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绝情总裁之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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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难逃绝情总裁之吻作者名: 沧姿
作者: 沧姿
☆、因
因
这夜,月光如水。
这夜,满室清华。
女孩抱着本小说,懒洋洋地倚着抱枕,刚刚沐浴完,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残留着微凉的湿意。床柜顶放了只水晶花瓶,几枝兰花已然泛黄,然而,仍散发着淡雅清香。
门一推,一个人低头走了进来,女孩抬头,恰点对上一双幽静深沉的漆黑眼眸,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片刻后又立即的清醒过来,强扭过头,装做不经意地放下书,无意中却瞥见镜中的自己满面红晕。“你怎么不敲门呢?”女孩喃喃嗔道。
半响,不见搭话,女孩诧异的抬起头,只见少年专注着抚弄着柜上的木兰花,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他轻柔的拉过花枝,靠近轻嗅木兰花的芬芳,因为他的动作,有两瓣花瓣一先一后的从花心坠落,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女孩几乎可以听见落花的细碎声音。
女孩心中一凛,又认真端详少年。室内只亮了只床头灯,微弱的灯光在少年脸上折射下了不明的阴影,他嘴唇抿得紧紧的,只有那双眸珠依然冷漠深沉。不知为什么,女孩觉得今晚的少年有点恐怖。对,就是恐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女孩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儿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了想,便佯装不经意的伸手去扯被子,想盖住自己。
这时,少年突然丢下撕裂的花瓣,伸手抓过女孩的手腕将她整个人带到自己胸前,脸上阴霾冷骘:“你知道地狱是什么滋味吗?”
“你说什么啊?”女孩一面微微偏了脸,一面欲使力挣脱他:“好好的提地狱作什么,那起码离你有七八十年的”
女孩的“距离”消失在空气里,少年一个翻身压住她,将她牢牢钳制在床板和他的胸膛间。他狰狞地俯身下来,眼里充满了嗜血的兽性,“我已经在地狱里了。”字字咬牙,力道更是大得几乎要把女孩的肋骨折断。
巨大的恐慌和凄凉包围着女孩:“你有病啊。”女孩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向少年,一面大叫:“苏阿姨,快来,救救我,苏阿姨”
少年掐住女孩的下颚,逼迫她看向自己,“叫吧,你叫到喉咙哑了,她都不会出现的。她连我这个儿子都顾不得了,还会顾得一个你吗?”少年冷笑道,语气中却透着掩饰不掉的萧条悲凉。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找你陪我下地狱。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妈妈你的苏阿姨全名叫苏晴,她有一条手链跟你的一模一样。”
少年说完,粗重的呼吸重重落向女孩,一路疯狂地啃咬,女孩浴袍已被撕扯尽褪,毫无遮挡的身体顷刻布满了恶意啃噬的齿印。
女孩僵直着身体如死尸般躺着,右手腕的珍珠手链断开,一粒粒珍珠伴着眼角冰凉的液体无助地滑落
这夜,他化身恶魔。
这夜,她沦陷地狱。
那年,春天,他18岁。
那年,春天,她有三天满18岁。
他说要带她看海。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1)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1)
不认识风漓前,粟米总觉得自己是潭死水,而认识了风漓,她才发觉自己竟是无处不惊魂。
风漓初现时,一无俊马相伴,二无莲花践踏,依旧使得粟米眼前大亮,白衣白裤,清淡儒雅,纤尘不染,尤其是唇畔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将天下风情尽收其间,叫粟米心头焉的一荡。
然而,荡完了,粟米就恨不能踹他到九霄外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他他简直是只喷了香水的袜子,又酸又香,熏得她时而想头晕目眩,时而涕泗横流。
而风漓视若无睹,依旧悠闲的窝在真皮沙发里,伸手挑逗房东大妈心爱的波斯猫。体态丰满的波斯猫忙着打盹儿,根本不想理他。他倒好,不依不饶的,伸出两根葱白纤指捻着猫须使劲拽了拽。
这下波斯猫终于火了,伸爪就给了他手背留了两道纪念。
粟米大惊,刚想呼叫房东大叔出来救人。就见风漓似嗔似怒瞥了自己眼,转而又捻了捻猫须。
相对粟米的错愕,波斯猫更添了几两愤恨,打出娘胎便被人好鱼好肉的侍奉着,不要说挨揍了,就连吼叫都没有。而今,这番挑衅着实伤及了它的自尊,它牙齿一龇,奋力扑上前就是一阵乱挠。只是,让它无语的是,眼前这个人类非但没收敛,反而模仿它弓起爪子给挠了回来。
粟米目瞪口呆的望着沙发上的一人一猫,你挠我抓,来来往往,好不乐乎。
魂魄归位的零点一秒内,粟米的想法只有一个:眼前这个男人有病。即使没病,亦心理不完全。转念她就恭维起老天,恭维老天待人公平,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好皮囊的同时,没有顽固职守忘记剥夺他的心智。
很好很给力。然而,不到九分钟,粟米就反悔了,老天放水。
什么叫口若悬河,什么叫夸夸其谈,什么叫不说话会死,粟米都在风漓身上见识到了。向来自认才思敏捷的她竟呆如木瓜,只木木的看着两片薄唇宛如面馆师傅削面的刀片,除了翻飞就是翻飞河流决口,狂奔乱涌,瀑布飞泻,水花四溅,都不过尔尔。
波斯猫率先受不了了,跳着高儿逃了。房东大妈见爱猫走了,不禁怒了,拍着桌案说:“我说小兄弟,就打咱们说汉语不花钱,你亦不能这样说。你不嫌累,它们还嫌被你念咕的累呢?”
