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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宝贵双全-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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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狭长的双眸微微眯着,眼角却是微微斜挑,嘴唇微微上翘,呈现出一种流光般的色泽,正已一种暧昧的姿势拥抱住她,饱满的喉结微微滚动,清雅、稍显冷漠的轮廓,此刻有一种致命的慵懒妩媚,诱惑人心。

  见她双颊绯红、目光有种迷离的茫然,他忽地低笑一声,轻轻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开,指尖轻轻在她手心勾勒出掌纹的痕迹,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间,宝石般的瞳仁深处波光流转,唇轻轻地贴上她的唇。

  陌生的、靡艳的气息充斥在周围,宝龄浑身僵直,心脏在一瞬间像是窒息了一般,那是一种无可名状的神秘震撼,如同电流一般让人颤抖,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在那唇齿间的流转下统统融化嘭地一声,手腕上不知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就在这一刹那,门被人推开。

  “你们是什么人?!”

  宝龄蓦然一惊,猛地扭过头,便看到阮文臣站在门口,正冷冷地盯着他们,她脱口就要蹦出什么话,唇却被邵九轻轻捂住,他似乎漫不经心地瞥了阮文臣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是大公子。”

  ——什么都不要说,只要安静地待着。

  她忽然想起邵九说过的那句话,强烈地压制住心跳,一动不动,身体接近麻木。

  只是,什么都不说有用么?阮文臣又不是不认得她!

  原来分明是怕阮文臣看到她与阮素臣在一起,说不清,所以跟着邵九躲进了这间屋子,但刚才的一刹那,竟是完全忘记了屋外还有个人没有离开,像是完全失去控制一般。

  她紧紧地盯着阮文臣,奇怪的是,阮文臣的目光只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眸中掠过一丝古怪的的神情,便转而落到了邵九身上,眉宇间掠过一丝厌恶、鄙夷的情绪:“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壹佰拾柒、是月光啊还是心慌

  “大公子没有看到么?”邵九笑笑,丝毫没有一丝慌乱,搭在宝龄腰间的手,反而轻轻地一扯,将她拉入怀中。

  他的身体,正巧遮住了她原本的衣裳,只露出那袭舞衣。

  心跳得越来越慌乱,宝龄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目光犹疑间,她忽地看到桌上的那面铜镜,一时间竟连呼吸都停顿了。

  身上的舞衣、邵九在她脸颊上抚摸的情景一一掠过脑海她忽地明白了什么。思绪百转间,她腾地跪下来,神情恐惧,用一种变了调的声音颤抖道:“大公子是他突然闯进来,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邵九的眉不着痕迹地一挑,黑眸中有一点点惊讶,一点点玩味,最后,眼底浮上一丝笑意。

  阮文臣的目光阴郁不定在两人间来回,最后冷冷地望着邵九,鼻腔里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爹给你几分颜色,你就不知好歹,你只是我爹身边的一条狗!你跟这些卑贱的女人鬼魂我不管,不过这里是阮家行馆,那些放荡下流的事,你最好还是滚到外头去做!”说罢,眼神又四处搜寻了一番,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当脚步声渐渐远去,再也听不见,宝龄紧绷的一颗心才终于松开,下一秒,她轻轻推开他,深吸一口气:“你早就知道他会进来?”

  见她退开一步,邵九微微一笑:“阮文臣生性多疑,况且他与四公子向来不和,若是你,能抓住四公子的把柄,你会轻易放过么?”

  阮文臣与阮素臣不和?这一点,宝龄并不知道:“所以你刚才做的这一切,就是等着他进来?”

  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宝龄的心跳又飞快起来。

  邵九凝视她,脑海里忽地浮现出她刚才那绯红的脸颊、迷乱茫然的双眸,漆黑眼眸泛起一丝波光,却如湖面的碎金,轻轻一晃,便消失不见:“是。”

  刚才刚才么?应该是如此吧。

  其实在宝龄刚才看到镜子的一刹那,已经有些明白了,只是,不知为何,当她听到他的答案时,心还是不觉微微一颤,错愕、释然,还有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失落。

  想起镜子,对了她扭头朝那面铜镜望去,纵然刚才已看到了,但一时还是不由得凝住。

  铜镜里是一副全然陌生的容颜。瘦削的脸颊、细长的眼眸,眼角微微上挑,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冷艳。这是一张她从未见的脸,却不知为何,在刚才的一刹那,竟让她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这是——易容术?”她难以置信地喃喃。

