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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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尽渊没有答话,看着诛仙台上的孟子虚,如画的黛眉没有半分抖动,拿过桌案上的龙凤团茶,吹开茶叶浅呷一口,“那便快些吧,我还要回空灵山看白念。”
声音不轻不重,别人可能没有听清楚,但是孟子虚耳力过人,听得分毫不差,原本颤抖着的身子渐渐平复,当真就如韶光所言,这世上,再没有比花尽渊更加无情的人了。
“呵呵哈哈哈。”孟子虚笑了,眼泪一滴滴掉落在衣襟上,晕染开猩红的一片,台下众仙见状,安静了下来,孟子虚的笑声着实诡异,可诡异的同时,又凄凉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落泪。
孟子虚笑够了,不再说话,眼睛却直直地看着上座的花尽渊,眼眶里面还有猩红的泪水,原本梳理整齐的发髻和衣衫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染上森森寒气和怨气,让人害怕的同时,又为她这种气势而折服。
“你当真不走?”孟子虚问道,花尽渊一言不发,望着孟子虚深棕的眼眸,完全没有要走的势头。
孟子虚见花尽渊没有回答,从诛仙台上坐起身子,“我再问你一遍,你你当真不走?”最后问的时候,语调几乎带上了哭腔,像是在求花尽渊一般,花尽渊不为所动,孟子虚见没有用,放弃了请求,“我第一次上诛仙台的时候,你不肯来见我,看我最后一眼,为何我第二次上诛仙台你就要来?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孟子虚凄婉的模样,看得有些仙君心软,直叹气说这样的女子为何不好好呆在山里不出来,也省得惹出这样的事端。孟子虚听见了,微微勾起嘴角,张嘴咳出一口血来。
“第一次,为师不想你死,所以不来看你。”花尽渊开口了,却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天帝一惊,“尽渊你竟然帮她?你难道忘了她是怎么样的罪人了吗?”想来孟子虚能逃到魔界也是在花尽渊的授意之下,天帝想要发火,却见花尽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知道他还有话说,于是先忍住了满腔的怒火,等着花尽渊说下去。
花尽渊没有看天帝,依旧看着诛仙台上的孟子虚,“你是我唯一亲手栽培长大的弟子,我不忍心看你死去,所以放你一条生路,可如今你自己寻死,那我为什么不能来看?”
孟子虚瞪大了眼睛,随后像是听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师父,你原来只当我是你的弟子吗?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我当初救你,不是为了让你继续错下去,而是为了让你改过自新。”花尽渊说罢,放下手中杯盏,“钿瑟,你也不必再叫我做师父了,从你杀死灵台仙君的那一刻起,我空灵山就再也没有一个叫做钿瑟的弟子,你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
孟子虚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上座的花尽渊,耳朵依旧清明,但是视力却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肉身有种不属于自己的感觉,像是要灵魂出窍了一般,孟子虚抬头看向头顶,烈日正安静地悬在上面,已经是正午了。
诛仙台上的神斧依旧泛着寒光,先是将受刑者魂魄抽离,魂魄离体的时候,会痛苦万分,丝毫不比在地狱里受刑好过,然后,神斧落下,斩碎魂魄,从此灰飞烟灭。
孟子虚心脏开始及快速地跳动,魂魄渐渐地跟肉体分离,上座花尽渊的身影也渐渐模糊起来,“好啊,住处师门,你以为,我会稀罕吗?”孟子虚忍者剧痛,咬着嘴唇颤声道,“你以为,我就那么下贱,你对我无情,我为何要对你有意?”孟子虚说着,咧开嘴角,“花尽渊,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孟子虚说着,眉心的堕天印逐渐加深,眼中嗜血红光渐盛。诛仙台开始摇摆不定起来,孟子虚抬起手,嘴唇无声地开合,神斧碎裂,架着神斧的架子轰然倒塌。
观刑的仙君顿时大乱,没头苍蝇一样地躲避诛仙台的碎片,孟子虚从诛仙台上站起,迎风而立,长长的发丝被风吹动,渐渐地镀上一层金光,身上雪白的襦裙颜色渐变,最后成为衣襟上一样的红,“天帝,你当初赐死百里广和紫娇珑,可有想过我作为他们的女儿,体内封印着什么?”孟子虚戏谑地看着天帝,后者眼中有些惶恐,“本尊身陨之时曾经说过,从此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愿再归位,花尽渊,你让我破了这个例,我该怎么谢谢你才好呢?”孟子虚光着脚走下诛仙台,花尽渊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孟子虚向自己走来,“你说,我娶了你怎么样?”孟子虚上前托住花尽渊的下巴。
“住口!不准你这样侮辱上仙!”天帝怒道,孟子虚转过头看着天帝,“怎么,不行么?本尊身为正神,调戏上仙又怎么样?这九州六界,哪里不是本尊亲手所创?就是你天帝,也是本尊当初丢到地上的一枚泥渣子,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本尊讲话?”
