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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重生之名媛再嫁-第39部分

小说: 重生之名媛再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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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阿姨连忙摇头,“我去洗衣服去,你那衣服都贵,外面干洗店也洗不干净,都是一锅滚,里面谁的衣服都有,也不知道有没有传染病,家里的洗衣机容易洗坏”说着,人就去了洗手间。

洗衣服去了。

宝珠拿笔的手略微一顿,放下笔,转眼端过桌上的茶来。

清亮的茶汤晃在白瓷杯子里,二道茶,这也是保姆阿姨今天新换的手法。

虽然说,保姆阿姨态度的转变早在她预料之中,可也比自己预期的变化还要大。其实那天,她也是顺手为之,如果那天的周舒云待自己稍稍真诚一些,她也许就不会顺便收“出场费”了,像她这样的人,肯主动走一趟,又启是那么简单的。

顺手捞个便宜给保姆,那对自己的好处是一目了然的。

同是一盘菜,保姆发自内心的认真洗菜,做饭,和为了工作机械化的走工序,完全是两个概念。

她轻轻喝了口茶,这些道理,她从小都懂。

所谓真正聪明的主子,都不会难为下人,难为了厨子,吃人家的口水就多,难为了丫头,被人家在背后嚼舌根的就多,最后都是在难为自己。

这个社会,更加开明而公平,但自古人心不会变。

转眼,阿姨擦着手出来,看她在喝茶,样子娴静,走过来说,“茶凉吗?要不要给你加点热的。”

宝珠摇摇头,放下茶杯,看向她说:“工资的事情,你也不用太在意,我也没想那么多,你是个过日子的人,家里的每一份收入,想来都是有计划的你那边少了一个可以办事的地方,也就少了份收入,我和他们家的事情想来一时半会还办不好,在这之前,就当帮补你一些,谢谢你一直精心的照顾我。”

保姆阿姨诚惶诚恐,她以前可没多精心,但这小姐是明白人,现在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她不止精明,真正愿意和一个人说话的时候,还能这么暖人心。

她当时想得多好,想着来这地方可以干三家,可是第三家没找到,第二家也丢了,送自己再多家具有什么用,也不能变钱,她正愁每个月少收两千块钱呢,没想到,这小姐就解了她的难题。现在三千五,说是少了五百,可一家活可比两家轻松的多,忙说:“甄小姐你放心,以后我一定好好给你做饭。”

却见那小姐极轻快地笑了一下,转过头去,拿起毛笔很女儿气地说:“阿姨又开玩笑,好像以前你没有好好给我做饭一样。”

保姆阿姨呵呵地笑着,手心里却出了汗,这小姐心清眼亮,以前病着,醒来呆傻傻的,原来那时候她是没心思理闲事,话都不多说,这一经事打交道才知道,这哪是个简单人,自己还真是走眼了。

就听那小姐又说:“你也不用一整天待在这儿,事情做好做完了,就和以前一样,早点回去,也好多点时间照顾孩子。”

保姆阿姨愣愣地看着她,门响了,她呆了几秒才想起去开。

乾启走了进来,把带来的东西递给阿姨,阿姨连忙接过跑去厨房。转头又快步出来,站在乾启身旁。

乾启还在换鞋呢,看向阿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大衣外套。”阿姨说。

乾启连忙脱了大衣递给她,然后看着衣服被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心里想:这人怎么好像被培训过了。

转头过来,看宝珠依旧在低头认真,他走了过去,笑着说:“在写字?”

宝珠抬笔看向他,“你捣乱,现在写坏了。”

乾启凑过去看,侧头看着她说:“你还有这一手?这字也太漂亮了吧哪里坏了?”

“这里,气散了。”宝珠气鼓鼓地指着最后一个字。

乾启来回看着,“哪散了?”

“你能看出来什么”宝珠笑着把写好的字卷起来,放去一边,“你来早了。”他们约了一起去赵老三那里。

“昨晚送你回来,我到家就睡了。”乾启拿过一张宣纸来,都是被裁好的,铺在她面前,“不来早还不知道你有这一手。”

宝珠心思一动,转头来问乾启,“你平时怎么看东西?是不是胎,釉,型,口,工,底,都过一遍。”

乾启拉过椅子来,在她身旁坐下,笑着说:“要用这一会的时间,来给我开蒙吗?”宝珠笑着说,“是呀,抓紧时间最好,要不开蒙,有些人就一直在门外磨时间。”

阿姨送了茶来,乾启接了,放在一侧说:“那你说我听听,看和别人说的有什么不一样。”

宝珠拿起笔,“我讲的,自然和别人的方法不一样我这是笨人的方法,可比不得专家的理论。”

乾启没开蒙,先被笑了次“笨人。”

“我长这么大,真还没被人说过笨。”他看着宝珠,“比赵新聪明多了,他才笨呢。”

