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与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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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崴了一下,没什么严重的,不动的话就不疼,没事的,明天就好了。”
夏悠然总算放了点心,应该可以肯定没有骨折了。“还不快浸一下冷水,本来应该用冰敷的,只是也不知道哪里有冰卖,不过这是井水,也算凉了,多少应该有点用,你还愣着干嘛?快放进来啊。”
“不,我,我……”冬儿抱着腿就是不让夏悠然放进水盆里,红着脸一直“我”呀“我”的,支支吾吾又说不出的所以然,搞的夏悠然有点火大:“你到底是怎么啦?”
“我,我,我那个来了。”严冬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不仅没了声音,连耳朵都红了。
“什么来了?”问出口夏悠然也反应过来了,搞半天是“大姨妈”来了。呵呵笑了起来。后来想到脚扭了这事,又收了笑,皱起了眉头:“坐着别动,我去找房东问问有没有什么扭伤药。”
结果房东倒了半碗桂叶油给她,让她拿回去抹了油再揉,说是把淤血揉开就没事了。夏悠然人走到门口,想不过又回去冲房东要了点棉花才回了自己屋里。看到冬儿闭着眼睛侧躺在床上,夏悠然心下释然:怪不得脸色不好。细看却是连嘴唇都干的起了皮。将房东给的桂叶油放到一边的台子上,又到外面屋子倒了杯热水,进屋扶起冬儿让他靠在枕头上,喂了几口水,待他缓过气来,将水杯交给他握着。夏悠然取来桂叶油,将冬儿的脚隔着布巾放到自己腿上,又捞了些桂叶油抹在冬儿的脚上,然后似模似样的从肿起的地方沿着经络向外轻揉,待适应了后,又开始沿着顺时针方向搓揉起来(仅供参考!自己就是这样揉来着,也不知道正确与否,但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两天后可以走路了)。
“疼不疼?疼要说哦。”
“有点热热的。”
“嗯。”摸了正红花油也这反应,正常。
搓揉了一番后,夏悠然将冬儿脚上面的油擦了擦干净,放到床上,接过已经没剩多少水的杯子:“还要不要?”
“不用了。”
“嗯。”夏悠然放下杯子,想起什么似的,跑到外面洗了手,弄干净了后又捧着从房东那边要来的一些棉花:“你那个来了,那什么东西准备好了没?我问房东要的,你看怎么弄?”其实夏悠然是很想帮忙来着,完全是因为好奇,真的,她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直为生计奔波,早忘了这么回事,现在这个让自己厌恶了十来年的事情由男人代理了,说不开心是假的。这会儿自己的担忧解除,完全是心情轻松的想三八一下。
严冬那样的害羞又怎么会让夏悠然得逞,留下来棉花,又让她帮忙将自己的针线篓拿到床边,就示意夏悠然出去。夏悠然磨蹭了半天,终于还是出去了。取了红糖去厨房熬红糖水。对付“那个”她夏悠然也算是经验 (炫)丰(书)富(网) 了。夏悠然之前每每 “那个”来的时候,非常夸张,先是倒霉异常,然后手冷脚冷、四肢无力,腹痛甚至头疼,眼睛肿,嘴唇咧,不停的喝水,然后恨不得就长在马桶上……关于马桶,夏悠然也想过是不是有商机存在,可是一个连自来水管都没有的社会,马桶的研制自然更是没谱,,毕竟自己只是看过、用过,没做过啊,技术关就过不了,所以即使有钱赚也赚不到。
糖水熬好了,夏悠然又想到了保温瓶,可仍是否定在技术关无法突破上,,忍不住叹了口气,怎么别人穿越都吃香喝辣,财源滚滚不断?要不自己也去来几句诗词歌赋,附庸风雅一番,然后……赚钱赚势,再巴结更有钱有势的,顺利话也许还能有粉丝,说不定还能通过剽窃组建个什么诗会、做个诗词界的专家什么的,当然或许中途会被某个疯狂的粉丝挖出自己的穿越老底;也许因为不知道这社会的喜好,装大发了,有可能只是贻笑大方,也有可能成了政治犯或者怪物……打了个冷战,还是劳动吧!都有工作了,也不愁吃喝,回头再说吧。夏悠然自我安慰一番后,将红糖水装了满满一壶,又拿了个碗,回了屋子,放下东西又折出屋子拿进一个铜家伙——痰盂,记得刚看到这个的时候夏悠然同学又是高兴又是郁闷的,心情是五味杂陈啊,高兴的是不用蹲在木桶上便便;郁闷的是,就这个不用攻克技术关的好东东已经先于自己的思想而存在了,唉!
