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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摘星ii-第7部分

小说: 摘星ii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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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的窗户对着一个酒吧,他看见有两个男人在拼啤酒,其中一个连气都没喘,一口喝完一瓶啤酒,围观的人鼓掌叫好。
  读大学的时候,他也这么玩过。几个朋友在暑假里约在一起,有时也会叫上绍华。绍华那时在军校里,不常碰到。剪着个平头,衣服穿得齐齐整整,举止也是一板一眼。可是同去的女生,个个都会喜欢他。从家世和外表、学历上比,他绝不比绍华差。但是绍华给人一种安全感,是他没有的。女人不管表现如何强大,内心总是柔弱。可是诸航不是一般的女人呀!
  手机响了,成功摁灭烟头,笑了。“绍华,找我有事?”
  那边沉默了下,卓绍华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最近来我家是不是太勤了?”
  “我想我的儿子呀。。。。。。哈哈,是干儿子,让他来接电话。”
  卓绍华轻声叹息,“成功,没想到你对我羡慕到这种份上。”
  “我羡慕你什么?”成功眉头拧了起来。
  “我有儿子!”
  “我又。。。。。。不是生不出来,有什么好羡慕的。”
  “没有妻子也生得出来么?”卓绍华很是怀疑。
  “陈坤也没妻子,人家儿子不是好几岁了。”
  “陈坤是谁?”
  成功讥笑道:“问猪去。”
  “诸航,不要贪凉,把衣服穿上。你的头发也没擦。”
  成功嘴巴微张着,皱着眉头,不敢想像电话那端的画面。
  “你知道陈坤么?”
  诸航回道:“我不仅知道陈坤,我还知道杨坤呢!咋了,你也好奇他孩子的妈是谁?”
  “不,是成功想知道。”
  “不是吧,成流氓也是陈坤的脑残粉?”
  “卓绍华,你诬蔑我。”成功叫了起来。
  “嗯,我该去看帆帆了,回来带你儿子来我家玩。”
  “你以为我做不到。。。。。。最多,学你,也找只蠢猪代孕。。。。。。”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卓绍华挂了电话。成功气得牙痒痒的,恨恨地回头,吓了一跳。宁檬不声不响地站在后面。
  “谁的电话?”宁檬盯着他。
  成功半倾嘴角:“我们名份定了,我就向你汇报。”
  “你真想要个名份?”
  “想呀,这样我们就不会辜负这不夜城的良宵了。”成功一脸情意绵绵。
  宁檬无精打采地笑了笑,“你送我回酒店,我有点累。”
  “我什么都听你的。”成功去拉宁檬的手臂。宁檬轻轻挣脱了。
  成玮也没挽留,分别时,笑笑说,巴黎春天、大洋百货最近的活动多,机会难得,多去逛逛,买几件打折的衣服。
  一路上,宁檬不时扭头看成功,仿佛有许多话问,但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早点休息。”成功正正经经地替她打开车门。
  “我。。。。。。明天的火车回北京。”宁檬站在台阶上折着包带,心底抑制不住的无力。
  “路上注意安全,我回去后再联系。”
  “那。。。。。。再见!”宁檬挥挥手,慢慢转过身去。
  矜持了这么久,或者说伪装了这么久,成功于她,无疑是颗流星,划过她的夜空,只留下一缕自嘲的回忆。
  幸好他们并没有戳破,此刻,才没那么难堪。因为诸航,他们有可能还会遇到。那时,彼此还能装没事人似的招呼。宁檬自我安慰道。
  成功微笑地闭了下眼睛,看着宁檬进了酒店的大堂,才上车离开。
  他没有回头。也许宁檬还在旋转门里看着他,也许没有。这些都不重要了。和宁檬这么久以来,戏来戏去,他们始终不肯跨前一步,看来他们都明白,他们是没可能的。
  他们在一起,从来没有心灵震颤的感觉。当成玮羞辱她时,他只想看戏,毫无怜惜。
  爱一个人会这样吗?
  她对他呢,欲擒故纵而已。
  成功失笑。
  夜,戴着面具,看不清它真实的面貌。车一直往有开着,好像还有一部分思维在脑中绕转着,成功想理清楚。
  夜间音乐台正播放着一首猫王的老歌:今晚你寂寞吗?
  成功忽然感到无边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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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洵有情兮,而无望兮(四)
  又近黄昏。
  这个时节的夕阳像个多情的少妇,丰满而又圆润。到了傍晚,更是风情万种。宁檬随着人流走出车站,手中的包有点沉,她不时停下换个手提着。
  上海到北京的高铁,只要五个小时。现在,她和成功之间隔着上千公里了,这是他们真实的距离。
  似乎,与成功在上海的短暂相逢,是她自己编的一个梦。
  成功没有送她,她也没指望他送。
  宁檬甩了下头发,继续往前走。不经意的,她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没有惊动他,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似乎瘦了,颊骨突得厉害,衬衣也已没那么合身。笑的时候,嘴角的纹路一圈一圈向外荡着,很是沧桑。但是,还是那么的清俊夺目。
  宁檬叹了口气,又想到了自己,心头有点发酸。
  等了一会,他出来了。宁檬装着不期而遇,扬起一张笑脸,“周师兄,你怎会在这?”
