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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重生之名媛再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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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说,“姐妹间相戏之言,说真也真,说假也假,既然明珠也想重承诺,那么我也愿意成全,给钱太伤感情,不如这样好了”她看向明珠,没有放过女孩脸上紧张的神色,宝珠说:“这项链呢,也不用折现给我了,但是愿赌服输,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事就算了。”

“什么条件?”明珠警惕地问。

宝珠柔柔地望着她,侧头苦恼地想了想:“嗯,我现在还没想好,想好了,以后再告诉你,你记得一诺千金就行!”

这怎么可以?

万一以后她捉弄自己,让自己脱光衣服跑到街上去,难道自己也要答应吗?

明珠立刻就觉得不能答应。

临正却是若有所思望着宝珠,又宸没说话,他还是比较相信宝珠的人品,压根没想她会主动刁难明珠,一个条件,也许只是为了保证明珠以后不会无事生非。

明珠却真心实意地开始衡量:

她记得爸爸说过,好的翡翠都不会和珍珠一起,这样的搭配,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现在怀疑,那翡翠说不定都是沁色的。不然爸爸当初也不会毫不犹豫给了她。

这样一想,她就宁愿选择给钱了。

给钱就是肉疼一次,但是不用以后心心念念的。她根本没考虑过,其实如果一旦自己和临正分了,宝珠根本就没有东西可以威胁自己。承诺是什么?承诺是有人兑现才有用,没人兑现那就什么也不是。

以她自己的性格,如果没了对临正的顾忌,自然不会再遵守诺言,可是此刻,她依旧是场中唯一的天真派。

“还是按我们以前说好的,给钱吧!”她伸手去拿手袋,庆幸妈妈还给了她另一张卡,他们要走了,让她今天陪临正出来,顺便给临正家里挑点礼物,临正圣诞还会回一次自己家,顺便再把家里抵押的两套房子赎回来,免得爸爸发现,所以她还是有底气。

对着临正说:“还是一言九鼎的好,我当时答应过姐姐,那项链按市价来,兑现走了我才心安。”

临正体贴的笑了笑。

又宸皱起了眉头,明珠的想法他很清楚,小人之心,真是令人无奈。

宝珠却有些同情,眼睛望去窗外,真是无时无刻不忘在男朋友面前刷好感!

其实如果说甄明珠傻吧,她也不觉得,有时候自己看着另一个人傻,只是自己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她从来没有像明珠这样孤注一掷的爱过一个人,为了那个人什么都愿意做。为了顾及那个人,收敛着自己,只想以最好的姿态呈现。

所以既然她要表现,她也只好成全了。

桌上的咖啡还没凉,明珠已经站了起来,“那现在就去吧!”

又宸,看看宝珠又看向明珠,隐约间,仿佛听到旁边的宝珠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致祥居

“据说这是安城最有名望的地方,找他们的鉴定师最有公信力。”明珠对临正解释,却没有看到临正脸上复杂之极的表情。

明珠想的简单,既然到了这一步,就要把事情做的漂亮,找这最好的地方,也显示出自己的身价来。

这里装修的精致清幽,令她非常满意,心里思量着,这是最后一局了,等会鉴定完,一定要大方得体的把钱给宝珠,再也不能像刚刚一样,还要又宸把卡拿给她,好像自己还求着她收钱一样。想到这里,又有些肉疼,这场赌博,真是损失惨重。

不过一转念,心中就又有了想法,给宝珠的钱,以后一定要想办法让她吐回来。

宝珠依旧坐在上次的那张桌子,左边又宸,右面临正,宝珠,坐在了她对面,一张圆桌,坐他们一家人。

铺着黑色丝绒的托盘里,翡翠珍珠项链静静地躺在上面,鉴定师过来,五十多岁,戴上厚厚的眼镜,仔细的打量起来。

何掌柜招呼了一句,就上楼去了。

楼上,小武和武超文挤坐在监控前面,小武拍着腿嚷嚷:“真可惜,竟然真是她,钧少没在,真是错过了。”

武超文紧紧盯着画面里的宝珠,想到她那天挖苦自己,端过旁边的茶杯来说:“我敢保证,她又要害人了。”

何掌柜不咸不淡地说:“我要是她妈,一定不让她出门。”就是个法盲,周围还流窜,一会来这里踩场,一会电视台,真能折腾。

小武转头笑看着他:“何掌柜,你也想看热闹吧,不然把人放大厅里算怎么回事?又不是没会客室。”

何掌柜半眯起眼睛,装没听见。

楼下的几人一无所知:

现在翡翠的鉴定其实非常简单,这位鉴定师,毕生钻研这一项,一上手,就已经知道真假,但为了客人放心,又灯下看了色,拿个仪器,测了测折射率。

半响,鉴赏家拿掉眼镜看向对面的明珠,说道:

“折射率1。66,是真翡翠无疑。清润欲滴,是极好的正阳绿冰种。”

宝珠在一边端着茶杯,头都没抬,其实茶一口没喝,盖子刮在杯沿上,发出细微尖利的声响。如同刮在明珠的神经线上,明珠磕巴着:“正,正阳绿,这怎么可能?”

