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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想娶我,请排队-第74部分

小说: 想娶我,请排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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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心骤然一紧,既而对着流茧浅笑,“好多了没?”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柔如丝,像雨后的阳光般洒落在她的心间。

流茧没接话,在他怀里挪了挪,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只是风吹来的时候有点的冷,那是因为刚刚出过一身冷汗的缘故。

“想不想吃点什么吗?”

他玩弄着她顺滑的发丝,那种手感很好,让人有点爱不释手。好几次,流茧想要救过自己的头发,可惜某人太过狡猾。

这才出声,“热牛奶。”

“好!”说完,他飞快地跑进厨房准备。

“还有煎蛋!”

“好!”听他的声音,似乎对她主动要求吃东西很是兴奋。

很快地,一杯热牛奶以及煎蛋就出炉了。

愣愣地盯着冒着热气的牛奶和煎蛋,忽然间流茧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我不想吃了。”

彦柏脸色顿时一沉,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言语坚硬道:“必须吃!”然而,一看到她苍白的面容,语气不由地轻缓起来,耐心劝解。“放心吧,牛奶是我买的,煎蛋的锅也是新买的。”

流茧狐疑地看了一眼彦柏,既而看向厨房,直到确认那个锅不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那个锅,才端起牛奶,慢悠悠地喝着。

属于我们的时间(19)

彦柏不禁哑然失笑。

真搞不懂,流茧到底是有精神怪癖还是怎么着。只要她不认可那个人,那么无论那个人做什么或者用过什么,她都不会去碰触。

“有什么好笑!”流茧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彦柏。

没错,她就是不喜欢莫芯。不喜欢她碰过的东西,不喜欢她呆过的地方,不喜欢

一想到莫芯喜欢彦柏,流茧的眼深不由地深沉了几分,嘴里的牛奶也变得索然无味。

“不喝了吗?”顿了顿,他又说:“那就吃煎蛋吧!”说着,夹起煎蛋往流茧嘴里送。

而流茧呢,在那一刹那撇过脸。“不吃!”言语淡漠,眼神更加淡漠。从头到尾,都没再看彦柏一眼。

“咳咳。”一声干咳突兀响起,接着传来浑厚的男音。“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这样吧,你们继续,我过会再来。”

转身的那一瞬间,眼前忽然一亮,惊叹道:“好一桌丰盛的早点。”

“真看不出来你们两个还挺有良心的,知道我还饿着肚子,为了准备了这么丰盛的早点,那我就不客气了。”

流茧淡淡瞟了一眼程医生,随即站起身,整个动作非常安静,她甚至没再看彦柏一眼。然而,程医生留意到她樱花般的嘴唇负气地抿紧,透出一种气苦,就像受到了委屈又倔强着不肯说出来的孩子。

程医生别有意味地轻笑,“这个看起来似乎不错,我再来尝尝这个。”

好似无心又有意,“你们继续,不用管我。”说完,又往嘴里塞东西。

“好吃吗?”流茧嫣然俏笑。

“还”

话尚未说完,流茧的脸色骤然一变,眼神也凌厉了几分。“再吃,就送你去洗胃。”

有那么一瞬,程医生被流茧的气场震慑到,随即开怀大笑。“哈哈哈!彦柏,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会被这丫头吃的死死的。”

“恩,有趣,有趣。”

眼看着彦柏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程医生识趣地打住,“洗胃,我看就算了。看清楚,我吃的是自带的早点。”

“为你看病2年多,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性子。”

属于我们的时间(20)

“还好,就是有点营养不良。”

程医生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彦柏,“看来,某人没把你照顾好。”

“还真是难得。2年多以来,这还是头一回啊。”他无比感叹道。

打从进门那刻起,他就敏锐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对劲。因而故意提到以往,希望流茧能够消消气。

程医生的话一针见血,彦柏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确实,是他没照顾好她。

否则刚才她就不会犯胃病,不会像现在面色苍白,毫无血色。

见两人都不说话,程医生又开始自顾自吃起早点。时不时地看看那一整桌的餐点,唉声叹气。

实在是可惜啊,满满的一桌精美早点,只能看不能吃,现在他算是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垂涎三尺。

流茧半倚靠着窗框,静静仰望着有些灰蒙,任由带着些许冷意的晨风拂面。

而彦柏呢,则是侧目深深地凝视着流茧,那深邃如暗夜,澄澈又深沉的眼神,像是要将人吸附进去一般。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慌过神来,轻颤如羽翼的眉睫煽动着,敛去了眼中过于明显的思绪。“我先走了。”

“去哪?”彦柏下意识地接过她的话。

接下话之后怔了怔,忽然间觉得自己问了最不该问的问题,心里顿时一阵焦躁。

流茧淡淡看了他一眼,“那是我的事。”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神情淡漠如斯,仿佛在说一件无光紧要的事。

正是那轻描淡写的一眼,彦柏心里越发焦躁。

脱口而出,“我送你!”

