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笑:毒医弃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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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偷看了!我……我那是替你治伤,你总不能说是让我隔着衣服帮你治吧……”
“可是伤在腹部,裤子又是怎么回事啊?”银风邪笑着用眼神示意她看看他身上被换下来的干净的裤子。
“那、那是……”苏瞳脸上一阵窘迫:“受伤了就要注意卫生,不然会感染的,而且这么多天你不能下床,我当然要替你擦身子了,我只是把你当病人,我就算是看见了也没啥想法……”最后一句话,出口时却是犹如蚊讷。
银风不再说话,却是一脸好笑的看着她,眼神明明灭灭的看着苏瞳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
忽然,修长的手指轻轻抚向苏瞳的脸颊,让苏瞳为之一震,猛地惊愕的看向他:“把手拿下去,少占我便宜!”
银风不由得笑了,声音沉沉闷闷的很好听,落下手,却是扣住苏瞳的手腕,将她的衣袖拉起,看向她手臂上的那几道刀口:“拓跋一氏流传的凤凰血,鲜少有人知道凤凰血的作用,你想用自己的血做什么?”
银风的目光直逼进苏瞳的眼里,苏瞳语塞,眨了眨眼连忙想要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正文 第061章:心疼而己
苏瞳将衣袖放下,不再让银风看她胳膊上的伤口。
虽然已经想过了如果他再问她就实话实说,但是一动了真格的,她发现自己其实很难说出口。
如果银风现在心情很好,她若是说了她只是想替凌司炀那个挺可怜的皇帝试药顺便弄出解药的话,一定会笑她愚蠢,如果银风现在心情很差,说不定就是劈头盖脸一通骂。
只是……
苏瞳忽然愣了一下,抬起眼看向银风复杂的冷眸:“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凤凰血?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是在用自己的血做什么?还有,你为什么可以在皇宫里来去自如,又为什么一定要每每进到竹林里送死然后受了一身的伤回来?你有病吗?”
银风眼神未变,却是在银色面具下,苏瞳看不到的表情微微为了变,眉毛微蹙。
见他不再说什么,苏瞳气哼哼的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你也一样,隐藏着属于自己的很多秘密,不是么?”银风的声音忽然有些沉闷的响起,苏瞳脚下不由顿住,猛地转过眼看向他,却见他依然靠坐在床头,银色面具下,她唯一能看得清的下巴是一片苍白,他腹部的伤依然很重……
她是应该说他观察细微呢,还是她确实是与拓跋落雪的性格差距太明显了。
苏瞳深深的看了银风许久:“你什么意思?”
银风转过脸,继续吊儿郎当的一笑,歪过身侧躺着,故意摆出一副妩媚迷人的模样,露出一丝颠倒众生的苍白媚笑:“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苏瞳不语,却是紧抿着嘴,大步走回床边:“你还知道什么?”
银风挑眉轻笑,看着那个女人明明很想发作却故做隐忍的脸,忽然间,银风的眼神微微迷离了一下,随即用着很少的平静又清淡的声音低问:“你想替凌司炀那个皇帝弄解药?”
苏瞳早就知道他猜到了,虽然现在她百分之五十觉得他就是小白兔,但又百分之五十觉得他确实不像,只是他都这样问了,她还能怎样,只能歪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桌案上摆放了一排的药:“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这皇宫里究竟是什么身份,和凌司炀是什么关系,不过,你应该很了解他,是不是?”
银风沉默,却是等于默认。
苏瞳在说话前,忽然顿了顿,事先解释道:“我要先说明,我可不是喜欢他,也不是为了想要讨好他,只是看了些史书,再又他自己对我说过的一些简短却很疼痛的过去,挺心疼他的……”
“你是可怜他吧。”银风忽然极其怪异的一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苏瞳耸肩:“你要这样说其实差不多,但是心疼也是在多数的,人之初性本善,如果不是成长的时候遇到的事情太痛苦,现在也不会城府那么深。”
“既然你知道他城府颇深,又为何相信他的一面之辞?没想过他就是故意想征得你的可怜,然后控制你的心么?”银风勾唇一笑,眼里邪魅幽光闪过。
(刚刚忽然看到有一条留言说女主怎么这么笨?
我忽然就笑了,某静向来讨厌剧透,但还是不得不说,女主后边替男主发现敌国阴谋,救天下,救她所能救之人,同样也杀她所恨这人,智斗某国国王,后宫纷争还未开始,一切秘密都还没有揭开,天下纷争,篡权夺位,阴谋暗杀,逃亡之路,以及女主需要保护的人和爱她伤她的人,所有都只是刚刚潜伏阶段,她哪里笨?如果有人说看她现在陷入迷局而暂时不自知的话就是笨,那某静无话可说,那我干脆写个女主上来就一眼看清所有迷团,十章就结束那不是皆大欢喜?
