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与冬-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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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带巧儿去你庄上给白大夫瞧瞧’,就要到老娘家里白吃白住还要老娘给你儿子出钱看病?就算你姓严的一家提前进入共产主义了,你凭什么共我姓夏的产?”
愤怒就像岩浆,冲破了一道口子,就喷涌而至,几乎焚烧了夏悠然所有的理智。夏悠然又想到之前,严母嫌弃他们选的文房四宝,说什么东西不好,居然还责怪冬儿和自己不会选东西。冬儿竟然还点头承认,说什么以后会省得的!夏悠然也是气疯了哪里管严母只是叫他们不要花无谓的钱买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的本意,故意要委屈的认为严家都不是好人,冬儿也不为着自己说话……
生了会儿气,夏悠然酸溜溜的抱怨,至亲就是至亲,毕竟是有血缘的维系,就算之前再怎么狠心的抛弃,一旦忘了前事好起来又哪里有她这个外人插足的份啊。就算严家人再怎么对冬儿不好,那也是他的父母弟妹啊;自己就算再怎么掏心掏费的对他好,也是一颗真心扔沟渠里了不可能和他亲身父母同日而语的。
又想起“异世”的父母、哥哥,无论自己在外面受了怎样的委屈,总是一心为着自己;就算自己再怎么娇蛮霸道也都让着自己,宠着自己;甚至自己做了错事,也从不忍心真正的责罚,总是苦口婆心的教导;生病了嘘寒问暖、照顾起居;不高兴了想着法子开解,讨自己开心。怕自己走弯路,怕自己遇到挫折,尽最大努力为自己扫清障碍、铺好前程。哪怕被身为子女的自己不理解甚至抱怨、讨厌,也从不放弃的关心自己,照顾自己。想到父母对自己的爱,兄长对自己的宠,曾经的点点滴滴,却再也回不去了。夏悠然看着远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终于不得不用袖子不停的擦去越流越多的眼泪……“妈妈,我想回家,我想你了,我想你们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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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客人严巧 。。。
回到家里,夏悠然独自一人默默的收拾了马车,将马牵到马棚里。回到小院的主屋,见人都齐聚在那里,正高兴的和严巧打招呼。夏悠然索性的退了出来,就着这一身风尘仆仆的脏衣服,干脆的打了水,取了洗具去马棚刷马去了。
刷了马,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夏悠然拐到厨房,却只看到小缘一人在那里忙碌,“冬儿咧?”
“哦,他带巧儿去客房收拾行李去了,说是收拾好行李会到庄子上四处逛逛,让巧儿熟悉熟悉环境。”小缘忙着煮饭,也不看夏悠然:“你没事就去把那燕窝上的毛挑一下,洗干净了。”
“不是三天喝一次吗?”夏悠然掰着手指头数天数,“我们走的前一天晚上喝过,在外面过了一夜,也是明天才喝啊。”
“这个是呆会儿住冰糖燕窝的,专门给严巧做的,白大姐说他咳的太久了,喝点燕窝,滋阴补肺晚上会睡的好些,也不会太辛苦了。我说严巧这样咳啊咳的也着实太辛苦了,他……”
夏悠然本来准备转身就走的,又看了眼小男人一个人幸苦的背影,终于还是没狠下心来,没好气的抱着泡燕窝的碗,坐到一边的小凳子上收拾起来——不听声、不看人、心无杂念的只盯着燕窝上的小杂毛。
小缘半天没听到夏悠然吭声,一回头就看到她窝在门口的小凳上老老实实的帮忙。这样乖?实在是不正常!走过去蹲在她旁边观察了半天,居然没被发现!忍不住推了夏悠然一下,开口问道:“你怎么呢?不'炫'舒'书'服'网'啊?”
夏悠然没有防备,被小缘一推,本能的抬头看了对方一眼。
“你眼睛怎么搞的啊?怎么肿成这样?”见夏悠然又低下头,小缘本来心里想问她是不是哭过了,但她这样的表情,倒一时不好意思问出口了。起身舀了盆热水,又取了毛巾过来,“洗把脸吧,用热水敷一敷。”
夏悠然乖乖的拧了毛巾敷在眼睛上,等毛巾凉了拿下来,“好些没?”见小缘点头,又拧了毛巾抹了把脸。然后自己起身把赃水泼了,毛巾挂好,盆子归到原位。
小缘看了更是觉得夏悠然是受什么大刺激了,不然平常一准的偷懒,能不干活绝对落跑,逃不掉了才勉强伸手的夏悠然,又不是打赌输了,怎么变的这么乖,都不用人叨叨就晓得收拾了。又仔细的观察了夏悠然的脸,除了眼睛有点肿、鼻头有点红外,没有什么伤痕。行走的时候除了没什么精神头,也没有受伤的样子,应该,不是跟人打架了吧?反正没吃亏就好,“你要是不'炫'舒'书'服'网'就回屋去歇一下,饭待会儿就能吃了,回头我去叫你。去玩吧。”
夏悠然被赶出了厨房,晃荡到了白韵的小院,却没见到白韵,只看到白馨拿着书趟在葡萄架下的靠椅上,“你姐呢?屋里?”说着自己探着脑袋在屋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回头问白馨,“还在田里?”
