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1 恶梦重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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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最具影响的便是眼前这条四十二街第八大道,虽然各届当局都强烈质疑它存在的合理性,但谁也无法把它从干净的空中抹去。
这里是脱衣舞、性商店、黄色书刊电影录相集中之地。林立的性广告牌,大明大放地画满各种SEX(性)字样。虽然政府也对红灯区有许多规定,但“性”在这里作为商业存在,老板为了赚钱,各种规定实际上名存实亡。
比如规定不准17岁以下青年观看性表演,可是又有谁来检查然后又如何判断那些小观众的年龄?
埃文透过车窗就看见不少年轻男孩子,被那些站在性舞池门口、身穿比基尼式服装的舞女们兴高采烈地招唤而去。
这里只要夜幕一降临,血色的红灯便照亮整个天空,连出入的出租车都画着裸体女人的剪影。
它做为纽约一景,和象征着人类崇高追求的自由女神像、风景如画的城市公园,和展现美国人伟大创造力的摩天大楼与各式现代艺术博物馆,奇异而怪诞地混交在一起,这就是纽约他痛恨却无奈的生存地。
埃文将车子停在离入口还有一码左右的空地上,熄了火,灭了夜灯,希望不要有女人上前来打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正好11点整,已经是交换时间了。
车里静得振聋发聩,心脏又开始咚咚咚的狂响。
出于不安,他开始躲在车内四处张望。
为什么还不来电话呢?
小托尼真的会在附近么?
他希望能早点结束这一切,下面的时间将决定一切,他明白。
可是电话呢?
为什么手机还是没响呢?
难道这只是场恶作剧?!
他意识到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会有人傻到要现金交易么?他难道不怕被当场抓住么?
在这一刻他猛然意识到自己所遭遇的一切竟然如此地像是小说的情节,就和他极推崇的哈兰·科本的小说《别无选择》中的主人公几近一模一样,甚至于他也是个医生!
上帝!
是凶手在模仿小说还是小说在预示着现实?
会不会只是有人想依着小说对他开一个极恶劣的玩笑?!
会不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过于沉迷小说而生的幻像?!
上帝!
他快要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埃文·李!你要清醒!
小说永远是小说!
小说里没有第二次机会!但是生活中会有的!一定会有!
手机铃声猛然响了起来,震得他向后跌去,把手机放在耳边,飞快地按下接听键,“喂。”
那个处理过的声音响了起来,“从左边的街口转出去。”
“左边?”对于这里的地形,埃文完全没有概念。
“听着,将车开到那个写着“FUCK ME”的红牌子边上,那儿有条小道,向左转,我们正盯着你呢,要是有人跟着,我们就消失,将手机放在耳边,别挪开!”
埃文只能乖乖的顺从:左耳夹着手机,右手紧紧掌握着方向盘,好象要将它给捏碎了。
“好了,现在上X号大道,一直向西开,到第一个街口再向右转。”
莫里斯紧跟着埃文的车子,却又不能挨得太近,因为在眼下这个时间,停留在这附近的只有各式贴着裸女海报的出租车。
换句话说,除了埃文那辆极醒目的车外,他的这辆就算再老旧也算独特的了,所以他只能隔着相当一段距离在后面跟着,不过就目测而言,这段距离应该足够他进行任何保护行动了。
10分钟过去了。
前面的车突然像是开起赛车来一样狂飙了起来,一下子在他眼前越变越小。
该死!
难道被发现了么?
莫里斯皱紧了眉,猛踩油门,终于决定应该将这辆老车给淘汰掉,不过先让他过了眼下这关再说。
车轮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回“跟踪游戏”变成“追赶游戏”了。他看着时速从七十到八十现在是一百二了。他面临着“出局”的危险。
呼!看见了,就在前方,那辆黑色宝马在左转,他轻吐出压在胸口的废气,看来他得再小心一些。
直到今天莫里斯都在想,要是当时没有那辆该死的大货车,是否一切都会不同呢?可惜的是他永远无法去证实这一点。
正当他跟着埃文的车来到接近分岔口的时候,一辆大货车竟然从旁边的小道横穿而来。
“SHIT!”莫里斯大骂一声,就在前方,道路分成了两条,而他的视线这回被完全挡住了。
该死!
莫里斯狂按喇叭,可是无论他左进右退,大货车仍挡在面前,甚至还从上面滚下了数十只大圆桶。
莫里斯敏捷的急速倒车,却仍差点让它翻了跟头,该死的破车!
哗啦!
