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师兄死远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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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也瞧不见,你是不是和王侯将相家的小公子似的?”我抚摸了一下眼角,冲暖玉打趣儿。虽瞧不见她模样,但她想必也是眉弯鬓青,雪面腰柳,若非娘亲只爱红衣,她那肤白若雪也极衬玄衣的。
暖玉咯咯地笑得忒得意:“姐姐,就是王侯将相家的小公子,到了仙门也少不得打杂啊。我们这般好像是皇帝微服私访哦。”
“原来你也看山下那些个话本,这是打算在外门拣选你的后宫美人了?”
“姐姐好捉狭,我们还小呢。”暖玉又是一嗔,声音是自在娇莺恰恰啼,好生讨喜。
“两位姑娘,我们走吧。”阿保安排的人在外面敲门,我们收了笑,携手出去。
带路的杂役是外门一个小管事从央,练气后期的修为,是个容貌清秀白净的中年女子,说话简明扼要。我们略略点了点头相互见了礼,便听她略微恭谨地问道:“两位姑娘是直接去外门之中还是在青麓原的坊市中逛逛?”
暖玉笑吟吟道:“从管事,千峰竞秀大比参选弟子的讯息坊市可有买卖?”
从央脸色不变:“小的不才,敢问两位姑娘要这”
“从管事不必拘束,我们姐妹不是不通世事的。只是我们即便是说了,你可敢听么?”我微微勾了嘴角,高深莫测,一身神棍气质,除却年龄因素完美无瑕。
从央面上终于现出一丝裂痕:“小的唐突了。”
“从管事,下去后只管叫我们小凉和小暖便是。”我的语气瞬间和蔼可亲起来。从央的脸色倒是很快恢复,只是看上去更加谨慎了,只管为我们引路,在没有什么旁的话。
第五章 偶相逢
据说当年仙门的开山祖师曲戌子曾经偶然得了一小块上古神器息壤,而这块息壤便是现下仙门的千峰所在之处。世人均知息壤一块便可化地万里,且是灵气充沛的仙家福地。若说是仙家福地倒不假,可实际上这也不是处处仙家福地。千峰可以说是灵气聚集之所,然而青麓原却称不上有什么奇特,充其量只比凡间好些罢了。不过若是灵气太丰富了,那么滋生的无数灵兽也要教那些居住其上的外门弟子与凡人叫苦不迭,千峰上自有大批修仙的弟子日夜苦修,兼上品灵草灵药生长,却不会有此不虞之祸,所以天理循环,因果相加,便是如此。
青麓原上不仅仅有外门弟子驻扎,更有凡人居住其上。是故那凡人居住之地就叫做上青麓镇,而凡间也有下青麓镇,住的都是门内弟子的后裔。这后嗣连绵得多了,也难免有些参差不齐正所谓,每个地方都是有败类的,大抵说的就是这样的状况。
我一直知道我是个小瞎子毕竟是要招些嫌弃的,不过没料想仙门的杂役职位竞争竟然如此激烈,简直从人民内部矛盾上升到了阶级斗争的地步。
我在神识之中观察着面前这人,内心无比矛盾是否要提醒她不是每一个小杂役都是好惹的,也不是每一个身有残疾的小杂役都是能揪短处的。面前这人显然是和从央过不去,见从央带了两个小孩来外门报到,而且细看还有一个小孩居然是个小瞎子,就一身八婆之血沸腾,
其实我也是能够理解她的。我怀着悲悯的情怀想到,看她如此,恐怕难以见到明年的太阳,毕竟爹娘对我们的保护是严密的,大家的八卦是普遍的,这事儿要传进娘亲耳中是必然的,仙门的竞争是激烈的,那整治的手段必然也是残酷的。爹爹娘亲虽然一直秉承着挫折教育的精神来教育我和暖玉,但是被狗咬了要好好教训回去这是原则,宰相肚里能撑船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况且娘亲彪悍,爹爹腹黑,所以这人的下场很可能是悲惨的了。
“我说从央,你就算是想给仙门里随便塞人,也别选个小瞎子啊,这是我们伺候他呢还是他伺候我们呢?你找的是杂役还是少爷啊?要是得罪了哪位仙长,你可是捅不起这个篓子。”这位女管事据说是道先峰某金丹修士亲戚,她挑楞着一双细长的眼睛,虽然也有几分秀美,但是那一脸尖酸刻薄气是怎么也遮不住。她抚弄着自己的丹蔻指甲,目光里隐隐透出恶意和欣喜,大约还在心里窃喜着揪到了死敌的小辫子。
可惜别的峰在我们面前尚且有几分薄面,而这道先峰就算了。道先峰长老绾仙子与我娘亲乃是情敌,自从爹爹娘亲大喜,她就立志超越玉鉴峰,于是广收弟子,颇有掌门仙峰下称第一的架势,好一个女强人。绾仙子志向是可敬,我们当儿女的又怎么能对觊觎爹爹,虎视眈眈的小三有什么好脸色。尤其是那道先峰弟子数量虽多,素质却不咋地,委实让我姐妹二人生厌。
从央没有应答,只是低头叮嘱我与暖玉:“小凉小暖,记得傍晚仍旧回来这里,若有人那么也先来找我就是,记住了吗?”
