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娶我,请排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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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两颗炽热的心是那么的相近,却是硬生生地要勾画出一条鸿沟来,任谁也跨越不了。
过了许久许久,彦柏才缓缓开口道:“风大,早点回去休息吧!”声音似有若无,令人听着不真切。恍惚间,流茧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昨晚已经吹了一夜,我想你应该吹够了吧。”温柔细腻的话语再一次响起,这一回流茧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那颗冰凉的心,忽然间又有了一丝的温度,但那只是一瞬间。她逼迫自己,不要再被他的温柔所迷惑,更不能沉迷在他的温柔之中。
“呀!”她故意惊叹一声,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调侃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如果是的话,”话锋猛然一转,“我想那大可不必。你的温柔我可承受不起,那可是罪恶的源头啊。”
风轻云淡的口吻,将自己内心的那份悸动深深的隐埋起来。
“呵!”随即勾唇一笑,明眸中盛满了浓浓地笑意,澄澈无邪。“不过嘛,偶尔享受下还是不错的。”
彦柏目光涣散,他拼了命的想要集中精力,死盯着大树,从而穿过它凝视着流茧,极力地想要看清她现在的模样。
可是,无论他怎么样努力都无法集中精神,更加无法捕捉回涣散的视线。
这不是流茧,不是真正的流茧。
此时此刻的她,在把自己严密的武装起来,在自己的周身防设起高高的城墙。那些强,不是铁制的,也不是冰封。是水,划不开,切不断的水。
这比任何的城墙都要坚固,都要牢靠。
他抬眸,望了望天空,强制性地将眼中过于明显的思绪全数挤压下来。
如果欣赏够了,就请你滚
那颗承受着惊涛骇浪的心也稍稍平静下来了一点点,他深深地吸上好几口冷气,才不紧不慢道:“这些药你先拿回去,如果觉得不舒服就吃一点。”说完,对林使了一个眼色。
“你当我是药罐子吗?”盯着那整整一厢的药,流茧不由地蹙起眉,一闻到药丸特有的气味,胃里就忍不住一阵的翻腾。
睑眸中闪过一丝的厌恶,“留着给你自己吧,我不需要!”那股药味一阵接一阵的扑鼻而来,流茧忍不住紧捂着鼻子,眉睫紧紧蹙起,像是一只停止在花瓣的彩蝶,有一种独特的美感。
“知道你不喜欢。”他开始耐心的劝解起来,“不过,身体要紧!不要任性,昨晚的气温那么低,吹了一夜的冷风可不是开玩笑的。”温柔的话语像是裹着一层金色的阳光,一点一点的投射在流茧身上。
没由地,一股异样的暖流涌进心田
像是受了蛊惑一般,流茧缓缓伸出手去接。然而,在即将碰触到纸盒的那一颗。她忽然笑了,“啪!”的一声,纸盒被她打翻在地。
“那是我的事,于你无关!”
“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看我吹了一夜的海风,那个画面很美好吧。我想应该满足到了你欣赏以及玩得心里吧。”
“看到我落魄的样子,现在你应该很开心!”
“跑来这里做什么,炫耀你的开心,讽刺我的狼狈吗?”
流茧冷然的笑着,仿佛是炎炎夏日里独傲的骄阳,却令人感到刺骨的寒冷。“看吧,看吧,尽情的欣赏吧。”
“如果你欣赏够了,就请你滚!”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她的双手紧紧拳起,由于用力过度,修饰完美的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牙光紧咬着。
她隐忍着,极力克制内心那股不断翻腾的愤怒。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自己,不能爆发,不能再爆发!不能再他面前流露出过于明显的情绪,不能、不能、不能!
流转之间顾盼生然地双眸紧闭着,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脯渐渐地慢下了节拍。
那就尽情的蹂躏吧
过了许久许久,流茧缓缓睁开双眼,明眸中一片澄净,看出一丝挣扎过的痕迹,笑靥如花,澄澈如山间泉水。
淡淡地瞟一眼洒落一地的各种药片,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是只存留一瞬息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若是滴进沙漠里的一滴雨露。“东西你已经送到了,至于怎样处理是我的事情。”
很明显,她在拒绝,拒绝他真心实意地关心。可是,她又怎么分得清楚他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呢?
为了保护自己,她能做的就是拒绝!
