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我,请排队-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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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彦柏出事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彦柏出事了?”
没有听到回答,她又继续追问。“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彦柏出事了?”
“说话啊,你告诉我?”
“是不是?”双眸紧紧盯着杞歌,眼里除了慌乱便是不安,再也看不到往日的疏离和淡漠。
方巧琳和沈冰彤被流茧的举动吓了一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手足无措地看向杞歌。
“说话啊!”流茧一时激动,拽着杞歌的力道重了几分。“为什么不说话,只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烈,她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好不好,是不是彦柏出什么事了?”
语气明显比原先要轻缓了许多,隐隐中夹着几分哀求。
杞歌暗暗对寒艺辰打了个手势,然后反握住流茧的手。“放心吧,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软,就像是明媚阳光下正在绽放的棉花,暖暖的,很舒服。
安抚的话语,毋庸置疑的语调。
像是具有神奇的魔力,瞬间抚平了流茧那颗惶惶不安的心。
“可是,我在电脑上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血!”对于这一点她无法释怀,一想到那片鲜血,又开始不安。
“呀!”杞歌像是从恍然惊醒般,歉意地笑了笑。“你们来之前,我在看一个恐怖片,忘了关。”
“吓到了你,不好意思啊!”
流茧有些狐疑地看着杞歌,心里隐隐还是有些不安。可是又无法否定杞歌的话,况且听她的语气也不像是在撒谎。
“别介意,她啊,就是这么一个坏毛病,老喜欢弄一些惊悚的声音吓人。”寒艺辰在一旁帮腔。
这下,流茧全信了。
然而,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你在为谁担心(8)
等到杞歌走后,流茧依旧沉浸在恍惚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脑海里总是不断地浮现那一大片一大片,殷红殷红的血迹。那么的妖艳,如同盛放在时节里的蔷薇花。
然而,又是那么的刺目惊心。
越想越是不对劲,越想胸口越是压抑,感觉好像被什么压着,无法逃脱。
“小茧同志,怎么了?”方巧琳一边观察流茧的脸色一边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斟酌了一会,沈冰彤又说:“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到底怎么了?”
流茧对两位好友的关心置若罔闻,思绪依然在飘荡。
猛地,她想到了什么。
“流”沈冰彤刚想说些什么,流茧就猛地站起身,冲到吧台,按下播放键,欣赏起那所谓的恐怖片。
她从头看起,一直一直看到血迹遍布那一幕。然后又重新播放,反复地研究前后的剧情,看到那片血迹思绪总是逗留。
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十遍。
心里有疑惑,可是又看不出什么端倪,眉心不由地蹙起。
寒艺辰不禁暗自庆幸,好在流茧没看出什么端倪,只是不知道杞歌那边是否顺利。刚才的那通电话,他可以肯定百分百跟彦柏有关。
☆☆☆
四个小时后,杞歌乘坐直升机到达法国。
一下飞机,迎接她的人便拥簇上来。
然后又训练有素地跟在她身后,一字排开,为首的是林。
“怎么样?”杞歌开口询问。
“目前为止尚未查出是什么人突袭,按照小姐的交代,少爷已经被送往制定地点,依旧在昏迷中。”
“还没动手术吗?”
“由于子弹离心脏的位置太近,几位医生都不敢轻易做手术,他们都说小姐是这方面的权威,坚持让小姐为少爷做手术。”
眸心骤然一敛,唇角微抿,立刻散发出凛然的气场,令人莫名的心生恐慌。“一个小时后,我要知道是谁突袭彦柏!”
语气轻柔,却隐含着不容拒绝的震慑力。
那气势,决不输给男人。不同的是,她像是高贵的天神,有着不容亵渎的神威。
你在哪,我想你(1)
“注射强心剂50毫升!”
看了一眼心电图,流茧再一次吩咐。“加上药量,快!”
雪白的手术房里,人们各个带着口罩,穿着白褂衣,来回穿梭,神情肃穆而又淡定。各自遵守在各自的岗位上,聚精会神,确保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
“彦柏,你必须撑过去!”
“听到没有,我不准你死!”
“难道你就甘心把流茧交给其他人照顾!”
杞歌一边刺激彦柏,一边做着抢救措施。
“彦柏,听到没有!”
“你不能死!必须给我撑过去!”
“你知不知道,其实在流茧心里你很重要!”
“很重要,很重要!”
“如果你不想她抱着遗憾过一辈子,就给我撑过去!”