“从央,你这是什么态度?看你带来的这两个小孩,和你一样个个一脸狐媚样子。别以为你傍上了玉鉴峰的俞管事就可以得意了,俞管事惯来就是个闷声葫芦,有那个权力也没那嗓门儿替你嚷嚷,你还能怎么样?玉鉴峰一脉才有几个人,岂能与我道先峰相比?”这女管事还来劲儿了,见从央总是不理她,自以为从央是怕了她,一股王八之气油然而生。
我素来不知道从央那个中年妇女的容貌也会有市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每个女人都是青春过的?还有,我和暖玉现在似乎正穿着男装,这狐媚样子原来外门居然是龙阳断袖盛行之处么?又或者是亵玩男童成风?居然可以公然说出这等话,旁人也不以为意。看来我们挑师兄的时候可得慎重些,毕竟爹爹风华绝代,性格温柔,宜上宜下,若是哪位师兄偷偷恋慕上了他,也委实是一桩孽缘。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暖玉倒是一下子抓到了重点,凶狠地瞪了这女管事一眼:“玉鉴峰与道先峰并为千峰之一,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肆意评点?”
这女管事被那一眼瞅得有点露怯,但随即感到自己的权威被冒犯:“你这小杀才还算不上玉鉴峰的人呢,也在这里狐假虎威!”
“你又是道先峰哪门子亲戚?”暖玉牙尖嘴利地回击道。
其实她平日里也没有这么冲动,但就是不能戳到她的逆鳞,那就是玉鉴峰的地位。想想玉鉴峰只是多了爱游历的前辈,论资历论实力哪里比不上那广收门徒又骚包至极的道先峰,居然在下人眼中也要受轻慢?可是在我们二人准备挑师兄这件事上,便是有些不好,这般张扬,恐怕我们便要受人注目了。
我不动声色地捏捏暖玉的手,任由从央出头。从央冷静地向前一步:“李素秋,你我都是外门管事,论理轮不到你管我,请慎言。”
“呦呦哟,你还有理了,都来看看这是什么大人什么孩子!”李素秋斜楞着眼大声嚷嚷出来,俨然一副泼妇行径。然而旁边多是看热闹的,这李素秋也算有些背景,人情凉薄,端的都是作壁上观的心思,没有一个人出声附和或者阻止。
“你要如此我也是无法,清者自清。小凉小暖,走吧。”从央摇摇头,拂袖就要离去。
忽然我心念一动,略一回头,就听暖玉惊叫一声,随即便是金铁交鸣之声一作。一个青衣少年正揽着暖玉的腰,手上横着一把剑,地上散落着打飞的几根细如发丝的毒针。那青衣少年青滴烟鬓,面若冠玉,似是极为柔嘉善睐的人,但是这时眼底却带了几分冷峻。温柔的人生起气来都是更加恐怖的,这一点我深有体会。那少年寒声道:“李管事竟然对一个小童下此毒手,未免也太令人不齿,若非我正好回来,恐怕这孩子要交代在这里了。望李管事自重身份才好。”
我身上惊出一身冷汗,虽暖玉武力值远高于我,但心里对人其实还是没什么防备之心的。做久了大小姐就以为人人恭敬于你不敢冒犯这是常有的事,暖玉居然也犯上了这一条,实在令人心悸,若是没有这少年,难免要吃些苦头的。还有,这英雄救美的桥段,怎生这般眼熟,也不知是老天爷怎么写的命盘,好生狗血,简直天雷阵阵。我默默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李素秋却是咯咯反笑起来:“征舒师弟,你前程似锦是不假,可是你纵然能在千峰竞秀出彩,也要慎言啊,毕竟在外门你还有些日子呆呢。况且千峰之中也不是都要收徒,若是仅仅做了内门弟子,没拜到师傅,那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对吗?”