  周文瑾愣了下,随即上前帮她提着包,“来送一个同事。你是准备走还是刚回来?”
  “我刚从上海出差回来。”宁檬八卦地挤挤眼,“男同事还是女同事?”
  周文瑾短促地笑了笑,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怅然,他提着包率先往前走。
  他是来送姚远的。姚远调去广州军区,她自己打报告申请的。姚远说,虽然广州的工作环境不及北京,但那儿的气候好,一年四季都能穿得非常飘逸。北京的春天很短暂,夏天热得人喘不过气,秋天就是一晃而过,冬天超冷。说完,姚远幽怨地看着他,又加了一句,你也在北京,我不想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
  他只能是抱歉地苦笑。
  姚远是明智的,他真的无法回应她的感情。他努力过,也严厉命令过自己,心就是不肯配合。虽然它空了太久,风吹来,一阵阵发凉,但它拒绝任何人入住。
  你迷路太久了,你得赶快从原路撤回,不然,你迟早会把自己给玩完。几年的相处,姚远对他不是一般的了解。我不是吃醋,也不是妒忌,我是。。。。。。心疼你。
  姚远哽咽着,连忙捂住嘴。
  他调侃道:我视力很好,记忆力也好,迷路不是我的强项。
  姚远无力地摆摆手,多多保重。
  你也是。他没有送姚远到月台,他不敢看姚远别离的神情。对姚远,他是愧疚的。
  “包里装的什么,这么沉?”他回头看宁檬。
  宁檬气喘喘的,满脸是汗,嗔怪地瞪着他。
  “不好意思,我走太快了。我们先去喝点东西吧!”
  没有走远,两人就在附近的水果饮品店找了个座。宁檬喝芒果汁,他喝弥猴桃汁。
  “我给小艾买的结婚礼物,一盏台灯,放卧室里,有英国手绣的蕾丝花边,她喜欢的风格。”宁檬吸了一大口冰凉的果汁,觉得全身的毛孔才慢慢地觉醒过来,她也找到了点力气。
  “小艾要结婚了?”周文瑾想起昔日“吉祥三宝”在北航招摇的情景,多么久远的回忆。
  宁檬落寞地撅着嘴,“是哦,我们仨现在就剩我一个待字闺中。”她往前探了下身,娇娇地托起下巴,“周师兄,你有女朋友吗?”
  周文瑾沉吟了下,回道:“我暂时不考虑个人的事。”
  “考虑下吧,不如,我俩凑一块?”俏丽的长睫戏谑地扑闪着。
  “宁檬真会开玩笑。和我做朋友,会闷死的。”
  “怎么会,以前你和猪。。。。。。对不起!”宁檬吐吐舌,知道说错话了。
  周文瑾却不在意,“所以她嫁给了别人。”他端起杯子,任冰凉的果汁肆虐着味蕾。
  “其实猪。。。。。。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和那位大哥。。。。。。哦,是首长,他们的结合怪怪的。”宁檬打抱不平道,“你刚回国时,你们好像准备正式开始的。猪要么住她姐姐家,要么住在公寓。可是从时间上推算,她那时已经生孩子了,属于已婚人士。干吗要这样呢?反正处处自相矛盾。我和小艾追究,猪就说她是女人,女人就有可能玩,就有可能会酝成某个结果。这话谁信呀,猪哪是那么随便的人,再说,人家首长可能玩?你出国的第一年,猪颓废得不像样,完全是抛弃了自己,她心里是有你的。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猪和那位首长清楚。不过,木已成舟,猪是结婚了,也有了小孩,周师兄,你就把猪给。。。。。。忘了吧!”
  “要不要再来杯果汁?”周文瑾问道。
  宁檬聪明,猪的话题就此打住,周师兄不愿深谈,她就别再往他伤口上撒盐。她摇摇喝空的杯子,“不了,我很累,想早点回去泡个澡!”
  两人的公寓不在一个方向,就在地铁口道了别。
  周文瑾仍住在原来的公寓,姚远的那套空着。房东过来个几趟,他和房东商量,那套他也租下来。他爱静,不想被人打扰。
  夜深的时候,他会在阳台上对着对面的公寓发呆。诸航早已经搬走了,有个外国留学生搬了进来。挺热情奔外的女生,认识的、不认识的,远远地就打招呼,中文讲得很溜。
  周文瑾现在大半时间在工信部上班,网络奇兵那边,他有时去开开会。接到新任务,他就呆在机房。和卓绍华时不时会遇到,而诸航,他们一次都没碰到过。他听说了,诸航现在国防大进修。
  有一天,他去参加网络奇兵的会议。会议开始前,卓绍华和政委在聊天。最近网络不太平,先是谷哥事件闹得满城风雨,接着百度和360又掐起架来。政委说,这是怎么了?卓绍华笑道:风平浪静那还叫江湖?