鉴赏师看着她,轻轻一推手里的托盘,“小姐如果不相信,可以去找别的鉴定师。”

“不是我就是,那这串项链现在大概值多少钱?”明珠觉得嗓子都干了,却无法咽下一点口水去润一下。

那鉴赏师傅,手拨着珠子说:“以这个成色,单颗珠子市价最少过五十万这里面,”他数了数,“十八颗”,心里咯噔了一下,没说话。

十八颗珠子,五十万一颗,保守近千万了

怎么可能,如果是成色这么好的东西,爸爸怎么可能当时毫不犹豫给她,明珠的神经线一下灵敏起来,看向宝珠,眼中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又宸也是一脸无法置信地看向宝珠。

只有临正,和宝珠一样,低头一下一下刮着茶碗子,从头至尾,半个字和眼神都没有。

明珠的脑子里此时一片空白,却猛然想起:

记得电视上很久以前,有个主持人开了个玩笑,问多少钱,愿意放弃自己的爱人,这是个看似荒谬的问题,说到五万的时候,众人嗤笑,说到五十万的时候,有人开始犹豫,说到五百万的时候,众人已经一片哗然。

那五千万呢?

说不愿意的小伙子,当时就受到别人的嘲笑,因为在五千万面前,爱情已经不值一提。

那此时,一千万呢?

在男朋友面前摇摇欲坠的形象重要,还是一千万更重要?

她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面临这样的纠结为难。

这条项链的真伪现在已经毋庸置疑,看宝珠一派安宁端庄,明珠后背发凉,第一次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她和她之间,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这条项链,一定不会是父亲给她的那一条。

但如果现在说这条项链是宝珠换过的,可是谁又能够证明,她们打赌的时候不是这一条?又或者,当时是父亲打眼了,没有仔细看过这条项链的价值,所以给了她。

不会,明珠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条项链,一定是被宝珠后来换过的,贾承悉家就是做珠玉生意,弄一条这样的项链来,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就是说,她又被坑了!

但如果是坑自己,那是生日那天就准备好的吗?

她已经不敢想下去,望着黑色丝绒上的项链,怎么看,怎么都是生日那天她戴的那条,每一个碧绿通透的珠子,现在都沉重的仿佛可以压死自己。

楼梯下的小方池塘里,发出极轻的“噗通”一声,大概是里面的锦鲤在戏水,那细微的声响,拉回了明珠的思绪。

目光挪到了宝珠那里,她依旧神色淡淡,垂目端着茶托,一派娴静温雅,仿佛万事尽在掌握。这样古意盎然,风景无边的地方,却忽然令明珠觉得不寒而栗,连头发根,都泛起颤栗的感觉,如同几亿只细小的虫子,正在自己头皮上爬过,令她只想尖叫着逃开。却又逃不开。

这一刻,明珠终于有了一个认知:

她,根本就不是,甄宝珠的对手!或者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甄宝珠,——你好可怕!

这是一个死局,没人可以帮自己:

不给钱,刚刚在男朋友面前说的一切都成了笑话,她的一切,也成了笑话。

可是给钱,一千万呀就算要给,她也没有

她呆呆傻傻地看着宝珠,眼睛干涩的连眼泪都没有,这一刻,真的很想,很想扑过去求她:

宝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狠!

第38章真是玩不起加更

人与人的相处,有时候要看眼缘,没由来的,就是觉得那个人顺眼。而明珠对宝珠,也有类似这种没由来的情感,她没由来的,就是讨厌宝珠。

甄宝珠,就像家里多余的人,吃饭多余,睡觉多余,妈妈总说,“你别管她,你们俩的人生注定会不同。”

所有明珠从小就知道,她的人生,会光彩,炫目,会一帆风顺,会令人羡慕。

而甄宝珠,只是个美貌的草包,纵然她也想抗争,但无奈知识水平限制了她,令她每一次的反抗,都成了笑话。自己曾经戏弄她,次次都是大获全胜,可如今,为何这笑话,一次次的变成了自己?

自己想一诺千金,又有什么错?只不过不想向这个自己看不起的人低头而已,可是,为什么这个代价要这么高?

她求助地望向又宸,用目光祈求弟弟能帮自己说一句话。

打赌输了,赌注徒然飙升至一千万,是愿赌服输给钱,还是翻脸不认?!

