吧。”
  夙月嗯了一声,一想到自己亲如姐妹的习楠正在宫里受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日后我给你带些好的吧。”
  习楠一听,连忙笑开了花。
  “见过帝君了没有。”
  “帝君日理万机,恐怕是没有功夫见我了。不过也还好,据说同我一道进宫的也都还没有见过帝君。”
  “是这样。”夙月点了点头。“那奴才先告辞了,小主的房间奴才实在不宜久留。”
  习楠见夙月站起身来,竟有些不舍。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夙月。
  “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为了爹爹,我会安分守己的。”说罢,便松开了手。
  夙月愣了一会,才拿起药箱离开。
  看来习楠是动了真情,自己还得找个机会让习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夙月前脚刚踏出门,后脚便看见正好下朝的某人。
  “奴才拜见帝君。”夙月早已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戎楚却好像没看见似的,只是问了句:“这是谁住的?怎么这样冷清。”
  旁边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连忙回道:“是个叫习楠的小主,刚进宫没几天呢。”
  “哦。”戎楚只是应了一声,始终没看夙月一眼。
  走了一段路,却又冷不防说了一句:“似乎宜荌和她的好驸马快到京城了吧?我与他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正是呢,公主和驸马爷正在轩殿候着呢。帝君有所不知,如今这宜荌公主正有了身孕,驸马爷可真是欢喜的不得了。”
  “哦?那倒是很好,我也是欢喜的不得了呢。”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叫夙月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心里渐渐地升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只是她早已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以至于这异样的情绪实在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丝波澜。
  只不过,走神却是难免的。这会儿,她也是头一趟称错了药量,从前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她身上的,连一旁的太监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习原太医,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一旁给她打下手的小太监算是整个太医院里唯一把她当人看的人了。
  “没事。”夙月摇摇头。
  只是,想到他与宜荌此刻正在宫里,自己和他们碰面的机会又大了些罢了。
  “习太医安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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