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沐春阳-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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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碰碰也会疼的,没有一处伤筋动骨,你就放心吧!”郎中倒是对江月这位“姐姐”对“弟弟”的爱护之情感动了一把,他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两瓶药,给江月说:“这一瓶是治伤破了皮的伤处,这一瓶是抹在只有瘀青的伤处。一天两次,保管瘀青两三天就好,破了皮的不出七天也好!”
听了郎中的话江月心中的底了,连忙跟郎中致谢:“真的是让您费心了!”说着江月就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递交给郎中说:“这是诊金和药钱,不知道够不够?”
“多的都有了!”郎中说着就在身上摸了起来。
江月见状连忙又说:“让先生大冷天跑一趟,剩下的钱就当是请您喝酒吧!”
郎中倒也豁达,听了江月的话后也没有再多客气,笑着就将银子收起来,然后又赠了江月一个装有浸了酒的棉花团子,再给了江月一卷白纱布。
江月千恩万谢地接过东西,一再感谢地送着郎中出了门,回来看着沐春阳还在哎哟哎哟地叫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问道:“能站起来走吗?”
“我站都站不起来,我还能走啊?”沐春阳嗡声嗡气地干嚎着,嚎完又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行,那我背你!”江月无奈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掏出手绢,把郎中给的东西和药瓶都包起来,让沐春阳拿着,自己弯腰将沐春阳扶起来,接着蹲在了沐春阳的面前,准备背他!
沐春阳一看江月就这样来背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赌气地跟江月说:“我一个大男人,要你背!”
“小屁孩儿,还称大男人!”江月对沐春阳的自称很是不屑,虽是不屑倒也没有再坚持,弯腰将沐春阳的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上,然后扶着他就往走!走了两步发才现沐春阳的左腿上的裤筒已经被剪开,很是不雅观,便又问店老板:“这里可有卖成衣的铺子?”见店老板店头说有,她又说:“麻烦你帮我看着他的身量去给两条裤子,外面、里面的都要!”
店老板接过了银子,转身让店伙计把沐春阳扶到了大堂旁边的一个雅间,然后就自己出门了。
到了雅间,沐春阳还在哼哼,江月看着他脸上的瘀青不由得心疼,伸手摸了摸,轻声地问道:
“还疼?”
“你说呢?”沐春阳头一偏,让过了江月的手,哼哼叽叽地控诉起江月来:“我真的是八辈子欠你的!从你来我们家,我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那也是你招的!”江月听见店伙计噗滋滋笑的声音,就瞪了沐春阳一眼,然后低声地说:“你非得让我在这里跟所有人把你往日的所作所为都摆出来?”
“我有什么所作所为?”沐春阳嘴上虽硬,可脸上的表情却出卖了他,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心虚了!
看他不再纠缠,江月也懒得理他,等着掌柜的来了便让了出去,让沐春阳自己换裤子。
“好了!”沐春阳换好了裤子,好一会儿见江月都不进来,便大喊了一声。
江月在外头坐着,听见沐春阳叫连忙推门进去,见着沐春阳没有系裤腰带就急了:“你这个混蛋!”
这次被骂了的沐春阳却没有还嘴,反而脸红了,怔怔地望着江月,喃喃地说:“我手指肿了,系不上!”
江月仔细一瞧,果然沐春阳左手的食、中、无名三指都肿了,气得跺了一下脚,可最后还是无奈地上前为沐春阳系好了带子!
看着江月仔细地为自己理衣服,一种别样的感觉从沐春阳的心中升起来,他拉着江月垂下来的头发,喃喃自语一般对江月说:“铁嘴鸡,其实你有时候还是挺好的!咱们以后不要老是针锋对麦芒行吗?”
“我什么时候主动招惹过你?哪一回不是你先挑起的?”江月将沐春阳长袍的下摆往下一扔,瞪着眼睛问沐春阳。
沐春阳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说:“我也没有什么恶意!你是姐姐嘛,应该宽宏大量,老跟我这个弟弟斤斤计较做什么?”
“切”江月呲了一声,指着沐春阳的鼻子说:“你小子不仅爱捣蛋,而且记性还很不好!”
“哪有!”沐春阳不承认!
江月又切了一声,然后说:“你忘记了在真定府那个驿栈里我跟你说的话?我告诉你,我江月不是什么小人,可也不是什么君子,我就是一个女子!睚眦必报,是我的本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逢还!”说到这里江月一顿,压足了语气对沐春阳说:“而且是加倍逢还!”
“呜,看来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宁了!”沐春阳一听这话就扑倒在桌子上,痛不欲生地捶打着桌面!
