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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御狼王的烙印-第50部分

小说: 御狼王的烙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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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花蕊(七)

 那些树枝也发出正在吸收养分的“吱吱”声,花色蘑菇也比刚才长得大个了,若有若无的,好像还有乐器的声音。  w

    这真的不能用科学道理去解释,地球负为两极才会有时差,可一步之遥的地方,竟然好像进入了两个不同的时空一样,如果世界真存在黑洞之说,那这片森林难道可以理解为黑洞的终极之地吗?

    这种猜想,对于绾鸥来说,想想就好,反正是达不到哥德巴赫猜想的境地就是了。

    “大家小心,别碰到了正在交缠的藤蔓,它们都是有生命的。”独孤掠稍稍顿了顿马,回头对着自己的骑士部队说道。

    这些藤蔓,比之去之前的有很大不同,去的时候相对柔和,可现在好像一种凝胶的状态,随时将人粘住再吞噬掉。

    “嘶——”后面的骑士部队有马受惊腾空跃起,只见连人连马都被藤蔓卷到了空中。

    绾鸥终于知道独孤掠为什么说这些藤蔓是有生命的了,任何一双巧手也绑不出这么完美的空中捆绑,只见走在尾部的其中一个士兵和马一起被藤蔓缠在了一起,那姿势,像飞鹰从天上降下来时的展翅飞翔。

    冷残已经飞离了马,率先出剑,“喀嚓”两声,藤蔓从中而断,骑士的马和人顿时像在月球上的失重一样缓慢的、难以控制的在空中翻滚。

    “走!”独孤掠一声暴喝,冷残已经将空中的骑士拉到了地上,再一踢马的屁股,受惊的马匹和骑士向前跑了去。

    这些骑士都是独孤掠手下的精兵强将,经过严格筛选的精英侍卫,面对危急时自然有条不紊,众人听到主帅一声令下,全部手上缰绳一紧,如离弦这箭向前飞奔了去。

    “轰隆隆”的巨响

    众人的背后像是被锋利的鞭子抽到,火辣辣的痛

    “走!大家向前冲!”独孤掠在前面大声喊道:“不要停留!”

    躲在独孤掠怀中的绾鸥回头一看,只见刚才所站的地方,已经被一个千年老树根夷为平地,拂光掠影之间,连土地都深陷了四五米,若他们刚才没有向前走,恐怕现在就成肉泥然后滋润千年老树妖了。

    “掠,上面!”绾鸥惊叫。

    枝繁叶茂的树冠像拉结成丝的网,从上面铺天盖地的砸下来。

    “走,大家向前走,快!”独孤掠一道剑气阻止了急速下坠的结网,一面向冷残他们吼道。

    四蹄腾空,骏马奔驰,骑士沸腾。

    火红的阳光在“紫莓森林”铺散开来,翻腾的藤蔓像张牙舞爪的巨龙,掩盖着斑斑点点的阳光,随着越来越多的藤蔓从空中降落,整个森林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骑着骏马在森林里穿行奔命,藤蔓就成了最大的杀手,而且围攻独孤掠的最多。

    绾鸥从他怀里坐起身,面对正面压下来有小腿粗的大藤蔓,绾鸥凝神说道:“现在,藤蔓全都向断崖谷卷去,截断锦衣卫们。”

    藤蔓中了她的巫术,全都盘旋着扭曲着惨叫着疯狂着向断崖谷跑去,它们从骑士们的身上退出来,然后掉转了方向,狠狠地凶狠地缠向了随后杀来的锦衣卫们。顿时,漫天血雨又弥漫在整个天空!

    “快!向前冲!”独孤掠从身后输入源源不断的真气给绾鸥,谁敢说,一个舍弃生命救他,救他部下的女人会背叛他?

    这个女人不会背叛他,但却不是完全信任他!

    一想到这里,他更生气,汹涌澎湃的带着怒气的内力进入到绾鸥的身体,也搅乱她最后一点的坚持,彻底破灭了她仅存的一点幻想。

    他在恼怒!

    他在恨她!

    没有了藤蔓的纠缠,冷残带领着骑士们一直向前冲了去,棋玄在后面断后,保护着催促着他们,并绕过正在向北方移动的藤蔓。

    绾鸥动了动嘴唇,张口欲言,不料一支小箭“嗖”的一声飞过来,独孤掠护着她一闪,小箭擦过了她的脖子带着一抹血花没入花色蘑菇中。她待要再使用巫术,却喉头一阵麻木,却是如何也说不出话来,不仅说不了话,还不能集中精神驱动意念催醒咒语。

    “被控制了!”独孤掠瞪圆了眼睛。

    看着急急掉头回来,来势汹汹藤蔓时,独孤掠冷脸一凝,看着还未跑出丛林里的飞残他们时,“我说现在,所有藤蔓全都退下!”

    刚才还汹涌澎湃耀武扬威的藤蔓突然按被按了暂停的按扭,统统定住,然后慢慢地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散开。

    棋玄愣住了,没想到他家王爷还会巫术,所有在向前冲的骑士们也转过了头,然而,倾刻间,那些藤蔓突然又喧闹起来,用比方才更凶猛的声势向众人扑了过来!

