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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腹黑师兄死远点-第6部分

小说: 腹黑师兄死远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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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这盘子供奉可不算是什么好物,我拈起小玉瓶仔细嗅了嗅,看来对方下了大本钱了,这郁孤然是杀了他老母还是抢了他老妻,竟然下此毒手,哦对了,最近还有千峰竞秀呢。顺手牵了这瓶优质毒药,又放了瓶清心丹,我心情大好,就冲我想研究许久求而不得的毒药靠你找到了,郁师兄你的前途就由我包办了,娘亲的剑法相当的好,你一定会爱她,额,爱她的剑法的。
想着,我欢乐地在自己随身携带的竹简上用刀笔记到:“郁孤然,年十六,孤儿出身,五岁被带入仙门外门,天火地金双灵根炼气大圆满,为人略狷介,似无不良嗜好,装修很有格调。”殊不知画楼其实一直开着一扇窗,画楼里其实有一个人。直到我离开,才有一只手抬起,静悄悄地关上了窗户。
而我正欢欣鼓舞地迎着落日去找暖玉,就算是奉旨下山,像我与暖玉这样的幼女也还在天黑就回家之列,要是再不回去,难免要受爹爹的眼刀和娘亲的锅贴。我睁着一双漆黑没有焦距的眸子,遥遥用神识探到了暖玉的所在,随之一阵强烈的灵气波动从暖玉身上传开来,犹如投一块巨石进静水之中,激起的何止是千层浪!
我先是一怔,后是一惊,只见一个红莲台“嗖”地从外门院落之中飞了出来,直往玉鉴峰方向飞去,上面的不是暖玉还有谁?
我顿时觉得照在脸上的夕阳一下子滚烫起来。
说实话,我现在的观感就是,来个人把我也带走吧,我是真的没有飞行灵器啊暖玉看来是身份败露了。如果是不小心被人发现,她也大可大摇大摆冷艳高贵地离开,可是这仓皇逃跑的架势我想她不只是闯祸了还是闯祸了吧
我揩了揩额头的汗,颇有汗如雨下的态势,想想爹爹那冷艳高贵地眼刀,想想娘亲温柔似水的锅贴。身为长女的义务就是,下面的小的不管干了什么事儿都得我担着呐。认真思索了一下,我想除了闯点祸以外,我和暖玉还是基本完成了爹爹娘亲布置的任务的,所以也许可以算是情有可原,从轻发落?我默默转身,决定先去找从央。
我捧着一杯灵茶小口小口极为秀气地抿着,听从央简略地叙述了一下事情的全经过,幸好没有大口喝茶,差点一口茶喷出来。
话说暖玉这小妮子从小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兽见兽喜,不是自封是公认,就算扮成男装也是俊俏讨喜的小男孩。可是那瞎了眼的李管事还真是成心跟暖玉卯上了,派暖玉去那最猥琐无德没下限的修士金诚那里送东西,那货爱亵玩小男孩的名声早已默默在外门流传。他是道先峰金丹修士金英武的小妾的儿子,因为不上进一直是炼气后期,在外门混日子也没人敢管,玩弄几个小杂役也无人敢言,毕竟还是有人上赶着把孩子送上门讨好他的。
可是暖玉不一样,性子强不说,还是爹娘娇惯大的,受不得一点儿委屈。那咸猪手一上手,暖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果断地出剑切了那货的子孙根,动作敏捷得跟练过似的,委实令我汗颜不已。如果是我,好吧,如果是我,我可能会给他下点极品毒药,过几个月,那物事自己就掉了暖玉不愧是娘亲的女儿
这事儿委实不是暖玉的错,看来我的小命是保住了。我一边庆幸地想着,一边慢条斯理地继续抿着茶,一双深黑的眸子被水汽氤氲得高深莫测。
“凉姑娘,这事儿你看怎么处置?”从央谦卑地侍立在我身边问道。
我用茶盖儿拂开茶叶,垂眸吹了口气,轻飘飘地反问:“你和金诚很熟?”
