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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重生之名媛再嫁-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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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是真的,但这画并不是书上的,其实这个书也是我们的,我们无意中得到这书,按图索骥画了画。结果没想到,我们中途出去玩,丢了一个箱子刚刚看到被挂在这里才晓得,竟然被不法之徒辗转卖到了国内。”

“是呀!不止被卖回来了,还打上了火漆印。”有人说,语气听不出是不是嘲讽。

乾启无奈一笑,看向自己旁边的女人,“都是宝珠她贪玩,说要画出这样一组气派辽阔的,如万里江山尽收画间。将来挂在家里好看。”

“够了!”还万里江山,这口气可真够大的,荣芝华简直能耻笑出声,他根本不相信乾启的说法,这鬼话,他半个字都不信,他说:“我太奶奶说,这是民国大家的作品,上面还有暗款,如果你要证明这画和你们有关系,凭刚刚的话根本不可信,让我们先看看,那暗款到底有没有。”

他此时想的透彻,当然也顾不上再心疼这画,他此时已经十分肯定,和老徐那次不同,这次是针对自己有目的的设局,他实在想不通,他们后面要干什么。但心存希望,希望是自己太奶奶说中了,这画上真的会有暗款,他喊道:“验暗款,现在就验。”

众人互相使眼色,有些摇头,有些跃跃欲试。要用上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不用!”乾启抬手一挡,拦住捧着砚台走过来的工作人员,他极为难地看了周围人一眼,说道:“不用暗款,把第四幅画摆上。一套四幅,款在最后一幅上面。”

场内,呈现出一种死寂,这种死寂竟然有些令人心颤。

赵新走过去,招呼人挪桌子,一阵折腾之后,第四幅画展开

一幅四联,摆在一起确实壮观。

大家都惊叹地说不出话来,不是没见过这么气势磅礴的作品,而是这东西的出场太一波三折。

有人说:“这一定是融合了敦煌壁画宏伟的特点,文人的画风,纵然再讲气势,终究疏简秀逸,篇幅,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境界,这种大篇幅的作品,在尺寸上,已经堪称巨作。”

唐老师说:“此画作令我想起张大千的巨制,那是他现存巨幅神品之作,那画作,高180cm、宽80cm,足有13平尺之大,与齐白石的意义相当,这种鸿篇巨制,乃书画中的珠连璧合。”他看向宝珠,刚刚的暗流他也发现了,但此时,画作已现,他说道:“这画到底是何人所作?”

他是半点不信这画是眼前这年轻女孩所作,那太无稽了。

旁边有人提醒他看款,本来就是为了这个,刚刚一打岔,看到画作太惊讶,反而忘记了。可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那落款,唐老师如遭雷劈。

那款,不对——那题跋。

人家上面清清楚楚盖着章,“乾宝”两个篆书。

乾启一脸心花怒放地说:“鄙姓乾,”他指着宝珠,“她是宝”。

众专家绝倒。

只有荣老太太没有听他的话,她已经站了起来,被人扶着看那画,从总体构图上来说,后面少了诗句,荣老太太第一次看向宝珠,看着她说:“这画真是你画的?”

宝珠点头,“我们买到了点纸跟墨,我画了,准备以后挂自己家里的。看着像古画,好看。”

“好!好!好!”荣老太太连说三声好,“我信你!”谁知一转头,她看向荣芝华,“把笔墨拿过来,让她把没完成的部分填上。”

宝珠不置可否,很快,有人备了笔墨来,她提笔,低头,用一日日练习,一年四季从不间断,端庄娴雅之姿,一笔笔写来,随着墨晕积纸上,周围呈现出一种敬畏的安静,那字体,章法严谨,观之已臻化境,如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能相信,这种笔力,出自这么年轻的女子之手。

是瘦金体的一首新婚藏头诗,写完后,她看向乾启,笑了起来

荣耀钧隔着人群看她,他从来没有见过宝珠笑的这么好看,这么风华绝代,这么动人心神,如她笔端的富贵无边,隐隐有帝王之风。

比荣耀钧更激动的大有人在,荣老太排第一位,她一字一句地问:“你的取法对象是宋徽宗?”

宝珠说:“世间万法,为我所用!”

荣老太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激动太过,反而显出不知所措的茫然。她看着宝珠的脸,从她的眼睛,看到鼻子,再看到她的手指,最后问宝珠:“有师傅吗你的老师是谁?”

宝珠低了下头,犹豫了片刻说:“我和荣先生是朋友,您是长辈,问我我不能不说我是有老师,姓简,但她性情有些古怪,不喜欢我在外提起。所以这些年,我都是自己在家练。也只能说这么多。”

荣老太太一瞬间的目光,像是收尽了顶上华贵的水晶光,她看着宝珠,一把抓住她,又无措地像个孩子。

此时,再没有怀疑,这是宝珠的画,这是宝珠的字,这是宝珠的——日子。

荣耀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宝珠的目的:

她要做真正光明正大的书画大家

一朝成名天下知!