白馨不耐的放下书,“看病。”说着瞟了一眼夏悠然,却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纳闷,哪个这么能耐让这个讨人精哭鼻子了呀?
“看什么呢?问你呢,你姐跟谁看病去了?”夏悠然面对白馨毫不掩饰的探究的目光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去。
白馨坐在靠椅上看不真切,索性的拉着夏悠然的袖子,将人“牵”到一边给他看仔细。
“有什么好看的啊?问你姐去哪里看病啦!烦不烦啊你。”夏悠然说的凶巴巴的,却不敢真用力把人推开,就怕一不留神,龟裂的瓷娃娃就在她手上给碎了。心里哀怨:你个小破孩不好好自个儿呆着,还动手动脚的,回头有个三长两短的害别人啊你。
看清了夏悠然真面目的白馨没了兴趣,丢开夏悠然,吐了两个字:“严巧。”
“之前不是帮着诊过脉了吗?”一回来大厅上,她都看到了,忍不住小声嘟囔:“没完没了了还。真当自己是少爷啊。”
白馨听了,偷偷看着夏悠然的侧脸,心想姐姐看病仔细,多诊次脉又算不得什么,再说这次是拿了箱子过去要施针、开方子的。难不成……“吃醋?”
“什么啊?”夏悠然哪里有没听清的,却装做一副突然听到白馨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的样子,转过身来看着男人一脸皮贱的笑容。心里闪过一百种让小男人讨饶的法子,对着“脆弱”的白馨却是束手无策,气的咬牙。
白馨得意的斜着小脸看着她,恶毒的又说了一遍:“你——吃——醋!”
“我说你这个小孩怎么可以这样啊,不学好你学着造谣,我,我吃什么醋啊,吃谁的醋啊?切!”夏悠然苦于不能扑过去教训笑的一脸幸灾乐祸的小鬼,只能虚张声势的一旁大小声。
小鬼实在过分,悠闲的趟回靠椅上,盖好小毯子,一副我是病人我最大的样子,睁着大眼睛看着夏悠然,见夏悠然看向他,故意扑扇扑扇浓密的眼睫毛,然后一脸单纯、善良的样子,格外清晰的突出两个字:“严——巧。”
夏悠然气呼呼的逃出了白馨小恶魔的势力范围。“难道自己真的是吃醋了?因为冬儿不理自己只关心严巧,所以——自己这是在吃严巧的醋?”两世都自诩潇洒的夏悠然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变成了摇着尾巴却得不到主人欢心、嫉妒肥猫的小狗……打了个冷战——“这也太有违我夏悠然的处事原则,太有损我夏悠然的光辉形象了吧!”
“你一个在这里鬼吼鬼叫的干嘛啊?吃饭了,就等你一个人了,满屋子找你。快走!”小缘拎着夏悠然往主屋去。
一路上夏悠然无精打采的听着小缘叨叨,心里还沉浸在“吃严巧的醋了”这一震惊的思绪中:那么自己就是很喜欢冬儿了?不然也不会生气、伤心,还那什么吃这么大的醋?
夏悠然理性的分析了自己的行为和思想的转变,基本上已经认了自己吃醋的事实了,现在又陷入另一个思考中:我喜欢冬儿,很喜欢……爱,很爱?