看着沐春阳痛不欲生的样子,江月又切了一声,看了一眼门外,然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沐春阳小声地说:“你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忘了我跟你说了,就是嫁人,我也是这样。”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别吓唬我了行吗?”沐春阳一听江月又摆那个“绿帽子,出墙理论”连忙双手高举,投降了!
对此,江月很是满意,将东西收好塞到了沐春阳的手里说:“拿好!”沐春阳连忙将东西抱在怀里,然后说:“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叫沐安!”
“哦!”沐春阳应着,然后目送江月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沐安被找来了,他背着沐春阳上了马车,然后问江月:“先生,咱们去哪里啊?”
“能去哪里,回家呗!”江月有气无力地回答。
“回家?”沐安瞅了一眼沐春阳,最后还是应了一声,跳上马车。
“铁嘴鸡,回家后怎么跟爹娘说啊?”沐春阳心想这件事要追根究源,非得扯出真定府的事,那时候他的下场可就惨了,他必须赶在回去之前把江月搞定!
“你说呢?”江月也不笨,她就算想要为自己遮挡,也不会那么便宜了沐春阳!
“我跟你打个商量呗!”沐春阳学着江月平时的语气跟江月套起了近乎,见江月微微一笑,连忙贴了上来,望着江月说:“我都举白旗了,你就放我一马呗!”
“放你一马?”江月斜着眼睛问,见沐春阳狗腿地直点头,江月说:“好吧,暂时放你一马。你要下次还敢惹我,我就把所有的事都抖落出来!”
“不敢,不敢,我以后把你当菩萨地供着!”沐春阳说着就狗腿地去给江月捶腿,然后嘿嘿地谄媚地直笑!
看着这样的沐春阳,江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靠在车壁上跟沐春阳商量起回去的说法!
回到家里,见着沐春阳这浑身是伤地回来家里人果然问起来了,因着早就统一了口径,沐春阳和江月以及沐安都说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着的。家人一看确属摔伤,也没有多疑,只怪沐春阳走路不小心,听闻江月在期间把沐春阳照顾得很是周到,便又叫沐春阳要向江月好好学习,以后稳重点诸如此类的话,说得沐春阳心是不服气又是服气!
“先生可醒了?老爷让我来请先生去前厅!”一大早,江月刚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就听见张管家的声音,心里哀嚎了一声连忙爬了起来,她刚起身小梅就在外面敲起了门:“小姐,起了吗?”
江月正在活动筋骨,听见小梅叫连忙答:“起了,给我准备热水吧!”
贴着门板听里面动静的小梅连忙应了一声,连忙转身去准备热水。
不一会儿江月从屋里将门拉开,小梅便将水送了进去,这时候张管家便隔着窗户与江月说了来意,江月一听又是去前厅,便不由自主地问道:“可又是家里来了什么人?”
“是秦家和褚家的几位当家的,老爷说请您也过去见见!”张管家在外头答着。
“这些人也真是的,一大清早就来烦人!”昨天晚上江月跟沐老爷和沐耀辉商议到深夜才回来睡,这一大清早又被叫醒,她自己倒没有说什么,小梅先心疼起来。
“真是我的好妹妹!”江月抬手在小梅的脸颊上掐了一下,随即想起昨天夜里回来听到的动静,眯了眯眼,想了一下,最后问:“昨天你跟沐安又吵架了?”
“没有!”小梅闷闷地答着。
“你也不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嘴硬有用吗?”江月又掐了一下小梅的脸包子,然后又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有到院门口就听见你嚎了!”
“没什么事!”小梅还是嘴硬。
其实小梅不说江月也知道怎么回事,定是沐安的那个娘又来找过小梅,从回深泽,那个老太太就一天一趟地跑,每每她走后小梅总会哭上两回,江月睡到半夜被她哭声吵醒过好几次。这几天她本来就很累,加上昨天月事又来了,夜里老晚回来已经是筋疲力尽,因又着有事一直没有睡着,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小梅的哭声吵醒了。
这本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本不该多问,只是若是长久这么下去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江月明知不该问她还是问了:“是不是沐安他娘又来了?”
小梅抬眼看了一眼江月,点了点头:“嗯。”
“我说她每次来都骂你啊?”江月心里最大的尺度就是小梅被骂了。
“没有。”小梅又看了一眼江月,脸莫明其妙地红了,然后波浪鼓似地摇起了头。
看小梅不愿意说,江月气结,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加上张管家在外头催得紧只得暂且放开,随便安慰了小梅两句就跟张管家走了。
来到前厅,果真见秦家、褚家的几个老爷、公子都在,见着江月一来各个都站了起来,一一地向江月见礼,江月规矩地一一回礼,然后来到沐老爷的面前以施了一礼:“老爷?”
