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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借来的幸福-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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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怡然有点吃力的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在每一处淤青的地方停留,鼻子有点发酸。

“瞿辉打的吧!”

除了瞿辉,这世上恐怕没人敢对他如此了。

沈嘉昊握着她游走在他脸上的手,弯腰靠近她,让她不至于那么吃力。

“你哥的身手不错,小时候没少为你打架吧!”

他轻松的调侃着,是想要活跃下她哽咽的气氛,也想掩饰下自己被打的丑态,打小他从来打架就没输过,长大了就更没输过了。

听着他轻松的想要她开心的声音,她更心疼了,再也忍不住,眼泪巴巴的往下掉。

“你怎么那么傻嘛!没还手吧?不然他怎么打得过你?”

还手能被打成这样?

“哪能啊?敬老是美德。”

他是在讽刺瞿辉“老”,给瞿辉听见了还不得气得七窍生烟?想到这严怡然破涕为笑。

见她笑了,沈嘉昊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预兆

就在ICU病房内一扫多日的阴霾,沉浸在雨过天晴的甜蜜的时候,有个身影孤独的站在医院冷清的走廊上,徘徊了许久。每每传出来的欢笑和温馨的谈话都让她心如沉入冰海里一般冰凉,比屋外凛冽北风还要寒冷。

那天,她躲在角落里,亲眼目睹一个医生打扮的男人将沈嘉昊打到在地,狼狈不堪,她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冲上去,但终究不敢。因为她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那是她认识他十几年里从没见过的表情,被打的他眼中没有愤怒,而是毫不掩饰的悲伤。

后来,听到护士嘴里形容的那个深情的男人,这一切的一切,她怎么也无法与沈嘉昊联系在一起。

她认识的他对感情很矛盾,霸道却很冷静,至少他不曾为她大喜、大悲、大怒。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里,他没哄过她,总是她哄他,他生气,她哄他,她生气,他也是掉头就走,她的悲喜不曾影响他的任何决定。可是,她疯狂的迷恋这样的他,觉得沈嘉昊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霸道、冷漠、淡定、不羁。

可是,现在完全不同了。

她终于知道,自己输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输赢,她还是觉得应该面对。终于,她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敲门。

沈嘉昊以为是医生或者护士,背对门坐在床上的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进来。”

严怡然躺在床上,头微微一挪,清楚的看到走进来的那个人,不由整个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

沈嘉昊觉得手里握着的手微微僵住,这才慢悠悠的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肖琳琳安静的站在门口,眼神里一扫之前的怨气,平淡的还剩下忧伤。

三个人就这么安静的相对,没人知道应该怎么开场。这就是尴尬,夹在爱与怨之间的尴尬。

相持不下的时候,还是严怡然先开口。她虚弱的用手推了推沈嘉昊。

“我饿了。”

沈嘉昊看了看门口站着的人,眼中担着明显的担忧回头再看上严怡然。

严怡然咧嘴,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沈嘉昊从病床上起来,刚要走,在门口经过肖琳琳身边的时候,身形顿了顿,到底没说什么,提步出了病房,也不忘关上房门。

三个人变成两个人,尴尬并没有减少。两个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如今经历了许多事情后,连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了。

“谢谢你!”

想了很久,严怡然还是决定先开口,这句话,说得真诚,没有半点扭捏。

“你知道?”

肖琳琳没想到对方劈头过来的会是这么一句。

“我知道,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我猜是你,但不敢确认,想看清楚,终究没看清楚。”

“我”

两人太久没有如此心平气和的谈话,肖琳琳一时无法适应竟词穷起来。

“我没想到救我的会是你。”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会救你,但本能反应还是救了。”

“谢谢你!没有你的本能反应,我现在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肖琳琳笑笑,没有客气的拒绝,这句谢谢她的确受得起。

“我知道,我们再回不去了。不能再做亲密无间的朋友,但至少我们可以不再相怨,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都是较真儿的人,都知道,经历了许多,尽管彼此之间并无对错之分,但她们早已回不去了。

“嗯。”

肖琳琳鼻子发酸,声音开始有点哽咽,不知道是为了早就失去的爱情,为自己输得一败涂地,还是为那份曾经亲如姐妹的友情。

“他是真的爱你,就是这点,让我输得心服口服。”

“琳琳我们并不是一个时间段的较量,所以无所谓输赢。”

“但他爱你胜过我,这点上你无可否认。”

在爱情上,女人总希望有个输赢,总要分出个高低。可严怡然从来没有比较过,既然她说是,那就是吧!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在鼓浪屿上开了间家庭旅馆,准备去那里生活。”

“是吗?那很好啊,很适合你的性格。”

大学时候,她们就总说肖琳琳是最有小资情调的女人,鼓浪屿悠闲的生活对她来说是再适合不过了。

严怡然的心里有一点点为她高兴,那是一种为朋友压抑不了的喜悦。有些感觉是心底油然而生的连自己也骗不了。

“谢谢!我希望有一天,能在我的小店里接待你们!”

