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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夙月-第2部分

小说: 夙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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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由得担忧起来,寄人篱下的日子虽不是没有尝过。但今时不同往日,戎楚还不知会如何处置他们两个。
  夙月望向窗外,愁云漫天。
  不知不觉在府上已呆了有些时日。却已许久不见戎楚的身影,不禁让夙月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千里迢迢把她带来,却不管不顾,实在料不出他是个什么念想。
  也罢,戎楚不来看她,到让她舒心不少。饮食起居都有人照料着,又不用面对不想见到的人,心情总是好的。
  这日,她正推着流采在院里晒太阳。这院里开的也是木槿,说不上为什么,夙月对着木槿花总是有种特别的偏爱。听说夙月的娘也喜欢这种花。兴许冥冥之中自有定夺。
  流采曾经很憎恨这木槿花,想来与她也脱不了干系。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流采,她的心情就会大好,自然也是喜笑颜开。
  只是这院里的美人配上红艳的木槿,倒是惹了院外站着的戎楚满眼晕眩。他的小瑾已经长大,越发俊秀清丽了。
  待夙月回过头来望向他,已过了好一阵。此时的夙月也已经敛了笑容。到让戎楚不禁怀疑起来,是她早已收了笑,还是见到他便再也笑不出来。
  “你来做什么?”夙月的口吻带着敌意。
  “我不能来么?”他笑的一脸灿烂,让所有的忧伤都揉进心里。
  夙月并不理他,推着流采进了屋。正欲关门。
  不料戎楚身手敏捷,抢先一步入了屋,顺带把门关上。
  “堂堂一国之君,要什么女人不行。偏要强进女子的闺房,这是个什么理?”夙月对上戎楚的眼,满是嘲讽。
  如今的她,像个刺猬。把自己和别人伤的体无完肤。只有面对流采的时候,她才会收起她的刺。
  “你大可不必如此,日后将要与我朝夕相对,你若还是现在这般,不过是苦了自己。”
  “你这话什么意思?”夙月的语气里充满试探。
  “明日我们就启程回明厥宫,我会娶你。”他说的云淡风轻,却暗藏了无数勇气。
  “国君真是海量,竟能容忍一个怀有他人身孕的女子做自己的妾妃,看来我一直小看了你。”
  “不,不是妾,我要堂堂正正的娶你,以后你就是晴兰的皇后,生老病死,富贵荣辱,与我共享。”他坚定的眼神,几乎让她没有退路。
  夙月虽不动声色,但心中确确实实是诧异的。毕竟自己怀了不是龙种,他竟要与天下人做对,要娶她为后。若是从前的她,兴许还会感动几分。
  可如今,却独独剩下无尽的无可奈何?
  她顿时觉得很累,原本她已经很满意的生活被打搅得乱七八糟。她不过是想和流采在一起,度过余生。可这个愿望,怎么就那么难实现?
  “我若是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的,即使是为了他。我有能力给他最好的照顾,以及你肚子里的孩子。”戎楚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
  夙月竟有点怀疑起自己的命运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这一个个男人总在伤她伤的彻彻底底之后,又跑出来保护她。是虚情还是假意,她已无暇顾及,只盼望,他真的能好好照顾流采便可。
  “我累了。”夙月面带倦色。
  “我已准备好一切,只要你点头,我们马上回宫成亲。”
  “你认为我有的选择?”