拒绝他的好,拒绝他的温柔!她后悔,后悔没有早一点学会拒绝他,否则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狼狈不堪。
“哦?”彦柏轻慢地冷哼一声,漫不经心道:“是吗?”平静的语气中却隐隐冒出一丝危险。
“那是当然啦!”她理所当然地回答,“东西竟然已经送给我了,怎么处理自然是我的自由。”
“难道你还想左右我的自由吗?假如你左右了我的自由,恐怕就不好玩了吧!为了我那小小的自由,毁了你的雅兴,多不值得啊!”她奉承他,将自己狠狠地贬低。
彦柏地身子猛然一震,极力调节狂乱的呼吸以及砰砰乱蹿的心跳。
“砰”!
“砰砰!”
“砰砰砰!”一声比一声强烈,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出胸口的声音。然而,就在那呼之欲出的那一瞬息,心跳声戛然而止。
“如果我觉得手里紧握着你的自由,会更加有意思呢?”玩味十足的言语,透着难以用言语形象的残忍与嗜血。
流茧微微一愣,随即道:“那就尽情的蹂躏吧,千万别心软。”
“要是心软了,可就到不到尽兴的效果了。”她轻描淡写复述,愉悦的笑着,似乎真的只要他那么做了,她就会很开心很开心。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彦柏心里很清楚,不是、不是这样的。
她是那么的需要自由!她像是水里的鱼了,若是没有自由的环境,清新的空气,就会慢慢地消亡。
但是,为了她的身体不再出任何的毛病。他只要一咬牙,心一横,“那么就把你的自由交付到我的手上。”
我就毁了你
“每天我都派医生为你检查身体,若是你的身体出现任何负面状况,我就毁了你亲手建立的孤儿院!”
一个踉跄,流茧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质疑道:“你刚才说什么?”
“毁了你亲手建立的孤儿院!”冷酷的话语再一传来,不带半分的情感。
轰!流茧只觉得脑海里顿时炸开了锅,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似乎还是不肯相信彦柏说的话,稍稍稳定心神再一次确认。“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第三遍无论如何彦柏是说不出口了,只能暗讽道:“怎么?不相信你自己的耳朵吗。”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的眸子里盛满了疼惜,其中夹杂着难以言语的情感。
这一回,流茧听确切了,也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出问题了。只是突然间觉得耳边嗡嗡嗡的直响,然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想起了孤儿院孩子们纯真的笑容,纯净的眼瞳,以及渴望母爱时那种迫切的眼神。顿时,孩子们各种各样的眼神交织着出现在流茧的眼前,不停地在她眼前晃过。
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
好像有只无形中的打手正在插着她的脖子,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又好像那颗拳头般大小的心脏被人捏在手心里,玩弄着。
下一秒,流茧再也无法克制住内心的激愤,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大树后,抡起手直接朝彦柏打去。
无法抑制地控诉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那些孩子都是你,一个一个接进去的,他们个个都喊你彦哥哥。你怎么可以毁掉他们第二个家,怎么可以?”
“难道那些孩子纯净的笑容没有打动你的心扉吗?难堪他们那一声彦哥哥没喊到你的心窝里去吗?难道你承诺给他们找一个完整的家也是假的吗?”
彦柏任由流茧打骂、控诉,紧抿着唇瓣不肯多说一句话。看到她痛苦的深情,他的心被一点一点地揪起,想要闭上双眼不去看。可是根本就做不到,也办不到。
他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你告诉我,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我啊,说话啊!”
你到底想做什么
“告诉我!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经意间对上她那双满是祈求的眼眸,他扯了扯嘴皮,没说出任何的只言片语。一再的逼迫自己不要流露出任何的情感,,于是他的视线飘忽不定。
“告诉我以前那个温柔的、为人处事沉稳、事事以我为先、拥有纯澈童心的彦柏哪里去了?”她近乎咆哮地冲着他吼。
彦柏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把将流茧狠狠拥进怀中,任凭她怎样挣扎就是不肯放手。手臂一点一点的收紧,深怕只要一放手,流茧就会从眼前消失。
这种即将逝去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太可怕。
“放开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或许是感觉到自己的口气不对,她放软语调。“我会配合你,好好的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生病,更不会让身体出现任何的负面状况。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毁掉孤儿院。”