听着他们两个不明不白的对话,程医生不由地眯起双眼,眸中透着一丝精光,轻叹一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充当旁观者。

然而,流茧并不给某人机会,缓缓踱步到他的身前。“走吧!”

“啊”某人怔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看了看一脸青色的彦柏,又看了看流茧,思量了一会,才说:“好!”

从认识彦柏和流茧到现在,貌似似乎第一次见到现在这种情况…不冷不热、不温不火、不骄不躁。

真可谓是奇迹!让人忍不住想八卦八卦。

属于我们的时间(21)

“不能走!”一个箭步,彦柏挡在流茧身前。

碰触到流茧略带困惑的眼神,他似乎意识到自己先前的口气过于强硬,又说:“我是说,是说”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顿了顿,脑海里快速搜索说辞。“你的脸色不是很好,万一在大街上晕到”

剩下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流茧自然能意会到。

情不自禁地蹙起眉,似乎被彦柏说动了,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过了好久,才缓缓道:“我不喜欢这里。”

她的语气很轻很轻,就像是往日的云烟悄然落在彦柏心头。

“那我送你回半山腰的别墅。”

流茧沉默了,眼神再一次滤过彦柏,投降他身后的厨房,前不久发生的那一幕瞬息涌进脑海,不断放映着。

彦柏发现她的目光逐渐黯淡下来,眼里的淡漠比先前还要浓郁上几分,心骤然缩紧,好像被一只无形中的大手揉捏着,几乎透不过气。

“那里”抽空看了一眼彦柏,流茧接着说:“你去过吧!”

反问的语句,却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她的眼神淡漠而又疏离,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就连话语也听不出一丝的情感。

忽然间,彦柏不明白言外之意,剑眉一点一点的敛起,眸心亦是一点一点收紧,原本殷红的唇瓣也渐渐失去了血色。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轻声道:“什么意思吗?”

他不知道,不仅他的声音在颤抖,就连他的心也在颤抖。

紧紧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凝结了,空气也凝固了。

短暂的恍神之后,流茧抿唇轻笑,“我不喜欢!”眸中波光涟涟,荡起别样的涟漪。

只是那抹轻笑里,说不出是何意味,似是嘲讽又或是其他。

彦柏的身子骤然一颤。

体内,有一种挫败的痛感如冰冷的海水将他团团围住,冷入骨髓。铺天盖地的黑暗无声无息地降临,一点点地,吸走了他的意识,让他的身体变得僵硬,不能再动弹。

这个答案,他早以意料到。

只是亲耳听到的时候,还是让人难以承受。

属于我们的时间(22)

忽而,彦柏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

渐渐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强烈。

“哈哈!”只见高挺鼻下削薄的唇嘲弄地抿起,轻狂地笑着。

“哈哈哈!”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说不出来的嘲讽,说不出来的凄哀,说不出来的悲伤,说不出来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程医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从笑声中,他仿佛看到了彦柏的绝望,看到了他的心在一点一点破碎,看到了鲜红的血液在心间滴落。

同时,他也看到了流茧的淡漠,看到她的疏离,看到她的无动于衷。

眉心紧紧拧成一团,眼神也深沉了几分。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肆意轻狂的笑声,似乎越来越刺耳,越来越揪心。

流茧低垂地眼帘,静静地听着。

长而卷翘的长睫毛,遮盖住她眼中的心痛和隐忍,没人能看得见。

更加看不见,她藏在衣兜里紧拳的双手,察觉不到她颤抖的身子。

彦柏不停地笑着,完全没挺下来的意思。“哈哈!”

满眶的泪,凝成晶莹地的珠,挣扎在眼底,没有落下。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白,她讨厌他。

不,或许连讨厌都算不上。

没人知道,其实流茧是多么的吝啬,她不是一个轻易付出的人,尤其是感情。绝对不会对一个陌生人投入过多的情感,更不会多看一眼。

然而,从她说不喜欢的那刻起。

他,就已经被编排成陌生人。

这一切,似乎是他亲手造成的,是他把他们一步一步逼入绝境。

似乎,这是他要的结果。

为什么,现在做到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从此以后她可以安稳的过活。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开心呢?