“好。”

严怡然醒来的三天后,病情逐渐稳定,瞿辉终于肯大笔一挥,批准她从ICU转到普通病房。她高兴的几乎想大叫。终于可以逃离那些仪器的滴滴声了,叫她如何不兴奋?

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一天,严怡然的病房便迎来了第一个探病高峰。之前在ICU的时候,沈嘉昊担心她身体虚弱,不适宜接受太多人的关怀,索性屏蔽了所有探病者,就连沈妈妈也在拒绝名单里。为此引来了沈妈妈极大的不满。

“沈嘉昊,你搞什么名堂?我来看我媳妇儿也得你批准,这叫什么事儿?”

沈妈妈只有在非常气愤的时候,才会直呼儿子全名,可见这会儿气得不轻。想想也是,作为首长夫人的她,从来没受过如此待遇,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

“看看,看看,你也不会照顾人,看把我们家丫头瘦的,脸都削尖了。”

沈妈妈说着,满脸心疼的抚上严怡然还是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蛋。

“妈,没那么夸张。”

严怡然有点哭笑不得的接受着沈妈妈夸张的关怀,和对沈嘉昊浮夸的声讨。

“妈,我才是你亲生儿子。”

沈嘉昊佯装可怜地闭上眼睛,痛苦的抗议。

但对于他的这声抗议,沈妈妈早就习以为常。

“哼!要不是政策不允许,你7岁的时候我早给你生个妹妹了。还是女儿好,女儿贴心。”

此时,沈嘉昊早不似之前,严怡然的病床边上早没了他的位置,被嫌弃的流放到了旁边。呆在一旁的他,恨得牙痒痒的,咬牙切齿的只剩后悔,就知道会有这样的局面。

看着沈嘉昊失宠的愤愤不平的站在一旁,周妈掩嘴偷笑,然后把乘好的汤递给沈妈妈。

“丫头,来,这是丹参猪心汤,对心脏最有好处了,赶紧趁热喝吧。”

“谢谢妈!”

这一解禁,一连几日下来,真不得了,周妈的补汤,何飞倩的药膳,姚晓珍宫廷御医的秘方,同事韦姐的偏方,最后还有一剂也不知道谁带来的,传闻中林黛玉的补心秘方。每日里,严怡然光应付这些个食补、食疗,就已经晕头转向。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她觉得自己像被养猪似的一直养着。

“我怎么觉得此时更像怀孕时候的待遇啊!”

沈嘉昊终于忍无可忍了,在医院限时探病的同时,还出台了他自己的探视时间,除了那段时间,谁来也不接待。

这条例一出,病房里终于恢复了些许平静。

“终于可以回归了。”

沈嘉昊屁颠屁颠的坐回到严怡然的病床上,持起他的手得意的握在掌中。

“敢情您大少爷是为了一己私欲啊!”

“那可不?敢跟本少爷争宠,靠边站去。”

罗刚不是时候的出现,叫走了沈嘉昊。

沈嘉昊出门的时候,正赶上瞿辉来走进来,两人对视了一番,眼神交汇处还有飞溅的火花。只是一瞬,便各走各路。

瞿辉来到床尾,抽出病历架上的病历本,例行公事的仔细翻看。

“丫头,这几日感觉如何?还有心绞痛的现象吗?”

“没有了。”

“晚上睡觉还有心悸吗?”

“没有了。”

“嗯,很好,恢复得不错!”

“那是,我可是您美国首屈一指的心脏外科医生,Richie Qu的病人,可不能砸了您的招牌。”
“你跟那小子学得越来越贫了。”
“贫?哪用得着他教啊?我可是师承你这的。”

瞿辉忍俊不住的拿起病历本,在严怡然头上轻轻一敲。

“不学好。”

严怡然冲她俏皮的做了个鬼脸,转了话题。

“瞿辉,你对他还心存成见?”

“嗯?嗯。”

“瞿辉,人家都对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看你把他打成那样。你就不能厚道点吗?别揪着以前的事儿不放了吧!”

瞿辉不回话,置之不理,径自放好了病历本,掏出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示意她要做检查。

严怡然很配合,但嘴上也没落下。

“哥日久见人心嘛!你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瞿辉还是不理她,收好听诊器,自顾自说着病情。

“肺部还有少量杂音,心律尚有不齐,还要再住上一段时间。”

“瞿辉。”

严怡然终于发怒了,这人怎么这样,软硬都不吃呢?