然而,心电图显示的数据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混蛋!你不能就这样死了!”
“如果你死了,我就告诉流茧真相,让她这辈子都在自责和内疚中度过,永远得不到快乐!”
“或者,让她陪着你下地狱!”
“这好像太便宜她了,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彦柏,你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说完,又看了一眼心电图,很明显他的心跳指数波动地很激烈,有恢复的趋向。
杞歌又说:“你很清楚,我所的生不如死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精神上的。”
“精神上的痛苦远远大于肉体上的。她所承受的精神痛苦是你远远无法想象的,倘若一不小心她精神崩溃了。”
说到这,她顿了顿,口罩之下,如同曼珠沙华般妖娆地唇角轻扬逸起。“我会治好她,然后再一次刺激她,反反复复,绝不给她自杀的机会!”
“听到没有,即使你死了,我也要让你死的不安生,永不瞑目。”
“彦柏,为了流茧也为了你自己,必须撑过去!”
“你不能死,我不准你死,听到没有!”
嘀嘀嘀嘀嘀嘀!心跳指数在最危机的时刻恢复到正常指数。
杞歌的一颗心终于悬了下来,轻声呢喃着。“就知道你宝贝她,舍不得她受苦。”
你在哪,我想你(2)
那一夜,流茧惊呼着彦柏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紧紧地收缩在一块。
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不由地回想起梦中的情节,看到雪白的病房里,正中央的手术台上,彦柏安静地躺在上面。
他那近乎妖异漂亮容颜,此刻是令人心惊的苍白,殷红的唇,没有丝毫的血色,也是同样的苍白。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些许温和以及寒意的双眸,投下一个优雅的弧度。沉睡中的王子,有着病态的美,淡淡的,宛如月光下那白色罂粟花
视角再次回换。
彦柏依旧安然地躺在上面,只是带着氧气罩,挂着点滴。
嘀哒嘀嗒,那几不可闻的声音却在流茧的心间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明明是那么的轻微,却让她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痛到无法呼吸。
然后,心电图出现了异常。
越想,流茧的心揪的越紧,越是恐慌不安。
心颤之余,她慌乱地找出手机,快速拨出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抖颤的有多厉害,心跳得又有多厉害。一心盼着彦柏能够接电话,可是那头没有熟悉的声音,也不是忙音。
而是已关机的讯息。
挂断电话,流茧又林打电话,得到回音全是关机。
整颗心不由地悬了起来,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几乎呼之欲出。
流茧再也按捺不住,飞快地跑向那个和彦柏一起住了三年的公寓。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跑过快去会比开车过去要快。
风呼呼地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冷冽而又刺骨。瞬间卷走了她身上剩余的暖流,但抚平不了那颗澎湃跳动和抖颤的心。
室内一片灰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空寂,似乎有些冷清,少了点什么,一股不详的预感涌向心头。
月光如水,无声地从窗外流泻进来。在房间的地板上洒下了清冷的银辉。
借着幽微的月光。流茧看到地板上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灰层。
她以最快地速度找遍了整座公寓,都没有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你在哪,我想你(3)
流茧失神地看着衣柜里满满的衣服,那些衣服不是彦柏的,而是彦柏为她准备。
琳琅满目的衣服上还挂着商标。
全是冬季的最新产品,全是她喜欢的款式,全是她喜欢的颜色,全是她喜欢的搭配风格,全是
全是!全是!全是!
她所喜欢的,是她喜欢的。
久久地看着,她觉得她的灵魂倏地脱离了身体,毫不犹豫地丢下了僵硬冰冷的空壳。然后那具空壳便如棉花糖一样软耙耙地沿着背后的橱柜滑了下去。
晶莹地泪水,早已无声无息地落下。
点落在地板上,溅起了零星的水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落寂。
她知道,彦柏走了。
带走了他所有的衣物,却给她留下满柜子的衣服。
没有告别,没有任何的前奏,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给她留下了满满的失落。
流茧大力地深吸上好几口气,吸进肺里的,只要氧气,再也没有那抹熟悉的气味。
“柏!”她哽咽着,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将头埋进怀里。
“你去哪了?”轻声呢喃的话语,被夜风带走了。
“我想你,好想,好想!”