“把你吵醒了?”看冬儿一副要爬起来的样子,夏悠然忙放下痰盂,过去扶他起来。
“我没事。只是有点睏。”
“那就早些睡呗。”那个来了本来就容易犯睏:“对了,先喝点红糖水,喝完再睡。”
看着冬儿喝完水,一副要下床的样子,夏悠然忙又体贴的说着:“我把痰盂拿进来了,你晚上不用出去了,那个你要不要……”换个卫生巾再睡,这话夏悠然还好是及时刹车,没讲出口,不让还指不定有多尴尬呢。也是还好,看冬儿的反应应该只顾着害羞,也没察觉什么异常。
因为冬儿的“少见”,外加极度的害羞,才没能发现夏悠然有多么的“与众不同”,毕竟这封建女尊社会,有哪个女人会跟夏悠然似的对“那个”态度自然到夸张,更是熟悉的不得了呢?仔细研究一下说不定就能挖掘出她是穿越而来的吧。
出了里屋,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躺好,夏悠然翻看了会儿从金铺带回的学习教材又巩固了下专业知识,记下了几个突然想到的问题,准备明天一早去请教前辈。就念书这点来说,夏悠然在他们家那绝对是乖到不行,用她对她表姐的话说:你有病啊,跟我家老头那个传统了一辈子的讲什么现代化教育啊,太闲了吧你。按照夏悠然的理论,尽量快的将老头和老师们的要求完成,剩下的时间想怎么学、学什么就能更大限度的把握在自己手里了,何必跟他们针尖对麦芒,除了被批评甚至惩罚,不会有任何益处。妄图通过几句话去改变一个过了大半辈子,据说吃的盐比自己吃的饭还多的老人家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简直就是愚蠢之极!难得的夏悠然的表姐在听了她的这番经验交流后,没有半分辩解的就予以认同,还破天荒的对着夏悠然“忏悔”:“我错了,昨天果然不该喝了啤酒又喝洋酒,要不今天脑壳也不会坏掉。”
所以,夏悠然一直是识时务的。且学习能力也被锻炼的不错。
放下书本,和明天要用的东西一起收拾好放到一边桌上。夏悠然起身伸展了□体,不出意外的看到外面天已经全黑了,雨又大了点,落在房顶、花园的树叶上,沙沙声不断。偷偷溜到严冬房门口,仔细听了一下,没有什么声音,将布帘掀开走进去,站在门口让眼睛适应黑暗,终于发现那个装布头针线的小篓子,嘿嘿。
“冬儿,睡着了没?”轻轻唤了几声,没有任何反应。夏悠然又等了一下,看清周围的情况。严冬侧身面对着墙缩在一团,除非背后有眼睛,否则肯定是看不到夏悠然正抱着他的针线篓蹑手蹑脚的溜出去。
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那个让夏悠然一晚上都心心念念的东西了!针线篓里面有个半成品,就是一个长形的棉布做的布兜,已经塞了些棉花,还有一个口没有缝上,四个角连着四根细布条,应该是用来系在腰上的,整体形象有点像做工粗糙、毫无美感的比基尼。
夏悠然也想过要不就改良一下卫生用品,然后,走向穿越女主角致富的康庄大道?那么首先需要攻克的是要让大家接受直接购买、改变自己手工缝制的习惯——难!技术上,做成自己以前用过的蝶形护翼!肯定是不现实的。就算不考虑双面胶,也要先改良这里的内裤才有用武之地。内裤!要不就不要做卫生用品了,直接做内裤得了,这里的内裤也太大了,别说跑进只虫子,就是跑进只老鼠住着都够了!可是这里的布都没什么弹性,唉!夏悠然一晚上第一零一次叹气,“我只要多一点钱,吃好点、穿暖点,有房有存款,有病看的起医生就好啦,不至于这么难吧?”
把东西放回原位。干脆洗了睡,总不能还没发财就把活命的工作给丢了吧。
15
15、募捐 。。。
兴许是心里想着事情,第二天一早夏悠然早早的就起来了,严冬果然是没有醒的。夏悠然也没吵醒他,自己去收拾了,又熬了菜粥,蒸了几个馒头,直接就着酱瓜啃了个馒头。将热好的红糖水和另外烧开的白开放到严冬屋里的桌子上。还异常好心的将痰盂收拾了干净,果然,那个东西换了男人来,也一样惨烈啊!