  前世她只从武侠小说里看过这种绝技,但她以为,易容是要靠其他东西辅助的,却没想到,他刚才仿佛只是在她脸上轻轻一动,便叫她完全不认得自己。

  这个人的手段简直不可思议。

  易容术?邵九若有所思,淡淡一笑:“是。”

  也算是吧。只是并不是将她易容成别人的模样,而是——去掉那层面具,回复了原本的容颜而已,相比易容,更为简单。

  “你真的——很会演戏。”良久,宝龄吐了口气,垂下眼眸,露出一丝苦笑。

  她早就知道他很会演戏,只是那一次是看着他对着别人演,而这一次,虽也是对着别人,但

  邵九抿了抿唇:“你也是”

  想起刚才她又是下跪又是颤抖的样子,或许连自己也没有察觉,邵九眼底的那丝笑意深了几分。

  良久,宝龄亦是轻轻一笑,故作轻松道:“那当然。”

  他们一起跳过楼、一起在密室里被困,一起再山洞里望着凄风苦雨,曾几何时,她竟能很会明白他的心思,救灾刚才从铜镜里看到那张陌生的脸时,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竟那么快反应过来,或许这又是邵九的布局,为的,是让阮文臣认不出她,以为她不过诗歌前来献舞的普通舞女。

  对视间,两人俱是一笑,仿佛在同一刻拥有了某种默契,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不受控制地从彼此心头慢慢地冒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片刻,宝龄抬起头,望住他,却没等他的回答,接着道:“好像,我每一次狼狈的时候你都会出现,就像跟着我一样。”

  邵九眉心微微一动,随即笑了:“也许我就是跟着你。”顿一顿,他的声音低柔如水,“你忘了,我说过,会一直在你身边。”

  心仿佛被什么轻轻撩拨了一下,宝龄有一瞬的恍惚,片刻才错开目光:“我该走了。”

  他的手伸过来,她一动不动,他笑一笑:“你是要这样出去么?然后,跟着那群舞女回去?”

  宝龄一怔,才记起自己此刻已不是原来的模样,扑哧一声也笑了。

  他的手在她脸颊轻轻滑过,那种炙热的感觉又出现了,仿佛曾在梦里有过这样的感觉,宝龄的心微微一颤,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悠远、低婉的歌声。

  ——好像今晚月光一样,忽明忽暗又忽亮。

  ——啊,到底是爱还是心慌。

  ——啊,月光

  窗外的月光如银霜般洒下来,可为什么,他的目光却比月光更温柔、更明亮?

  这双眼眸,她每一次看见,心底的迷惘便更深一分,前世她看到过一句话——在我第一次遇到他之前,我从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他这样一个人,但当我遇到他之后,他总是会那么不期然地出现在我生命里。

  每一次的不期而遇,究竟是巧合还是窗外飘来桂花的香气,深秋夜晚的风温柔地钻入毛孔,她忽地有种慵懒的倦意,微微的闭上眼,不愿去想,萦绕在心头的疑惑像是湖面的雾气,轻轻散去,只剩下一片静谧。

  片刻之后,宝龄首先走出了屋子,朝南走去,再过了一会儿,邵九才慢慢走出来,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目光瞥向一棵桂花树后,细长的眉微微一蹙,随即,却有些散淡的笑了笑,朝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树林尽头。

  又过了一会儿,屋前的那棵桂花树后,才慢慢地走出一个人来。

  女子凤冠霞帔,掀开红盖头下的脸颊上,那抹红晕已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苍白。接着,她转身便进了那间屋子,良久,目光便落在地上,苍白的唇慢慢地咬了起来。

  她蹲下身,不知捡起什么,紧紧地握在手心里,才朝外走去。

  别院的那间红烛映照的厢房内,几个丫鬟远远地见了她,连忙过来扶住她:“四少奶奶,您这是去了哪里?今儿的日子可不能乱跑”

  宝婳恍惚地笑了笑:“我听人说四表哥不见了,所以才”

  那丫鬟松了口气:“四少奶奶放心,四公子已经被他们送回了,只是喝多了,此刻已经睡了,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给四少奶奶沐浴”

  宝婳坐在床边,凝睇着床上已沉睡的男子,眼底慢慢浮上一丝复杂的情绪。

  阮素臣睡得很沉,应该是由于刚才喝了太多酒的缘故,但宝婳却明明知道,他或许是因为另一种原因。

  人生三大喜事:雨后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新婚之夜因为喜悦而喝过了头,本是很正常的事,但——除了太过喜悦会喝酒,伤悲时,也会。

  阮素臣是因为什么?

