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狼王的烙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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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御驾亲征,炎纹国自会向御凰国俯首称臣。”独孤掠的脸上虽然隐现疲惫,却依然威武至极。
独孤恒点点头,大好河山千里冰封,江山如此多娇,这都是两兄弟共同的努力!
“皇上,王爷,前面山梁上有狼群!”护卫在前面的棋玄赶忙报告情况,虽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识,但在战争中积累下的经验令他不敢大意。
“走,看看去!”独孤恒一夹马肚,率先飞驰。
“保护好皇上!”独孤掠跟上,那绿眸里是分毫不减的霸气,大半个月的边疆生活令他依然斗志昂扬,风雪的侵蚀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让他看上去更具有魅力。
高高的山梁上,一个娇小的女子站立在众狼群中,也正在观察着是哪里的军队出现。
她宛若精灵坠落在凡间,在棕灰色的狼群里,穿着一袭紫色长裾广袖,凝眸眺望凡间的臣民们。
“该死的你,不在皇宫里,跑来这里干什么?”独孤掠绿眼暴瞪,一眼就认出了她。
狼阵和军队形成了对峙,在初雪放晴的早晨。
绾鸥惊喜的发现了领军人物是独孤恒,同时也悲哀的发现了还有独孤掠。“皇上”
“是绾鸥!”独孤恒皱眉,“她怎么也来了边境?”
独孤掠的脸上是青紫般的绿,她竟然够胆敢直接忽视他的存在。
“皇上,我在这里,皇上”绾鸥欢快的呼叫起来,兴冲冲的跑下山来,率领着狼群走到他们的面前。“皇上,你真的来了边关呀!”
独孤掠已经派人控制了局面,看到如此多的干草和粮食,确实也吓了一跳,他知道炎纹国掠夺了别国的粮食等物品,却被绾鸥发现了而且劫持。“这是怎么回事?”
被独孤掠一吼,正在兴头上的绾鸥一惊,她怕独孤掠,一种震慑心魂、痛入骨髓的怕,可现在有狼群为她助阵,她挺起胸脯说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狼群咬死了炎纹国的骑士,没能让他们将这些运回国。”
“谁准许你出来的?”独孤掠依然吼道。
她明明是被劫持出来的,哪里是她来这里受罪的!一想到这里,才想起银狼王坠入山崖。“皇上,皇上,都是银狼王的功劳,是他率领狼群赶跑了塔巴,是他将骑士们赶进大雪窟窿,是他要绾鸥将这些粮食和马匹给您。”
“银狼王呢!”独孤恒扫了一眼全场,没有见到那只威风凛凛的狼影。
“他他坠下山崖了”绾鸥放声哭道:“皇上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银狼王勇猛无双,怎么会跌落山崖?绾鸥,过来朕身边。”独孤恒蹙起头,银狼王为他们留下的这笔财富,足足能抵挡整个寒冬,御凰国的神兽,全心全意为御凰国的臣民们。
绾鸥扑进了他的怀抱:“皇上,银狼王他和他师姐打着打着就掉下悬崖了他说,要将这些送给你们”
“朕知道了,绾鸥让这些狼群回去吧!长时间狼群聚集,会吓坏老百姓的,它们为御凰国作出的贡献,你代朕感谢它们。”独孤恒安抚着她,并向独孤掠下命令:“掠,银狼王帮了咱们御凰国的大忙,你组织军队去山下搜救。”
“绾鸥领旨!”
“臣弟领旨!”
两人各司其职,绾鸥让狼群离开,独孤掠派棋玄火速奔去山下。
独孤恒说道:“绾鸥,你是随朕先回乾闼还是随掠去找银狼王的下落?”
鞭你又怎样(二)
绾鸥不知道独孤恒居然也参与了这场战争,她如果一定要亲自去找寻银狼王,则必须和独孤掠一起,除非就是放弃知道银狼王的下落。
二十五的岁人,必须具备应有的清醒和敏锐,才能做到应有的智慧和果断,绾鸥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二十五岁,反而像极了十五、六岁憧憬爱情的少女了。和独孤恒去到乾闼,她会被他宠成他的小公主;而如果坚持在这里搜救银狼王,独孤掠不知道又会想些什么法子来虐待她。
可是,她就这样放弃银狼王了吗?
对于一个用生命去爱护她的人,她做不出绝情而清醒的决定。
沉沦吧,让一个不相信爱情的都市白骨精就此沦陷吧!