  “没有。”他生生地堵住了她的希望。
  “呵呵,那你可还有问我的必要?”夙月冷笑了一声。“既然我点不点头,结果都一样,那倒不如你早早把事办了,我倒落得个清静。”
  “你当真这么想?”戎楚蹙眉。
  “我怎么想不重要。流采已成这般光景,我早已心如死灰。你不过是娶了一具行尸走肉,你该问问自己,后不后悔。娶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痛苦的是你,不是我。”
  “成亲之前,我不会再来见你。过几日等我准备好,我们就回明厥宫。我会让你成为我的结发正妻。”戎楚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一番话,于身于心,都是折磨。此时的他就像放在砧板上的鱼,一刀一刀地忍受凌迟之痛。
  “若流采有损半根毫毛,我会让这个亲成的无比好看。”
  “你在威胁我?”戎楚挑眉。
  “事事由你做主,还不够么。留下流采,等于是留下我的命。你自己定夺。”夙月把流采的轮椅放在床旁,旁若无人地整理着被褥。
  戎楚心知,她这是在下逐客令。却也不恼。叫来了侍女照料,便径直走出了房门。
  能与她成亲,已是莫大的恩惠。他不会再强求什么。
  戎楚在院外站了片刻。这院里的天不似籍符峰,籍符峰上终年白雪,山下却是一片鸟语花香,琴芳院也毫不例外。前几日,戎楚对着这一芳香满园,也提不起兴致。今日,这里却风景独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不差。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知道你们看完之后的想法
  欢迎各位亲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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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躲在墙角蒲沁心惊胆战地收了收自己的裙角,幸好没有被戎楚发现。待戎楚走远后,才冒冒失失地站出来。方才真真是让她吓一大跳,若是让戎楚在琴芳苑看见她的存在,还指不定把她怎么样。先前几次,因为夙月,自己已吃了多次苦头,从来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戎楚,竟不惜与自己怒颜相对。蒲沁到底是千金之躯,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好歹她也是名门之女,况且还是她们家当年帮戎家拿下的江山。她又不是奇丑无比,凭什么比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
  如今戎楚竟要娶夙月,真是可笑至极。
  蒲沁正恨得牙痒痒之际。一个正往夙月房里走去侍女却不小心却不小心撞见了她。
  “蒲小姐”侍女旋即跪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
  蒲沁也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平复了过来。清了清嗓子,走出墙角,不再一番鬼鬼祟祟的模样。
  “你是照顾里边那位小姐的侍女?”尽管要装成光明正大的样子,但站人墙角到底是见不得光的事,况且又怕夙月听见。只好低声细语。
  “是”侍女哆哆嗦嗦地回答。不敢抬头,这蒲小姐的性子,实在是难缠。自己也确实惹不起。
  蒲沁见侍女这样子,也颇有些不耐烦起来。便把她拉起来,一路把侍女领去了她的院子。
  要怎么对付夙月,她早已盘算好了。天大的事还有她爹顶着,戎楚就算不顾及与她的情分,总还是给她爹爹面子。她是万万不能让他们成亲的。
  她利索的和侍女交换了衣裳。方才戎楚说成亲之前都不去琴芳苑,便正好给蒲沁一个下手的好机会。戎楚向来是说话算数的。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行动吧,斩草除根,方能绝后患。想到这层,蒲沁竟阴沉地笑了起来。与往日的她全然不同,情爱原来能让一个人迷失理智。为了戎楚,为了当上晴兰独一无二的皇后,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夙月望着新来的侍女一眼,并不大在意。只是这身姿神态,确实不像一个侍女该有的形容。大概是经历了许多人世波折,才沦落到这番田地吧。自己也不过是个将要走的人,匆匆过客,不必追问太多。
  况且现下,她实在是倦的很。
  “小姐,要喝茶吗”蒲沁问道。
  “不了,身子乏得很。”
  然而看见侍女已恭恭敬敬地端好茶杯,就差没递给她。夙月又顿了一顿,嗓子确实有点不舒服。便道:“你还是拿过来罢。”
  不知是夙月眼花还是如何,她竟觉得把她喝茶的时候,侍女的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表情。许久未看过如此灿烂笑颜的夙月,竟有些失神。而后,便将茶一饮而尽。
  曾经她也是这么笑的吗?
  喉咙传来一阵剧痛,夙月不禁把手伸上脖颈处。杯子顺着她的衣裳滑下,碎了一地。 
  蒲沁又笑了起来,但这笑,让夙月觉得甚是可怕。
  “夙月,你没在晴兰呆过,大概不知道吧。晴兰有一个大家族,德高望重。这个家族因帮着戎氏驰骋天下。戎氏便许下诺言,这个家族的女子将会被万民爱戴”蒲沁一副痴迷的模样,与走火入魔的练武之人无异。
  夙月却打断了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一段完整的话:“你真是天真的紧,你以为戎楚真的放任我不管吗?既已打定主意与我成亲,自是派人监视着我。不过这样更好,倒是让我寻得了个解脱。”
  夙月的头渐渐昏迷起来,再也听不清那侍女唠唠叨叨说了些什么,但见那疯女人竟燃起了大火,欲将琴芳苑毁于一旦。夙月实在无力阻止,只是紧紧抓住流采的手。他们,到死都不能分开。
  眼前渐渐地一片模糊,只仿佛听见戎楚一声声地唤她。但她再也无力回答。
  能与流采共赴黄泉之下,却也是件美事。
  床突然塌陷,夙月心中一惊,更是抓紧了流采的手。但很快,她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只感觉到身子在不停地往下坠,唯有流采冰冷的手能让她感受到一丝的真实。
  可无奈,不知那侍女下的是什么毒,她的头脑越发地不清醒。
  恍惚间,夙月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前尘往事,悉数涌上心头。恐怕这就是所有临死之人生前都会做的事吧。
  片片花瓣迎风翻飞,随流水飘向未知的地域。风,总是看似温柔,实则毫不留情。生生地把花的痕迹刮得一干二净。雨疏风骤,新吐的花芽儿经不住摧残,过早地凋零。
  仿佛世间的事,也都往往那么不可预料。
  夙月静静地坐在河流中央的一块石头上,正穿着一身浅棕色的麻布衣裳,与她清丽的容貌实不相称。虽尚且算不得国色天香,但那张光洁白皙的脸蛋,那双明净清澈的眼,依旧是让人过目难忘的。
  溪流缓缓流动着,打湿了夙月的衣裳。但她却置之不理,依旧安静地坐着。掬一捧花,旋即又抛向空中。
  时而发呆,时而皱眉,时而悲伤。
  她不应该悲伤吗?