正文 第062章:为什么
“怎么在你嘴里,好像那凌司炀一无是处一样。”苏瞳撇了撇嘴,但也没反驳什么,只是瞟了一眼银风眼里的怪异:“你很讨厌他?”
银风嘴边笑意的弧度加深,却是叹笑着:“可以这么说。”
苏瞳盯着银风看了一会儿,看着他嘴边的笑意:“你既然了解他,那你应该知道他身上的毒吧?他中的是不是子母蛊?”
银风藏在单薄的衣衫下的身子似乎是微微一震,赫然抬起眼惊愕的瞟了一眼正认真的发出疑问的苏瞳,先是顿了一会儿,随即轻笑:“你还真的相信他?他只是在骗你罢了。”
“谁说我相信他,我相信的是凤凰血,还有子母蛊,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凌司炀那只小白兔……我也不是什么天真的想去感化谁的圣洁美少女,但好歹既然我有这个能力,与其去排斥别人伤害别人,不如静下心来救人。”
苏瞳没看见,在他称呼凌司炀为小白兔时,银风的脸黑了一下,抬脸斜倪了她一眼,随后嘴边笑意越扯越大,在苏瞳又看向他时,就是看见银风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张嘴笑得咧得都快扯到耳朵根子了。
“你笑什么?”苏瞳翻了个白眼冷冷的哼哼着,转身将桌上的一个典籍拿了过来,又走回床边翻开,将那页记载了一半关于凤凰血和子母蛊的书页呈在他眼前:“子母蛊不是无药可解,除了用下毒之人本身的血之外,若是一脉相承的相同的血其实应该也可以解得了。”
虽然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苏瞳知道,就算是拓跋落雪的父母都是纯正的凤凰血,就算是和拓跋玉灵前皇后是血亲的姑侄关系,但是血中的DNA还是有很大的偏差,这里是古代,她具体也弄不太清楚,不过既然都是凤凰血,她就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总会钻研出来的。
银风只是瞟了一眼那书,没看内容便抬眼淡淡的看着她:“你为什么想给凌司炀解毒?”
苏瞳愣了一下。
其实她也是没有答案,说她喜欢他?那简直是太扯了,她现在绝对是非常想扒了凌司炀的皮看看他的心肝究竟有多黑,其实就算是凌司炀现在死在她面前,估计她顶多流两滴英雄泪祭奠一下这位与她有过一夜。情的皇帝。
但是其实这样也确实说不过去,她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给他解毒?
银风这样问,想必他不看医书也应该是知道若是想真的给凌司炀解毒,就要用掉她身上近乎一半的血,那是危险到她自己性命的血量。
苏瞳沉默了一下,垂下眼隔着衣袖仿佛能看到自己胳膊上的那些伤口。
“我可以制毒杀人,但是另一方面,我懂医术,算是半个大夫,想必所有大夫都会有这样一个情结吧,遇到毒界医界的难题就特别有干劲儿的想要去钻研一下……”
“所以,宁可威胁到自己的性命?”苏瞳的话音未落,银风便嗤笑着打断,似是在嘲笑她的傻气。
正文 第063章:落雪有心了
“好吧。”苏瞳陡然间蹙起秀眉,恨恨的瞪着那个嘲笑自己的躺在她的凤榻上一脸妩媚的银面妖孽:“我承认我可怜他,我心疼他,看他没事就毒发又弱不禁风的样子是个女人都会同情一下吧?我本来就和他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玉夏国现在也还是安然无恙着,何况凌司炀从小他父皇不爱他,他母后又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给自己的儿子种毒,如果你是我,听到这些后,难道会兴灾乐祸不成吗?虽然我不是什么好女人,但是……但是……”
银风眼神微微有些变化,视线盯着她的眼睛:“什么?”
“但是那天,凌司炀说到自己的过去时,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眼神里的东西。”
“他眼神里有什么?”
“黑黑的眼珠。”苏瞳咧嘴一笑,看向银风陡然挂满黑线的脸。
苏瞳不想再和他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身又走回桌案边上,将用自己的血调制出的几种子母蛊的小样和几种解药拿了过来给银风看:“你看这些……”
银风垂眼,看着苏瞳像献宝似的手中捧着那些由她自己的血混出的血红的药丸,低垂的眼让苏瞳看不真切,但是苏瞳看得出来他似乎是极不喜欢这些东西,便气哼哼的将她目前所认为的宝贝揣了起来:“不看算了,我也好一阵子没看到凌司炀那只小白兔了,虽然不太想见他,但这些心血也不能浪费,你好好休息,我去一趟乾司殿。”
说着,苏瞳转身拿过狐皮大袄披在身上,又拿着一顶狐皮白色的小帽戴上,这才转身要走。
“等等。”银风忽然撑着身子微微坐了起来,看着苏瞳转过来的背影:“你……雪天路滑,慢些走……”
苏瞳顿时乐了,差点笑出了声,却是闭上嘴,生怕环佩和叮当在外边听出什么蹊跷,便对着银风露出一丝灿笑,又帅气的摆了摆手:“走了,等我在乾司殿偷点胭脂糕回来给你吃。”
乾司殿。
“哎,娘娘,您不能进去……”守在外边的莫痕一见到徒步走近的苏瞳,先是眼神一闪,随即连忙快步走上前:“娘娘,皇上此次又毒发,已经几日未上朝了,他很虚弱,正在休息,娘娘还是回吧……”
“是吗?那我更要进去看看,好歹我是他的皇后,若是不去看看那才不成体统。”苏瞳冷冷一笑,抬步就要走进去。
“娘娘,不行!”莫痕一脸坚决的站在门前:“娘娘请回吧!”