风漓这才闷闷收口。粟米瞬时觉得大妈微笑时露九颗牙亦挺好看的。正谓物随主变,大妈好看了,粟米看她家的小公寓也更好看了。
小公寓面积不大,根据粟米先前的考究,阳面有个落地窗,如果睡在里面,每天早晨醒来,就能看点点窗外流泻来的阳光,暖暖的,如羽毛拂面,必然惬意无比。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2)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2)
粟米能想到的,风漓又怎会想不到?城市污染严重,他晾晒白衣裳时,常常衣裳未干就已变成了灰色,倘若有了宽大的落地窗,阳光登堂入室,即杀菌又省事。
于是两人各占一个沙发,就谁得到小公寓争论不休,都有着得不到便将沙发坐穿的念头。
从晌午坐到日落。
大妈赔了两大碗炸酱面不说,连大叔拿来做装饰的铁观音亦被他们泡了喝醒神。疼的大叔抱着心口直喊“宝贝儿”。
眼看快吃晚饭了,大叔终于坐不下了,拍着大腿说:“得了,都将就点,你们合租吧,房租对半分。”
粟米眼皮大大跳了跳,如果说凤漓方才的言谈是颗炸弹,这合租的消息则无疑是颗原子弹。未作遐想,余光中对面的风漓眸光骤然闪了又闪,不是不情,不是不愿,而是狡黠。
其实,但凡能跟熟人合租,粟米便会翻着白眼跟风漓说:“跟只凤梨合租,做梦。”问题是,大学毕业,同学就各奔前程,作鸟兽散尽,留守这个呆了四年的城市的人单手能数。而与她有交情,又有说的来,就死党宛婉。
可是,宛婉眼中只有男友初淌,说什么“我很懒,需要男女搭配”。谁不知道,她是惦念初淌那点少得可怜的姿色。
最让粟米想起便肉疼的是,初淌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粟米,虽然我们家不缺灯泡,但是,如果你坚持,我还是愿意把储备间腾出来给你住”他未说完,粟米手里的烧饼就飞到了他心爱的西装上。
丫的,你不介意,姑娘我介意。粟米头一次破口骂人。
兵家常道,先扎营,尔作战,方积蓄体力。刚毕业会儿,粟米就东奔西走找房子了,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套合意的小公寓,半路又杀出只风漓来。
对两性同租,粟米持观望态度。曾有个论坛向网友征询对非情侣的两性合租的意见,得出了两个结论,同性合租叫做伴,两性合租则极可能演变成床伴。许是想添强说服感,“床伴”下面缀了行注解:“干柴遇烈火,光棍见寡妇,千秋铁律。”
没有人不爱脸面,然而现实太酷钱包太瘦,因此粟米没有节操的妥协了。
搬家那天,粟米凭借灵活的身手抢先占领了有落地窗的卧室,又怕风漓趁其不备来抢,便照宛婉提议,当着风漓的面从衣服里面掏出个内衣,摔到了床上。
风漓迷人面颊抽了几抽,拎行李箱的手青筋暴露,关节发白,做了好几个深吸才控制住自个儿没扑上前掐死这个女人。老话说的果真没错,丑人多作怪。一个丑女人更是怪上加怪。自己是个风度优雅的男人,跟她争只会掉价。
作者有话说: 慢热型的文,请继续支持。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3)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3)
可惜,粟米不认为风漓有风度,而是觉得他色厉内荏,害怕自己腰间的匕首。匕首是宛婉给她的,宛婉在两元超市发现的,银光闪闪,其实苹果都削不了。
宛婉说,夫君,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必须做好除狼措施。
粟米翻个白眼,咬着牙槽说:他要敢欺负我,我就踢他个断子绝孙。
说话间,粟米有意无意扫了眼欢快吃着肉丸的初淌。
也许是内心有鬼,亦或许是粟米眼神太犀利,初淌竟然噎到了,恰点没有被憋死。
宛婉一面往初淌背上噼里啪啦的施展着铁沙掌,一面点头如捣蒜说:这个法子好是好,但稍不注意就可能踢死人,因此,你还是带刀较好。他欺负你,你就捅他大腿和屁股。说完,她又拍了拍胸脯,夫君,你放心捅,这两个地儿皮粗肉实,轻易捅不死的。你相信奴家,奴家是有经验滴。
粟米瞅了眼初淌,有心问问宛婉,她的经验如何得来?然而,瞅着初淌被宛婉铁砂掌蹂躏的两眼吟满水雾的可怜相,便心软了。
然而,当天夜间,粟米就意识到这把匕首今生只能沉睡了。因为,风漓喜欢男人。