宝珠笑起来,昨晚打过招呼的。

她拿起笔来,笔杆靠在唇边,想了下说:“你看东西的时候太实在我这样和你说,古玩这行,说白了,都是艺术品。而搞艺术的人心思都是九曲十八弯,他们喜欢有矛盾,有张力,错综复杂的东西,从这方面切入,你可以看出工匠的造诣,是临摹,古仿,新仿,有时候,是一目了然的。”

乾启摇头,“太教条,不够开蒙的标准。”

“嫌太难了呀”宝珠说,笔杆换到脸颊,敲了敲,说:“每个东西,得有主题,就是他为什么当初做这件东西,特别是在赏画的时候,色彩,内容,反差,画工落笔的节奏甚至是隐喻。”

乾启抬指敲了敲她的笔杆,“这是开蒙吗?”

“也是,不够具象”宝珠转着眼睛一想,极坏地笑了一下,说:“那这样说吧,我们打个比方,比如,我是过去的一个文人”她坐直了身子,“而我的画特别好,别人都来求可偏偏有个我不喜欢的人,要请我画幅画,我心里自然不愿意但偏偏,他比我厉害,”

她鼓起脸,假意生气的样子,看向乾启,“可正巧,我又知道这人德行有亏,和他的妹妹关系特别,那么,这幅画,我就会这么来”毛笔杆神神秘秘在他眼前一晃。

乾启:“”

宝珠站起来,执笔看向他,一本正经地问:“你说,这人求我的画,是准备送给什么人?”

“既然和妹妹有私,那就当是送给妹妹吧”乾启说。

“好!”宝珠说,“敢比我厉害”她孩子气地自言自语,“比我厉害的,自然是坏人,坏人总是品行有亏的”边说边低头勾画。

水墨山水人物,因为只求乾启明其意,所以落笔很快。

乾启看着她,她身上是一件黑色交领的小袄,头发梳的整齐,这家里,也是端庄婉约,一点时尚感没有,只有古韵悠然。

一愣神的功夫,她已经画好了,“你来看”宝珠唤他,乾启站起来,走到她身侧。

写意的山水人物,远山淡水,近处一棵树下,立着两个衣衫飘飘的男女。落笔干净,和她的人一样。

她说:“画上的自然是那两兄妹,山的静,水的动,这是对比,画中的浓淡,也是对比,树的静,人物衣服飘扬的动,还是对比,这些对比就会形成一种对抗。但最重要的张力,你看出来了吗?”

乾启认真看着,她这一手妙笔给他的震撼已经过去,好像这些东西,原该是她会的。他望着那画,柔声念叨:“神韵,意境,笔法”

宝珠叹了口气,伸手一指,白皙的手指落在了画中女子的脚上,那女子立在水侧,清风扬起的裙角,微微可见她的脚边有水。

“看出来了吗?我画的这女子微露脚尖没穿鞋。”宝珠的手在纸上点了点,摇着头说:“你知道古代女子只有见夫君时才可露足,这画其实是在讽刺他们两人有私!”

“啊——这样也行?”乾启目瞪口呆望向她!

“怎么?”宝珠无辜一摊手:“我是给你开蒙呀,你想想,这一下,山水间的天大地大,成了两人心中不可追逐的情爱自由。两人并肩而立,却无法执手,是不是还有种求不得的无奈你说,这画这样一看,是不是多了内涵,张力不就有了?”

乾启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再说”宝珠又点着那两个人影,“这画如果送给妹妹,女孩一定很欢喜,日夜挂在墙上,就算看得懂,是不是依旧会高兴,不舍得拿下来,而我呢,是不是心里也很痛快?”

她坐下,“这样说够开蒙了吧。”也不理乾启瞠目结舌,端起茶说:“不用谢我!”

这一瞬,乾启,乾四爷倒真的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还真的被开蒙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坑人,简直太有趣了,这才是文化的乐趣,怪不得文人都自诩高人一等,这是一种形式和心智的较量万丈红尘忽然鲜亮多彩了起来。

他无法转睛地直直看着宝珠。

生平第一次,他想把宝珠带到自己家去,把书房里,他存的那些宝贝全都扔出去,只剩下一样,这一样,——就够了!

第49章找死的东西

同样的日子,有人怀揣梦想成真的喜悦,周达。有人带着追逐爱情的憧憬,赵新。有人感受到新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乾启。有人一下从天堂,坠落炼狱:

李采芸。

明珠被分手的痛苦消息,三天后才传到甄家。

晚上,甄莫清进门的时候,李采芸正哭的像家里死了人。一看到甄莫清回来,她二话不说冲上去,抢过老公的公事包就是一通乱打。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平白无故买个假碗”

甄莫清被打的莫名其妙,一把推开她,“发什么神经?”这个家里只有两个人,现在也逼得他有家不想回。

“你敢说我神经!”李采芸疯了一样喊道:“临正,临正和明珠分手了,他们分手了!”