莫里斯的脸撞上了气袋,然后无数的大圆桶砸在了车身上让这一切变得更加混乱。
莫里斯感到一阵疼痛,但他知道,没死就算他走狗运了。
他爬出汽车,这时无论是大货车还是那辆宝马都早已不见踪迹了。
白痴,骂了自己一句,他决定打个电话。
“喂,鲍伯,我把人跟丢了。”
“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不过是正好可以换新车了,鲍伯,给我借一辆最新的车过来。我在X号公路上。要快。”
“好的,不过你要小心。”对方叮嘱了几句就挂断了。
莫里斯走到路边,死盯着那两条路,他已经知道埃文要去哪了,只是希望等车到了,他还赶得及。
第五章
欲望与现实混合的瞬间,人即变为兽。
我在多年前那个黑暗的夜里便明白了这个道理。而这个道理让我付出的代价是惨痛的,我失去了自己所最爱的人。
他静静的盯着那扇门,想象着 “他”从里面走出来的样子。
只要闭上眼,他就能一丝不差的勾勒出那张纯美如天使一般的脸孔,那双将所有激情隐藏在天真淡漠表相下的黑瞳。
老天!
从孩提时,他就沉醉在“他”美妙的一切当中,他的双眸、他的声音、他的一切、一切,长大后,他更是无数次地感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存在?
那是上帝在人间遗失的孩子,只是他再也不会放“他”回去,即使是地狱,“他”也注定要和他永远纠缠在一起,“他”与自己有最深的羁绊,为了得到“他”,他可以出卖灵魂给最凶残的恶鬼。
他的身体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天所感受到的一切
活生生地将“他”纯白的双翼给折断,在他贯穿“他”流淌着鲜血的身体的那一刻,他觉得就是死在当场也绝无遗憾。
那被绞紧的热度,那伴着血腥味,极度的淫乱感焚尽了他最后一点的理性与人性。
他化身为只知欲望的淫兽,凭着本能去掠夺,就像饥渴了数千年的人猛然发现了一片绿洲,即使在感到他心跳停止的那一刻,他也没有停止将自己的欲望注入“他”的体内。
在极度的快感中,他甚至产生出怨恨的心情,他好恨,恨“他”为什么能让自己有这种枉顾人伦的念头,做出这种无法宽恕的罪行,那是一种无法理解和原谅的迁怒。
当然他也有过恐慌,在极度的兴奋之后,他开始害怕“他”的生命就如此的流逝,如果这世上没有“他”的存在,那么他也就只能归于虚无。
好在,上帝是爱护他的圣子的,“他”活了下来,而且还恢复得不错。
一片寂静中,他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左手,静静等待着。
10点。
他盼望了许久的房门打开了,透过车窗看去,看到那迷人的身影。
呵,看来那可怜的人儿被这一连串的事吓坏了,整张脸上布满着不安,好象还有一丝兴奋,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真是有意思啊。
看着“他”将那辆宝马开出车库,他觉得今晚应该会非常顺利。
可是当车灯照亮的那一瞬,他看到了地上另一个投影。
该死的,“他”还是被人给监视了!
不过没关系,这样才更刺激不是么?他早就预料到了任何可能的情形,他会让那个监视者好好吃点苦头的。
呵呵,越想越是兴奋呢!
埃文向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好象发生了点事,可能是交通事故。
不过现在的他可没有余力来关心别人,在经过了发疯似的狂飙和数次令人头晕的左右转之后,他终于得到明确的指示,将车停在一个挂着五颜六色牌子的店门后面的小路上。
他放眼环绕了一周,看,真不明白暗中的那家伙在想什么,这不是又回到了第八大道附近了吗,只不过这是在哪一条分岔的小路上他就不清楚了。
“埃文,将车窗打开,闭上眼,我从一数到一百,然后你再张开,明白?”
埃文别无选择的打开窗、闭上眼,在这一刻他开始有些后悔,觉得也许自己这次的行动是可笑而愚蠢的。
汗水从额际一滴一滴的向下淌,他从接到电话起就一直在想着与儿子团圆时的情景,想着如何找到他,如何将他小小软软的身子再抱在怀里。
他几乎是屏着气,听着手机里的声音从一开始,现在是五十了,这一百下虽然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可是对埃文来讲却像是二十年一般漫长。
“一百。”
埃文在睁眼的瞬间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阵没来由的慌乱感窜过全身,埃文觉得头好重,脑子完全无法运转起来,感觉表皮像是被人扒掉了一样,整个神经末梢都暴露在空气里,泛着刺痛。
他感到一种很冰冷的橡胶制品在自己的肌肤上滑动,带来阵阵的恶心感,埃文想张开眼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双眼被蒙上了布条,只剩一片漆黑。
他以为一切只是在做梦,想大声叫喊,却让一个柔软的肉体深深进入他大张的嘴中,甚至想填满他的喉咙,快不能呼吸了!