  他整个人一怔,这是诸航的口气。显然,卓绍华和诸航聊起过这些。那么,和他在一起时,诸航不仅仅是一个妻子,他们会聊工作,聊人生,聊喜好,聊。。。。。。他们不是奉子成婚,他们是融洽的、幸福的、合拍的!
  公交车在暮色里缓缓行驶,一条路接着一条路,街道永远是那么拥挤,车流永远是那么的堵。高耸的楼房,窄小的绿地,装饰得富丽或清雅的餐馆、服装店,老式的巷子,古旧的博物馆,花香飘荡的公园。。。。。。城市就是这幅模样。
  车又靠站了,上来一拨人,原本挤得不能再挤的车厢更像是只蒸煮中的沙丁鱼罐头。谁拉开了窗,热风倒灌进来,呼呼地窜着。
  不知怎么,周文瑾的思绪飘向了过去。
  那是中秋了,气候比现在舒服。那时,北京上空有最美的云,公园里有最美的红叶,单纯的年纪,他在球场上撞到了诸航。
  她被汗浸湿的小脸,瞪得溜圆的双眼,那不羁的头发。。。。。。清晰如昨。
  真是一段纯洁的日子呀,他是怎么把它给弄丢的?这个问题周文瑾想过很多次,一直想不通。
  他和宁檬的想法相同,诸航关于她的婚姻说辞,是漏洞百出的。显然,诸航在撒谎。那么,事情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汽车一个急刹,人群站立不住,向一边倒去。周文瑾小心地扶起一个倒在他肩上的女子,女子羞涩地向他笑笑。他淡淡地回应了下,把目光转向窗外。到闹市口了,街道俨然成了个大停车场。
  华灯簇簇,一个个橱窗,竞相向路人展示着各自的风情。
  有一家店里,两个店员围着一个顾客。她穿了条裙子,无肩、束腰,浅浅的杏色,近似于白了,恰到好处地露出她修长的双腿、双臂。她在镜子前扮了个鬼脸,头歪着,似乎有点犹豫不决。
  她抬手抓了抓头。
  好像有些预感,像这迷蒙蒙的夜色,隐隐约约的一个影子。
  周文瑾的心忽然跳得厉害 ,扑通、扑通,像打鼓。
  “请让一下,我有急事,要在这里下车。”周文瑾挤出人群,对司机说。
  司机不耐烦地回道:“你疯了,这里能下车吗?你想我被吊销驾照!”
  “拜托了!”周文瑾恳求道。
  司机没得商量。
  车流开始动了起来,喇叭声此起彼伏。
  周文瑾不住地回望着,等着车靠站,他拼命地往回跑。他穿过红绿灯,他看到了那家店铺。
  她还在。
  他没看错,是的,她是诸航。
  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挣脱出去。于是,他推开了厚重的玻璃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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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洵有情兮,而无望兮(五)
  挂在门上的古铜色风铃随即叮当、叮当响了两声,两位店员下意识地都转过身来,一起叫道:“欢迎光临!”
  诸航是从镜中看到周文瑾的,两只耳朵倏地都红透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这种感觉有点像当年在篮球场被周师兄“袭胸”,可能还更难堪,更羞窘。
  店员都有一双锐眼,立刻就看出两人是熟悉的,忙笑道:“快帮你朋友看看,这条裙子她穿非常漂亮,是不是?”
  周文瑾说不出话来,心口像被指甲挠了下,全身为之一颤。
  大学里,诸航要么是运动装,要么是休闲装。这样很淑女、俏丽的诸航,他第一次见到。可是,一点点都不突兀。他是这么强烈地意识到,诸航,不只是聪慧的,原来是这么的美。美到令他屏息,令他有落泪的冲动。
  “你们别胡说,快帮我换下来。”这条裙子,诸航说不出哪里好,也挑不出哪里坏,她还是喜欢牛仔裤加T恤,举臂、抬手非常方便。但跑了几家店,就这条不露胸不露背,勉强能承受。
  “你快说啊!”店员笑眯眯的催促周文瑾。
  诸航作投降状,“漂亮,漂亮,我买就是了!”她逃似的钻进更衣间,火速换好衣服。出来时,不自然地对周文瑾笑笑,“要去参加个婚礼,那种场合,礼貌上要穿裙子,我。。。。。。没有,所以。。。。。。”她耸耸肩,从电脑包中掏出钱包,抽出卡递给店员,挤挤眼睛,“帮我算便宜点哦!”有可能只穿一次,她觉得很不值得呢!
  “下午有课?”诸航拉包时,周文瑾看到了里面的书本与电脑,喉结蠕了又蠕,才听到自己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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