为什么,整个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空空的,什么都摸不到,感觉不到。

流茧紧紧屏住呼吸,希望以此能够减少内心的痛苦。可是,事与愿违。

最终,她再也无法忍受令人窒息的空气,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痛楚。

她发了疯似地跑了出去,一直跑一直跑,一刻都不曾停下。对耳边不断响起的鸣笛声充耳不闻。

一心只想着,远离那个地方。

结束还是开始(1)

彦柏出神地望着流茧仓皇而逃的背影,唇角漫起的弧度一点一点敛去,或许是刚才笑得太久太生硬,有点收不回来了。

眼中运转的泪水,最终被他生生咽下。

程医生重重拍了一下彦柏的肩膀,轻叹道:“何苦呢?”

言语之中是无尽的无可奈何。

虽然,他不清楚他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可以肯定彦柏对流茧的心绝对不会变。

除非他们之间出现了威胁,而这个威胁关系到流茧。而彦柏又无法解决,否则他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举动。

过了许久许久,彦柏才默然转身。

那道修长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那么那么的凄凉和孤寂,好似被天神遗弃在世间某一个角落的灵魂。

半瓶下肚,毫无感觉,就连如火烧般的炽热也被那刻逐渐冰冷的心淹没。彦柏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仰头继续灌着酒。

咕咚、咕咚、咕咚。

一整瓶灌下,竟然丝毫醉意都没有,反倒异常清醒。

清楚得记得,刚才流茧仓皇而逃的背影。清楚得记得,她被病痛折磨的样子。清楚得记得,她的一颦一笑。清楚得记得

不!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他要忘记,而不是清楚的记得。

失落之余,端起另一瓶威士忌,继续大口大口的豪饮。

趁着他换气的空挡,程医生一把夺过威士忌。“你这个样子算什么,有什么问题不能你们共同解决,非要这样折磨自己。”

彦柏仿若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抢回威士忌,依旧大口大口地下肚,只是大部分都倒在身上,喝进肚子的没多少。

很快地,又一瓶威士忌喝光了。

看到他这般痛苦的样子,程医生不再阻拦。反而跑去端来一箱酒,“来,我陪你喝!”

“好!今天我们就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彦柏嚷嚷。

“好!不醉不归!”

“谁先爬下谁就孬种!”程医生又补上一句话。

“少废话,喝!”语音未落,端起酒彦柏就开始猛灌。

他那如狼似虎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在喝酒,摆明了是想把自己灌醉。

结束还是开始(2)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到体力渐渐透支,流茧才停下来,瘫坐在一片落叶中。

此刻,她觉得她的灵魂倏地脱离了身体,毫不犹豫地丢下了僵硬冰冷的空壳。然后那具空壳便如棉花糖般软耙耙城府在大地脚下。

眼皮像是被灌了铅一般,越发沉重,意识渐渐迷离。

在晨风拂面下,到处散发着落叶糜烂气息下,流茧不知不觉地沉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或许是感觉到冷了吧。

她紧紧蜷缩成一团,拼命地想要抱紧自己。可是双手却像是结了冰一般,动弹不得,仿佛此刻已经是深冬最寒冷的时刻。

等到流茧醒来,已是傍晚十分。

天际一片绯红,晚霞飘浮,为苍蓝的天空披上了一层别样美丽的嫁纱,跟远处的泛黄的枫叶编织出一副色彩得当的天然墨画。

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夕阳,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才缓缓收回视线。

傍晚的秋风跟早晨的风一样,都带着些许寒意。

然而,早晨与傍晚却是两个极端,象征着不同的意义。

想起彦柏大笑时的神情,胸口骤然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一刹那间被剥离了。

好难受,好难受,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压制着,又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撕扯。

胸口好闷好闷,快透过不气来。



风,呼呼地不断吹。

原本杂乱不堪的心情,在晚风的安抚下渐渐地平复下来。

茫然四顾,周边大多数是高大挺拔地万年青,还有光秃秃杨柳以及枯萎凋谢的花朵,根本看不到任何能够遮风挡雨的建筑物,这个地方似乎是第一次来。

忽然间流茧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第一次,有这种无处可去的空落感;

第一次,有这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

第一次,有这种孤单的感觉;

第一次,有这种无助的挫败感。

突然发现,她没有家。

曾经她以为她有家,但是现在看来那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现在,值得考虑的问题是她到底该去哪呢?哪里又是她该去的地方?身无分文的她,又能去哪里呢?

还有,这里又是哪呢?

结束还是开始(3)

转眼,夜幕降临。

清冷的月光透过枝桠间的缝隙,洒下零星光辉,呈现出淡淡的银晕。

漆黑天幕上,繁星点点,宛如银色的瀑布。

风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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