  就在这间屋子里,不久之前,她亦是坐在床边,头上盖着红头盖,心情既紧张又甜蜜。他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她不觉偷偷掀起头盖,超窗外望去,却见几个家丁经过,她听到他们说,四公子不见了。

  她腾地站起来,几乎忘了所有的礼节,朝外走去。

  然后,便看到了桂花树下的那一幕:他靠在树上,紧紧地拉着她姐姐的手,嘴里唤着姐姐的名字,接着,两人竟拥抱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与姐姐跟她说的完全不一样?姐姐说,只要她幸福她便也幸福了,但为什么,要在她最幸福的一刻,夺走那个人,给她最痛苦不堪的回忆?!

  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啊!

  一瞬间,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她看着邵九出现,将她姐姐拉近了屋子里,然后,又看到阮文臣走进那间屋子。

  那一刻,她心里竟然有种残酷的快感,竟然希望,姐姐会和邵九发生点什么,然后,被阮文臣发现。

  然而,不知等了多久,阮文臣却出来了,脸上虽是一片冰冷,但并无特别的表情。她轻轻皱眉,难道屋里的那个人,并不是姐姐?是自己看错了?

  可当她看到地上那样东西时,心底最后的一丝希望,也化为泡沫。

  那是一只景泰蓝的手镯,与她手腕上的那只,是一对。

  手镯为什么会掉在地上?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宝婳素白的手渐渐蜷曲起来,床单皱成一团,她的指节泛着一种青白之色。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姐姐三心两意,那些人,却仍旧对她那么好?

  宝婳的目光渐渐地移向阮素臣,深黑色的瞳仁中是一抹深邃的悲伤:“四表哥,为什么,她可以刚与你拥抱,转而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你为了她难过,可是她呢这样的她,你也喜欢么?你喜欢她难道已经到了那种地步?”

  这一日,她是等了多久?

  从她及笄那日开始,她便在等待。她将他约到了小树林里见面,原本相向他说出多年来藏在心底的那些话,告诉他,她一直一直便喜欢他,她唯一的愿望便是一生都与他在一起。

  她记得当时他的神情那么温柔,话语却是坚定无比,他凝视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道:“宝婳,对不起。”

  “对不起,从第一次看到你,我便将你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我以为,只要你开口说话,像普通的女子一般,我能为你做的,便一定尽量帮你做。可是,只有这件事,我——做不到。”

  “是我背弃承诺,是我不好,但若我答应了你,你不会快活,所以,我更不能如此。”

  “因为,我心里只有一个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你明白么?而且——”眼底浮上朦胧的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她跟从前不同了,她真的很在乎你,以后,你不会再寂寞了,她也会经常陪着你。”

  是啊,姐姐与从前不同了,她也会陪着她,照顾她,然而,他知不知道,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人能取代的?

  她仰起头问:“四表哥,你喜欢的,到底是从前的姐姐,还是现在的?”

  他一怔,似乎想了想,黑眸如雾一般迷离,半响无奈地笑了:“傻瓜,都是一个人呀,只不过——以前或许大家都太小,不懂得怎么相处,而现在她,让我觉得很自然,很舒服。”

  良久良久,她凝视他,轻轻地道:“是不是我对姐姐好些,不像从前那样,四表哥也会高兴?”

  那一刻,她以为,是因为姐姐的改变,让四表哥对姐姐更好了些。

  他拍拍她的肩,笑了:“嗯。”

  那么,便让她对姐姐好一点,接受姐姐,不再心存芥蒂,从心里接受她,这样的她,她是不是会更喜欢一点?

  她的心分明那么哀伤,却带着一点点卑微的期盼。

  直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发现姐姐与四表哥的关系似乎又不对劲了,只是与从前不一样,他们不再争吵赌气,反而渐渐疏远。四表哥甚至很久都没再来顾府。

  姐姐说,宝婳,过去的终是过去了,我们都要有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是代表姐姐已经决定放开四表哥了么?

  七夕之夜,她终于鼓起勇气约了他赏月,他竟也同意了。

  原本渐渐熄灭的希望在心底又一点点燃烧起来,直到阮府来提亲那日,那簇火苗几乎要飞出她的心脏,真的要实现了么?她心底那么多年来的愿望。

  他终于放下了姐姐,到了她的身边,她将做他的妻,永远和他在一起。

  这几日,她宛若在梦中,幻想着新婚之夜,幻想着日后能守在他身边,以另一种全新的身份。

  贝齿在唇上咬出了一道白色的痕迹,宝婳闭上眼。

  然而,为什么,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她等了那么久的一天,她憧憬了那么久的情景,却是——如此。

  “四表哥,原来你从未忘了她,姐姐你也在骗我是不是?”她的身子慢慢地靠在阮素臣的胸口,泪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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