而独孤恒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银狼王是为御凰国而失去踪影,掠作为三军统率,全力搜救银狼王,绾鸥在此等候消息,咱御凰国多亏有了神兽,才得以越来越强大,笑傲中原俯视五国,朕先回乾闼了。”
独孤恒走后,绾鸥是离独孤掠能有多远就有多远,可无论她离多远,还是感觉两道冷酷的目光像X射线一样要穿透她的身体,充满侵掠的绿色眼眸里,是毫不掩饰对她的占有和渴望。
独孤掠面容俊美冷酷,五官的各部分都如大理石雕像般完美无缺,只是也太过冷酷无情。而那种冷酷和无情,她是最有体会的人,一想到在囚室里被他绑住,用冰冷的水冲洗她虐待她时,她就有一种莫名的颤栗。
他不仅没有死在边疆,反而还有银狼王帮助他度过难关,这是绾鸥始料未及的。再见他,满腔的恨意都化为了恐惧,冰冷的空气里都充满他蛮横气息,压抑得让人窒息。
绾鸥来到营帐的旁边,“你们都走吧!”看着跪在雪地上的女人们紧张和惊吓得不知所措,银狼王和他的穆柯师姐不知所踪,她们要怎么样随她们自己吧。
由于跪得太久,双腿已经失去了平时的灵活,这些女人们战战兢兢的离开,还有一些将目光投向了独孤掠他们。
绾鸥冷冷的一笑:“怎么,不想走?还想遇见第二个塔巴?”
塔巴只顾自己逃命去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一夜欢情的女人们。忽然一个念头显现在脑海,假如她穿越的是一个女尊王国,她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在逃命的时候,会不会也像塔巴一样夹着尾巴只顾自己呢!
想到这个问题,更加坚定了她要找到银狼王的决心,一个在条件反射没有权衡利益计算得失的情况下,用生命去挽救她的人,能有几个?
女人们听她一说,都是又怕又恨的看着她。
“难道你们在怪我赶跑了你们的男人,对于只会探索你们身体而不懂得爱护你们身体的人,死有余辜。记住我说的话吧:女人没有男人疼爱才会变得强壮。”绾鸥意味深长的说道。
登上山梁,接近中午的阳光照在山上,驱走了一夜的寒意,绾鸥身上的一层白霜,很快又变成了一片片薄雾。
独孤掠正在派部下去雪窟窿里干活,坡下的大雪盆里,已经掩埋了无数的骑士,雪窟窿中间是比较平展的一片,像是一个冰封雪盖的高山大湖。湖边斜坡上残留着几十具骑士的残骸,而令人吃惊的是,湖里居然还有些许人是活着的。
这真是一个盆地的形状,和四川在雄鸡上的版块一样,很多的冰雕冰柱,全是从山坡上跌下来因为挣扎而塑成的图形。有的还在动,绾鸥看清了那是被迫冲进雪湖,但尚未完全陷进雪窝的骑士们,雪湖的旁边全是雪坑,大小不一数不胜数,这样的对敌计谋,既围困了敌人,还将自己部下的伤亡减至最低。银狼王的对敌计划让塔巴的骑士是遭遇了灭顶之灾,那些挣扎的痕迹非常清晰的映在雪面上。
抬头望去,绾鸥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特而悲惨的景象,大约容纳万人的雪坑里,只有几十个人,哆哆嗦嗦的站在那里,乞求的望着救援部队的到来,当看到是独孤掠的军队时,绝望和恐惧令他们更加不敢相信接下来的残忍和折磨。
这些活着的骑士,两条腿全部戳进雪中,身体被雪壳卡住,留在雪面,但已经不能动弹,这个擅长掠夺的骑射的民族,如今却饥寒交迫寸步难行。
“放下钩子,将那些活着的人先钩上来,让他们回炎纹国去,给太子君岫寒看看,侵犯我们御凰国的后果。”独孤掠吩咐道。
听到有生还的希望,那些还活着的士兵们,张着嘴巴想说话,却像晾在沙滩上挣扎的鱼动了动没有声音。
无论银狼王的作战计划多么完美,可面对这么凄惨的景象,绾鸥总觉得心里像堵住了似的,非常难受。
带领军队做事的独孤掠有一种让人执著的信服,在日已偏西时,整个雪窟窿都已打扫完毕,云层越积越厚,山头上已被风吹起了一片雪砂,像彩带一样飘了起来。
“走!今晚得将马赶回马场,暴风雪就要来了。”独孤掠望着雪地上的骏马,吩咐部下。
绾鸥靠在母马的身边:“去吧,恶魔虽然是坏人,但他会照顾好你们的。”
母马蹭了蹭她的头发,亲昵的向她表示感谢,然后才和马群一道离开,雪花又开始飘了起来。
看着她漠视而仇恨的目光,独孤掠的绿眸顿现凶光,怒吼道:“你不想去看看它们被赶到哪里吗?”
那挑衅的目光,一如继往的幽深,绾鸥依然冷冷的漠视他,他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就算杀了他也不能解恨。“去就去!”她也不怕他。
她独有的倔强,即使冷漠,也能勾起他的火热。
鞭你又怎样(三)
独孤掠大步走在前面,绾鸥跟在他的身后,找寻着下手的机会,他独自赶着马群没带一兵一卒,可依然不减他残酷、冰冷、野蛮的形象。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独孤掠今天并没有为难她,这倒让绾鸥略觉得意外。见到前面有一处关卡,正在询问:“哪里来的人畜?”