从此谁人不识君!

宝珠

第260章

这是一场,令人心服口服的“闹剧。”

大家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女孩是怎么回事,但人家确实有真材实料,那画,那字,关键是那运筹帷幄,行云流水的姿势,美,字美,画美,人美,意境更美。

当她动笔时,细腻盈然的笔墨滑过纸间,以她为中心,会形成一种无声的巨大磁场,令人忍不住屏息静气,目光追随那端宁富贵的气度而沉沦,如同误入最美的世外桃源,这不是自己可以终身拥有的风景,唯有尽力记住,那一笔一划,那娴静雅韵,那随意间流露出的大家之风因为太过震撼,令人竟无端生出一种惆怅不舍,恐以后,再不能得见。

女书法家很多,书画大家也多,但这是一个古玩的拍卖预展会,来的大多数都是古玩圈的人,而且,古玩圈历来,都是男人的天下。

现在这样一个女子凭空出现,才情容貌巨佳,很多人心里,都有些惊为天人之感。不怕货比货,就怕人比人:

同等造诣的女书画家,没这个年轻漂亮,端庄宛如旧时大家小姐。

比这个长得漂亮的,手下却难有人家的功力。所以奇异的。这女孩利用这个盲点,一下惊艳了所有在场的来宾。

有才有貌,才貌双全!

当然,鸡蛋里还有人会挑骨头,何况是这种地方。但也不等有人提出质疑,宝珠秉着她那一向物尽其用的原则,已经令人取过自己的无数画作,羞答答地请荣老太太过目。

“我们在美国住了小半年,这些都是最近的习作。”

“这几幅,和那巨幅的差不多,我是先画了这个,才兴起了画那个的打算。”

什么叫震撼?今天过后,所有在场的人都觉得,以后就算泰山真的崩到自己面前,都可以不用改色了。

那画没出场,抬箱子的人就得四个,里面上百幅,有字有画,这一下,在场的那些专家,就算心里再有任何疑问。也不得不烟消云散。

周达看着大家惊叹的眼色,纵然极力压制,可是彼此间互递眼神的瞬间还是能看出,他们是很惊讶宝珠能有这样的水平。周达低声和赵新说,“我真不知道,宝珠原来是货真价实的实力派。”

“这是硬实力,”赵新说:“宝珠雷打不动,每天早上都要动笔,这份毅力,也不简单。”

赵新看着宝珠,这一刻,他觉得宝珠如同一颗真正的宝珠,在场中璀璨发亮。他也第一次忽然真切的发现:家庭背景,财力,这些都可以是身外之物。惟有自己拥有的学识,别人拿不走偷不去,才是真正可以令自己增色的光环。此时,再看向宝珠,相信再也不会有人觉得,这只是一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孩子。他们会忽略她的长相,只记得她的名字,她叫宝珠,甄宝珠。

薛利对向诚说:“我第一次见她的字,也震得回不来神。”

“那时候没见画吧?”向诚啧啧摇头,“我以后要宝珠给我也画四联,弄成屏风,这太漂亮了。”

曾老站了起来从刚刚一直沉默至今,他打量着宝珠,认真道,“后生可畏,干的漂亮。”

这话有些一语双关,其实古玩圈里能书会画的人也很多,如沧海一粟,许多人一辈子都寂寂无名。像那些景德镇烧瓷的艺术家,有多少一辈子,都是淹没在那个小镇上。

但宝珠能懂造势,把自己以最好的时机推出来,如果她说无心,他佩服她的运气,如果她是有意,他更加佩服她!

所以曾老,是在真心的夸奖宝珠,就算今天是他们有意为之,能把心思用到这一步,达到这种效果,都不得不令人佩服。

他自认,就是换作自己,想要闯出名堂。毫无根基,也不会这么容易。要知道,这女孩之前,只是个古玩商人而已。

曾老看向乾启,原本想点明他是乾世礼的儿子,但是又一想,如果这样说,就抢了他旁边女孩子的风头,曾老说:“我看刚刚你箱子里的习作,画风多变字体也不拘,有机会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乾启连忙先一步接口道:“那太好了,这边有我们的分公司,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我们等会儿的飞机就得走,回头下次来的时候一定去拜访您。”

曾老点点头,对荣老太太说,“原来是场巧合,不过我觉得今天这场事,更像是老太太您的缘法。”

荣老太太一下一下拍着宝珠的手,样子像爱不释手。

曾老的话,解了今天大多数专家的尴尬,既然著录是真,那真的可以是场误会。人家女孩只是无意中得了合适的纸墨,自己画来玩的。不过,也真舍得,那纸墨现在都是古物,就算一般人得了,也不舍得用的但这是人家的事情。何况,归根结底这是雅事,以后,堪称一段佳话。

袁少林忽然走上前,对乾启说:“既然是场误会,这画辗转回到你们手中也算是完璧归赵。我成人之美,把我们拍卖行收的这幅,物归原主。”

荣芝华心里大大地骂了一句,“小人,”现在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一定是对方收买的,来自己这里演戏,还成人之美,他要不把自己这幅还回去,不就是不够成人之美了?

