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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喜神来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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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死气沉沉的天庭,已是改头换面,生机勃勃,热闹非凡,海棠听闻喜神与长生大帝断袖,起初也是深感遗憾,想着对阿喜使美人计许是不顶用,后来再一想,要不是阿喜,天庭恐怕永远与激情热闹绝缘,也不好说,此次是喜神自我牺牲,为的是换得天庭一片温情。
    想着想着,阿喜在海棠心中的形象高大起来,得了命令,立即赶到阿喜住的地方。
    指尖还没碰到那片紫色,就被阿喜紧紧抓住,“海棠来了呀,本神心中甚为惦念,还以为做梦呢,没想到佳人已到。”一边说着,一边用被子盖住紫金玉,手腕一用力,海棠就贴到他身上。
    “喜神”海棠害羞地推脱着阿喜,却怎么也动弹不得,眼里涌现泪光,似有求饶之意,才明白喜神的东西果真不能随便乱碰。
    “你们干什么!”听阿喜屋里传出声响,宛白想是阿喜醒了,端着洗脸水直接推门进去,却发现阿喜与海棠姿势暧昧,委屈至极,把脸盆往地上一甩,凶狠地瞪着海棠,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聪慧如海棠当下就清醒过来,宛白对喜神有意!难道喜神搂着她不撒手就是为了气宛白?我招谁惹谁了,清白呀,刚刚还是喜神与长生大帝断袖情深,怕是今日便会传出我与他暗厢授受,苦命啊,这趟浑水,哎呀,活不了啦!
    宛白那边气得直跳脚,阿喜这边还是死死地搂着海棠,完全忽视宛白的愤怒,没听见一般,还替海棠将碎发缕到耳后。
    “骚海棠,你离喜神远点儿!”见他二人不但无视她,还举止亲密,宛白气疯了,直接冲过去把海棠从阿喜身上拽起来,拉拉扯扯一直到院子里。
    海棠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宛白拖到外面,一只脚的鞋子也不知哪儿去了,怒火中烧,大声嚷起来,“你泼妇啊,拽我干什么!放手!”
    “谁叫你不要脸往喜神身上趴!看喜神睡觉,你以为你能得手,做梦去吧!”
    “你说谁不要脸?”
    “就是你不要脸,春心荡漾也不能祸害我家喜神!”
    “依我看,春心荡漾是另有其人吧,也不知道是谁成天到晚围着喜神转,人家都烦了,还不自觉。”
    “照顾喜神是我该当该份的事,不像某些人想鸠占鹊巢。”
    “谁稀罕!”
    “不稀罕,你往上贴什么贴,骚娘们儿!”
    
    坏心眼的阿喜见他俩在外面吵得厉害,倦倦地打个哈欠,继续蒙头大睡。当时他用余光瞥见宛白怒气汹汹地要动手,便十分善解人意地松开对海棠的禁锢,开心地看着她俩出了房间。
    哼,只要紫金玉不暴露,随她们闹去,反正已经名声在外,还能怎样?阿喜对外面的争吵不为所动,好像和他半点儿关系也没有,思量着闹得越凶越好,正好帮他摆脱断袖的臭名,跟久乐有瓜葛,还不如去死。 
        
第二十九章 善解人意
    一心巴望阿喜被断袖臭名所累,却被突然闯进来的海棠把阿喜的取向问题扭转回来,说实在的,玄昱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是身份摆在那儿,也只能表现得正气凛然,面上一派温和。“阿喜果真够风流,身边有个宛白,外边还藏个海棠,有气魄。”
    “哪里的话,玄昱总爱夸小喜,我都不好意思了。”阿喜腼腆地嘿嘿傻笑,说不出的天真自然。
    先让你得意几天,咱走着瞧。玄昱不免妒忌阿喜的好运气,怎么他总能那么好命?本以为因着这事,阿喜怎么也得三五年抬不起头来,最后受不了流言蜚语,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大罗天,那时天庭自然就清静了。谁想,才个把月的功夫,阿喜就把自己从绯闻中择出来,往后更有的乱了。
    当日海棠与宛白在院子里大吵,引来无数好事者围观,两个仙子互骂本就不多见,这么难得的唇枪舌战,众仙谁也不肯放过,听着听着,也大概听出点儿眉目,好像喜神与海棠在屋里亲热,被宛白撞见,大骂海棠勾引喜神,海棠矢口否认,宛白气得声泪俱下,直到最后喜神也没露面。
    难道喜神真的坐享齐人之福?一大帮男仙顿时将阿喜看作心中偶像,崇拜不已。
    二人从正午烈阳一直吵到晚霞满天,最后还是西王母收到信儿,忙派人把海棠强拉回去,才终止了这场无休止的争吵。
    众仙揣测下,一个新的八卦故事诞生了。
    故事是这样的,开始呢,喜神与长生大帝相互爱慕,也有过那么一段海誓山盟,之后呢,迫于种种原因,分开了,再之后呀,喜神边上多个宛白,关系非同一般,日子久了,喜神觉得还是女人合他口味。