独孤掠并不答话,目光转向绾鸥:“伸出你的手!”
绾鸥不明所以,但看到他不可违抗的冷酷命令还是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银光闪闪的手镯在风雪里依然夺目般闪亮。
“我们是御狼王派来安置马匹的。”独孤掠冷冷的说道。
守门士兵一见是御狼王的手镯,即刻放关通行,并对绾鸥非常恭敬。“向此前行约两个时辰即到,姑娘请慢走。”
绾鸥淡漠的点点头,和独孤掠一起向前驰行。
至于他为什么不自报名号,而是要用绾鸥手里的狼手镯,绾鸥还搞不清楚,但是,人家是三军统率,可能是微服私访吧。
独孤掠依然走在前面,绾鸥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黑玉似的眸子里飞速的在独孤掠宽厚的背脊上寻找着弱点,而令她震惊的是,前面的高大恶魔看似微微疲惫,而且背后受伤有血渗出,可是自己居然无法找到一处适合突袭的方位,这种无形的防御比有形的铠甲更令人震惊。
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独孤掠忽然停下脚步。绾鸥一声长啸,消失的十几只狼群在瞬间又重新回到她的身边。
“小玩偶,你总是能让本王惊喜!”独孤掠看着雪地上的狼群,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是笑彻云霄。
绾鸥看了看天色,虽然还未黑,但也差不多时。“独孤掠,不想被狼群咬死,你可以求我,我让你死得没那么痛苦。”
“才几天没见,就伸出爪子了。”独孤掠冷笑道:“就凭这些狼群,你想困住我?”
绾鸥摸了摸灰狼们的头,“那就让我们见证,是你是嘴硬还是狼群的牙齿硬,你们给我狠狠的咬这个坏人!”
狼群听到命令,开始接二连三的扑向独孤掠,一缕灰光从他腰际划出半轮优美的光弧,无声无息的滑向独孤掠的左肩,独孤掠冷笑一声,身躯斜身右倒,极其轻松的避开了头狼的这一咬。
银狼王失踪之后,这头大灰狼就成了它们的头狼,头狼首先发动攻击,但独孤掠的力量强大无比,几只灰狼的围攻也占不了半点好处。
“小玩偶,闹够了没?”独孤掠并没有对狼群痛下杀手,他念在它们作为狼图腾的情面。
绾鸥见十几只狼围攻他依然处于下风,气愤的说道:“谁跟你闹,今天就让你被狼咬死以泄民愤。”
“狼是御凰国的神兽,它们又怎么会咬死我?闹够了就上路。”独孤掠一手格开一只狼的攻击。
果然,狼群虽然和他在搏斗,但却全然没了昨晚与炎纹国骑士们咬杀时的凶狠,反倒像是江湖武士互相切磋点到即止,这令绾鸥相当恼怒,趁着狼群与独孤掠混战时,从地上拣起了几块大石头,在独孤掠侧身闪过背朝她时,用尽全力砸了过去。
“该死的你,究竟想怎么样?”捂着胸口的鲜血,独孤掠强忍着痛楚怒声吼道。
看着他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绾鸥还是不敢靠太近,她见识过他的力量和速度,她让灰狼们将他五花大绑后扔在马背上,才如释重负的出了一口气。目光停留在他桀骜不逊的俊脸上:“既然狼群通人性放过了你,可我不会。”
利用手上的御狼王手镯,绾鸥大摇大摆的进入边关的马场,将马匹一一安置妥当,交待了马倌们善待怀胎的母马后,兴致勃勃的来到了囚牢里。
走进刑牢打开牢门映入她眼眸的是被铁炼铐锁在墙上、两手高悬、双脚微张站着、头颅低垂的独孤掠。
被粗壮的铁链锁住的男人还未醒转,绾鸥对跟进来的士兵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审问奸细,他竟然敢偷运御凰国的马匹到炎纹国。”
一桶冰冷的水泼了过去,被锁住的男人顿时醒来,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绾鸥,再看了看现在的样子,怒不可揭的吼道:“你竟然敢绑我?”惊愕、兴奋、憎恨与屈怒交替出现在他眸底。
“我有什么不敢的!”绾鸥笑道:“不过,确实不是我绑的,是你边关的将士绑了你,真是具有专业水平的捆绑。”
“你敢调动本王的将士?”独孤掠抖动铁链“铮铮”作响。
绾鸥骄傲的扬了扬手上的手镯:“原来你送我这个有毒的东西,竟然是御狼王的兵符,你说我等一下就叫他们打开城门,迎接炎纹国的人入关好不好?”
害她担心了N久毒发身亡,原来这个破东西竟然具有种功能,真是天助绾鸥也!
“你敢通敌叛国?”他气得暴跳如雷,聪明如独孤掠也明白了他竟然着了她的道,“你真是欠调教,竟然敢陷害我。”
“现在谁调教谁可不是你说了算。”绾鸥嘻嘻笑道:“想不想知道我给你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