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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很奇怪,我爱你-前尘,暮歌-第3部分

小说: 很奇怪,我爱你-前尘,暮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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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找事啊,饿死你个小畜生”聂琴走后,周宁周静二人幸灾乐祸地对着聂小安做鬼脸。
  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聂小安气得咬牙切齿蹲下身去捡那本已经被蹂/躏的面目全非的《简爱》。
  “你们不要欺负她——”周扬疾步走来一手拉过聂小安,“聂聂,你没事吧?!”
  聂小安脸蛋红肿头发凌乱全身上下都是土,衣服烂了一个大口子,胳膊腿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她沉默不语地低着头翻看手中破损的书。周扬撇了一眼那本英汉互译的《简爱》,“聂聂别怕,哥哥帮你粘。”
  聂小安就在这时倏地掉了一滴泪,她被聂琴误会训斥时没哭,与周宁争吵打架时没哭,浑身疼痛受伤时也没哭。此刻却因为周扬一两句体贴关心的话语而落下了眼泪
  “好啦,好啦,别哭啦——”周扬踌躇半天从书包里翻出一条硬邦邦的小毛巾,毛巾很旧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黄色,乍一看甚至像块抹布虽然质感不好,但周扬动作轻柔也不至于让她被扎痛。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聂小安突然就想起了爸爸,幼年时她淘气爬高被摔,爸爸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眼泪。只不过爸爸的手掌宽大温厚,手帕也是柔软舒适。想到这聂小安忽地“哇——”的一下嚎声大哭。
  周扬哪里见过这么爱哭的女孩子,慌忙紧张起来,“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被他这么一唬,聂小安竟生生哽咽着止住了眼泪
  周扬来到破旧的压水井边,先是倒了半瓢水接着大力地压了几下,干涸的铁皮处竟然潺潺流淌出清澈的井水来。他端来一只塑料盆接了半盆水,轻轻将毛巾打湿再拧干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擦洗着聂小安的胳膊脸蛋,带着凉凉水意的旧毛巾划过聂小安的肌肤,在这个炎炎夏日让她顿觉清爽不少。她呆呆地看着周扬阳光下的侧脸,心中竟油然而生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来。
  聂小安实在是太脏了,只一眨眼的功夫那条刚被洗干净的毛巾又变得黑乎乎的。周扬将她引至小屋,“给,先换上我的衣服。”
  他的背心宽大,被六岁的聂小安穿在身上像条裙子。周扬耐心地教她扎头发,洗衣服。又异常心细地替她剪指甲。
  “聂聂你看,先把头发梳顺,然后再拢起来哎呀,歪了——”周扬说着竟然自顾自地呵呵笑起来。他长到十一岁也是第一次替女孩子扎头发,看似很简单的马尾,折腾了半天竟还是有些歪歪斜斜。
  此刻的聂小安脸蛋已被洗净,绑着小马尾,又换上周扬的大背心。整个人看起来古怪又可爱。
  她对着镜子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听到周扬故作惊讶地说,“呀!聂聂原来是个小美女啊!”
  **
  很多年之后,聂小安还是会回想起今天的周扬来。她一直记得这个温暖细心的少年,他长得不算英俊,可是却有一种能让人感到平静安和的东西。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聂小安常常会想起周扬为她修剪指甲时的情景,想起他拿着粗大生锈的剪刀先在自己身上擦拭两下,又对着指尖试探是否锋利。最后才一脸专注小心翼翼地为她修剪指甲时的模样想起这个,除了生身父母之外,第一个带给他温暖的少年周扬一定不知道,聂小安的一生中会出现很多个人,有人叫他“小小”,有人叫他“安安”,但只他一人,唤他“聂聂”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前尘往事(二)

  聂小安跪在地上半个身子探到床底下,两只小手不停地扒来扒去一脸疑惑,馒头跑哪去了?!她记得清清楚楚明明就是放在这里的。聂琴真是够狠心,一个六岁的孩子说饿三天竟然真的执行。要是换做以前顿顿牛奶面包她连包子都很少吃,可是现在聂小安心急火燎,“我的馒头呢?!”
  今天是惩罚的最后一天,早上周扬上学时路过她身边偷偷塞给她半块馒头。这还是他从自己午餐中扣掉的,而他的午餐总共才一袋咸菜一个馒头。他个子大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加之学校偏远不吃饭肯定受不了,所以只留了一半给聂小安。聂小安原本不想要,可是她真的饿坏了。所以当周扬第二次说,“聂聂,拿着”的时候,她果断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藏在身后。
  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吃,被周宁看到会打小报告。也不能随身携带,因为大夏天的根本无处可藏。没办法她只有把馒头藏在床底下。可是刚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竟然没有了
  周宁,肯定是周宁。聂小安气得火冒三丈。这个变态今天为了监督自己,竟然连学校都不去了。
  果不其然周宁拿着一个番茄站在门口嘻嘻笑着,“在找什么啊小乞丐?哦,我知道了,那半块干馒头吧,那么硬怎么吃,我拿去喂狗了”
  “喂狗?!”聂小安气得咬牙切齿,“周宁,你有毛病吧?!”