    一夜,长生大帝来索取温情,喜神百般拒绝,之后长生大帝恼羞成怒,要与喜神恩断义绝,没想到长生大帝真的如此绝情,抱着他曾经送给喜神的被子,头也不回地离去。喜神心里委屈,便嚎啕大哭,后来海棠来探望,被宛白发现,海棠惊得鞋子都没穿好,就被宛白拉扯到院子里,骂她背地里勾引喜神,才有了二女争一男的壮观景象。
    反正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喜神改邪归正,浪子回头,长生大帝一意孤行,顽固偏执,即使面对如此强大的社会舆论,仍旧坚持特别的喜好,无动于衷,多日不见踪影,估计是另结新欢。
    可怜的久乐听到消息后,无语问苍天,激动得差点儿用裤腰带把自己勒死。
    “过些日子,西王母要举办一个才艺大会,玄昱可准备好露一手?”阿喜现在很得意,他和久乐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啦。
    久乐喜欢男人,那是他的事,看在曾经交情不错的份上,在众仙都鄙夷他的时候,我小喜,天上地下最善解人意的小阿喜,当然要在背后默默支持十三哥的决心和勇气,衷心祝福他可以从此一路飙飞,自在地享受人生乐趣。
    看吧,小喜我最好了,十三哥,你就好好快乐去吧,小喜的宝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的。阿喜的鬼心眼转了几转,面上却一派纯真质朴。
    阿喜和久乐的断袖风波已然过去些日子,谈论的多了,也无甚新意,众仙的心思便不再放阿喜身上。西王母想着缓和一下大家伙过于高涨的八卦情怀,这么下去,天庭的风气风貌难免陷入庸俗,于是乎,想到举办个怡情怡心的才艺大会,来活跃活跃天庭的人文风采。
    这种需要新奇点子的事,当然少不了阿喜的份儿,开始王母想先来个初试,之后大会上挑几个不错的表演一番,奈何阿喜死活不依,偏说没有卖点,这么没意思的盛会,他到时一定第一个站出来拆台。
    王母知晓阿喜的脾气,他想掺合进来,谁也别想逆了他的意,要不然不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真是惹不起。
    按阿喜的想法,初试完全没有必要,先比过一遍,后面的表演还有什么意思,能够带动大伙儿热情的节目,肯定是充满挑战,充满新奇的才艺大会,比如说,谁上台表演,临时抽签决定,抽到谁,谁上台,上台之后再抽签决定他表演什么。
    “让谁来抽签?”西王母似乎闻到阴谋的气息。
    “为了以示公正,当然是我来做这件事。”阿喜拍拍胸脯壮志豪情。“但是有一点,这个想法可不能提前暴露,要不到时候,肯定一帮怂人就不来了。”
    “来了也能中途退场呀。”
    “哎呀,你不会说里面有所有仙神的名字,抽签不过是决定顺序罢了,谁也不吃亏。”
    对啊,西王母心领神会,拍手叫好,天庭那么多仙神,哪有功夫真的一一表演,等大伙觉得累了,正好散场,谁也不会有异议,由衷的赞赏道,“还是小喜点子多。”
    “不过是娱乐一下罢了,何必太认真。”玄昱不知道阿喜和西王母私下的小动作,琴棋书画,虽说不如紫微大帝那般神乎其神,但也是自信非常,还不伸手就有,还用得着花费心思在这等俗事上。
    “也是。”阿喜面露佩服之色,“玄昱的丹青和文采我可是见识过,想来没什么能难倒玄昱,当真是高手啊。”
    提到丹青和文采,玄昱想起之前送给阿喜品读的奉明守信录,谦和地笑道,“当初说好让阿喜品评一下,过去那么久,凭阿喜的能力肯定早就看完,不妨点评一下。”
    你大爷的!阿喜听玄昱这么一说,立时想起奉明守信录,想到玄昱在书中影射他是八卦小人,偷鸡摸狗,两面三刀,恨得牙痒痒,看来不用点儿狠招,小玄子还真当本神好欺负。
    等了片刻,玄昱也未等到阿喜开口,催促道,“肯定是问题太多,阿喜不知从何说起,还是,阿喜压根就没看?”
    “当然看了!”阿喜赶忙应声,目光满是敬仰之情,“这书写得太好了!”
    “哦?好在哪儿?”
    “好在”阿喜费劲地思索,实在不想说出言不由衷的鬼话,哼,夸他不等于骂自己,欺负小爷,玄昱,我咒你菊花冒火花!
    “喜神,月老来访。”正当阿喜不知所措,宛白的声音宛如天籁一般滑入他的耳膜。
    最震惊的莫过于玄昱,和月老见面,太恐怖了吧。思及此处,也不再想和阿喜说什么奉明守信录,恨不能赶快跑路。
    看出玄昱的窘态,阿喜偷笑,才想起他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你不是想美人想得寝食难安,小喜我怎么舍得让你难受?我是谁,我是天上地下最最善解人意的小阿喜,誓要帮玄昱达成心中所愿。
    哎,前些日子被那些臭八婆搞得脑袋发懵,阿喜险些忘记他的宏图大志,既然来了,当然要帮帮玄昱,已解他相思之苦。
    “我还有事,改日再和阿喜探讨文学。”玄昱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终是坐不住。
    阿喜眼疾手快,拽住玄昱的衣袖,挤眉弄眼地小声提醒,“机会来了,你可不能错过。”
    呸!再不走才是错过机会。玄昱心里纠结万分,如果现在硬走,阿喜肯定怀疑他是否知晓什么,以后想坑阿喜可就难办了。如果不走,怕是免不了接受阿喜“撮合”的美意,明着里还得记他一个大人情,这叫什么事!