他想一口咬断口中滑湿的异物,却被早一步察觉地死死掐住了下颚,小舌被紧凑上来的唇舌死死追捕,贪婪地吸吮缠绞,不断产生的唾液从唇角一路滴下,牵起暧昧的银丝。
埃文像是在猛禽爪下的猎物,无论他如何疯狂的摆动身躯都无法逃脱,更可怕的是,在舌与舌的交缠中,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混乱了他的神智,伴着恐惧的颤抖,他的身体开始微微发热,埃文恐惧于自己微妙的变化,脑子里开始尖叫
他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只是送钱来,他只是想要回自己的儿子,他们要的难道不只是钱?
为什么?为什么?!
他想用手去掉眼上的布带,但在一剎那,双手被反绞到身后,捆绑了起来,他胡乱踢蹬的双腿也被抓住,大大的分开,拴向两旁。
不到十秒钟的时间,他所有的动作再次被完全压制住,他丝毫不能动弹。
柔软的舌头退出了他的喉部,带给他一丝喘息的空间。
“啊!”
埃文在得以出气的那一刻放声尖叫,恐惧吞食了他所有的冷静与理智。
“嘘。”男人像教育小孩子一样左右晃着手指,轻轻抚摸过他的脸颊,明显压低变调的声音以一种很温柔像是情侣间私语的口气安抚着他,“嘘,安静,要做个乖孩子,知道么?乖,别再叫了,这里是四十二街,明白了么,宝贝?”
埃文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
上帝,这里竟然是四十二街,想想,在一个无论怎么SM都不为过的地方,就算是他叫疯了,别人也不会来救他,反而会以为你简直是爽极了。
绝望感令他发疯似的左右摆头,他能感受到那炙热的目光,还有那灼热的呼吸,他感觉到手指顺着他的脚趾,以一种很慢很挑逗的方式,一点一点的开始沿着小腿往上爬,男人令人惊讶的熟悉他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感一点一点的涌了上来。
不!
埃文害怕着自己的反应,疯狂地挥动着胳膊和腿,绝望地想挣脱绑在手脚上的束缚,但却只是让绳子进一步地勒进了手脚柔白的肌肤,他只能在床上无助绝望地扭动着,躲避那无处不在的抚摸。
欣赏着在床上因为痛苦而扭动着的美丽天使,如同少年般纤细、雪白的肉体泛着淡色的红晕与纯黑的被单交相映衬,像一朵雪地上妖娆盛开的腊梅。
那朵腊梅此刻正紧锁着双眉,痛苦颤抖着,挣扎着扭动身体。
好美,但是还不够。
这远不够,男人伸手去碰触“他”,美丽的天使突然激烈的摇起头。
“别碰我!”声嘶力竭的哭喊声里除了恐惧还有更深层的恐慌,微颤发抖的唇瓣像被凌虐的花苞般,惹人怜惜,却也更激起男人心底嗜血的欲望,他想看,想再看一次那天所呈现的美景,想再感受一次那种销魂蚀骨的快乐。
男人拿出预先准备好的刀子,一边品味着埃文的恐惧,一边慢条斯理地将一管液体滴满刀刃。
“埃文,我的小宝贝,我每天每天都在想你,你无法想象我是多么的爱你,你快把我逼疯了,”男人弯下腰,跪在他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喃喃低语。
他又闻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极淡的烟草味,男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在脑中拼命的回想这股气味在哪里闻过。
明显变声之后的声音完全无法令人听出真实的语调,他却仍觉得连男人的声线、用语都是如此熟悉,他应该见过男人,甚至是熟悉男人的,可到底是谁?
刀刃反映着屋内红色的光像沾染上淡淡的血色,轻缓地落在埃文的身上。
他能感到冰冷锋利而带着齿纹的刀尖极具技巧地在他仍细嫩的肌肤上刻意地缓缓滑动,轻轻划过皮肤带来丝丝的刺痛感,一道道细红的血痕出现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邪媚。
埃文无法自制的浑身轻颤起来,他面临过无数危险,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助与绝望,这种异乎寻常的惊恐令他下意识的察觉,经过这一切有什么将要被改变,是极重要的东西,可是他却无法明确的表达出来。
“嘿,宝贝,你真是好看,我简直想把你吃了,”男人嘶哑着嗓子,突然语调一转,将手中游移的刀锋顿住,顺着淡粉色的肌肤一点一点狠狠地割入,“我恨你!你怎么能让这一切发生的?!”
埃文原来抖动得如秋风中的落叶,突然他如石头般僵住了,鲜血迸出的一瞬,激痛从神经末梢直窜全身,埃文倏然睁大双眸,觉得眼前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