天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子虚,孟子虚嫣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钿瑟,我是韶光,上古之神韶光,当初堕神之时,我本不欲祸害六界,于是自尽身陨,却想不到,你们那么想念我,我又怎么能拂了你们的兴致呢?”孟子虚松开花尽渊,指尖微微一动,天界开始崩塌。花尽渊这才像是有了知觉,“你闹够了没有!”
“闹?是谁在闹?本尊不过是觉得这天地之间少了乐趣,找些乐子来玩玩,怎么,上仙不高兴了?”孟子虚又去勾花尽渊的下巴,花尽渊别过头躲开,墨黑的眼中盛满怒气,“瑟儿!”
“不,我叫韶光。”孟子虚说着艳红的袖子挥舞开来,像是三月春花飘零,哈哈笑着在诛仙台的废墟之间舞蹈。花尽渊看着孟子虚的身影,渐渐地闭上眼睛。
“韶光。”崩裂的声音之间突然插进一个碎玉般的好听声音,孟子虚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来人,弯起了眉眼,“墨蝶!”
墨蝶站在废墟之中,身后还跟着锦瑟,见到孟子虚叫自己,顿时笑了,“韶光,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想我吗?”
孟子虚快步跑到墨蝶面前,扑上去勾住墨蝶的脖子,“为什么不想?我最想的就是你了,你可知道,我想了你多久?”
“你想了我多久?”墨蝶小声问道,孟子虚抿抿嘴,将墨蝶搂得更紧,“我身陨多久,就想了你多久。”说罢,轻轻凑上鲜红欲滴的嘴唇,在墨蝶唇上咬了一口,“真的想了我这么久?”墨蝶有些欢喜地问道,孟子虚点头,将整个身子都吊在墨蝶身上,墨蝶松开握着锦瑟手臂的手,紧紧抱住了孟子虚。
花尽渊看着孟子虚和墨蝶相拥,忽然明了,那不是孟子虚,那是上古之神韶光啊!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二十章:上神
更新时间:2012…4…17 20:23:21 本章字数:3824
孟子虚抱着墨蝶,锦瑟失神地看着她和墨蝶相拥,看看自己刚才被墨蝶紧紧握着的手腕,眼中浮现出一丝忧伤,“姐”
孟子虚回过身看向锦瑟,松开墨蝶慢慢走向锦瑟,伸出手勾住锦瑟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长得和我一模一样,你是锦瑟吧?”
锦瑟有些诧异,按理来说,钿瑟是该认识自己的,为何她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姐姐,你干什么?”
“我不是你的姐姐,我是韶光,不过,你既然是子呵呵,钿瑟的妹妹,那我也不能亏待了你,你跟我走吧,我们到九重天上,看看这世间是多么的污秽不堪。”
锦瑟挣开孟子虚的手,“你不是我姐姐,那我姐姐呢?”
孟子虚将素白的手隐入宽大的袖子,“钿瑟?我也不知道。”
“你骗我!你一定知道!”锦瑟激动起来,上前扳过孟子虚的肩膀,“你的脸和我一模一样,你的身体一定是我姐姐的,那她的魂魄呢?你把她还给我!”锦瑟哭着死命摇晃孟子虚,似乎这样做就能把孟子虚的魂魄晃出来一样,墨蝶上前拦住锦瑟,“你不要再发疯了!住手!”
“我发疯?你说我发疯?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上古之神,她占了我姐姐的肉身,我要她把我姐姐还给我又有什么不对!你说啊!”锦瑟失声痛哭,墨蝶抬头看了看孟子虚,然后慌张地拿出帕子替她擦眼泪,“别哭了好不好?你别哭了。”
孟子虚眯起眼睛看着墨蝶和锦瑟,又低下头看一旁的花尽渊,心中一动,忙按住心口,“韶光你怎么了?”墨蝶见孟子虚按着心口,担忧地问道,孟子虚摇摇头,“随本尊回九重天宫,这九州六界,是该好好改造了。”说罢,拂袖离去,墨蝶扶着锦瑟,扫了一眼花尽渊,后者一直跪坐在地上,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一样。
“你好自为之,韶光既然出来了,就不会轻易回去。”墨蝶似是叹息一般地说道,“你若是有办法,就来九重天宫试试吧,韶光她不会生你的气的。”
花尽渊手指动了动,缓缓抬头看向墨蝶,墨蝶闭上嘴巴,轻声哄着锦瑟,跟着孟子虚离开天界。
“呵呵,好自为之”花尽渊轻声重复道,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瑟儿,你可知道,为师心中如何感想?”花尽渊蒙住自己的眼睛,肩膀开使抖动起来。
钿瑟甫一出生的时候,他抱着还是婴儿的她回到空灵山,悉心照料,钿瑟从小就很乖,所以不曾呵斥半分,也不曾给她脸色看过。如此悉心栽培,却不想她竟成了这样!
