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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花绝天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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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若是荻锦不在,花绝也不觉这为候再有什么可留之处。
  荻锦僵直的指头触电般麻软,鼻头一酸。
  真是,真是的,她们明明是出来玩的,搞什么跟生离死别似的啊!
  “哈,”荻锦笑了一声壮胆,“哈哈,”一声不够再笑两声,“哈哈哈,咳,咳,咳”笑的太张狂,得意忘形了,被口水呛到。
  花绝这厢还未体味完感动,那厢就忍俊不禁的只得顺着荻锦的后背,她,还真是煞风景啊。
  身后的存在感越来越明显。
  花绝收起笑脸,只是与荻锦淡淡相拥,唇轻轻蠕动,补完刚刚被荻锦打断而造成缺口的结界。
  那存在感一路觅着荻锦气息而来,突然不见人迹,四周徘徊了许久,终于不甘心的转回那垂柳环绕的宫苑。
  而这期间,花绝却看的清楚。
  虽然依然分不出那是生魂死魂,却可知那幽幽一缕却是芳魂纤纤。
  荻锦难得老实的清醒安静端坐,左等右等不见花绝再发话,倦意慢慢爬上,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手没有放下,被花绝辫子牵引,轻轻柔柔的抚着那略带弯曲的发,细软丝滑。
  眼皮变沉,慵懒的舒适。
  过了半晌,荻锦的一个盹都打过去了,坐在巨石上的屁股也木木的痛,身上全部的骨头都在抗议,而皮肤,也觉察到夜雾带来的别于白日的寒气袭人,舒适的感觉已经过去,只剩下懒还在。
  “花绝?”她轻声叫她,不见人应,“花绝,”试探再叫。
  浓重的鼻音带着绵绵睡意,花绝应了毫无意识的一声:“嗯?”
  她,她,她!
  荻锦好冤,自己在这里小心翼翼的警惕(自己打的那个盹就不算了),花绝她既然偎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哦,虽然很可爱的说。
  长叹一口气,揽花绝大部分体重到自己身上,反正半魂魄体的她又不重,搀扶着起身。
  要睡可得回宫睡,在这里继续呆下去,怕是巡逻的侍卫就转过来了。
  刚拖拉着走了两步,一侧头,却看见黑夜里闪着幽光的绿色瞳眸及上方正中的银色圆点。
  吓的一激灵。
  “醒,了?”荻锦不像花绝,有在黑暗中可视的能力,在这灯火照不到的背面,只能看到花绝的眼睛,对她的表情却一无所知。
  “早就醒了。”花绝说话若是不带嘲讽就不是花绝了。
  所以,荻锦见怪不怪习以为常,“醒了那我们就快点回去吧,”抬头看看月亮,那颗金杏早就从黑米糕正中撤离,现在已经偏到角落去了,“都很晚了。”
  花绝用鼻子应了一声哦,没有告诉荻锦,她拉人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
  自己实在是倦,依靠在荻锦身上又是半睡,反正,自己又不重,她一定能把自己带回去,而拢在她们身上的结界,也能保她们的行踪不被发现,也不被伤害,挺放心的,花绝就又往荻锦身上靠了靠。
  荻锦今夜中头彩,大受美人恩,心情一好,就主动提出:“花绝,我驮你好不?”
  都说宫外的小孩都是在父亲脊背上长大,看着父亲的脊背成长,自己的父亲是为候的帝王,不仅是荻锦,包括所有的弟妹都不曾享受着等待遇,可是
  花绝的眼眸底垂着忽闪,“好。”柔声细气的应了。
  软软的伏在荻锦身上,在这夏季,她的体温反而要比荻锦的高,脸颊贴上,细软却凉,唇微启,叱了一声:“去!”
  当然,是荻锦听不清晰的语调。
  花绝是不重,但却与荻锦一样高,甚至会稍稍高那么一点点,荻锦被起来,就有点费事,拖拉到眼见荻锦宫苑火烛时,背上已经被花绝微热的体温捂出一层细汗。
  “帝姬,”伏在荻锦身上的花绝居然没有睡着,“那片被垂柳环绕的红墙宫苑是那位皇子的?”
