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绝情总裁之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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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的背影,心想这个女生一定很优秀,有着我到不了的高度。
轮到我面试时,一个戴眼镜的男生,随手翻了翻我的报名表,问:“你是男的是女的?”
我以为我听错了,愣愣的看着他。
他也抬起头,疑惑的打量着我,仿佛在说,我的问题有错吗?
他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这回我听得非常清楚,也非常愤怒的看着他,我哪一点不像女人了?虽然我没有很火爆的身材,但至少也算得上凹凸有致吧!再者,报名表白纸黑字也清清楚楚的写着:女。枉他戴了厚厚的瓶底,感情是用来挡风的。
他旁边的男生终于忍俊不住,“陈宇,没想到你也这么搞笑。”
他审视了我好一会,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你是女的。”他又点头翻了翻表明表:“你叫粟亡。”
旁边的男生简直笑抽了,我再也忍无可忍,冲到主席台上,拍着桌子,咬牙切齿道:“你是幼稚园的毕业生,还是神经变异的外星人,瞪大你的四眼,看清楚,我叫粟浅,夏天的夏,诺言的诺。”
他浑身抖了一下,不敢与我对视,低声道:“可是,这上面就是死亡的亡吗?”
太过分,我一再忍让,他还这么羞辱我,我一把拽过他的衣领,强迫他看着我,“你再说一遍试试。”
他咽下口水,“我发誓,我没有看错。”
我龇着牙,用手指点着姓名一栏,“我也发誓,我没有。。。。。。”到了嘴边的话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嗓子火辣辣的疼,我没有写“离”字,“王”字边又写得龙飞凤舞,与“亡”差不了多少。
“你没有什么?”
我松开他,“我没有说我一定不会写错。”
他整理了下衣领,“我还以为是个男生,起这么个名字是为了在夏天死亡。”
我压下的火又上来了,“你怎么不以为是为了好养?”
“我想过啊,但是现在医学那么发达,一般用不到贱名。”
我抓起报名表撕个碎粉,转身便走。
他在身后喊:“同学,还有复试呢。”
复试,这么说我通过初试了。
突然,人群忽然响起一阵骚动,“看,是宋晓。”
好干净的男生,没有一丝杂质,让我不禁想起几句古诗:“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他如沐春风般走来,嘴角淡淡的微笑,午后的阳光般温暖。
他。。。。。。他是对面楼道的那个男生!
恰时,他抬起眸子向我这边投来,我顿时定住,仿若新出生婴儿般的眸子,没有一丝杂质,抬眸之间,如水晶在水中闪烁,射出柔和的光芒。
他对我微笑着点了头。
我刚想回他一个笑脸,苏菲从我身后走了出去,就像等待王子的公主。
苏菲懂哑语,这让我很意外,他们比划一番,苏菲走到大厅中央,“通过记者复试的同学,回去后写一篇采访稿,星期一上午交到校刊室,再有复试的同学整理,校正。”
苏菲回头看了宋晓一眼,宋晓对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采访对象必须是聚星的学生,视角要独特清晰,而且要有时代性,因为这不仅将评判你们是否能成为校刊一员,也将成为校刊《聚星》的头版文章。”
☆、第二章:不问缘或冤(1)
第二章:不问缘或冤(1)
“学生,特色,头版。。。。。。学生,特色,头版。。。。。。学生,特色,头版。。。。。。”
一直都觉得记者挺轻松的,背着包四处溜达着,写几句比较有意见性的话就ok了,但是真正的落到了我的头上,却不知道从何抓起。头版姑且不论,学生一抓一大把,但是特色就好比雪地里的白糖,谁知道那口是甜的。
宛婉被我唠叨的耳朵都起结子了,她说:“粟浅,你脑袋进水了吗?”
“宛婉,只要你能帮我做到以上三个条件,我请你吃欧罗炫。”
“真的?”宛婉两眼放光,“我可要吃饱。”
“只要你不怕闹肚子。”
“采访kimy吧。”
“kimy是什么东西?”
“kimy不是东西,是一个很帅很帅的帅哥。”
“帅哥就帅哥,用不着加这么多前缀吧。”
“我不是找不到词形容嘛!”