  周宁倒没动怒神情自若地咬着番茄,“我有没有毛病这个你管不着,反正周扬这个吃里扒外的今天不在家。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竟然还有心思管你反正啊,等他今天回来时,你这个小乞丐早就已经饿死了,啊哈哈”
  “可恶!”聂小安握着拳头站在周宁面前,恨不得当场伸手掐死她。可是她不能这么做,这样下来后果很严重,搞不好她接下来的几天还得继续挨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聂小安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根本连打架的力气都没有。她不能被饿死,绝不。
  **
  二十年前的多禾小镇是一片未开发区,贫困落后而又原生态。这里的盛夏时节炎热而又烦闷,好在镇边还有那么几片小树林。时至晌午,聂小安肚子饿的咕咕叫,额头上的汗水也一直不间断地流淌。她浑身有气无力,万分虚弱地倚着河边的一株垂柳,缓缓坐了下来。
  有风吹来带来阵阵清凉,河面上波光粼粼水草微微荡漾,柳枝招摇着四处轻拂,一片绿意横生生机盎然除去饥饿问题,这里也算得上是一幅清丽秀美的乡村风景图。要是有只鱼竿就好了,聂小安这样想着,倦意袭来。
  “扑棱棱”一只肥硕的野鸭带着略微刺鼻的腥臭扑扇着翅膀打她眼前飞过,聂小安猛地睁开双眼快速伸手一抓,野鸭“嘎”的一声惨叫着跳入水中快速游去徒留一根脏兮兮的羽毛被她握在手心。
  眼看到手的野鸭子就要溜走了,聂小安气得鼓着腮帮子想探着身子再捞一下,岂料脚下一滑差点掉到水里。她现在还不会游泳,有惊无险之后聂小安一脸懊恼地重新坐回树下。突然想起了爸爸曾经为她讲过的那则寓言故事。如果,再来一只。她一定,不会放过
  肚子就在这时又咕噜噜地发出一阵巨大的抗议声,聂小安眉头紧蹙守柳待鸭看来是不行了。可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要上哪去找吃的?!而且这里不似她以前生活过的地方。幼年时与父母逛街,她经常会看到缩在街头角落瑟瑟发抖的小乞丐。手脚青紫,目光呆滞,衣衫褴褛,可怜巴巴地抱成一团每当这时她都会向妈妈多要几个硬币放在他们碗中,可是现在聂小安转念一想,多禾没有行人没有街道也没有乞丐,她就是想乞讨也无计可施
  就算她告到镇委,有人会相信一个六岁孩童的话吗。聂琴只会笑着说,“哎呀,小孩子欠教育不听话,随便惩罚一下啦”
  这段时间以来,她曾经亲眼目睹旁院张阿姨教训儿子的手段,就因为挑食不吃饭好好的一只扫把竟生生地被她打断。想起那个小男孩凄冽的哭声,聂小安一阵鸡皮疙瘩
  聂琴倒是聪明不打她,虽说什么棍棒下面出孝子。但收养的孩子毕竟永远与亲生的不同,打自己的孩子那叫教育。打收养的孩子,可能就是虐待。所以,聂小安死死地咬着下唇。她要被饿死了吗?当然,饿死了也没有任何她被虐待的证据。搞不好还被轻描淡写地说成孩子吃饱了贪玩,一不小心滑到水里淹死了或者压根就不会有人愿意多管闲事,她的下场也就是一片荒地一卷草席,挖个坑随手一埋
  这一个月来聂小安成长的很快,无论智力还是心谋都在迅猛发展。完全没有之前那副娇滴滴的小公主模样。不能坐以待毙了,她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昂首向小树林走去。
  **
  “嘘,别出声。那边还有一只”
  “嘭嘭”两声。
  “呀!掉了。赶紧去捡”
  打鸟?!聂小安站在一株大树下,“叔叔,你教教我,我也要学”
  “去去一边玩去,小孩子家净添乱”男人一脸不耐烦地驱赶着旁边的小不点儿。
  “我不添乱,我真的要学。我还会给你捡鸟,扛枪,扇扇子”聂小安一脸恳求。
  另一个男人见她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扬手一甩,半哄骗半恐吓,“给,送你个弹弓,拿着玩去吧,再跟着小心拳头”
  弹弓?!聂小安万分新鲜地握着手中的东西,不过是个结实的小棍和弹性良好的橡皮筋,但是看起来做工好像很好。她以前只在电视中见过这个,该怎么用?!她从地上捏起一粒石子,反复研究最后瞄准目标,调整角度,半眯着眼,拉满弓,然后射击。
  “嘭——”的一声石子落地,没有打到叶子。还差一点点聂小安毫不气馁弯腰又捡一粒重新再来,还算有天赋如此多次练习她终于可以打到了。虽然不够精确有时只是略微擦动,但已经比之前进步很多了。很好。聂小安一脸狡黠。
  盛夏的午后树林中麻雀与知了共鸣,一排排杨树长得高大挺拔,个个参天。聂小安紧握着手中的弹弓,一步步朝繁茂处走去。树林的另一端几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玩弹珠。一个大眼睛的孩子捅捅旁边的胖子,“哎,我们今天逃课的事,你回家可不能说漏嘴”
  胖子一脸嫌弃,“你不废话?!我又不是傻子”
  “哈哈,我又赢了——”另一个孩子一脸得意。
  “哎,你们知道吗?咱们镇上有个鬼屋”
  “鬼屋?!在哪?”