  转头看一眼,没看见,但是,“红墙吗,红色墙园的话,就是嫣然的了,嫣然,是冷妃的女儿,排行第四的帝姬。”
  
                  第 1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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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寂亲不说嫣然这名字有什么关系,六千就照着原定路线行驶了咯.  冷妃,顾名思义,是个冷的可以的美人。退回十几年,那花容月貌堪堪与花绝并提,皇后也曾给过她下马威(皇后没给哪个美人下马威?)。可与西娘娘非暴力不合作的消极抵抗不同,与柔妃和称号截然相反的横刀立马也不同,冷妃横着瞥过去的一眼,拿教训当耳旁风,礼貌的行了礼就走,压根不把皇后的面子当面子。几次无功而返让皇后也学成熟了,这种不叫的狗反而咬人,这冷妃与真的能和皇后吵起来的柔妃比较,反而是冷妃危险许多,因为,她没有失礼,也不犯过错,任任何人看,都看的出是皇后在故意欺负人。这点,与西娘娘不谋而合。
  这样的母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爱,任由嫣然自生自灭,生死随天。这样母亲的女儿,花容月貌继承大半,是炽熠帝现有六个娃娃中,最好看的一个,也是最没存在感的一个。
  通常,大家看过嫣然一眼,就记得她美丽,可是,怎么美丽,脑子里却压根不存她的影象。
  “还是我的花绝美丽。”绝对的美丽,在荻锦眼里,这是可以说及的冷妃和嫣然绝对无法相提并论的绝对。
  花绝闻言无语,唇角却微微上挑,勾出个弧度惑人。
  如同花绝纵容荻锦一般,荻锦也因为花绝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提,特地邀请嫣然到宫苑玩耍。
  十三岁的女孩子,一点不想皇族中人,反而且的好象一只兔子,恶虎眼前时的兔子。
  荻锦早在嫣然五岁的时候就放弃捉弄她了,那小女孩子,尚未等她把恶作剧做完就吓的哭成一球,还是怎么哄都没有用的,只有恐吓才能吓回她一旦开始就是决堤洪水的眼泪。
  所以,大约嫣然是怕死整天吼她哭的这为皇姐了,也就因此,在荻锦新鲜王储出炉后,嫣然都没有来道喜,反正,她那位母亲自己也不会来,自然没有立场说教嫣然咯。
  “花不美吗?嫣然?”荻锦午膳刚用外就派人请嫣然来,但嫣然战战兢兢的来到的时候,花绝已经坚定不移的午睡去了,所以,为了等午觉睡到自然醒的花绝起身并出现,最终看到这四帝姬嫣然,荻锦勉为其难的做了接待工作,接待的还是这稍微大声就吓的泪眼婆娑的瓷娃娃。
  “美”嫣然的头都要低到胸口了,大约能看的花也就是她自己鞋面上的那几朵了。
  “是菊花吧,开的还真艳丽。”若是不捉弄人就不是荻锦了,虽然捉弄嫣然也不好玩,还有很多的延续要解决。
  “是,真是艳丽的菊花。”嫣然温顺的应声,不难听出声音里打着微微的颤。
  荻锦的唇翘的邪恶,“菊花是秋季才开放,是吧,嫣然。”
  “是秋季才开。”嫣然依然顺话说,未发现什么古怪。
  “可是现在才七月吧。”荻锦瞥着眼睛看嫣然,就等嫣然发现后尴尬的表情表露。
  “现在是七月。”可惜,荻锦忘记了,胆怯如嫣然,这半天都是顺话说,压根没有自己的意识在其中,自然怎样都无法发现自己被圈进了圈套。
  害荻锦准备的中期十足的一声大呵:“秋季的菊花现在怎么可能开呢!你分明就是在敷衍本王储!”也没机会呵出来。
  闷闷不乐。
  “你在这里等会儿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干脆的这样说,荻锦决定不再等花绝自然醒了,她要去叫她起床,用吻叫好了,呵呵,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比在这里捉弄木讷胆怯的小女生好太多了。
  “是。”嫣然还是低着头看鞋面的花。
  荻锦离开后半晌。
  “哎呀!”嫣然恍然发现自己刚刚顺出去的话是多么的不合理,脸红的类比眼前的那大片红花。
  小心的四处望望,荻锦是确实离开这里了,而宫女早已经被谴的远远的,不敢随意上前,这里,就剩下嫣然自己了。
  “呼——”松了口气,开始放心的观赏着荻锦宫苑的花圃。
  自己的皇姐,自己向来是怕怕的,不仅是这位皇姐,还有两位皇兄,甚至小自己五个月的弟弟,小四岁的妹妹,嫣然都是怕怕的。或者说,除了自己宫苑里从小服侍的宫女,就连父皇和母妃,她都是害怕的。
  为什么害怕,却说不清楚。
  “嗯?”嫣然漫步在花圃中,刚刚红花绚烂的地方,却不是花圃的正中,反而在正中,种上是一小片紫色的小花,很小的花朵,几十朵凑成一支,寥寥的几支,下面衬托上肥美的绿色叶子,那叶子反而比花朵抢眼。
  这,不像是嫣然那个个性鲜明的皇姐的喜好。
  走近过去,蹲下身子,再怎么胆小,嫣然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子。