  最疼她的爹爹死了,不会再有人对她好。所谓的娘因自不是己出,本就不待见她,如今更是把她当作交易的物品。没有她说话的权利,即使是给一个疯子做老婆,她也没有权利反对。
  十二年了,她的好日子到底是到头了。
  “阿月,阿月,你在吗?”一阵少女的呼喊声打断了她的沉思,但她并不想回答,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然而,脚步声却越发的清晰,连同少女的喘气声一起,向她逼近。
  “你果然在这里,怎么不理我呀?”少女似有些恼了,在河边停下了脚步。
  “没听见。”待看到来人是隔壁家的碧岑时,夙月说得甚是心虚。
  “你算了,不跟你计较。你娘叫你赶紧回家,你那婆家送了很多好东西过来,你快回去,不然你娘又要怪你了。”
  “知道了。”夙月像吞了石子一般。
  那个家,她避之唯恐不及。
  碧岑见她并无动作,想过去叫她。无奈两人相隔一水,要渡河不仅会弄湿衣裳,还要费些力气。心想自己已经传达了夙月娘亲的意思,便嚷道:“你可快点,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便离开了树林,忙自己的事去了。
  夙月环视着四周,树林环绕,百草丰茂。闭目,依旧是万籁俱静。仿佛身心都处在一种无限的自由之中,连呼吸都像静静流动的溪水般温柔。
  每当她有不顺心的事,便会跑来这里。让流水听她倾诉,让山风与她共舞。
  只可惜
  也许这一次就是诀别。
  她即将要嫁到萧家,嫁给一个傻子。富家小姐尚且难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何况是她。也只有唉声叹气的份罢了。
  又小坐了片刻,她才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兴许是坐了太久,导致气血流通不畅,竟感到一阵头晕。脚下不稳,一个踉跄,眼看就要往河里栽去。
  恍惚中,她似看到了一个白色身影,容貌却模糊难辨。但估摸着应该是个男子。 
  进而,笼罩她的便是无边的黑暗。
  她又重复着自己多年来的梦魇,一个女人紧紧的抱着她,手上有奇异的图案,像一朵朵盛开的木槿花,缠绕着女人的手,从手腕处一直延伸到手臂。
  美丽而妖娆。
  夙月隐隐觉得不安,头上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她紧蹙眉头,睫羽似蝴蝶的羽翼般轻轻颤动。
  她猛地睁开了眼。
  一切不过一场梦
  只是这梦已经做了十几年,未免太多真实,真实到让夙月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等着她。
  夙月环顾四周,依旧是那熟悉的破旧小屋——她的家。
  自己不过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女儿,命早就注定。哪来这么多波澜壮阔,身世离奇。她不禁自嘲。
  夙月坐起身,发现了睡在她身边的碧岑。此时,碧岑也因夙月的动作而醒来。
  睁开惺忪睡眼,见夙月已经清醒,不由地舒了一口气,却有不禁嗔怪起来:“你要寻死也得挑对时辰啊,你要真是醒不过来了,别人还以为是我害的你呢!说来也奇怪,我见你一直不跟来,便回到那条小溪去找你,只见你浑身湿透地躺在一块石头上,怎么叫唤你也不理我。我方想到你可能是溺水了,急忙把你带回来。”
  听见碧岑这一番话,夙月又回想起那个白色的身影,仿佛越加真实起来,莫非救她的另有其人?若真如此,为何不带走她呢?即便浪迹天涯,孤苦无依,也好过被当成物品,过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我娘知道吗?”要是她娘知道了,必然以为她是要逃避婚事而寻死。那样一来夙月不仅得不到半分同情,日子只会更不好过。
  “没有,没有,我哪敢告诉她呀。趁她不在,我赶紧帮你换了衣裳,顺便把你的湿衣裳也晾好了。”碧岑笑的傻兮兮的,让夙月觉得甚是窝心。
  只可惜,天涯各自飞,况且她正是先飞的那只劳燕。想到这,心中不禁惆怅起来,从来没有人逃得过分离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红盖头,新嫁衣,花绣鞋该来的终究要来,夙月对着眼前的铜镜,苦笑。这是她第一次上妆,还真是那么回事。她肤色本就白皙,加上那娇艳欲滴的唇红,更是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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