又宸说不出话来,相信这话题扔到网上,都够讨论到翻页而除此之外,他心里的震惊,其实和明珠是一样的。

看宝珠眉眼都没抬一下,他这姐姐,真的和以往,不一样了。

鉴定师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这四个人准备这样地老天荒地坐到哪一年。眼神不由望向一角的摄像头

楼上,小武重重地拍了哥哥一下:“还真让你说对了,那女孩的样子,一定又让她坑了。”他们这地方除了摄像头也有声音监控。下面说的话,听的很清楚。

武超文指着屏幕上的明珠说:“这女孩你忘了,就是和她去电视台的那个。”

“怪不得有点眼熟。”小武恍然大悟。随即伸手一弹屏幕上的宝珠,“这女孩真有意思,总是一副老实纯良的害人样。”

武超文刚想去端茶喝,木了两秒,老实,纯良,害人,这三个词也能组合在一起?但略微一想,觉得这个矛盾的形容还挺贴切。

“就是猜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小武有些着急。站起来一开门,走到楼梯口,扶上楼梯扶手,红木的楼梯扶手,一路蜿蜒向下,直通一楼。

楼下,正对楼梯的圆桌上,四个人坐着不动。

就在时间仿佛都凝固了起来的时候,临正抬手,把茶杯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发出极轻微的一响。

他抬手,伸手在自己衬衫领口的位置轻轻一摸,从里面抽出一根红绳,细红的尽头,晃动着一枚碧绿的翡翠。

右手暗劲一使,绳子断了,翠绿顺着绳子滑落,被他稳稳地接在掌心里,右手拇指在那块翡翠上摩挲了一下,放向桌面。

明珠一脸不可置信,伸手掐上自己的领口,白色毛衣被揪成了一团,仿佛不自觉地要把自己掐死。

又宸也是一脸惊诧,仓惶地看向宝珠。

宝珠看着桌上的那枚翠绿,老坑玻璃种的龙牌,一看就比自己那东西值钱,眼神沉下来,也轻轻放下了茶碗,看向临正。

临正也正望着她,看到宝珠抬头,他手指轻挨了一下那龙牌,极有礼地说道:“明珠性子有些鲁莽,还请你以后多包涵她。”宝珠比自己小,他不能称宝珠作“姐姐”。

宝珠淡淡看向他,装作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临正说:“她是我的女人,愿赌服输是应该的,但一千万,我现在也没有。”抬头对着鉴定师说:“这东西送到你们拍卖行去,可以吗?”

那鉴定师,看着那块牌子,心中一跳,二话没有,轻轻点了点头。

临正笑了笑,站了起来,再也不看桌上的翡翠,走到明珠面前,看着已经完全呆傻的明珠,温柔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以后学聪明点,也要学会照顾自己,知道吗?”

明珠的眼泪,一下落了下来,嘀嘀嗒嗒,掉在衣服上。她痴痴望着临正,摇着头说:“那个,那个是你从小带着的。不可以,不可以”

她因为太过伤心,竟然没有听出临正话里的意思。但又宸和宝珠,都已觉出了不对。

又宸真没料到,临正会这样做,那以后分手,明珠还不得伤心死。这绝不是在疼爱明珠,他这样做,哪个女人还能忘了他?

不行,不能这样!

惶急地看向宝珠:“姐——”他还是求她了。

宝珠的手搭在杯沿上,顺着描金的细沿轻轻来回画了两下,韩临正,还真男人,要说之前她还真没当他一回事。这一刻,她才有些明白,为什么明珠会那么爱他了。

就冲这个举动,也值得别人倾心相托。

宝珠有些无奈,这男人这一手,竟然连她也有些不忍心,收下也显得自己不仗义,他这明明是想和明珠分手的架势,自己怎么好意思收人家那么重的分手费,再说,也没有理由,分手费用在给自己这里。

她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手指挪到桌上,轻敲了两下,终是心中叹息了一声,对又宸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东西送回去。

又宸大大松了口气,感激地拿过那翡翠,忙站起来递过去给临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临正,你这也太见外了,我大姐也是和我二姐开个玩笑,一家人,快把东西收回去。”

临正却摇摇头,拉起明珠的手,“既然都拿出来了,没有收回去的道理。”看向宝珠说,“你记得留资料给他们。”

说完,拉起明珠向外走去,明珠哭的泣不成声,走了两步,却无论如何不再走,苦苦求他,“临正——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任性我不懂事。钱我会给姐姐,求求你,求求你把东西收回去。”

看着临正现在脖子上的细细血印,她的心都要碎了。原来这种才是疼,心如刀割似的疼,看他为了自己受委屈,自己爱的人,一辈子没有受过半份委屈的他,竟然为了自己,把从小戴在身上的东西以这种屈辱的方式拿下。

“我真的知道错了”明珠哀哀地哭着,像个无助的孩子。

宝珠有些看不下去了,多大点事,站起来说:“真是玩不起,我先走了。”

也不看又宸手里的翡翠,知道他在自己走后会还给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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