“点头之交。”
“那关你毛事。”
我这句粗口让从央瞬间噎住了,她那张徐娘半老的脸一定有一刻的扭曲,但是她很快恢复了平静。
“从管事,做下人的有自己的小心思我不会拘着,谁不想着自己呢?要想金诚之事的结果,你只当什么也没见过,什么也没听过就是。”我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扣,无声无息地放下了茶杯。娘亲其实是个很精明冷静的人,但是发起怒来,还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要说我这个女儿了,就是爹爹也劝她不住,而且现在爹爹恐怕也是满腔怒火。我少不了被爹爹娘亲教训,那么又怎么能少了罪魁祸首?道先峰的气焰也该打压打压了,掌门仙峰那一边一定会非常高兴此事。
“所以我们现在只管作壁上观就是,任由那边的人蹦跶去吧。我倒看是我们玉鉴峰的消息快还是道先峰的动作快。”我温柔浅笑,从央垂眸,声音微微低下来。
“凉姑娘明智,从央失言了。”
我满意地拉起从央的手,无比天真纯洁,声音娇嗲一如暖玉:“从管事晓得了就好。”
从央的嘴角又抽了抽,小心翼翼地抽回手:“凉姑娘,小的告退。”
我望着从央离开的背影,突然一愣,想起自己没有飞行灵器的事,暖玉走了,从央也走了,那我怎么样才能回玉鉴峰?难道就算暖玉没有闯祸我也逃不了被爹爹娘亲惩治的下场吗?你妹,从央,你快点回来——我要回玉鉴峰——




第七章 步虚声
最后还是阿保御剑把我接了回去,爹爹娘亲黑着脸把我从阿保背上拧着耳朵揪了下来,顿时什么也不必再说了。
在重新从我这里确认了他们已经知道的信息了以后,爹爹顺手拣了一条紫竹的竹枝,就叫我自己撩起了裙角。他是笃定我怎么喊也是传不到暖玉那里的,玉鉴峰上人少地多,我就是拿个大喇叭再喊也传不到娘亲的院子。更何况我也没哭号,太损面子了。然后爹爹冲着我白白胖胖的小腿噼噼啪啪一顿好抽,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阿保就默默地在旁边看着。我想着等我破劫修成元婴以后,若是阿保还活着,一定要找机会把他套麻袋做了,而最后一句话就是:“你知道得太多了”
其实爹爹也就是让我吃个疼,长长记性罢了。区区皮肉伤以我的炼丹技术,只要一堆金疮药下去连个印子也不会留。不过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爹爹娘亲明目张胆地对我来了一次轰轰烈烈的男女混合双打,全过程中打我和教训我双双上阵,双管齐下。打完以后简直是惨不忍睹,我颤颤巍巍哆哆嗦嗦地拿着自己一个人新调制的金疮药给自己上药的时候,竟然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红烧猪蹄。最可耻的是,常常辟谷的我还觉得自己居然饿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是绿的
等过了几天,我终于能坚定地对出于体贴每天替我给爹爹送炼丹心得的阿保说不的时候,就到了三年一度万众瞩目的千峰竞秀。
貌似幼小心灵深受创伤闭门不出好几天没见着面的暖玉童鞋忽然就欢实地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似乎全然不知爹爹娘亲那小竹枝的威力是如何惊天地泣鬼神,令雷峰塔倒西湖水干。我看看她那明媚的笑容,看看她那欢脱的腿脚,看看那让我无数次暗中咬着小手帕默默内牛满面的红莲台,想想自己那红印未消的小腿,不由有些肝儿疼。
暖玉:“姐姐姐姐,我们去看千峰竞秀大比吧!”
“暖玉啊爹爹娘亲可是同意了?”
“娘亲说了,非要你陪我我才能去呢!”