“都是我的错对吗?我不该那样对你,我不该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瑟儿。”花尽渊低声说道,脸上不知是悲是喜,“尽渊,你不要自责,这一切与你无关。”天帝上前安慰,花尽渊摆摆手,“她本来就什么错也没有,瑟儿不曾杀生,又怎么会一下子杀了这么多人?她都是为的我,都是为的我啊!”
天帝呆愣地看着花尽渊爆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只得任由他离开天界,也不知是要去哪儿。
“韶光,你没事吧?”墨蝶跟着孟子虚一路上九重天宫,孟子虚一直紧紧地按着心口,像是很难受的样子,“没事,封印没有全部解开,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没有全部解开?为何?”墨蝶奇怪地问道,孟子虚抬起头,面色有几分苍白,“没事,你不用多问,只要跟着我就好了。”
“可是你不舒服。”墨蝶见孟子虚拧着眉头,想再问下去,欲言又止几次,只得作罢。
孟子虚按着心口,看着头顶浩大的九重天宫,近万年没有回来,可九重天宫依旧是这个样子,似乎不会因为她的离去而衰败,就连九重天宫庭院内遍植的花草也还是那副模样。
进了大门,孟子虚直奔神殿上座,上座旁边的熏香徐徐腾起烟雾,从她离开这里的那一刻起,这九重天宫的一切都静止在那一刻,外面的结界防备外来入侵,如此寂寥了上万年,即便她回来了,依旧是那般的寂寥。“墨蝶,你替我安置锦瑟,我需要好好休息。”孟子虚按着眉心的堕天印,闭上眼睛摆摆手,墨蝶便带着锦瑟离开了,神殿环绕着墨蝶的脚步声,渐渐安静下来,孟子虚睁开眼睛,手依旧放在心口,“子虚,我知道是你,我是韶光,暂时借用一下你的身体,过了今日,我便把它还给你。”身上还有花尽渊最后的那一丝禁制,若是冲开了,九天雷劫不日将至,韶光轻轻地将手放好,安稳地躺在上座上,“你知道的,九天雷劫就是你的劫,若是过不了,你或许就灰飞烟灭了。”
韶光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着,呵呵轻笑,“我之所以出来占了你的身子,是因为我想他了,墨蝶他,找了我那么久,我实在是舍不得他。”说罢,手指一挥,孟子虚的虚影渐渐浮现在面前,“你舍不得他?那当初为什么要丢了他?”
“因为我是堕神,我当初耗尽心血炼出断骨鞭,不想我却爱上了他,神是不应该有这样的杂念的,他跟在我身边,从来都是安静地听我讲话,跟在我后面像是一条小尾巴似的。”韶光说着,回忆起万年之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忍俊不禁,仿佛墨蝶还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的知心人。
孟子虚恍然大悟,“所以你说,这世间,谁都可以,就是他墨蝶不行,因为你爱他,所以只要留着他在你身边,你就会入魔?难怪,难怪你要丢了他,那个时候,你的心一定很痛吧?”
韶光拿过上座边上放着的一个酒坛,敲碎封泥,揭开红色的封纸,“痛?我不知道什么叫痛。”
“怎么会不知道,我感觉得到,你在心痛,那个时候是,现在也是。”孟子虚说着,伸出虚无的手触上韶光的手,“你都知道了。”韶光笑着回握住孟子虚虚无的手,“墨蝶已经不再爱我了,他爱上和你有着同一张脸的锦瑟,我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只是把我当成主人罢了。”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淡金色的酒液沾湿了她的宫装,孟子虚清楚地看见,韶光眼中满是伤痛,“既然如此,忘了岂不是更好?”
“忘不了,我永远都忘不了了。”韶光说着,抬手以尾指沾唇上胭脂,在手腕上写下一个字,“他会忘了我,但是我不会忘了他,子虚,你是我,墨蝶就像花尽渊,只是墨蝶已经变了心,我不愿束缚着他,愿只愿,我放他高飞,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孟子虚看着韶光手腕上的字,心中酸涩,“韶光,你真的要放手吗?”
“嗯,放手也是一种幸福,他开心我就开心了。”韶光说着,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是,你和我想的一样。”孟子虚也笑道,“我刚才说的怨恨他的话,其实都是气话。”
韶光听着,伸手斜斜支住脑袋,听孟子虚诉说,花尽渊一切的一切。孟子虚说着说着,脸上又哭又笑,把韶光逗笑了,直到夜深了,孟子虚坐在韶光身边,韶光喝了很多酒,似醉非醉地倚着上座,脸颊酡红,双眼像是含着水一般,“墨蝶,墨蝶”她不住地唤着墨蝶,呜咽着闭上眼睛,“子虚,对不起。”
“没关系,咱们俩谁跟谁啊。”孟子虚抚摸着韶光的长发,韶光感激地一笑,一直握着孟子虚的手的地方发出一阵光亮。
孟子虚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仙酒果然是仙酒,正神喝了也会醉啊。“墨蝶?”看见身前一个黑影,孟子虚惊叫起来。
墨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