在宛婉身上,花痴已呈现病态,只要是男的,长的帅的,她都过目不忘。有时,我看不惯,说,宛婉啊,你知不知道花痴在现代医学上讲就是欲亢进,如果不改掉或遏制住,会给自己和社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是,宛婉每次都不以为然。
“粟浅,你不采访kimy会后悔的。他组建了我们学校第一支摇滚乐队,听说马上要去酒店驻唱了。”
摇滚乐队,聚星虽不是古板的学校,但是至今没有关于音乐的社团,倒是有过一个疯狂的音乐爱好者,他曾把自己的歌录成磁带,满满一福马蛋黄派箱子,站在教学楼下,过来一个人就塞一张。
我好不容易才从阎晨嘴里套出kimy彩排的地址,是学校一个废弃的阶梯教室,坐在门口吸烟的黄发男生让我们等待会儿,他帮我们问一下。我们很乖巧的样子站在那里,他却扯东扯西,迟迟不帮我们问。
扯了好一会,他说,“我去买点水,等我啊。”
我们说:“好。”
他前脚一走,我们就溜了进去,阴暗潮湿的阶梯教室里到处是废纸,包装袋,几个男生蹲在用木板搭建的舞台中央修理架子鼓,一时间,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和宛婉各自心思,无语发呆。
突然,一个铁钳朝我们飞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抱住头,宛婉却只顾着看那几个男生没有躲过,大腿狠狠的吃了一记。
我踹了铁钳一脚:“就当我家宛婉的腿粗吧,你们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打啊。”我的话音未落,屁股就挨了宛婉一掌。
“我要打的不是她,是你。”
好熟悉的声音,我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处,脑子轰地一声,顿时反应过来,我绝对是被扫把星诅咒过了!!!立即傻在当地,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得凉意从脚底一丝丝的升起。
宛婉扯了扯我的袖子,“宛婉,kimy帅吧,大家都叫他聚星,说他有明星气质。”
咒星还差不多,但是我不敢说。
kimy指了指门,一字一顿说:“你给我滚出去。”
一时之间我身上汇集了无数的眼光,大家都着几分幸灾乐祸,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将如何滚出去,我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又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话来。我只好微笑,我笑得灿烂无比。如果可以遁形我会立刻消失的,但是我不会遁形,只能用笑化解尴尬。
宛婉见我表情如此僵硬,问:“他为什么叫你滚?”
“他就是我那天早晨遇见的车祸男。”
宛婉张大了嘴巴,却无比羡慕的看着我。
kimy把另一只手里的吉他往地上一扔,从舞台上跳下来,气势汹汹的走到我面前,刚要张嘴,黄发男生从门口探出半个身子,kimy指着他骂起来,“我都说排练的时候不要让人进,你看看你放进来的是些什么东西?”
黄发男生也火了,扔掉烟头,“我又不是木头,能钉在那里不动。”
其他几个男生一看不对劲跟着过来,把黄发男生一拖说:“kimy心情不好,你别跟他计较。”
黄发男生淬口唾沫,转身走了。
kimy见我还不走,道:“你等我把你丢出去。”
我鼓足勇气,看着他,“我要采访你。”
他哼哼,“有记者证吗?”
“暂时还没有。”
他再哼哼,“有介绍信吗?”
“也没有。”
他不哼哼了,咬牙切齿吐出一个字:“那还不快滚。”
我有些恼羞成怒:“除了滚,你还会说的别的吗?我说过要采访你,又没有求着你,你至于这么凶吗?”
一个男生想了想说:“kimy,我们不是正缺少一个机会招揽人气吗?就让她采访吧。”
kimy瞪了他一眼,回到舞台,继续修理架子鼓。
我瞪着宛婉,“你怎么不帮我说话?”
“我见了帅哥就紧张。”
“你不是想象力极其丰富吗?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一只青蛙。”
“可童话里青蛙是会变成王子的。”宛婉说的斩钉截铁。
“但是,现实中王子也会变成青蛙的。”
“他不是没有变吗?”
我彻底的败了,这时舞台上响起了音乐前奏,kimy抱起吉他,张开嘴要唱又看见我还在,说:“你明天来打扫卫生,我兴许会接受你的采访。”
“你别以为你很了不起。”我仰起下巴,怎么会有这么自大的男生。
☆、第二章:不问缘或冤(2)
第二章:不问缘或冤(2)
与宛婉分手后,我慢腾腾的往车站走。
以前,我每次离家出走,爸爸妈妈当天就会找到我,然后好言好语的劝我,但是这次,他们谁也没有消息。不知道是我让他们伤心了,还是吵得太入神了,把我抛到脑后了。
国庆节临近时候的大街上处处可以听到“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饥寒,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们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婚纱广告漫步,不时听到“小姐|先生看看吧。”晴朗的日子,经常看到婚车在大街上驶过,傍晚的时候酒店大厅经常看到妩媚的新娘帅气的新郎和盛装的宾客。
我注视着新娘的婚纱,去年夏天父母重拍婚纱照时,我也拍了一版,那个长发的摄影师满意的看着我说,小姐,你真美。这张婚纱照是我最引以为豪的,常常坐在床边细细的看,猜想身边陪伴的会是怎么的人?