    情急之下,玄昱果断决定,还是选择忍辱负重,心里不由赞同阿喜的说法,机会一旦错过,恐难再有,轻飘飘地坐了回去。 
        
第三十章 相互陷害
    一进去,月老就看见玄昱也在阿喜房里,忙上前行礼,见玄昱向他点头示意,才不自然的坐下,想着那天让玄昱发现他房里的“闺房话”,就是想借他的手整整阿喜,谁叫阿喜出卖他,可是如今看来,玄昱和阿喜相处融洽,对他也无半分怨怼,万分肯定,玄昱不愧是堂堂万天之主,果真能忍,城府还不是一般的深。
    满脑子坏水的阿喜还不知道玄昱已然知晓日记被偷窥,按阿喜的推断,目前状况顶多是月老发现玄昱监视他,似乎还要对他图谋不轨,至于玄昱看没看上月老,阿喜才不关心,那是玄昱的事,他哪有功夫管玄昱心里装着谁,他只关心一点,什么时候能把他俩放到一块儿去。
    该死的东流,不过听宛白那个蠢丫头口齿不清的两句话,就敢给本神扣屎盆子,早晚有一天,看本神玩不死你,先让你掂量些日子,至于宛白那个没开窍的,本神决定了,就算宛白够呆,配东流也是绰绰有余,可不能“委屈”了忠心耿耿的宛白。
    还有你个老小子玄昱,宛白都知道是你暗中推波助澜,还以为我看不出来?堂堂玉帝不起好作用,没事学我干什么!学我也就罢了,你有点儿创意好不好,背地里使坏,你个小人,哼,小喜我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使坏,咱最坦荡了。
    “正好小双你来,玄昱刚才还提到你呢。”阿喜见他俩在边上端着,谁也不开口,替他们着急呀。
    我什么时候提到他?玄昱皱着眉头,瞥了一眼阿喜,却见他面色诚恳,毫无半点儿不对劲,心想你就装吧。“阿喜说,过些日子西王母要举办一个才艺大会,说月老你才艺出众,我不过好奇问了几句。”玄昱顺着阿喜的意思,话说一圈又丢给阿喜。
    缺德阿喜,还想让我上台?行啊,喝酒算才艺吗?月老面上谦虚地笑笑,狠踩阿喜一脚,目露凶光,似有警告之意。“喜神过奖,玉帝就不要打趣小仙了,我哪有什么才艺,粗人一个。”
    “小双何必太谦虚。”阿喜磨着牙根,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一眼月老,没良心的,人家给你栓红线呢,懂事不?
    月老莫名被阿喜白了一眼,心里不由颤了几颤,阿喜又在搞鬼,他到底要干什么?
    阿喜看月老警惕地往后挪着身子,想是要与他拉开距离,挑眉道,“这凳子小双坐着不舒服?要不去躺会儿吧。”
    闻言,月老讪笑两声,尴尬地把身子挪回来,正襟危坐。早知道今天不过来找阿喜了,当着外人面,也不好和他不依不饶,毕竟断袖风波才过去,总不能自己往火坑里跳,可是那么久阿喜也不给点儿新货,日子实在无聊,也不知道玄昱的日记还能不能看到了。
    “想什么呢?”阿喜伸手推推心不在焉的月老,“有心事?看上谁了?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没,没。”月老吓得直摆手,阿喜的性子他最了解,阿喜要是知道玄昱日记是他有意暴露,还不定怎么编排他,以后肯定没好日子过,要不还是先溜吧。
    玄昱看他俩,一个神游太虚,一个眉飞色舞,没他什么事,也是时候离开,现在走阿喜应该不会怀疑了吧。
    看出玄昱要离开的意思,阿喜赶忙起身,一巴掌拍在玄昱肩上,害得玄昱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难得今天你们都来我这儿,你们先聊,我叫宛白多做几个菜,晚上咱们喝几杯,不醉不归。”言罢,阿喜一溜烟儿地跑出去。
    留在屋里的俩人尴尬地笑笑,举着茶杯细细品酌,好像这茶十分极品,谁都不肯先放下。
    阿喜欢快地吩咐宛白晚饭多准备些,而后又悄悄溜回去,向屋里面偷窥,郁闷地见他俩谁也不理谁,傻乎乎地一人守着一个破茶杯,哎呀,不说两句怎么增进友谊呀!
    “宛白,你今天可要好好露一手,说什么也要给你家喜神长脸。”阿喜见屋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干脆也不进去,让他们僵着去吧,正好相互监督,小喜我也不用担心自家宝贝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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