我顿时有一口气噎在胸口的感觉,娘亲啊,为何受伤的总是我啊,你不知道我对暖玉那楚楚动人的小眼神儿最没有防御力了吗?艰难地抬起手按在暖玉的小手上,我一往情深地唤道:“暖玉啊”
暖玉眼睛亮晶晶无限期盼天真无邪地望着我。
“那我们走吧。”我很没有骨气地接了下去。
千峰竞秀设在试剑峰。试剑峰由于事务繁多,一向没有长老愿意接下,直到一位飞升祖师留下了他的元婴期傀儡剑魂。由于傀儡永远也不会累也不必常年修炼,自有大把的时间投入其中,后来所以也再没有改换过峰主。
剑魂一向只忠于掌门仙峰,而且做事死板一丝不苟任何人无法插手试剑峰,所以说实际上掌门直接掌控的是两座山峰。试剑峰毗邻掌门仙峰,每一届的千峰竞秀、内门论剑、仙术大比等都是在试剑峰进行,此外门内所有剑法都由试剑峰掌管,也正因如此,这个峰主之位就显得格外难挑,为避免传承外泄之纠纷,让做事死板却公正的剑魂担当也实属无奈之举。
千峰竞秀在一百二十个试剑台上进行,参加的千余人淘汰到六十四人,所有挑选的弟子分入各峰,各峰也允许再挑选一名荫庇的后嗣。对于近百座山峰来说,这六十四人看似很少,可是三年一届的大选,也委实选了不少弟子,哪里有那么多长老有空教导弟子?所以其实那六十四人即使能力到了,也往往因为出身、年龄、资质等各种原因而不被选中,只能做一个内门弟子,以后即使实力再高强,也难以进入权力核心。
即使是看似公正的大比,也难免有其阴暗面,这是任何一个门派都无法避免的。所以李管事对征舒师兄的威胁其实正是各外门弟子最为担忧的,这样他还能够坚持正义,确实是个正人君子。
“嘻嘻,姐姐,快来啊。”
暖玉一身火红的罗裙,在我前面奔跑的时候飘飘若仙,我艰难地迈着抽疼的腿,颇有八十腿软之感。周围人群更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我寻思不能再和暖玉分开,否则她出了什么事情,我也难免失职之嫌,只好全力追上她,把这过分欢实的小丫头攥在手心。
“姐姐,你别总是拉着我呀,热的慌。”暖玉娇娇软软地在我耳边撒娇,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我坚定地捏了捏她的手,这种借口什么的太假了,修士只要有炼气初期就可以忍受酷暑了,更何况就算人多,仙门也是一年四季气候温润如春的。就算是看美人,暖玉你也不能吃独食吧,而且这回挑的是我们玉鉴峰的弟子,必须审查!