明明这是自己真金白银买的,凭什么?

看乾启望向自己,他故意不接话。他来了脾气,也不怕宾客笑话他小气,就是不说话。

乾启却一笑,坦白说道:“看来荣先生挺喜欢这画,要不我来做这成人之美,把另外三幅让给你,让你得这个圆满。”

荣芝华顿说醒神,明白过来利害,是呀,自己为什么那么傻,要收到他们的,摆在自己眼睛跟前,以后看着心烦。一个青年现代作家的画,能值什么价。自己说要,他们再报个天价,那是要还是不要?人家笔墨可是用的老的

想到这里,他说:“不用,你们这是打算结婚用的,我自然不好夺人所爱。”说完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荣耀钧,对上荣耀钧的脸色,他忽然发现,今晚,原来最难过的并非自己。



几辆车慢慢驶往机场。

宝珠坐在副驾驶,乾启开车,突然,她伸手扶上他的脸,转着他的脑袋说:“小启,我真高兴,我今天最高兴你知道吗!”

乾启挣扎着,“让我开车看路看路。”

宝珠笑着松开手,扭头看后面的车,长长的车队跟着他们,她拍着乾启说:“你可真聪明,刚刚知道提前告诉他们,我们订了飞机要走,不然现在一定走不了。”

乾启说,“我看那老太太,拉着你都不舍得放手,我不提前说,她一准要把你拉到他们家去说话,说不定还要留你在那住几天,到时候可乐死荣耀钧了。”

宝珠完全没兴趣知道荣老太太的事情,说道,“那你也去,我看你现在和他越聊越投机了。”

“我是看他可怜。”乾启说。

宝珠看着他笑,她知道这句话不是玩笑,她说:“你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心善。”

乾启立刻从旁边一掏,变出一块巧克力来,递给她说,“那算优点还是缺点?”

“说不好是优点还是缺点,”宝珠接过巧克力,“就像你以前对赵新,你也是心疼他对别人一番心意,就算自己不认同,也可怜他一番心意。你有古人悲天悯人的情操。”

“别,”乾启连忙笑着摇头,“那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能帮别人一点是一点,就像我知道荣耀钧高兴见你,多见一两次又能怎么样?关键还是在咱们俩。人一辈子交朋友不容易,他人品还不错。”

宝珠靠在车门上,一直笑看着他。

红灯,乾启的车慢慢停下,宝珠立刻伸过去巧克力,“允许你咬一口。”

乾启也靠向车门,看着她说,“我要吃你嘴里的。”

宝珠连忙前后看了看,乾启伸手,一把把她搂了过去

后面车上的赵新大力拍着周达,“快,快,限制级,限制级。”

周达同情地看着他,“15岁的电视现在都不限制这种镜头。我实在不想知道,你准备守身如玉到什么时候。”

赵新挥拳向他扑了过去。

后面一辆车上,司机说,“向总,前面车不对劲,”向诚探头一看,拍着旁边的薛利说,“你快看看,我是不是看错了,他俩怎么在前面打起来了?”

到了机场,大家兵分两路,赵新薛利带公司的人回安城,向诚留在这里。宝珠,乾启带周达去窑厂。

周达一路顶着一个黑眼圈,到了飞机上,宝珠才问他,“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周达立刻告状,但牵扯宝珠,他不得不篡改剧情,说道:“赵新这个蠢猪,我就问了一句,他想守身如玉到几时?他就挥拳打我。”

宝珠愣了一下,笑着说,“说这个干什么,那是你活该。”

周达大喊冤枉:“我话都没说完,本来后面我想告诉他,公司人人都知道詹璐璐喜欢他,可是我后半句还没说,他就挥拳头,呸!一辈子也不告诉他。”

宝珠笑倒在乾启怀里。乾启搂着她,趁机亲她额头的头发。

到了酒店,乾启就一反常态,扔掉行李把宝珠堵在卧室门上,追问她:“那你什么时候,才要结束我的守身如玉?”

宝珠气恼的推他,“我们来这里有正事,快点先换衣服去窑厂,赵平还等着呢!”

乾启摇头,“那你除非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来窑厂,你说,咱们婚纱都订了,你还没有见过我妈,这事合理吗?”

“那婚纱是你过生日的时候提的要求。”宝珠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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