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有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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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岂有此理,竟然如此小瞧他!
“我的刀不是用来耍的,我的刀是用来杀人的!”
梧桐脑袋点啊点的,赞同道:“没错没错,你的刀还能降温,抱着可凉快啦!可惜它现在在嘟嘟手上~”
凤于飞无奈的看着她,不知不觉又露出了那种倍显无辜可怜的小眼神儿:“娘子,我惹你生气了吗?你怎么老跟我抬杠?”
梧桐笑嘻嘻的捏着他左右两边的脸颊,语气贱贱的说道:“因为你太可爱了,所以娘子忍不住想要欺负欺负你~”
这话说完没多久,梧桐就遭报应了。
她“期盼”已久的怀孕初期的孕吐反应终于如期而至,油腻的、咸的、辣的,但凡有点味道的东西,吃什么吐什么,闻着一点的味道也得吐,害的负责做饭的净正小师傅以为自己的手艺就如此的难以下咽,十分的受伤。
没胃口,没精神,梧桐整个人在极端的时间里焉了下去,看的几个大男人心有戚戚,难不成女子怀孕竟比东厂的酷刑还要折磨人吗?看看他们家夫人憔悴的,还是督主您没好好照顾人?
“公子,要不然还是下山请个大夫瞧瞧吧?夫人这么一直吐着也不是办法。”
“让贫僧看看吧。”总是跟没睡醒一样的净清和尚毛遂自荐,“贫僧略懂些歧黄之术。”
用“略懂”净清真是太谦虚了,住持还在那会儿,寺里的和尚们有什么大病小病不舒服的地
方,根本就不用下山看大夫,看病治病抓药完全是净清一手负责呃。
诊断的结果是“正常”,大多数怀孕的女子都会有的反应而已,只是梧桐貌似比旁人更加激烈一些,净清建议凤于飞下山给梧桐买一些酸梅之类的东西给她开胃,之后每一个短时间净清都会给梧桐诊脉,不知道是不是梧桐的错觉,她总觉得有时候净清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的,害的梧桐以为自己有什么问题,过了好一阵子净清才正常起来,似乎放下了什么,不再执着了一般。
梧桐琢磨着,某天晚上忽然就回过味儿来,戳醒快要睡着的凤于飞:“我觉得净清好像怀疑我了。”
凤于飞本来以为她不舒服,听到这话放松下来,昏昏欲睡:“怀疑什么?”
“怀疑我是净空,是他们的师兄。”
“哦,没什么。”凤于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想睡觉所以敷衍她,还是真的不以为意,语气淡淡的说道,“只是怀疑而已,就算猜到了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你仇人,我倒觉得他对你比以前亲近了不少,没怀疑你居心不良想谋夺寒山寺了。”
梧桐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无语,满头黑线的问道:“难道他以前一直认为我想谋夺寒山寺吗?”
凤于飞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嘟囔:“反正疑点多多,你这个净清师弟最不简单。”
梧桐脑海中浮出净清那张“睡美人”一般的脸,纠结了一下,一个因为长得好看被那什么郡主当街抢走的小光头,一个被救出来之后看到她红了眼睛的小孩儿,不简单?阿飞你想太多了,我师弟顶多脑袋瓜聪明了点,不简单也在他的学识上,还能有多深的城府不成?
哎,等一下。
梧桐忽然想起来,众多师弟里,似乎只有净清是琴棋书画都有涉猎,知识面覆盖广,还懂医术,而且他的相貌也过于好看了。
凤于飞好看是因为他有皇室良好的基因,净空好看是因为她来自东海村,其它小师弟们清秀可爱,至少看着干干净净很舒服,至于祝冰徐琦和赵佑,只论相貌的话,绝对称不上英俊这世上相貌普通的还是占绝大多数的,而净清,他的学识、气质、教养,再加上相貌,这样的孩子出身定然不会太差。
而且,她这些师弟们的身世梧桐大多了解,唯有净清,老住持从没提过。
梧桐忽然对净清的身世产生了莫大的好奇:“阿飞,你猜净清出家之前是什么人?”