“什么?”甄莫清神色一变,随即一脸释然:“分手就分手了,有什么好哭的,要我说,丢了那么大的人,分手了正好,免得以后在夫家抬不起头来。”

“你个木头疙瘩,男人哪里懂女人的心,你都不想想,明珠那么爱他,现在分手了不是要她的命吗?”李采芸喊。

甄莫清说:“为了个男人就要死要活,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她要是为个男人就不珍惜自己,以后让她别回家来。”

“你别再说空话了!”李采芸赤红着眼:“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那是我们的女儿呀!”说完就大哭起来。

甄莫清被吵的皱眉,说道:“就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想她好。咱们家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硬要攀什么高门大户,嫁出去也是自己受罪。”

同样是对女儿的疼爱,但是父亲的爱,和母亲的爱是不同的,李采芸看不到甄莫清的担心。只觉得女儿丢了毕生难得的好良缘。

拿起公事包,又对着他劈头盖脸地打来:“要不是你买那个假碗,女儿怎么可能出丑?如果,如果那个碗是真的,这件事整个都会不一样。”

甄莫清一把夺过公事包,摔在地上。

对于那个碗的事情,他现在连想都不愿想,想起就心烦,可是,这个阴差阳错的错误,也确实是女儿恋爱失败的一个因素。

念在妻子实在太过悲伤,他难得地没有和她争执。

“不对,祸根不在这儿,”李采芸却忽然一把抹掉眼泪,“祸根在甄宝珠那里,要不是她穿了结婚时的礼服,要不是她,带了那条假的翡翠项链。就没有这场事。”

“唉”甄莫清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是这么护短,宝珠那天说的话我后来想了很久,在这两年,结婚以后她经济上又没有依赖过家里,我们也没照顾过她。这件事她是有错,但最错的还是明珠,她要是不生事儿,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你还帮着外人?”李采芸大喊起来。

“我是和你讲理。”甄莫清说:“一个人伸手去动仙人掌,扎了手,你不能说怪仙人掌长得不好。”他试图用这种对待儿童的逻辑学来说服妻子。

但对于盛怒中的人,显然收效甚微,他又说:“你也不想想,宝珠来的时候,换了身上的项链,还弄成一样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还不是因为以前为那条项链争过太多次。她就是想引着明珠对她下手!”

“你都知道,那你还帮着他?”李采芸说。

“我不是帮她,我是帮你。免得你难堪。”甄莫清说:“你到底有没有自己好好想过这件事,在手段上,你们差了几条街,我不想你再在宝珠手上栽跟头,丢人现眼。”

李采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里惊骂道:好个孬种呀!

甄莫清看她不说话,以为已经软化,立刻又说:“我一个父亲,她都可以甩脸子,你一个继母,你觉得她会给你留面子?以后不见面最好。躲着她,对你们母女都好。”

李采芸顿时恼羞成怒:“我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她吃的米都多,你意思说我还斗不过她一个破烂货?”

说着一把抓起旁边桌上的花瓶,砸在茶几上:“我还不信邪,我会斗不过她,报不了这个仇!”

听见玻璃的破碎声,家里的工人从厨房里探头探脑。

甄莫清也怒从心起,“反正我跟你说不许你去招惹她,我不怕你丢人,我怕你丢人又会影响到我。”

那个电视砸碗事件,让他在朋友圈里成了笑柄。真的不想再平地起波澜。

想到妻子的品行,他又厉声说:“我警告你,你敢胡来,惹出祸来,别怪我到时候和你离婚!”

“离婚?”李采芸尖声叫道:“你竟然为了一个破烂货和我说离婚?”

甄莫清已经完全失去耐性,不愿再和她浪费口舌,转身上了楼。

李采芸怨毒的望着他的背影,这个自己曾经觉得可以依靠的男人,此时像个没胆的老鼠,狠狠“呸”了一口,对着楼上喊:“没胆货!”拿起包,转身出了门。

回娘家去了。

**

娘家,可是每一个女人的避风港,而李采芸的这个避风港,又格外不同,因为她的娘家,如果换成她的话,那以前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破烂户,只是,后来嫁给甄莫清之后,才一点一点被自己扶持了起来。

也住的是别墅,除了自己的父母,弟弟和弟妹也住在一起。

书房里:

“姐——你哭的声音小点,别把妈吵醒了。”弟弟李营低声地劝她。

李采芸拿纸使劲捂着脸说:“我也知道爸妈年纪大了,可我忍不住。”受的委屈,见了亲人,再无法隐藏。

“我真是看错他了,那个没胆的东西。”她骂着甄莫清,“他现在竟然会怕那个破烂货,我真没有想到,她是个什么东西,老公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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