“姐姐”暖玉继续撒娇。
“要不我们一起去,要不我们一起回玉鉴峰,左右是不能让你再遇见那等禽兽了!”我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内门,岂有人敢对我们这般无礼?姐姐你尽管放宽心好了,姐姐”
“姐姐,看灰机!”暖玉伸手一指,我下意识神识探去,结果一时大意叫这小丫头挣脱了桎梏,她立马趁机逃进无穷无尽的人海中消失不见。
我想去找她,可是茫茫人海,乱七八糟的气息委实太干扰我的探查了。加上试剑峰陡然涌入大量人群,甭提那外门参选的弟子,就是外门内门围观的,参选弟子的亲友团,那也是浩浩汤汤的海量人口啊。推推搡搡的人群完全是推着我在前行,我们本来就比那些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广大群众矮上一大截,没有被踩踏完全是运气好,更不要说去找跟我一样矮小的暖玉了。
我一时有些茫然,只好以龟速逃到空旷处给爹爹娘亲发了条传音符说明情况,然后查阅玉简牍开始寻找前几日找好的几个人选。暖玉找的不愧都是美人,其热门程度直逼前十,我遥遥探视着那如同一群黑压压的蚂蚁攒动般的人头,很是心悸。只好信步找了个人声稀落的方向,慢腾腾地挪了过去。
抬头看看太阳的位置,离辰时也只有两刻了,大比第一场大概快开始了。我踱到某个冷清台子前,仲裁已经到了台上主持比试。忽然感到有什么人的注视,我本能地用神识一扫,但见台上顿时刀光剑影凌厉无比,人影翻飞令人眼花缭乱。另外一个外门弟子连剑也没来得及出连一个仙术也没来得及用就惊呆当场,实在是估不到啊,外门居然有此高手。待到尘埃落定,他脖颈上横着一把剑,只差一丝就可以血溅五步,直奔无定河而去,估计那内心受到的惊吓不亚于目睹一场海啸迎面扑来。
我深深地惊悚了,人才啊。
执剑的外门弟子是个气息冷酷霸道的少年,一身深黑色劲装衬得他身姿颀长矫健,如他的剑气一般桀骜锋利。我隐约感到这少年在看我,心下不由一颤,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即使看不见这少年的容色,我也明明白白地感到周围的气息一下子压抑萧瑟起来。
拣尽寒枝不肯栖,飘渺孤鸿影。神识范围中那道纯黑色的身影给我的感觉就是偶然拾得的凡间词句中那只哀鸣的孤鸿,甚至当他那隐隐带着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时,我能感受到一个孤寂了太久的人内心急切的渴求,如孤雁儿深秋的悲鸣,直入我心间。我想起那轻寒小陌,想起那熟悉的幽深院落,想起那空荡的画楼,想起那梧桐树上半开的门扉
可是我亦从未目睹过光明,又怎么能对另外一个人发光发热。爹爹娘亲从小到大教的我最多的便是独善其身,兼济天下是至圣也无法达到的境地,我只是一个孩子,又能做些什么,又如何去化解别人的幽怨。
“丁卯擂台,三十四号郁孤然胜。”仲裁在台上高呼。
“郁孤然?”我含着这几个字在舌尖上转了一圈,不知为何见到他本人后,这个名字竟然难以唤出口,似乎是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这名字里挟带着的是丝丝的孤寂幽愁,即使在心中默念也会让人一阵难过。
而我是不愿直面这样的孤寂的,那会让我无可避免地发现,父母试图对我教导的一切保全自己保全玉鉴峰平安一世安安稳稳中庸无为冷酷自私的言论都让自己抛到脑后。我是如此的不自量力,如此的软弱愚蠢,就像爹爹常常对我叹息的一样——仁弱。我虽然目盲,但是我的心还不瞎,是的,我做不到我内心所期望的那样,我不能,我不敢。我现在只想好好守着这尘世间简简单单的美好,平平淡淡的幸福,我在等着践行一个平凡的按部就班的人生,而不是等着被人用孤寂的视线缠绕,一同坠落黑暗。
于是我逃了,仓皇地跌跌撞撞地逃了。就把那双孤寂的眼留在了身后,仿佛从未相见。但是我隐约忧心着,这恐怕不是我们最后一次相遇。




第八章 避少年
“三十四号郁孤然,你可以下去了。”仲裁的声音响起,平静无波。周围喧闹的人群还在为这令人惊艳的黑衣少年与他傲人的战绩而惊惧赞叹不已,而那少年却仿若未闻一般,目光深幽地追着那个跌跌撞撞跑开的女孩儿,最后,还是没有亲身去追她。
只要你不是对我无动于衷,我愿意用我全部的机会,等待在你身边,陪你走过长大的每一个春夏秋冬,我愿意用我最大的耐心,等待某个陌上花开的时节,我愿意在你情窦尚未初开的那个年岁,就开始静静等待着。从远远看着你,到就近守着你,最后甚至希望把骨血相融合,相互嵌入。我的野心在一天天增长,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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