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1 恶梦重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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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在脑中回响,脸好痛,感觉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滑,他好怕好怕
“嘘,乖,埃文乖,妈妈疼埃文。”女人将他拥在怀里,温柔地轻抚着,但却无法消除他的恐惧,他好怕,他好怕这个铁家伙,他好痛,痛得他想就此沉入黑暗
但一个力量莫名地介入,眼前的场景徒然一变,沉入黑暗不但得不到他以为会有的宁静,反而带来了切身之痛,黑暗中剧烈的痛楚不断重复着,仿佛就像燎烧的罪火,不断折磨他的身心,逼得他不能闭上眼,不能坠落于黑暗之中,只得
“埃文!”
他猛然从那缠身的恶梦中拔出身来,迷茫的双眼连连开合了数次,总算将男人的全貌完整收入眼底,“本本”对上那一双蓝眸,恍恍惚惚好似回到童年时候,那个恶梦,永无止境的恶梦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已经很久没想起了。
“上帝,你知道当警察通知我说你又在医院的时候,我都快疯了!
上帝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
你什么都没告诉我!真是个小傻瓜!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本轻声责问道,他的话是如此的温柔却带着威严与苛责。
埃文感到一阵熟悉的痛楚:这是一句成年男人对于自己宠爱的孩子在犯错时的问语。
埃文痛心的发现即使现在,本仍只将他当作一个孩子,一个出了事、做错事的孩子!
他来这里看望的不是他!而是那个叫埃文的孩子!他关心的永远是另一个自己,一个没有随着年龄而改变的幻影!他真是受够了!
“真有意思!为什么我一定要告诉你!你是我什么人!”埃文将眼狠狠地钉在他身上,望进他的眼里,充满着痛恨、无耐和怒火,为什么他永远都是这样可是现在。
本完全惊呆了,他从没想过埃文会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并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如果可能,这一刻,他会像俄瑞特斯,飞快地从复仇女神身边离开那样离开这里。
但是他无法挪动双脚,只能听凭着埃文的话语无情伤害着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保护埃文、支持埃文、爱护埃文是他全部生命的意义,猛然间被全盘否定,他的世界崩溃了。
他从没想到埃文会有这种想法,是什么令埃文对自己失去了信任和依靠?!埃文一直就是这种想法,还是由于最近的打击和伤害才令埃文产生这种可怕的想法?
“我没有任何指责你的意思,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只是心疼你,我无法看着你再一次这样受伤躺在这里。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埃文的嘴角向下一沉,眼中闪动着激烈的火光,这眼光里含着淡淡的怨恨,“我为什么要告诉一个傻瓜!一个瞎子!”
艾伦的背叛、莫里斯的关爱、孩子的失踪,所有的一切一切将他心中埋藏许久的炸药引爆了,现在的他再也没有能力背负什么,就让这一切都显现出来吧,他不在乎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的脑子一团混乱却又无比的清晰,他无法理清现在的一切,反而看清了过去的一切。
本,一丝绝望的苦笑。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的一生都和本联系在一起,自从本蹲在尘土飞扬的小路上将他拥进怀里的那天起,本就存在了。
他所有的记忆里都有他相伴,本一直是他最坚强的依靠,他曾经以为即使是自己行将入墓的最后一刻,本也会陪在他身边。
其实想想这是件多可怕的事,一个人能意味着如此之多的东西,有如此之重要的意义。
但是信任也是一把双刃剑,一旦背弃就会流血生痛,在本决定娶艾琳娜的那一刻起,埃文就认定他背叛了自己,拋弃了自己。
艾琳娜永远不会知道在她亲热的将头靠在本肩上,在她和本携手走进教堂时,自己是多么的嫉妒与痛恨,那种感觉远比失去心爱的玩具要痛苦的多,也绝不单单是占有欲那么简单,也是从那一刻开始,埃文才真正明白自己对于本是抱着什么样可怕而无法见容于世的感情。
在本的婚礼当晚,他一个人冲到沙滩上大声地哭泣,那几乎哭尽了他一生的泪水。
之后,他告诉自己,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埃文·李!
你不能耽于一个你永远得不到的人!那只是个梦幻!让一切成为回忆,让一切都过去!
埋葬掉那些无用的记忆,将来是属于自己的!它不属于本!本属于过去!