“想什么呢?”白韵坐在夏悠然旁边看她扒了半天白饭也不夹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用胳膊轻轻碰了她一下,小声问着。
“啊?”夏悠然被突然打断思绪,条件反射的扭头看着一旁的白韵,一脸还没找着北的茫然的样子。
“吃菜!”既然众人已经被惊动,白韵也懒得小声遮掩,索性的大声叫夏悠然好好吃饭。
夏悠然“哦”了一声,把筷子伸向了最后一块烧冬瓜。却和另一双筷子狭路相逢。对方比自己还快的,筷子一碰到就缩了回去,夏悠然一抬头看到跟她抢冬瓜的人,也缩回了自己的筷子。
严巧一直很惶恐,他知道嫂嫂不喜欢他。父亲跟他商量叫他去嫂嫂家的那个夜晚,他失眠了一夜,后来哥哥终于来了,也点头了,他却更心慌了。
父亲按照之前和哥哥商量好的理由提出让嫂嫂的结拜姐妹白神医帮自己看病,叫嫂嫂带着自己一起到庄子上小住,他知道嫂嫂不愿意。
不想给哥哥惹麻烦,不想让嫂嫂更嫌弃自己,严巧来的一路上都很小心的没有大声的咳嗽,虽然喉咙不'炫'舒'书'服'网'只能喝凉水,马车跑了一上午颠地自己全身跟散了架似的,窝在车厢里好难受气闷,可是他不敢要求……最后终于还是没出息的昏睡了过去。
和夏悠然筷子碰到的那一刻,严巧吓了立马缩了回来,看到一边哥哥鼓励的点了点头,严巧低头深深吸了很大一口气,才抬起头尽力笑着,夹起那块冬瓜递给夏悠然,“嫂嫂。”
就在白韵准备再推一把不怎么在状态的夏悠然时,对面的白馨双手端着碗,笑的看着严巧。
冬儿忙开口:“给你馨儿哥哥吧。”
严巧愣了一下,忙听话的把冬瓜放到白馨端着的小碗里。
“看来我烧的冬瓜比冬儿烧的还要受欢迎啊!”小缘得意洋洋的样子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严巧也随着众人笑着,只是放下筷子的手藏到左手掌里仍不住的颤抖着。感激的看来一眼低头吃菜的白馨,如果不是他,嫂嫂不愿意接受自己的话,哥哥也会难过的吧。
饭后大家一起玩笑了一会儿,小缘把煮好的糖水端了上来。“巧儿,这个是特地给你煮的冰糖燕窝。快趁热喝了吧。滋阴补肺,美容养颜。”
严巧一看真的跟他炖了燕窝,忙紧张的摇了摇手,“不用的,我不用的,我待会儿吃了药就好了。还是哥哥们喝吧。”说着将燕窝盅推给一边的白馨。
“好了,他点着要吃绿豆糖水,我都帮他弄好了,你吃吧。一家人那么客气干嘛?快吃吧。”小缘又把燕窝推回严巧身边,转身兴奋的跟大家汇报:“今天的这个燕窝可不简单,这可是我们夏大小姐帮忙挑的毛哦!而且还没有讲任何条件哦。”众人深知夏悠然劳动时的“狡诈”,听小缘这么一说都哄笑起来。
严巧也随着众人笑了,“其实大家真的都对他很好呢”,又看了眼一旁“气呼呼”的夏悠然,低下头去轻轻拨弄珍贵的燕窝糖水,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丝红晕。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七点之前应该可以把严巧来的真正用意写完放上来。唉~~要不偏不倚用一颗客观的心来说圆所有人还真~~~圣人~~~唉,不过谁叫咱们这是农家轻松文呢~~~世界要美好,坏人要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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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严巧的来意 。。。
终于认清了自己感情的夏悠然站在屋子外,透着窗子,看到里面冬儿忙碌的身影,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调整了下情绪,故作轻松的进了屋子。
“冬儿……”
“悠然姐,我正要跟你说呢。”冬儿听到声音回头,笑对着夏悠然,“巧儿他今天刚来,我怕他不熟悉,晚上一个人害怕。我想今天陪着他一起睡。”
“啊?哦。”
夏悠然坐在冬儿铺好的床铺上,半天才回过神来,撅着嘴,气呼呼的将冬儿的枕头扔到床脚……又捡了回来,手脚并用的抱住,自暴自弃的倒在床上:今天还真是蠢到家了!明明只要耍赖冬儿就肯定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却儍不拉几的看着冬儿离开!蠢死了!夏悠然拉起一边的薄毯盖过头顶,索性装死!
特别给严巧准备的屋子里,冬儿坐在床上,背靠着床架,严巧靠坐在冬儿一边,额头轻轻的抵着兄长的肩窝。
冬儿轻轻的拍着弟弟的背,安慰着:“白大姐说了,你的病是父亲怀着你的时候没休息好,虽然是从胎里带出来的,但是以后好好休息、调理,没有大问题的。至于咳嗽的毛病,身子强了自然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嗯。”严巧窝在哥哥的怀里,低低的应了一声。半晌,才又轻轻的唤了声:“哥。”
“嗯?”
“嫂嫂,不喜欢我。”
冬儿把弟弟搂紧了些,“她只是和你还不熟悉,你在这里住段时日,两人多相处相处,她自然就会知道你的好了,会喜欢你的。”
严巧听了哥哥的话,也不做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真的吗?扯了扯嘴角。
安静的过了半刻,严巧又听哥哥问到:“巧儿怕悠然?”他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不是怕,忽的想到夏悠然在严家严词拒绝、皱着眉头生气的样子——缩了缩身子、点点头。
冬儿察觉到严巧的不安,用脸蹭了蹭弟弟的额头,安抚道:“悠然人很好的,虽然对不熟悉的人防备了些,但是一旦认同了你,就会真心实意的把你当一家人爱护了。会宠着你,疼着你,嘘寒问暖……”
“我知道嫂嫂人很好。爹爹也说,她是你的贵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会像她那样!别人就算心疼自己的夫郎,也顶多是回到家里,夫妻在屋子里说些体己的话。哪里有她那样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张旗鼓,也不管别人是不是会笑话他怕夫郎,那么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