“月儿,坐下。”沐老爷看着江月满脸、满眼的都是慈爱,见着江月坐下然后手一招,张管家随即接过下人端在手上的托盘来到了江月的跟前,从托盘里端出一个盖碗,就退了下去。
江月以为这盖碗里是茶水,揭开一看,里面却是耦粉羹,江月心头一暖感激地看了一眼沐老爷,然后一边听着沐老爷与秦、褚两家的当家们议事,一边不声不响地将耦粉羹喝完。盖碗刚搁下,张管家又贴心地送来茶水。
等江月把茶喝完,沐老爷与那两家的事也议得差不多了,转头来问江月:“月儿,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啊!”江月最怕沐家跟朝廷势力扯上关系危及到沐安的安危,如今秦家、褚家愿意来解围而沐家又没有什么意见,江月自然高兴。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沐老爷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秦、褚几位当家的。
许是觉得事情进展得太过容易,秦家、褚家的几位当家的都明显地怔了一下。
“好,我们先回去把人手调配好,然后就等着江先生的吩咐!”答这话的是秦家的三公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是在回答沐老爷的话,眼睛却盯向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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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一句锥心言 。。。
这位秦家三公子,虽然说不得貌若潘安,倒也是一个清爽俊朗的年轻后生,听说刚丧妻新鳏,不过他一身的暗紫亮衣一点儿也让人看不出发妻新丧的悲伤,倒是脸上总是似有似无地透露出那么一丝让人琢摸不透的淡淡笑意,虽说是淡淡的但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江月见这秦三公子老看自己,她也大条地冲他一笑,随即看到秦家、褚家另几位公子的面色就一僵,江月有些觉得莫明其妙了,转头看向沐老爷,只见他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笑呢!江月顿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的涌上心头,头皮一麻很是想现在就冲出前厅!
正在江月有冲出去的想法时,张管家又进来了,先对着几位客人含腰问好,然后又看了一眼江月笑了一下,随即对沐老爷说:“老爷,夫人差小的来问问您们这边正事说完了没有?若是没有小姐的事就让我把小姐领到后面去,几位夫人都等急了!”
打从江月来到沐家,张管家称呼江月不是姑娘就是先生,从未叫过一声小姐,如今猛地叫,而且叫的还没么暧昧江月便知道不好了!见着沐老爷说没事了,让江月随他去,江月连忙站起来,跟着走了出去,只是到了屋外却猛地停下,拍着脑门儿哎呀呀地叫着:“看我这脑子,张管家我记起来了,前几天我去城里给夫人买了件东西,因着春阳的事我给忘了,你去把它拿来啊!”
“那您可得快些。”张管家叮嘱了江月一句,然后就放江月走了。
如蒙大敕,这是江月此刻的感觉,一得自由立马撒开丫子地开跑,穿过了走廊又穿越门洞,前面是一条小溪,江月大踏步地跑了两步,然后张大双腿嗖地一下就跨了过去。一猫腰便穿进了木架廊子,急急地朝着廊子尽头奔去。
“啊!”
“啊!”
两声惨叫,江月被回弹倒退了两步,脑门生疼得让鼻子发酸,好不容易止住了那股酸意看清了对面,顿时又升起了一股怒火,冲着那个把她回弹回来的物体就是一拳:“沐春阳你找死啊?”
“我原来不知道我是来找死的,不过现在知道了!”沐春阳捂着肚子缩在地上呻吟着!
看着沐春阳在地上缩成一团江月不由得没气了,蹲下来拉着他问:“打疼了?”
沐春阳一听火就大了,扯长了脖子朝江月没好气地吼道:“你哪回不把我打疼?”
听到这话江月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貌似事实确实如沐春阳所说,心虚理亏之下江月将沐春阳拉了起来,扶到不远处的一处长椅上坐下,然后道歉:“这次我不是故意的。”
“你撞我不是故意,可打我却是故意的!”沐春阳咄咄逼人!
事实确属如此,但江月还是瞪起了眼:“我就是故意的你怎么的吧?”
很是理直气壮,一点儿反省之意也没有,沐春阳还能怎么办呢?他什么办法也没有,哼哼两声委屈得直想哭:“我能怎么的?打打不过,骂骂不过,受着呗!”
江月听沐春阳这样一说心又软了,连忙又道歉:“那个啥,这一次就算了,下一回我就不打了!”
这话说得,沐春阳确实找不着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斜着眼看了江月两眼,然后哼哼道:“还亏我干巴巴地为你着急呢,真是好心没好报!”
“你也知道了?”江月一听就把沐春阳拉了起来,然后急急地说:“怎么办吗?怎么办?你给我说说,我该怎么办?”看沐老爷那架式,再听张管家那暖昧的语调,江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沐夫人后院里的那些夫人们是来干啥的!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