当然,这种事谁都不愿说出来。是粟米准备睡觉时,风漓突然跑来跟她介绍自己的习惯:他没事时喜欢做点美食,可以请她免费品尝;晒内衣裤时要有固定的衣架,即使刮风下雨,都请她视而不见;不喜欢晚睡,喜欢裸睡,说能使全身神经放松;他洗澡时,向来敞着浴室门,理由是呼吸流畅
前几条,粟米毫不犹豫的点头了,唯这条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他不怕被看,自己还怕看呢。
敏锐如风漓,他一眼就瞧出粟米的心思,他说,“不要说你面孔平凡身材平铺,就是你花面柳姿,我都没兴趣。”
粟米嚼了嚼,这安慰人的话怎么带了种瞧不起人的感觉。她越嚼面色越青,就在她要发作时,风漓又识趣的补充说,“如果你变性,我就考虑了。”
粟米瞪大着眼睛,好半响方消化掉他的话:她是女的,如果变性,就是男的,那么,他喜欢
风漓觉得眼前的女人有头无脑,于是,干脆抱来大堆相册,略有赧色地指给她看。
花花背景中,风漓与一个男人或搂或抱或躺,亲密无间。
风漓又说,你再不信,就叫来当你面亲吻。
粟米对他们亲吻没兴趣,倒对他们谁攻谁受有兴趣。当然,鉴于刚认识,她就没好意思问,只私下一个劲儿揣测。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4)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4)
几个月晃过,不必风漓再说什么,粟米就确信他对自己没兴趣,他能当着自己的面入室洗澡,能在她洗内衣时跑来跟她面不改色的说话,他甚至清楚粟米“大姨妈”几号,内衣尺码,内裤什么颜色。自打认识他老人家起,粟米买内衣时,再不必因忘了尺码而绞尽脑汁。
说良心话,粟米觉得,风漓除了记性好,其他方面也不错,就是有点儿过。
风漓是个爱干净的人,把家里打扫的纤尘不染。电视中丈夫下班回家,妻子拿拖鞋守候于门前的场景几乎天天被他们亲身演绎。只是,粟米总觉得,脚没洗便出揣入每周刷两回的拖鞋实在有点做孽。
风漓说他喜欢做点心时,粟米以为他是美化自己,当风漓将大碟泡芙端到她面前时,才意识真的小看他了。风漓不光会做各种点心,还会做饭,他不喜欢吃外卖,不是嫌贵,而是嫌不干净,就是粟米在外面吃了个茶叶蛋,回来都得先沐浴更衣,不然就不要指望耳根能清净。
粟米深深觉得,看风漓做饭是件很锻炼人耐心的事。风漓做饭时,要先备好菜,把预备做的菜摘好、洗好、配好,切菜的器具洗好、放回原处,再把摘菜留下的垃圾打包扔到楼下。
他说,这样做菜比较有感觉,粟米嗤了又嗤,心想又不是谈恋爱,要个p感觉。
做完菜,风漓又不慌不忙的洗净锅铲、搁回原处,锅台擦净,地板拖净。收拾的无以复加,他方上菜,而往往这时,粟米已经饿的眼花缭乱了。因此,她提议帮他传菜,他挥舞着锅铲说,行啊,只要你不偷吃。
好吧,粟米承认,自己的伎俩在风漓面前就是小儿科,自己的耐心在他心中就是裹脚布,她不偷吃,她外出吃。然而,她在外吃了几次,就几次被风漓挡在门外,斥责她是细菌的携带体,非叫她到楼道窗处风干个把小时。
也不知被哪个眼尖的看到了,没过几天,楼里楼外,凡是个人就晓得九楼有个怕丈夫的可怜女人。
风漓,在粟米生命中,承受了无数个“最”,最思维奇特的人,最爱干净的人,最杀人不血的人,还有:最臭美的人。无论何时,他都要求自己像完美看齐,白天除了沐浴其他时候绝不允许自己衣衫不修,吃饭时绝不允许自己打嗝儿,吃零食前手中必须备好擦面巾,洗完澡要浑身擦满柔肤水,夜晚不能在被窝外的地处打哈欠。即使不化妆,每天早晨亦会在镜前待半个小时以上,有时候做饭,都有意无意对着玻璃、瓷砖、洗菜水等能照影的物什浅颦微笑。
至于,那天他怎么搞的满身怪味,粟米自然不会忘记,只见风漓细皮大脸红、黑、白、绿各种颜色不断交替变换着,好半响才支支吾吾的说出缘由。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5)
第一章:离心而同居(5)
原来,前天他跟同事爬山累了,便就地野营。半夜有同事有事回家,黑灯瞎火看不清,便把他的袜子穿走了。而他没带备份,郊外又买不到,深思熟虑下便跟女同事借了点香水
风漓一面说,粟米一面笑,从沙发滚到地板上,觉得穿走风漓袜子的人是天下最可爱的人。
风漓不尽严以律己,对粟米同样毫不懈怠,三天两头就搞得粟米欲哭无泪。比方说,某天,他突然跑来跟粟米说你腿挺长,穿高跟鞋会very beautifu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