从那时起,在心里,他筑起了一道墙,一道厚厚的墙来隔离本,来保护自己受伤疼痛的心。
但是人如果能如此简单的爱或不爱该多好,他仍恨着本!也许会永远的恨下去!他总是不经意间便会感到强烈而撕心裂肺的怨恨,因为在自己爱着他的时候,他竟然坚决地娶了一个女人。
他以为这就是他一辈子过下去的方式,可是世事总是难料,在他退而求其次和南希成婚之后,他竟然从本的眼中渐渐看到越来越多的特别的情感,直到最后他确定本是爱他的,但是却是一种虚幻而可笑的爱本爱着孩子的他。
在本的眼里,他从来没有长大过,甚至是无性别的!
这份认知令他狂怒!
他狠心地看着本为着这份感情隐瞒、痛苦却一点开口的准备也没有。
他曾发誓,永远不会让本知道自己爱他!
永远不!
埃文承认自己不仅不是个淡漠的人而且极为记恨,他就像冰层下的岩浆,他不能忍受背叛,即使是无形的,是无意间的。
他要用自己对本的爱永远的折磨他,这是他愚蠢地瞎着双眼并冲动地和艾琳娜结婚所要付出的代价!
“埃文”本心痛于他如此显露于外的痛苦,不明白他眼中所显露的情感,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样的埃文太陌生了,他无法理解。
“可怜的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你一辈子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埃文轻视地看着他,声音刺耳而冷漠,可怜的本!可怜的自己!
“埃文,你究竟怎么了?我不明白这一切。”对于埃文的反常,本焦急而不安。
倏然,埃文眼睛中出现某种极可怕的神态,歇斯底里地将手边的所有物体扔向本,“够了!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出去!”他受够了自己的愚蠢与无知,到了这一刻他竟然还在奢望他能读懂自己的眼神,他怎么能允许自己还陷在这一切当中?!
当他和南希结婚时,不就放弃了这一切么?他无法接受和容忍如此无能的自己。
埃文本立在原地一动也动,任由各种硬物砸在头上、身上,上帝啊,他从来不知道埃文心中竟然积聚了如此强烈而负面的情绪,砸吧,尽情地砸吧,无论是什么原因,如果这样做能让他舒服些,就让他砸个够吧,伤了也罢,死了也罢,反正不再被他需要的自己早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半小时后,护士查房时看到的是一幕极为可笑而吓人的场景,病房里就像被人打劫过一样,一片狼藉,明显的,被人们称作圣人的埃文·李先生其实是个暴力狂。
而另一个可怜的家伙则需要立刻进行包扎,如果这一切传出的话,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那名护士在心里默念着哈利路亚,也许天才都是非正常的,也在此刻,她如此的庆幸自己只是个凡人一个正常人。
第十一章
父亲的身上有一朵鲜红的荷花,那是他自己用刀用针一刀一针地刻在身上的。
我亲眼看着鲜血从他雪白的肌肤上流下,看着那刀那针父亲的身上刺下无数个微小的伤口,父亲美丽的脸在疼痛与莫名的愉悦中扭曲着。
我不明白这种甜蜜的痛苦意味着什么,只知道栩栩如生的画作盛开在父亲身上是那么地相得益彰,美丽的让我目眩。
叩叩叩!三声之后,病房的门开了。
“滚出去!我不想见你!”埃文靠在病床上,头也不回地向门的方向用力扔去一个靠枕。该死的本!他现在不想见他。
耶?来人条件反射地接住向他砸来的物体,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手中的凶器。
“出去!**的!给我滚出去!”没有听到脚步声,埃文气极地猛然一回头,震落了眼眶中的泪水,准备将手中最后一个靠枕也砸过去
耶?怎么会是莫里斯?埃文的动作定格在半空,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地看着同样一头雾水外加惊讶的来人。
“呃?”自己该说些什么,上帝啊,突然想起还高抬在半空的手,埃文慌忙将手及手中的“凶器”一同迅速藏到身后,仿佛这样就能毁灭证据一样,猛然又发现这样的行为过于幼稚,不是他一个老男人应当干的,只得面红耳赤地再将手放回胸前。
这一藏一放弄得埃文尴尬得想去钻地缝,老天,他怎么知道进来的竟然是莫里斯!
自己有一个星期没见到过他了!
看着他一阵的慌乱,莫里斯暗笑于心,呵呵,真是大开眼界了,自己可从来没想过会从那张如此诱人的口里窜出三字经,也从没想过这么纤细的人竟然也有动手的暴力倾向。
老天,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觉得这样的他更加可爱生动,不再像一尊缺乏感情的天使雕像,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笑出来,最好是一点表情也不要有,要不那一位肯定会恼羞成怒虽然自己想看他各种的表情,不过还是要挑对时机才好。
埃文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拿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莫里斯,还好,好象他没有太大的面部表情,暗暗吐出一口气,呼,还好,不过,这样也不对啊,他似乎平静得有些过分了吧?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有些吃惊吧?