凤于飞:“ZZZZZ”
梧桐:“”
梧桐暂时没心思探查净清的出家之前的身世,她怀孕六个月,脾气变的比肚子大的多了,往
往是前一秒还是万里无云,下一刻就阴云密布雷声阵阵,幸运的是,倒霉的只有凤于飞一个。
其他人都十分同情凤于飞,他自个儿倒是乐在其中,乖乖的任由梧桐骂,骂完了端茶送水又顺气,这时候就是梧桐感到后悔内疚的时候,拉着凤于飞的手泪眼汪汪的说什么“相公对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会忍着”如何如何,夫妻俩执手相看泪眼,谁看谁受不了,大家伙儿对这对夫妻那是有多远避多远。
小和尚们例外,这群小家伙一点都不见外的,自作主张的认了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小娃娃做师弟,在梧桐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孩子已经成了寒山寺小光头中的一员。
临近生产期,梧桐和凤于飞决定回东海村的时候,悟心却又被他的兄嫂带回来了。
远远看着正和净清说着什么一脸难为情的夫妻,梧桐的眼神冷了冷。
54第 53 章
悟心和师兄们久别重逢,几个小孩儿凑在一块玩闹;而悟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兄嫂又要把他抛下;只当自己只是在寒山寺住些时候就又会回到兄嫂身边。
他已经不是离开时的样子了,头发长了一些,脑袋上扎着一个辫子;穿着崭新的蓝布衣裳,穿着的鞋子上竟然还绣着小老虎;小悟饭一脸的羡慕。
他脖子上戴着一只小银锁;原本是他兄嫂在很久以前就给自家孩子备好的;后来给了悟心;虽然把这孩子给送回来了;却也没取下来,悟心比走的时候还要胖些,从他的衣着神态上可以看得出来,这几个月小悟心过的很好,证明他兄嫂并没有苛待他,对他反而十分不错。
可为什么又把他送回来?
“前些日子做生意赔了本,家里一下子拮据起来,这孩子懂事是懂事,可力气太大常常不小心闯祸,家里的东西都不够他毁的这孩子一个人的饭量比我们夫妻二人加起来还多,再加上我媳妇儿有了身子,实在没精力照顾这孩子了,也养不起他,饭都吃不饱了”男人满脸的尴尬和窘迫,几乎抬不起头来,“不是不要他是想再等等,以后日子好起来,我们再接他回去”
净清低着头,这夫妻二人心中有愧,没敢抬头直视净清,自然不知道当男人的最后一句话落下,净清沉静如水的面容一闪而过的愤怒之色。
悟心的嫂子也在旁边低声重复她丈夫的话:“对对对,我家男人还要再去做生意,这一次一定能行的,用不了多久日子还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在把孩子接回来”
二宝是悟心的乳名,他爹娘给取的。
他嫂子说到这里,小心的抬头看了眼净清的脸色,却听到旁边有个声音不冷不淡的说了句:
“养不起就送回来,养得起就接回去,那岂不是以后家里条件又不好了,还得再把他给送回来吗?”
几人抬头看着说话的人,悟心的兄嫂对她有印象,前几个月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寺里住着了,他们第一次见到梧桐的时候恰好凤于飞下山了,嘟嘟不在梧桐头都不怎么会梳更何况是夫人髻,因而她出现在夫妻俩面前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未婚女子的模样。
他们两个原本还在奇怪一个年纪轻轻的单身女子家怎么会出现在寒山寺这个只有一群不当事的小和尚的破落寺庙里,看样子还是在这里住着的样子,虽然衣着打扮谈吐气质皆不普通,可夫妻俩在背后说起来的时候总觉得梧桐怕不是什么正经的姑娘,也更加坚定了带走悟心的决心。
后来再来的时候,凤于飞和祝冰三人也都会来了,他们这才知道梧桐是已经嫁人了的,带着三名家丁护院和丈夫在寺里修养,而一些有钱人家的太太夫人长期在寺庙里吃斋念佛为家人祈福的例子不是没有,相处的时日多了,了解到几个年长些的小师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般懵懵懂懂不知事,这才对寒山寺以及梧桐去了偏见,带悟心离开的心仍然坚定。
可只过了几个月罢了,原本坚定的要把弟弟带走过好日子的夫妻,却因为“养不起”这种理由,厚着脸皮把人给送了回来,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以后日子好了再来接他”这种话,真是讽刺。
依梧桐的身份,这件事本来不适合她开口过问,毕竟在名义上她只是一个和丈夫在这里修养的香客,不过悟心的兄嫂和净清说话,并没有在房间里,也不好意思让人家茶水招待,站在庭院中一副说完了就走了的样子,梧桐索性光明正大的听起了墙根。
她挺着大肚子,被一脸无语的凤于飞扶着,装模作样的在附近晃荡,插话的时候还一脸的笑意,可悟心的兄嫂脸一下子就涨红了,两人脸色不怎么好看,心知这年轻的夫妻二人恐怕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便忍耐着没发作,当没听见她的话,继续看着净清,等着他表态。
净清神情寡淡,垂着眸子不看对面的两夫妻,淡淡的说道:“既然悟心与佛门有缘,那便让他留下来吧。”
两人还来不及高兴,又听净清说了一句,“但从此需得斩断尘缘,遁入佛门,四大皆空,二位施主以后不必再来,从此世间再无孙二宝,只有佛门子弟,悟心。”
二人呆在原地,傻了一样看着净清。
净清无动于衷的道了声佛号,平静的说道:“有缘无分,莫强求,二位施主请回吧。”
悟心的嫂嫂眼睛先红了,把悟心当儿子养了将近一年,怎么会没有感情?来的时候原本以为只是短暂的分离,以后还会见面,那是哪怕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但依然会很疼爱那个乖巧懂事知道心疼嫂嫂的小孩儿,可净清一句话打破了他们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们自知理亏,无论理由如何的冠冕堂皇,无论存了怎么样的补偿心思,终究不能掩盖他们再次抛弃了悟心的事实。
她别过脸,忍住泪水,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哭泣,她自己都觉得假惺惺。
不远处把二人神态尽收眼底的梧桐撇过头,扁了扁嘴吧,冲凤于飞嘀咕道:“自作自受,哭我也不同情他们,哼!”