“李管事,这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提醒,”征舒放下暖玉,颇为和善地对吓到了的暖玉道,“小弟弟,你没事吧。”
暖玉也知道自己大意了,我听她的心跳都快了几倍。她连忙从征舒怀中退出来,声音多了几分忸怩,只怕脸上可以直接煎出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了:“那个,多谢了”
我担心她习惯性露出女儿家娇态,败露身份,连忙握住她的手,把暖玉的脑袋死活按了下去,很狗腿地行了一礼:“多谢仙长大德,我兄弟二人感激不尽,若是他日仙长有话,我们必然倾力相助。”
“你二人只是孩子罢了,我难道还贪图你们什么报答不成,去吧。”征舒微微一笑,气场全开,如同冰雪消融,顿时和蔼可亲起来,好一个邻家大哥哥形象。他摸摸我们的头发,随即起身离开。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如果一个别的什么孩子丧生那李素秋的手下,大抵也是如现在一般,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吧。我轻轻一笑,施礼送征舒离去。
暖玉就站在我身边,直直地。我知道她在看这位征舒师兄,想来这位师兄是个美人。如果他足够有实力,的确可以考虑把他收入玉鉴峰。征舒,凡间富家子弟出身,十岁被带入仙门外门,地火地木双灵根练气大圆满,擅长炼丹。我握紧了手中的玉简牍,若有所思。只是,暖玉的样子似乎有点奇怪,审视、兴奋之中隐约有些得意。
“小暖?”我疑惑地握握她的手。女孩子家家的长大了的确有些小秘密了,可是我俩才七岁,暖玉这么早就有小秘密不告诉我了,真是让为姐好生忧伤。
暖玉瞬间回魂:“那个,姐哥哥,我们还是分开去看吧。毕竟这活儿挺多,我只怕一天的时间会不够呢。”
我想想也委实有理,拉着她的手再三叮嘱不要闯祸小心行事装要装得有样子不要有大小姐态度凡事多忍忍小心别人暗算巴拉巴拉。暖玉烦躁又急切地摆摆手:“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你就放心吧。”话音未落就蹬蹬蹬跑了。
我忧心地咬着小手绢,被嫌弃了被嫌弃了,果然还是美男对暖玉更有吸引力,我们一个娘胎里出生都比不上一个帅哥,为姐情何以堪啊暖玉
第六章 画楼空【加更】
“喂,那个谁,就是你,快点过来。”我偶一回头,就乍见一个十六七岁的清甜少女捧着一个托盘拼命向我招手,显然也是个杂役。我心说自己虽说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兽见兽喜,可这姑娘可真是素昧平生啊,姑娘你如此热情,我真的很惶恐啊。
硬着头皮小跑过去,挽起一个甜甜的笑容:“这位姐姐是要做什么?”
“你快快帮我把这个月的供奉给郁仙师送去。”少女匆匆把托盘往我手上一塞,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我心说这是从哪里从天而降的鬼畜任务,竟然让如此清甜美少女避之不及,难道是这位师兄长得太丑,性格太古怪,行为太非主流?不过这郁孤然郁仙师也是我此次要查访的对象,倒也无妨。
郁孤然是个孤儿,是被人家同村人带进来做了几年杂役,后来又因为资质好进了外门,而后一直是独来独往,因为似乎实力不错,从来没有人怎么惹他。玉简牍里的讯息也少得可怜,最坑爹的是连免冠正面画像也没有,那个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全身黑衣黑斗篷的形象真真让人没有爱,若非我慧眼如炬发现这厮眼睛生得不错,又正好是十五六岁青春年少好年华的话,外貌协会的暖玉必然会果断将其刷掉。
而故郁孤然的住处也居于偏僻的山林边,青麓原的边缘,是外门中最为外围之地,对于一个炼气大圆满的修士来说,这委实不是个令人满意的住处。不过我一路走来,看这处小陌轻寒,稗花盈亩的落拓清冷景象倒是十分喜欢,爹爹叫我打理他那百草园,从来是不让浪费寸许灵田,除了灵花灵草绝无他物,齐整得犹如设定好了似的。可我生性惫懒,就是喜欢这些路边的野花野草,一撒种子就成片成片的长,全不用打理也茁壮成长欣欣向荣的,嗅着花草香气也令人心情开朗。
推开院门,正诧异这门居然没有关上,便陷入了一副熟悉又陌生的图景中。那参差垂蔓,侧柏苍梧,那落砌香阶,逶迤芳草,衬得这院落深浅有致,颇有些山神精灵的洞府意味,造这院落的人定是有一份独到的雅致的。我轻巧地撷取一蔓紫藤萝,便是醉人芬芳,纵使有毒,也叫人不由深陷其中。画楼掩映在花树之间,朱扉紧锁,而门外的大梧桐树上自有一个精致树屋,嗅着气息倒反而是常常居住的地方。
我暗道这人也真是古怪,有房子不住住树屋。无奈地抬头仰望这树屋,思忖着树高脖子酸,是不是可以把东西就放在地上,然后就徒此挹清芬好了。可是人都走到这里了,又何苦倒回去呢?临阵退缩委实不是我的风格。爬树就爬树好了,我为爹爹下地干活儿一身泥巴一身水的,什么时候有那形象可言了?看在这郁师兄颇投我意趣的份上,就访他一访。顺便在心中默默怨恨自己没有飞行灵器
挽起袖子三下两下蹭蹭蹭上了树,但见树屋中全无声息,显然是人去楼空的状态,不由就放轻了脚步,鬼鬼祟祟俨然一副做贼状。树屋中装饰极为简洁,同外面的画楼倒是截然不同,倒像是住着两个人似的。想来这郁孤然才十五六岁,总不至于已经有了青梅竹马小侍妾了吧,可我这一番探查下来这院中的确只有过一个人常住的气息啊,难道这位师兄就是传说中的癔症脑筋不太正常?又难道这位师兄其实有女装癖所以经常在自己的画楼中对镜贴花黄以自我满足?我囧囧有神地揣摩着。
摇摇头排除掉心中的奇怪,扬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郁孤然的那盘供奉,随手放到他树屋的桌子上。忽然动作一顿,我的鼻尖微微动了动。爹爹一直在锻炼我的五感,在炼丹时任何气息颜色灵气的改变都会影响丹药的生成,所以我的嗅觉也是超出了常人的。而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