“莫大人,陛下说请皇后娘娘进去。”里间忽然间走出一个小太监,声音细细的低低的,却是惊了莫痕一跳。
莫痕猛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正孤疑问的盯着他看的苏瞳,不由脸上一红:“娘娘,请……”
苏瞳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有古怪,快步走了进去,一进去满室的药香混合着檀香的的味道,一走进凌司炀所居的寝宫内室,只见几个宫女正忙活着端热水,拿湿帕,又去叫人弄药又这又那的,整的跟个古代孕妇的产房似的。
苏瞳叹息着摇了摇头,顿时端正身子,缓步走了过去。
面对着那个一脸苍白的躺在龙榻上休息的凌司炀,苏瞳在一旁恭敬的微微做了个万福礼:“臣妾恭请陛下圣安。”
凌司炀听到她的声音,微转过头,一看到苏瞳身上裹的厚厚的像是个球一样,眼中不免染上一层笑意:“落雪如此百忙还特意过来看朕,真是有心了。”
他说的客套,苏瞳却觉得他话里有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心了大多疑了还是太卑鄙了,可是她就是觉得他话中藏话,那意思像是知道她会来一样。
正文 第064章:替朕谢谢
苏瞳抬起眼正想直接叫他把宫女遣散进入正题,却见他忽然咳了起来看起来似乎真的很虚弱的样子,便连忙自己起了身,快步走了过去:“怎么回事?还是像以前一样的那种毒又发作了吗?”
说着,苏瞳习惯性的伸出手就要去探凌司炀的脉向,顺便露出一副很乐意关心他,很亲昵又很心疼的表情:“来,我看看……”
凌司炀瞟了她一眼,在苏瞳的手差一点就搭到他手腕上时,他却忽然反手握住苏瞳的手,苏瞳一愣,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却只见他对着自己温柔的含着一丝淡笑:“朕没事,落雪不必担心。”
“没事更好啊,我就是探探脉,看看你怎么样了……”苏瞳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却是怎么也抽不出来,只见他一脸虚弱苍白的表情,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失血过多。
再又瞟了一眼旁边地上的几块沾着血的白布,想必都是他咳出来的吧?
苏瞳不由得觉得那子母蛊的毒性超出了她所能想像和理解的范围,不由得在心里啧啧出声的说这小白兔还真是可怜,便也不再将手抽出来,任由他握着,随即转眼看向四周的宫女。
“皇上,可方便与臣妾单独说些话?”苏瞳又转回眼看向凌司炀。
凌司炀勾唇笑了笑:“都出去。”声音很轻,软软的,绵绵的,手下也温柔的握着她的手,仿佛跟她真的很相爱很亲密似的。
直到宫女离开,苏瞳才垂下眼,目光里满是笑意,依然保持着一个非常喜爱皇帝的皇后形象:“陛下可愿相信臣妾可以替你解毒?”
凌司炀眉宇微挑:“解毒?”他勾唇微微一笑:“你怎知我中的是何毒?”
苏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手下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几对药丸:“你看,我知道你中的是子母蛊,这东西只有凤凰血才能炼制得出来,所以我就做了几个子母蛊的毒药小样和相对的解药,我想找个小动物试试这子母蛊能不能起到作用,然后再用解药……”
“你何处得来的凤凰血?”凌司炀目光散然,不知是在想什么,眼中没有惊讶,非常非常的平静:“该不会,是用自己的血吧?”他温柔一笑,仿佛像是在问你今天吃了没一样那样的清淡。
苏瞳顿了顿,不由嗤笑:“开玩笑,我虽然会制毒,便好歹也没到那种牺牲小我帮助大我的气度,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流血……”苏瞳很没有底气的笑了笑:“是我随便在宫里拉来的一个不听话的小宫女的血,既然只是小样,又不是真正的毒药,所以用不着那珍贵的凤凰血的……”
“是么?”凌司炀忽然就笑了。
“我去向女官要两只小动物过来,你等我一会儿……”
却是刚刚起身,苏瞳陡然转过眼,见凌司炀还没松开她的手,不由挑眉:“皇上,您该不会是不舍得臣妾离开吧?”她眼里流光闪烁,透亮的双眼仿佛月光射进了海里折射出的光芒。
凌司炀未语,只是对着她笑了笑,半天,才轻轻的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