    “该死的!居然不行!”独孤掠怪骂一声,“冲”

    藤蔓受到戏弄后,追杀的劲头越发疯狂了,“扶我起来!”绾鸥笑道,虽然她被控制住,但是却听到了他刚才说的话。

    “你想去做阎王妃是不是?”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边腾出一只手,红墟剑尖锐的划过,格挡开藤蔓的攻击,大黑马也像展翅的苍鹰向丛林外飞驰而去。

    相距不过短短一柱香功夫,却像是跑了一整夜的时间。

    众人终于跑出“紫莓森林”,但是没有人敢想象,当整个森林像一个茶壶盖将他们全都盖在茶壶里,并且用藤蔓将他们扭死时,会是怎样的惨况。

    所幸从“紫莓森林”跑出来,只是被藤蔓鞭伤了很多壮士,并没有死亡的人,这让绾鸥不至于太难过。

    大家还没得及喘一口气,此时,森林里有人唱起了歌,是一首幽怨的情歌,透过层层枝叶传了出来:




脆弱的花蕊(八)

 歌词来了

    那些骗人的话,我不惊讶,

    这世上,谁曾捉住幸福的小尾巴,

    阳光遍洒彩虹底下,他倚在金黄篱笆

    但飘散在空中的幸福,却已经埋在黄土之下;

    谁在神秘的地图上,做寻找幸福的傻瓜

    “矮人巫师在唱歌!”棋玄说道。

    这首歌不仅幽怨,而且狠毒,传说中矮人巫师将仇视的药剂歌里,只要听到的人都会仇视对方,最终这对情侣不得善果。

    好狠的诅咒,所有的药剂不是你喝到肚子里的才算药,听在耳朵里的歌也会是一剂断肠毒药。

    这是不是一种预感,绾鸥无力的倒在独孤掠的怀里,她以为走出了“紫莓森林”,就可以摆脱厄运,可是在最后关头还是没能逃脱宿命的追捕

    撒下一道绚烂的魔法,就能守候千年的幸福吗?

    前面是一道分岔路口,绾鸥不知所措,曾用指尖轻轻勾勒幸福的轮廓,却渐渐迷失在不能掌控的生活

    破解不了的是诅咒?

    还是那心里的一道魔?

    谁曾说过,我们不能再错过?

    ※※※※※※※※※※※※※※※※※※※※

    御凰国皇宫里。

    独孤恒钦点五千精兵,风狂雨骤般向渊山的方向急驰而来。

    跟随的大将中,写命亦随行。

    天色已近黄昏,有细雨开始从天空缓缓飘落,往年这时候的雨都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疾风劲雨,而此时此地的雨,竟然温柔得不带半点萧杀的气息,缠绵绯恻如同那些满天飞扬的纸鸢。

    “皇上,还有一个时辰即可到达渊山。”写命手持马绳,抖落一地的雨丝。

    独孤恒优雅的脸上尽是担忧,“命将士们全速前进,我们愈快到达,掠则少一份危险。”

    “是!皇上。”写命微微减速,向着身后的军队大声喊道:“大家快!再快一点!”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急速得像一阵龙卷风向前卷去。

    独孤恒骑在白马之上,晚风吹拂着战袍,也吹皱他满腹的忧急。掠,你可要坚持住!哥哥来了!

    当独孤掠在渊山遇险的消息传回皇宫时,独孤恒即刻点上五千精兵,奔赴渊山,留下米寿坐镇皇宫,带上写命急驰而去。

    含着淡淡忧愁的雨丝更是让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渊山。

    夜色,像吃人的怪兽般黑沉沉的压了下来。

    ※※※※※※※※※※※※※※※※※※※※

    “谁抱着一个骷髅头骨,说这是永生永世的梦想”

    歌声像一条流淌的河,不理会岩上的人们的心情,不知疲倦的唱着衰败的颓废的歌

    忽然风暴骤起,隐约可见一股龙卷气流正在上方狂飙,只等集满气就要射出必杀的一击,使刚刚从“紫莓森林”跑出来的绾鸥等人充斥着一股令人难以喘息的怪异压力。

    绾鸥感觉到越来越窒息,忽然无数红亮音速光箭一样的光芒狂射而出!

    剑身中浓缩着的足以切碎万物快捷锋利的力量与炽红的强大的光束,如发狂的猛狼般立刻朝“紫莓森林”炸了开去,独孤掠手持红墟剑划出一道道炽红色的剑光。

    “唱什么鬼,去死吧!”他怒吼着。

    忽然死一般的静寂,静寂得让人害怕

    绾鸥被他吼得心脏剧烈搅动,她闭上了眼睛,虚弱的时候,连心脏都受不了一声吼叫

    “王爷,死者为一十九人,重伤者为三十七人,剩下的全部轻伤”冷残检查完所有的士兵的状况后,报告道。

    今天下午百十来人欢欢喜喜的出门,没有料到竟然是这般惨淡的结局,死伤基本占了大半,能好胳膊好腿的活着回去,已经是万幸了。

    绾鸥的心揪成一团,她没有想到朱小七竟然这么狠毒,借她之名除掉独孤掠,而且还要置她于死地。伸出葱白似玉的手指,谁会想到这一双纤纤玉手竟然是血腥满满,她——

    杀人了!