夏悠然出门的时候特地绕道前门出去,路过房东的主屋,见房东老爹果然已经睡不着的早起择菜了,忙又满脸堆笑的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家里的那个病号。然后在房东满脸褶子的笑脸目送下,毫无羞耻心的大步迈向金铺上工。
今天的雨势算是小了许多,甚至到了中午还停了折腾,虽然天还是灰蒙蒙的,一副随时会稀里哗啦的样子。
店里的客人明显的多了、几个,甚至还有两个官差打扮的进了店,被小刘姐直接送到了曹掌柜的办公室。然后是圆圆脸三八兮兮的跟夏悠然说,发大水了,听说余杭已经遭了大水,旁边的几个小工听了也趁着没客人过来八卦,有人说是大水已经进了江城地界,靠近余杭的几个县都在极力抗洪,官衙的人来就是为了让店家捐钱。又有人说余杭受了很大的灾,江州府作为余杭的兄弟州县,这次募捐是为了送些善款给到余杭度过难关……最后还是圆圆脸夏荷三八的力度比较大,透露了个所谓的在江州府衙当差的娘舅的妹夫的小姨子那里听说的内幕:这次募捐的钱确实是要给到余杭,但不是什么兄弟州县的好心,而是作为补偿余杭为解江州之险而准备的补偿款。余杭具体怎么个解江州之险大家当然是三八不到的,但夏悠然却心下一惊,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佟胖子和宋豆芽还有两把刷子呢,居然真给她们说动了知府大人。不过夏悠然也没觉得功劳被别人占了有什么可惜的,毕竟自己只是动动嘴皮子,没承担任何风险,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收益,但江州不用遭遇洪水,自己的生活多少不会有大的危机,也算是好处吧。夏悠然不知道的是佟胖子和宋豆芽的贵人又何止她一个,能顺利说服江州知府大人接受提案的最大助力却来自于被她仇富的江公子,这是后话啦。
发大水的消息这两天已经多多少少的被江州府百姓所知,物价大涨,夏悠然也从中得了些好处,自然有所感悟。这会儿看到官差到各大店铺明着来要钱还是把她给骇到了。
好在圆圆脸夏荷后来的一席话多少让她放了些心,原来第一江发大水也是由来已久的老传统了,只是隔个几年才会水势大些,像今年这种情况更是数十年难得一见,听夏荷的意思,以往的小洪水,那米价、菜价根本就不会有太大波动。搞半天还是她夏悠然赶上了“发财的好时光”啊,听的她脸有点绿。又听说在江州府内但凡有个什么洪水啊、蝗灾啊什么的,官府也会到各个商铺劝说老板们踊跃捐款,多少倒是不做什么限制。不过都是有钱人,又是江州知府大人带头捐款,各个商铺当家的自然也会卖些面子捐钱。像福瑞祥每次这样的捐款都不会少于一百两。听夏荷说的好像捐的很多似的,夏悠然在心里向老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奸商,卖几条金链子就这么多了,只出这么点,好意思!当然夏悠然着重的、小心翼翼的打听了,关于私人捐款捐物这一块,确定除了有一些小的民间团体会组织募捐以外,倒真没有强制性捐款的先例,金瑞祥更是不会扣除员工薪水挂着金瑞祥的招牌去捐款。放心了。
中午草草的吃了饭,跟曹掌柜打了声招呼,就趁着吃饭休息的那点时间跑回家,看望一下家里的病号。
“悠然姐?”
“吃了没?”
“你怎么回来了?”严冬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没事,我跟曹掌柜打了招呼回来看看,你吃了没?”
“不是很饿。”
那就是没吃啦。
“房东老爹早上过来帮忙把菜粥盛起来了,我喝了好多,现在不饿。”冬儿忙解释着。
“别起来了,你躺着吧。”夏悠然又钻进厨房,将菜粥放到一边没有断火的小炉子上热,然后跑回屋子,取了茶壶,到厨房灌了热水,又是倒水又是盛粥,忙进忙出,终于一切搞定,看着严冬吃了粥,帮他盖好皮毯,又收拾了一下看时间不早,交代了几句叫他好好休息的话就又匆匆跑了。
回店里的路上,因为雨停了的关系吧,人多了些,特别是路过太白楼的时候,明显热闹了起来,酒楼门口的街道上甚至摆了个摊子,几个儒生打扮的年轻女子站在那边,跟来往的路人说着什么,倒也吸引了不少人关注。其中最吸引夏悠然目光的不是摊子上挂着的抗洪募捐的横幅,而是一只围着一个儒生的花蝴蝶,花蝴蝶其实是个女人,一个看起来长的不错,且明显很有钱的年轻女人,一身大红的锦衣上金丝绣的彩蝶,随着她跳上串下的跟翩翩起舞似的,更难得的配着满身挂的叮叮咚咚的金银玉佩什么的却完全的艳而不俗,使得夏悠然一度反省自己感官认知是否出现问题。被花蝴蝶追逐的那儒生像是对花蝴蝶不厌其烦的样子,花蝴蝶一走到他身边他就立马离开,然后花蝴蝶也毫不气垒的跟着跑过去,搞笑的是花蝴蝶后面还有个太白楼的小伙计一手拿着水壶一手拿着丝巾帕子在后面撵着伺候,三个人的一台戏格外热闹。
夏悠然一边看着热闹还不忘快要路过的时候绕到街道另一边,以免被热情的儒生们拉过去捐款。开玩笑,这绝对是跟拦路抢劫没什么两样,被打劫的要么丢钱、要么丢脸,夏悠然比较小气,她什么都不想丢。当然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多半是{炫残{书酷{网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