凤于飞:“你走这么久不累么?”
梧桐立刻软弱无力的靠在凤于飞身上,虚弱道:“没力气了。”
凤于飞:“”
“那在让我们见他一面。”
净清却道:“拖泥带水,只是徒增烦恼而已,二位施主自去吧,莫要纠缠了。”
“没想到净清狠起来这么不近人情。”梧桐嘟囔,“我们寒山寺没一个和尚像个真正的和尚。”
当然,虽然狠心,却还不够彻底,在他兄嫂二人的苦苦哀求下,净清还是答应了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省的以后悟心问起哥哥嫂嫂怎么老不来接他,他这个做师兄的答不出来,无论是不说还是说实话都不可能简单应付过去,这种难题还是留给这对夫妻吧。
只是净清一再叮嘱,小心说话,不能说谎,也不能直接说实话,九岁的小孩儿明白的东西一点也不少,若让悟心得知“疼爱”他的兄嫂要将他永远的抛下,难保这孩子不会心生恨意。
怨恨和伤心比起来,净清宁愿悟心伤心也不希望他从此心里怀着恨意。
净清的要求可把悟心的兄嫂给纠结死了,怎么都不行,难道什么都不说吗?
“悟心迟早要知道,与其让他抱着毫无希望的念想,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实情。”言外之意,不能不说,“贫僧就在旁边站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懂得。
若夫妻俩原本还有七分离别的伤心,被净清这么一“为难”,一多半都转变成了尴尬和纠结,顿感压力山大。
小悟心还以为他兄嫂就要接他走,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拉着净正的手不放,可怜兮兮的看着兄嫂,手上比划着什么,净正解释:“悟心师弟呃,不想走。”
他兄嫂目光复杂的看着悟心,他嫂嫂犹豫了许久,走出来蹲在悟心身前,看了眼净清和跟来的凤于飞梧桐,摸了摸悟心的脑袋,低声问他:“二宝,你师兄告诉哥哥嫂嫂,你和佛门有缘,你愿不愿意在寒山寺出家?”
悟心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他嫂嫂急忙道:“不是不要你了”她说完尴尬了一下,没回头去看知情的净清等人,硬着头皮对悟心道,“嫂嫂最疼二宝了,嫂嫂都是为了二宝好”她声音艰涩,眼眶发热,把悟心抱在怀里,不叫他看到自己的神色,有些话她明知道说出来旁边站着的人会觉得她不要脸,她自己也臊的慌,可她真的不想让这孩子恨自己,明明答应了净清小师傅不说谎,结果还是没忍住,“二宝只是在寒山寺住着,和师兄师弟们一起生活,哥哥嫂嫂还是二宝的哥哥嫂嫂,以后会常常来看你”她回过头,哀求的看着净清。
净清难得板了脸,憋了半天,才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面上浮出气恼的神色,明明说好了从此一刀两断,这位女施主当真狡猾!罢了只要师弟别以为他家人又抛弃了他,能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就好,净清郁闷之极的想。
梧桐也没话说了,无语的看着虽然依依不舍但已经答应留在寒山寺的小悟心,小孩儿抓着他嫂嫂的衣服,比划了什么,然后回头望着净正。
净正咳嗽一声:“师弟的意思是,让女施主一定要常常来还有,问女施主和这位施主能不能在寺里住些时日再走,呃,师弟他舍、舍不得呃哥哥嫂嫂。”他磕磕巴巴的说完,顿时松了口气。
悟心的嫂嫂一脸喜色,刚要点头,忽然想到净清,回过头目露哀求的望着净清:“大师。”
净清的脸彻底黑了,深呼吸几次,对上自家师弟期待的大眼睛,憋闷的点点头:“二师弟给二位施主安排住处吧!贫僧先行告退”说完,掉头走了。
梧桐也气呼呼的在凤于飞耳边嘀咕:“枉我还可怜了她一下下,谁知道这女人这么狡猾!脸皮太厚了!”
凤于飞无语,谁刚才说人家哭的再可怜也绝不会心软来着?
“啊!”梧桐忽然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