  “就在村头啊,你们还没听说吗,那个宅子又大又幽深,整天大门紧闭,里面也没住人。不过啊,最近天天夜里传来哭声,吓得晚上都没人敢从那路过”
  “真的假的?!”胖子有些质疑。“你别吓人啊,前几天我在那玩还有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递给我一串葡萄呢”
  “什么老爷爷,我怎么不知道,我说,你不会见的是鬼魂吧”
  “啊?!不会吧”
  宅子?老爷爷?葡萄?聂小安口中念念有词,从小爸爸就教育她要崇尚科学,所以她根本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在别的孩子听起来毛骨悚然的故事,在她眼中却是一个契机。这么说只要她能找到那个宅子,或者遇见那个老爷爷,她就有可能会填饱肚子。这么想着,聂小安径直向村头走去
  一株高大的梧桐树静伫在眼前树干粗壮枝叶繁茂,聂小安微微眯着眼抬头望去,树上有鸽子窝。而且树叉很低,倾斜生长。果然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得知这一发现令她欣喜不已。
  **
  陆以轩静跪在爷爷的灵位前,最爱他的那个人去了,肝癌晚期爷爷一生淡泊功名利禄,厌倦喧嚣杂闹的繁华都市。一年前得知绝症之时也只是微微叹气,而后来到多禾隐居。多禾,并不像它的名字那般美丽。但这里是爷爷第一次遇见奶奶的地方,奶奶死于飞机事故尸骨无存,爷爷便在家里为她立了一个灵位。得知自己时日不多,他竟然抱着奶奶的灵位回到了这里。如今奶奶终于有个伴了
  陆以轩在灵堂守了三天三夜,连吃饭睡觉都不曾离开寸步。长时间的下跪导致他的膝盖疼痛不已,他扶着茶几缓缓站起慢慢向门外走去夏日毒辣的阳光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双眼,陆以轩以手遮面一点点适应着外面的世界。爷爷的院子很大里面种着很多鲜花果树,虽值盛夏那些不知名的花儿依旧像春天般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常常一种还未颓败,另一种早已盛开爷爷是个清淡闲适的老人喜欢孩子动物和花草,幼年时陪伴他最多的就是爷爷。母亲早逝,父亲整天早出晚归忙于事业。鲜少在家不说,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张口闭嘴三句话不离公司绩效。只有爷爷会亲切地将他搂在怀里,“我的大孙子,今天想听什么故事?”
  大大小小的石榴压弯了树枝,虽然尚未成熟仍是可喜诱人。陆以轩走在长长的葡萄架下,目光清明地望着那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又大又圆的葡萄顺着蔓藤向下坠着令人垂涎欲滴,虽然年仅九岁,但此时的陆以轩眼中早已没有了小孩子的纯真无邪。大户人家的孩子总是要出席各种场合。连吃饭去游乐园,都是在平衡处理各种复杂多样的人际关系。有的人对你好,巴不得认你当干儿子,抱在怀里搂搂亲亲。这种人很麻烦,你绝对不能与之深交。而有的人,总是一脸清欲寡欢,冷若冰霜,看见谁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高傲模样。虽然不喜欢,但你要与此类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日后必有用处。
  陆以轩费力地打开那扇紧闭的古老陈旧之门,木门因为常年不使用而异常迟缓,不断地发出“咯吱——”的沉闷声响。
  多禾的午后安静祥和四周静谧无人,陆以轩随意坐在树下略感一阵不适,“咳——”地清了一下喉咙,突兀地声响惊动了树上的鸟儿“扑腾——扑腾”一对洁白的鸽子展翅离去。
  聂小安坐在树上眼中冒着足以杀人的怒火,梧桐树上虽有鸟窝但无鸟蛋,她秉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原则,在烈日当头苦苦蹲点,冒着几次险些睡去坠落树下的危险。终于等到了鸽子,结果
  想到这,聂小安愤怒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石子。拉满弹弓毫不留情地瞄准罪魁祸首的后脑勺放手射去
  “啊——”陆以轩摸着刺痛的后脑勺眉头紧蹙四下寻找行凶者。聂小安身子一弯,灵敏娴熟地从树间滑落,漆黑明亮的眼眸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这个小小少年咬牙切齿道,“小子,想死吗?!”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去,徒留目瞪口呆的陆以轩
  **
  夜幕降临,天色渐黑。聂小安蹲在小树林里等着趁夜潜入那片“鬼宅”。昨天夜里周扬偷偷从厨房为她寻吃的差点被抓。如果被抓,那么二人的下场将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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