还是说他见多了这种场面?!
老天!不管了,丢脸丢到西伯利亚去了。
“那个你想不想进来?”埃文硬着头皮挤出一句,刚出口就在心里将自己骂到臭头
该死,这是什么话啊,不想进来,他来做什么?!看门板么?!老天,自己真是一团浆糊了,上帝啊,现在就将他收走吧。
“不了,”莫里斯煞有介势地摇了摇头,在埃文不解的目光中继续说道,“先生,如果您想玩飞标的话,我想我还是站在门口比较合适,这样的距离刚刚好。”说完,他还有模有样地向后倒退了一步,正好卡在门的中央。
“啊?”埃文完全呆掉了,飞标?什么意思?对于从来就少了一根幽默神经的埃文来讲,此刻他全心想着的就是如何化减尴尬,一时之间,他完全没有听懂莫里斯的幽默,傻愣愣地直觉回答道,“不,我不玩飞标游戏的,从来不玩,而且那是小孩子玩的。你进来么?”难道他想玩?
老天!玩笑被人当头砸回来的感觉真是够怪的,莫里斯在心中狂笑起来,顺着他的邀请说出阿拉丁神灯精灵的台词:“您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
“呃嗤,呵呵”埃文终于在他自己的一片混乱中听懂了莫里斯的话,轻笑出声,老天,看他自己犯的傻气,别人在给自己找台阶下都没听出来。
呵呵,不过,老天,他怪异的调侃方式实在好笑。就在他轻笑出声的当头,尴尬的气氛奇妙地消失了,让他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也让他从之前的痛苦中缓解了下来。
一顾倾人国莫里斯突然想起这么一句话,用在埃文身上正好。只是现在没有城、没有国,能倾的只有他蠢蠢欲动的心。
老天!
埃文使他无法遏制地深为动心,他真不明白是为什么。每次每回莫里斯都发现自己更加地迷恋与心动
他头发的颜色使他心旷神怡,那是多么少见的纯黑色,他眼瞳的色调和发色完全一致,一旦凝视着自己,那两潭湖水便会充满了淡淡的悲伤,这使他觉得嗓子发紧。
至于他的性子,敏感却又坚强,淡漠却又易伤,矛盾得令他晕眩。
也许是他身上那股奇特的东方气质,一朵奇异的迷迭花。也许所有的都是理由,所有的又都不是,毕竟感情不是他平日的工作,没有公式,没有演算,没有推理,他就是这么不明所以地颤动了自己那如一潭死水般的心湖。
“进来吧。”埃文伸手轻揉了揉有些发红的双眼,希望没有人看出他曾哭过。
“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莫里斯轻叹口气,埃文侧过脸,看见他别具深意的直视目光,有点不明所以的赧然,“你说什么?”
“只是随口而已,没什么。”莫里斯轻描带过,打起哑谜。“只是感叹一下有时人生真的不在自我控制的范围内啊。欲逃不能,欲躲无处。”
“我这种老头都没有感叹呢。”埃文笑着响应他,“你这种毛小子谈人生的感叹未免太早了些。”
“会太早了吗?”莫里斯煞有其事的反问。
“是的,是太早了。”埃文响应他的话,“你才二十出头,老天,可以当我儿子了。”
“我可不想当你的儿子,在你眼中,我是如此的幼稚吗?”
“咦?”他话中的意思好象“咳,我不是这个意思。”埃文躲开他的视线,轻声道,“我只是觉得你还年轻,不用急着学我们这些个半老头子感叹过多。”
“的确。”莫里斯没多说什么,只是跟着他的话转。“心情好些了?”
“啊?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难道他听到了自己和本的争吵?!
“巧合。”莫里斯不打算说出埃文和某人争吵应该说是争斗的事已经传遍了整间医院,只要有女人,这世上就少不了八卦,“我猜的。”
“真的?”
“不然呢?”莫里斯踱到病床前,从下俯看着他。
“你来得太巧了。”
“这世上总有巧合的事,要不你想要个什么理由,我说给你听。”莫里斯好笑地看着他一脸的防备。
啊?理由也能事后再想么?埃文诧异的抬起头,不想却陷入早已布好的陷井当中,他只能像只落入猎人手中的小兔一般,微红着眼,轻颤着,没有人能从那样一汪碧绿的深水中逃脱出来,他觉得自己快溺毙了。
“一个正常而且还算英俊的男人某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爱上了一个比他大上近一倍的同性。
在痛苦挣扎许久之后,男人终于决定拋开一切去追求真爱。
为了靠近男子,消除他的戒心,他天天偷窥这名男子,一旦发现他伤心难过,他就跳出来给予安慰,企图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