    战场上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千古不变的规律,可这规律在她身上施行时,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祭祀?征战?弓箭?

    是谁的从前?

    她也终于知道“铿”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是位高权重了,谁会想到美丽的到倾国倾城的女人,举手投足间的巫术强大到让敌人自动死亡,这样的一个强势女人,究竟怎么会死了?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终于有了实现价值的资本,至少,在七公主没有利用完她之前找到“双蛇蛊”的下落,她则可以活下去!

    当一个人只是为了活命而活时,是不是一种可悲?

    就算是可悲,那也是上天赋予她的恩赐,她从来就没想到过会死,何况是横死异乡,她要活,她要活下去!

    “该死的,你要去哪里?”独孤掠一把抓住她,他去察看了士兵的伤势,为重伤者输入内力包扎伤口,急匆匆的不过片刻钟的时间,她就要离他而去。

    她确实该死,三番两次害他陷入困境,在乾闼是,在渊山也是。绾鸥挣扎着站起身,浑身都疼,疼得她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艰难,艰难到刻骨铭心,铭心到痛彻心扉。他在为他他部下而神伤,他将心中的愤怒都化为满天的剑芒,她不走,难道还等着他赶她走吗?

    夜色弥漫,一束烟花冲天而上云霄,在空中停留了半秒一瞬间绽放开来,火红的照亮了半个天堂!

    独孤掠的脸上开始变色,抓住绾鸥的手开始颤抖。

    “唰!”又一个红色的烟花绽放!

    “皇兄的信号皇兄凶险的信号”独孤掠还没说完,第三个已经绽放开来

    火光映红了整个天空,也惊呆了独孤掠冷酷的俊脸,三个是最紧急的信号,最紧急




脆弱的花蕊(九)

阴寒的薄雾笼罩在山坡之上,沉沉黑夜里,这里演绎着血流成河的大屠杀,从山上轰隆隆飞砸下山的滚木巨石,冲进了人堆,刹那间,打乱了向前急驰的阵营。  。。O

    独孤恒没料到会在路上遇上埋伏,而且袭击者是作了充分的准备,先是将整个部队引入天险沟壑处,才放下滚木和巨石打头阵,刹那间,马群开始绝望的长嘶,“不准退,向前冲!冲出这道天险沟壑!”

    高举着剑,独孤恒越过滚木和巨石向前冲,不能后退,敌人既然已经在这里准备了滚木和巨石,必是已经封死了后退的路,现在只能朝前冲,冲了出去,才能有活着的可能,也才能去救掠。

    滚木巨石在前,冲锋骑兵在后,经过了前一轮的埋伏袭击,养精蓄锐的黑衣骑士们仿佛像蝙蝠一样从天而降,可独孤恒也不是好惹的主,虽然他没有独孤掠在战场上的勇猛和凶狠,可此时面对的是有预谋的伏兵,也全然没有了往日的优雅与风度。

    “君岫寒,你敢在御凰国的领土上撒野?”写命冲上去,和几名大将一起将独孤恒保护起来。

    从山上探出头来的正是君岫寒,他在独孤恒去救独孤掠的路上埋伏了滚木巨石和军队。“生日第二天就是你的祭日,本太子忘了这份才是送给你的真正的生日礼物,帝王,你喜欢吗?”

    独孤恒冷傲的瞄了他一眼:“你要杀得了朕才算是本事!”

    “今天本太子就本事一次给你看看,过了今晚子时,御凰国的江山就会易主。君岫寒森冷而狂妄地笑道。

    独孤恒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可手上握着的剑却是斩倒了一大片压上来的黑衣士兵,对于战场,他并不陌生,只是,一直是独孤掠在独挡一面。

    君岫寒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的战场,唇角翘起得意的笑容:“独孤恒,不要作无谓的抵抗,独孤掠已经葬身在渊山断崖边,今天本太子就送你上路,也完成了你们两兄弟江山同坐、女人同享、死期同至的梦想。”

    “掠天下无敌,岂是你这个卑鄙无耳耻的小人就能困住,君岫寒,你在此设了埋伏,在渊山设了埋伏又怎样?掠识破你的诡计之后无上就会回援。”独孤恒点亮了手中的信号,一连三支,发向了夜空。

    他始终相信,凭掠的智慧和嚣张,怎么能让君岫寒给设计了去。

    “求救?没有用了?怪就怪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你可知道绾鸥是谁?她是逍宣国里的首席巫师!”君岫寒非常“好心”的告诉他。“她就是‘铿’!”

    “铿掠你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独孤恒面色陡变,在五国之中,“铿”也是独挡一面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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