  伸手过去,小心的抚过那小小的紫色花朵,不小心触下一小朵,落在白皙的掌心,小的让人心痛。
  好象自己一样。
  “这,是什么花?”陷入了自怜自哀中,忘记了自己动掉了荻锦的话应该害怕。
  “锦紫苏。”一个清淡好听的声音,仿佛吟唱歌谣一般的告知。
  “哦。”嫣然应着,下一刻,却惊慌失措的起身。
  莲清误得称君子,梅瘦虚曾化美人。芙蓉只合称凡品,芍药端教接后尘。
  此时花间风送香,晴岚暖翠护烟霞,却见绛河清浅,只当皓月婵娟,唯肤清臂瘦,衫薄香销,无妆清淡,却是最娉婷,这便就是所谓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角色吧,且是绝色天下,失难再得。
  “是锦紫苏。”那花绝美人轻声重复。
  惊奇的,嫣然居然不肯怕她,怔怔的也不应声,只是看她。
  却好时不久。
  “花绝?!你怎么在这里?”荻锦一声大呵,让嫣然七魂三魄立刻归位,再不敢多思。
  原来,她就是那传说天赐我为候的水见祭祀长,花绝。
  确实花绝天下。
  花绝转头对荻锦微微轻扬的唇角,这便是嫣然了吧,那么,那夜古怪的魂魄却有了说法。
  生魂有之,死气有之,非她,却就找不得其他人了呢。
  
                  第 11 章
  “花绝。”荻锦不露声色的侧身插入两两相望,目光交流的人之间,左手牵住花绝的手,“这就是我的四妹,嫣然。”
  花绝颔首,不行宫礼,而那抹看见荻锦时显露的笑容业已逝去的不着痕迹。
  “嫣然。”看的荻锦一改阴霾很是高兴,“这位就是我为候的祭祀长,水见官花绝大人。”
  嫣然行礼的幅度绝对比花绝大,而那张逊色于花绝,却也倾国倾城的小脸却再不肯抬气。
  花绝不是热络的人,嫣然更是有问才有答,荻锦坐在中间当过渡,承上启下的郁闷至极。
  荻锦宫苑服侍来的宫女,却口水哈喇流一地。
  为候天时地利,近年也是人和。这样一来,天杰地灵的美人出产也不记其数。
  炽熠帝是屡代中少有的明君,并非好色之人,宫中美人尚且如云,单是随便挑个小宫女出来就是娇艳花朵一支,宫中四位娘娘更是各美其表,各具风情。
  可是,这样情形,还是少见。
  啊,是头次见!
  一位淡漠如孤魂的天下无双,一位傲然比至尊的高贵优雅,配佐另一位小家碧玉的柔弱绽放。
  这等景色眼前,不流口水都浪费了。
  花绝只是喝茶,发呆,间或看一眼嫣然,完全视荻锦如无物。
  嫣然许是察觉到时不时有双碧眸定在自己身上,不喝茶也不发呆,身子炎热的夏季午后微微的颤抖,偶还有明显的抽搐。
  荻锦一方面不悦花绝对自己的无视和对嫣然的兴趣(表怀疑,能让花绝看一眼的,就是她很给面子了,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看上一眼的,绝对是感兴趣!);另一方面稍稍担心,这嫣然,听说身子骨不很健壮,她可千万不要一伸腿晕在这里啊。
  “嫣然,”荻锦还是开了口,懊恼自己的没个性,憋不住,“最近好吗?”之所以选择嫣然问话,当然是有她深思熟虑的原因了,因为,花绝在与自己两人相处时,从未在言语上吃过亏,可是,一旦有第三人在场,怕是哑巴都比她口松。
  “好。”嫣然回答,回答的简明扼要。
  荻锦又没话了。
  再过半晌。
  “嫣然,平日在宫苑里都做什么?”这下总可以让她多说几个字了吧。
  “什么事也不做。”低着头的嫣然选择了最简单的答案。
  荻锦哽一下,在花绝面前又不好泼皮耍赖,暂时作罢。
  “嫣然这些日子有去看过冷妃吗?”荻锦自暴自弃,尽是找这些无聊的话问。
  谁知道误打误撞的有理,居然让她蒙对了嫣然软肋。
  嫣然吃了一惊,抬起头,怔怔的看了会儿荻锦。
  看的荻锦还因为她傻掉了,就差传御医来了。
  “皇姐。”嫣然柔声细气的说,“嫣然已经很多日不见母妃了,”鼻子抽了抽,“自从暴风雨来之后,母妃就不再肯见嫣然了。”
  在嫣然鼻子抽抽的时候,荻锦就开始有灾祸邻近的不祥感觉,听完她的话,更是做好撤离的万全准备。
  果然。
  话音刚刚落,尚未踏实,嫣然这水做的小人儿就稀里哗啦的落泪,大有滂沱决堤之势。
  花绝是第一次见人哭,还哭的这么有气势,也不惊讶,反而在一边看的很是有趣,只等荻锦如何处理。
  花绝在场,荻锦吞了口口水。
  花绝在场,荻锦咬了咬牙。
  生生的把那声:“哭什么哭!”压了回去。用力过多,整个人像抽了骨一样,无法仰天长叹,只得撇撇嘴,叹气一小声,尽量把僵硬的声音柔软化,安抚看起来伤心欲绝的嫣然,就是不知道对付这种暴风雨,花绝的吟唱有无效果。
  是荻锦没有哄人的天分,本来,就连荻锦那个柔弱的呼气就倒的娘亲,都没在她面前哭过,更何况坚强的连身体没了都不在乎的花绝了。至于那些个胆小怕人的宫女,她们哪里来的荣幸由帝姬来哄?
  索性让本来就没天分的荻锦也没有了后天养成的环境。
  所以,嫣然来荻锦宫苑的时候,是战战兢兢的,离开的时候是哭哭泣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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