瞿辉面对发怒的严怡然,停下手中的活儿,手□医生袍的口袋李,轻叹了一声,随后还是松了口。

“守行为,留校察看。”

和病房里的和颜悦色不同,在走廊偏僻的鲜有人走的角落里,空气里由起初胜利的得意,待罗刚的另一番话后,急转直下,落入了冰点。

“被捕的绑匪昨天在看守所里上吊自杀了。”

沈嘉昊握着栏杆的手急速收紧,几乎要把不锈钢的栏杆拧断一般。

“继续。”

“据看守所民警私底下透露,绑匪自杀前曾有人去探视他,但那一段的监控录像被停了,所以什么也没拍到。”

“公安局那边怎么说?”

“高层介入,此案到此为止,不予继续侦查。”

“Damned!我真是太低估薛家了。”

沈嘉昊一怒之下,握紧的拳头重重的落在栏杆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他万万没想到,薛家竟敢在看守所里将人整死。

“另外两个绑匪的资料呢?”

“尚未找到。据被捕绑匪生前口供,他们三人是亲兄弟,父母双亡,均未结婚,家中也早没了亲戚。才到A城不久,所以也没有朋友,所以”

“所以,这条线索断了?”

“是的,总裁。”

“嗯,我知道了。”

沈嘉昊抬手捂着额头,若这次让薛强翻身,他们今后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这时候,罗刚的手机响起,沈嘉昊下意识的摸了下口袋,才发现自己出来的时候忘了带手机。

罗刚挂完电话回来。

“总裁,梁秘书刚才来电话,说首长要见你,正在办公室里等你。”

父亲要见他,且不是在家里,而是在他的办公室。这是个不寻常的预兆,却不知是福是祸。

局势

A城城中心有座神秘的红墙,沈嘉昊把黑色路虎换成了黑色的奥迪轿车,车牌是醒目的白色,顺着斑驳的红墙,来到南门。车子过了正门边上的警卫卡,白色的零字头车牌让岗哨上的卫兵,肃然起敬,立正敬礼,大开大门恭敬的目送车子缓缓驶入。

沈嘉昊还在很小的时候,经常与发小们背地里常威胁父亲们的勤务兵带他们来这里胡闹,随着年纪的渐长,他们也都很少来了。记得最近一次到这里来,也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如今再来,南门还是那道南门,两边高高耸立的门楼是这个地方的象征,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威严。

透过车窗,沈嘉昊望着不远处那道大红色镶满纵横各九颗金色门钉的大门,依旧熟悉,就连心底的那一点排斥感也丝毫没有消逝。他从心底的排斥政治,也是因为这样他毅然的弃政从商,幸而父母的开明,不曾阻止,任其自由成长。

历代里,很多人踩着众人的鲜血走进这里,若说外面是刀光剑影的残酷,跨过了这道高起的门槛,便是钩心斗角的阴森。政治斗争场上没有硝烟、血光,却从不比任何一场战争惨烈。

沈嘉昊的车才驶进停车场,梁秘书已经在停车场候着,待他下了车领着从东边的面阔3间的大门进去,再穿过面阔5间的二门,走过一条迂回的长廊,是一个花园,再从一个圆门过去,走进一个由三进四合院组成的院落,时过境迁多年,父亲的办公室早不在原处,也难怪他早不认路。

小时候来这里,只知道胡闹,还不会欣赏这里的风景与建筑,如今这一路下来,才发现这里的建筑规模宏大,屋院设计精细、富丽堂皇,布局规整,花园更是敬萃锦园,园内环山衔水,景致变幻无穷,加以昔日有碧水潆洄并流经园内,将中国建筑文化发挥到极致。

沈嘉昊终于明白,为何如此多人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入主这里。

“沈总,首长在里面已经等您多时了。”

梁秘书恭敬的为沈嘉昊敲开主室的窗格古门后,低头微笑的退了出去。

屋内,沈英捷带着老花眼镜端坐在紫檀木的办公桌前,桌上一列列摆满了厚厚的文件。待沈嘉昊走进后,他才缓缓地从文件里抬头,神情略显疲惫的抬手摘下眼镜,轻点一下,示意沈嘉昊在他面前坐下。

沈嘉昊顺从的在椅子上坐好,没有习惯性的把手搭在椅背上,在父亲面前,他从来不敢放肆。

“收到消息了?”

“收到了。”

无须点明,父子很有默契的已然知道其中意思。

“听说你把琅坤B市的子公司给并了?”

沈嘉昊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随意的解释道。

“不算是,我目前是那公司的股东,美国EYT才是真正控股公司。”

“在我面前也不老实?这事儿不是你导的?”

自己儿子的能力沈英捷清楚得很。

“爸,您觉得有不妥?”

既然都已经知道了,沈嘉昊也不想拐弯抹角,今天父亲把他找来无非就为了薛家的那点事儿。

“我从不干预你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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