她苦苦的哀求,放下自己的自尊。“那是孩子们的希望”
他再也听不下去,直接封住她的唇。
“唔唔”流茧惊恐地睁大眼,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
等到呼吸到的口气越来越少的时候,她才醒悟过来,拼命地想要挣脱出来。可是无论她怎样用力,就是无法挣脱开他的禁锢。
“唔唔”
“放”
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屏住呼吸深深地吻下去,好像只要一吻住她,就再也放不开。她的唇瓣是那么的柔软,拼命挣扎的身子是那么的清香。
原本只是想借此堵住那些哀求的言语,可是她的唇是那么的诱人,口中的甜蜜是那么的令人着迷,不知不觉地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或许是感觉到流茧的挣扎,他并不急着深入,而是一点一点诱导她,一点一点的撩拨她。
只到感觉到她的回应,他才深深地、深深地吻下去。
辗转着、吸吮着。两个人的嘴唇紧紧地吻着。他的嘴唇灼热滚烫,她的嘴唇清甜柔软。
金色的阳光飘洒下来,笼罩在他们的周身,呈现出淡淡的金色光晕来。
阳光下,同样美丽的两个人,紧紧地拥吻着。
咳咳,不要太激烈
然而,彦柏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等到他松开流茧的时候,之间她身子一软,昏到在他的怀中。此时此刻,他才看到,她的脸色是令人心惊地苍白,不由地伸手去触摸她的额头。
一股炽热的温度立刻刺激着手的敏感神经。
天呐,她在发烧。
意识到这一点,彦柏横抱起流茧直接朝那套房子走去。“去请程医生过来!”语音未落,藏匿在草丛中的林早已消失在枫林中。
流茧安静地躺在床上,她近乎完美的容颜,此时依然是令人心惊地苍白,由于先前被亲咬过,殷红的唇显得有些臃肿,但是没有丝毫的血色,也是同样的苍白,长长地睫毛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些许淡然和浅浅笑意的双眸,投下一个优美的弧度。沉睡中的公主,有着病态的美,淡淡的,宛如月光下那白色的罂粟花
刚刚程医生为她做过检查,说是只是感冒了。可是彦柏不放心,非拽着他为她再检查一次,当然得出来的结论还是感冒了。
只不过她的身体一向比较羸弱,所以才会昏倒。
并且程医生还说出一句令人喷血的话。
他说让彦柏做动作的时候不太激烈,照顾一下流茧。
一听,就晓得他想歪了。
但是,彦柏并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盯着流茧,眼中满满的愧疚。他怪自己,先前为什么要那么冲动,明知道她的身体向来羸弱,还要那么刺激她。
越想就越愧疚,紧紧握住她的手。
视线再一次落到她那苍白的容颜上,突然间发觉她削瘦了不少。原本就已经娇弱的令人心疼,现在是更加令人心疼。
他不晓得,接下来再多出什么刺激她的事情,不知道以她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支撑地住。
可不要为了戒除池沐寒的戒心而导致她再大病一场,如果是那样,他宁可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也不愿意再看到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不由地呢喃出声,“茧,痛苦只是一时的。我相信你能挺过去,只要过了这一关,你才能真正的快乐起来。”
隐隐泛起一丝失落
夕阳西下,天空中一片绯红,无处不在张扬着别样的华美、别样的绚丽。
彦柏依然守在她的床前,一步都不曾离开过。他深深地凝望着她,目光痴恋而迷离,更多的则是难以言语的疼惜,还有一丝的满足,好像只要就这样静静的守护在她的身旁就能让他感到满足。
很快地,天幕上出现了成片成片的繁星,点缀着这片漆黑的天空。月光入水,无声地从窗外流泻进来。在房间的地板上洒下了清冷的银辉。
“恩。”躺在床上的流茧似乎感到难受,难耐地呢喃着,眉睫如羽翼一般轻轻颤动着,好像有转醒的迹象。
果然,过不了多久,流茧幽幽转醒。
一醒来,她就迫不及待地看向身旁。可是床缘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暗夜的气息。
顿时,心里隐隐泛起一丝的失落。
转而,再一次窝进被窝里,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一只慵懒地黑猫。在暗夜里高傲地踮着脚尖,哼着一首没人能听懂的悲寂的歌谣。
在床上躺了许久许久,忽然间觉得口干舌燥,端过床柜的上的白开水一饮而下。
但是,水是温的。
察觉到这一点,流茧霍然站起身,顾不得穿上鞋,直接跑到窗台去。可惜,窗台那没有一个人影。不过,她并不放弃,继续寻找。
水是温的,说明在她醒来之前彦柏还在这个屋子里。除非他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不然不可能把水温控制的那么好。
她记得那杯白开水,虽然还有一点点烫,但是喝进胃里刚刚好。流茧可以肯定,那杯水一定是在她苏醒之前倒的。
昏睡中她就感觉到他的存在,所以才会睡得那么安心,直到不久前才醒来。
然而,流茧找遍了所有的房间都没发现彦柏的踪迹。整个屋子空荡荡的,除了她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四周静谧无声,只要轻轻呼吸一下就能听得见。
她发现厨房的饭菜是热的,浴室里的水温是热的。她记得,以前只要她一生病,睡一觉醒过来,那些是他都为她准备妥当。
无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