“到底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在喃喃自呓中,流茧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又一次,她梦到了彦柏,在隔离病房中。
依旧带着氧气罩,输着点滴。不同的是,心跳平稳。
他的眉宇紧锁着,看起来很痛苦,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
三天后,彦柏从昏迷中苏醒。
“茧!茧怎么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低沉沙哑的男音,杞歌从睡梦中恍惚醒了过来。
“茧,茧怎么了?”彦柏又一次重复这个问题,语气里满满的担忧。
杞歌撇撇嘴,“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守了你三天三夜。”
“你到好,一醒过来关心的不是你自己也不是我,而是你的流茧。”
眼看着彦柏就要拔掉输液管,杞歌赶紧制止。“行了行了,你别动!”
“她没事,她很好,也很安全,你放心。”
“真的?”语气眼神,明显怀疑。
你在哪,我想你(4)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顿了顿,她有说:“流茧有老程和辰辰照顾。”
“真的没事吗?”彦柏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眉宇轻蹙,目光有些迷离,带着恍惚的雾气。“我梦到茧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说着说着,胸口一阵烦闷,眸心骤然一紧。
“我也想哭,我也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额!”一时之间彦柏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不断浮现梦中的情景,之后又情不自禁地想起在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杞歌说的那些话。
杞歌察觉到彦柏的异样,为了不让他想太多,絮絮叨叨道:“我没日没夜的守着你,当你醒过来的时候关心的人却不是我。”
“呜我幼小的心灵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打击,已经被深深的重创了。看来,以后我无法再健康快乐的成长。”
“我得找医生,扼制我的成长期。等幼小的心灵恢复了,再继续成长。”双手食指不断地交错着,樱花般地唇角不满地嘟起。
“你说在茧心里我很重要,很重要,是不是真的?”彦柏忽然发问。
之前陷在思绪中,根本没仔细听杞歌说话。隐约捕捉到几个字眼,什么什么幼小的,打击的之类。
一看彦柏的样,杞歌就知道他没注意听自己说话。
习惯性地压了压绒帽,不再去计较先前的事,清幽地叹息一声。“先把粥喝了!”
不给彦柏说话的机会,再次开口。“等会再说。”
眼见着彦柏把整完粥喝完,杞歌才缓缓开口。“你在她内心深处,是她心底里的根。只是她还没发觉。”
“真的是这样吗?”
虽然杞歌的话让人听起来很开心,可是那终究不是出自流茧的口。况且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懂得那么多。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这三年来他都没有发觉呢。
不过,该死的是。
听到她这么说,心不可抑止地跳快了一拍。
不用看彦柏的神情,就冲他那句话,杞歌就知道他并不相信。
然而,也没多做解释。
你在哪,我想你(5)
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信与不信完全取决于彦柏本人。
忽而,嘴角勾起,一抹妖娆的弧度如雨后的彩虹缓缓流泻出来。“至于,你说梦到她哭了。那只能说你们之间有很深的心里感应。”
“通俗的说,心有灵犀!”
瞧见彦柏一脸怀疑地神情,杞歌不以为然,继续说:“就在你出事的那天,她有感应,吓得脸色苍白!”
“事实证明,她的感应没错!同样,你梦到她哭了,很有可能三前她真的哭过,并且很伤心。”
彦柏觉得好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一样,一时之间很难接受。
但是,仔细想想,杞歌并不是那种爱幻想吓猜的女孩,无论说什么话都是有理有据。
比起同龄的孩子,她显然成熟太多太多。
即便是这样想,但是还是忍不住说道:“你所说的,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是不是猜测,等你伤好了,自己回去证实就知道了。”
言尽于此,杞歌不再多说。
“你好好养伤,其他事情我会处理。”说完,兀自走出病房,迎面而来的便是林、莫芯以及彦柏的叔叔彦正杰。
她半倚着门框,嘴角轻然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悄然漫起,三分魅惑,三分淡然,外加四分神秘。
怪异的是,眼前的三个人,没有一个开口,似乎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彦正杰看了一眼杞歌,敛了心神。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这个女孩,总是莫名的心颤。好像,在她的身上有一股无形之中的气场,足以震慑所有人,隐隐的让人感到压抑。
还有便是她一直都戴着帽子,无论春夏秋冬,眼睛总是隐藏在帽延之下,令人看不清猜不到。
约摸半响,杞歌不紧不慢开口:“回去吧!以后没有我同意,谁都别想见彦柏。”说话的时候着重看了一眼莫芯和林。
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划过彦正杰,唇角骤然敛起,带着些许有迹可循的警告。
“他是我侄子!”他强调这一点。
即便心悸,不管怎样,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