我经常爬到小区后面高高的芙蓉树上,坐在花间,悬空的腿来回摆动,轻轻的摘着这种也叫合欢树的叶子,一片,一片,从高处慢慢落下来,落在面色如纸的行人身上。自己却处之泰然,嘴里念念有词,“他会爱我”,“他比我更爱我”,“他会爱我”,我只占卜好的与更好的。这不是傻,这是每个女孩都会幻想的,都会做的占卜,就像每个人心里都憧憬着自己的王子或公主。女孩子会想象着长大,长大后可以找的到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白马王子。穿着白色婚纱和自己的白马王子坐在绿色的草地上看星星,周围开满了野花,到处都可以闻到花香。
但是,随着爸爸妈妈感情的破裂,我逐渐厌倦了这种不切实际的梦。
也许,我终究是年龄太小,没有主见,受家庭影响很重。
在一家医院门口看见一位老奶奶坐在地上,几次试图站起都失败了。我想帮她,但又犹豫。因为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宝宝跑的太急,几乎要摔倒了。而沥青的路面多么的冷硬无情,我一时心急,就连忙上前抢先扶住了宝宝。可是宝宝看见我,立刻很大声的哭了起来,哭声很雄壮,好似泰山要压倒他头上似的。他妈妈过来,不仅一声谢谢都没有,反而埋怨的瞪了我几眼,麻利的抱起孩子就离开了。
至今,想起来我心里都是凉凉的。
后来,听人说社会上经常有人装弱招摇撞骗,你出于好意,他却恩将仇报,反咬一口,说是你把她推倒的。我还在报纸上看到,一个老妇人在公交车上被挤到了,一个好心的年轻人把她扶起来,她却说是年轻人把她撞到的,后来闹到法院,才知道老妇人根本不知道是谁把她撞到的,但是她知道医药费很贵,得有人解决。
我犹豫片刻,还是上前扶起老奶奶,我还是愿意相信世界好人多。老奶奶,微弱弱的,一阵风就能吹到的样子。我紧紧的扶着她的胳膊,道“奶奶,你是医院的病人?”
老奶奶喘气着,道:“我要回家。”
“你的家人呢,怎么不来接你?”
“我没有家人。”
老奶奶太重,我拖也拖不动,这时有人伸手扶上老奶奶的肩,我诧异的抬眼,宋晓对我微微一笑,然后低头把老奶奶扶起。
老奶奶很虚弱,我伸手要打车,她拦住我:“姑娘,我走回去就可以了。”
“可是你的身体很虚弱。”
“没事,我多歇息几次就可以了。”老奶奶转身对宋晓说:“谢谢你,小伙子。”
宋晓似乎明白了她说什么,笑着摇摇头。
我想了下,掏出纸笔,写:老奶奶没有家人,又不肯打车,怎么办?
宋晓接过,写:我们送她回家。
我点点头。
夕阳西下,路边的山茶花,有的含羞待放,小巧的花苞鲜嫩可爱;有的绽开花苞,像婴儿甜美的笑脸。
经过一处改建处,到处坑坑洼洼的,我逐渐有些吃力了,宋晓看了我一眼,摘下书包递给我,然后自己扶着老奶奶。老奶奶居住在老宅区,很多人家已经搬走了,几只瘦的干瘪的流浪猫沿着楼梯一层层的觅食。见我们上来,也不躲,跟着我们进了屋,围着厨房门喵喵的叫。
老奶奶笑道:“他们都是被遗弃的,我见它们可怜,就偶尔拿点吃的给他们,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老奶奶从冰箱里取出一碟小饼,逐一撕碎放进地上的碗里,几只猫很有秩序的围着碗排开,安静的吃食。
宋晓温和地望着它们,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老奶奶打开了电灯,暧暧的,亮亮的,一如亮亮暧暧起来的心情,一抹笑意不自觉挂在嘴角。把所有的阴霾都带了去,觉得仿佛苍穹也晴朗了起来。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空气中带有着一种炊烟的味道,从各个方向用来,混和成一种特殊气味。却不讨厌,暖暖的。
哎,我低声叹口气,傍晚对某一部分人是一种威胁。
这里的公车已经下班了,必须走到一里外的地方倒车才能回家。
夏:你坐几路?
宋:5路。
夏:那我们的方向正好反着的。
他望着我的目光亲切柔和:我送你。
宋:我送你回家?
夏:不用了,太晚了。
宋:我送你。
宋晓的眼睛里满是真诚与坚持,让我不忍拒绝。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可以过的那么快。一路上,我默念着宋晓的《聚星赋》:噫嘘唏!岁月之过往,万象而更新!绵絮寻地,浮萍入泥。扎根吐芽,生叶托花。纵分别为异地,愿重逢而合欢。希精英而再会,冀才子于一席。。。。。。
这是他的声音,总觉得读他的文字就是在和他说话。
宋晓静静的看着路面,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车站,宋晓用哑语与我告别,我上车坐好,他才离去。
我把头探出窗外,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棉花糖,甜丝丝的,只有舌头才能舔到。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像吃糖果那样把嘴里塞得满满的,还没有到嘴里就化了,只留下淡淡的余香。
“小姐,不要把头伸到窗外,危险。”司机见我望着窗外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