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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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宰相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儿啊,你为何嫁不了庆王,却被赐婚安王?其中关系,并不难猜测得到!为父不忍你难过,故不肯告之于你。但你方才说自嫁入安王府就病了多日,为父心痛啊,有句话不能不说!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也怪平日我儿在家过于受宠,嫁到别人家里就失了防护自身的意识,那些陪嫁过去的婢女太过年轻,也不懂事……庆王心爱你,安王却不一定喜欢,但他娶你,是有所图谋:为父位高,为皇上倚重,你兄长壮年亦为朝官……太子与皇后、庆王相争……这些话只能你我父女暗地里悄悄说得,勿泄漏于外人听去,这可是杀头的言论……事已至此,我儿唯有小心保护好自己,乖乖做好安王妃,遵守妇德,温良谦恭……若是稍有不慎之言行,恐不止是招来杀身之祸……千万记住我董家一门,老少百余口人,儿啊,谨记为父所言哪!”
明珠只觉得一颗心热了又冷了,满腔恨意腾升而起,她到底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嫁入安王府后,那么倒霉地病倒,安王丢下自己不管,不单只为宠爱侧妃,他根本就对自己一点儿感觉没有!可他偏偏还在新婚夜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入宫,回门,他都表现良好,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权谋而做戏给人看!
头几天的重头戏做完了,人自然就甩下了。
然后皇上病重,他不得内情,又骗自己上山见庆王,探听皇上病情!
反倒是庆王,可怜自己在安王府的遭遇,为自己争取到第一王妃的封号和尊荣,意即让自己有抵抗安王的底气!
安王啊,你竟敢这样待我!
那么那个推测是对的——天天喝的汤药是毒,到底是什么熬制成的?
可恶!竟借了侧妃之手,明目张胆地毒害正妃!
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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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四章 卖人
安王没注意到,太子的车辇一直跟着他们,一同回到安王府。
太子是在半路上临时决定跟着安王和安王妃的,他想找弟弟谈些事,也想趁着明珠晋封第一王妃之机,向她道驾,加深一下大伯与弟媳之间的感情。
他却没想到安王与安王妃此时都没有心情理会他。
明珠一回到王府,没有直接回内院,抓了个王府内侍带路,奔前院大厅前堂而去,她华服盛装,粉面含威,端的是气势如虹。
四侍相随在身侧,被她一一指派出去:“听琴回芷蘅院,看有什么事态,将秦妈妈唤来;观棋去请张大总管和阮妈妈来;知书将后院那一干不知礼数、不尊本王妃的侧妃侍妾统统叫来;赏画通知二门管事,人牙子伺候!”
安王下车后有事与荆风他们说,落后了一步,进入厅堂时刚好听见王妃吩咐叫人牙子来,举手拦住赏画:
“敢问王妃:叫了人牙子来要做什么?”
“卖人!”
安王心头腾起一片乌云:今天撞邪了,都来给他气受,一个不够,又来一个,再忍耐下去就该被气死!
“卖什么人 ?'…'王府只买人,几时卖过人 ?'…'”
“谁说你安王府不卖人 ?'…'早就卖过,今日我也要卖几个!”
“我倒要看看,王妃要卖谁!”
明珠冷着脸端坐堂上正中首位,全然没有让位的意思,嘴里说道:
“王爷请坐!一边慢慢看着!”
“你……”
安王变了脸色:怎么,有人撑腰,这就开始行使第一王妃的权利?要跟他这个正牌王爷拼个高低,她坐首位,自己坐次位,岂不是连夫君的尊严也要被剥夺了!
“你们两人,这是怎么啦?”
八扇雕花扇门大开着,他们居然没看见太子几时走来,正站在厅堂中央,笑吟吟地看着明珠。
再怎么尊贵,总比不过太子吧?
明珠怏怏地起身,走上前来给太子行礼,太子说声免礼,不客气地坐上刚才明珠坐的那个位置。安王暗自松了口气,见明珠坐到右边首位去,知她可能还分不清左右首哪边位高,抿了抿唇,自走去坐了左边首位。
太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已略略明白过来,两人这是闹上了,他心里自然是护着自己弟弟,但他对明珠很有好感,也不想让她难堪。
听琴带着秦妈妈等人过来了,秦妈妈手上还挽了一个与她年纪不相上下的婆子,上前就给明珠磕头:
“王妃娘娘!娘娘大恩,老奴一辈子不忘!”
明珠瞅去却不认得她,不想让人家跪着,说道:“起来说话吧!”
那婆子却不立即起来,流着眼泪又磕了两个头,秦妈妈在旁说道:
“这就是那位不肯收侧妃赏,被卖出去的邹妈妈!老奴尊娘娘之命,让人寻着她回来了!”
明珠怔了一下,便起身,早有听琴等扶着邹妈妈起来,明珠上前执了她的手,点头说道:
“好妈妈,自此后你就在芷蘅院养老罢,我必不亏负了你!”
一旁的太子和安王不知所以然,只能静静地看着。
邹妈妈拉过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白净小妇人,那小妇人也跪下磕头:“娘娘恩德,奴婢生死不忘!”
“这个是谁?”明珠问道。
那小妇人哭道;“禀王妃娘娘:奴婢原是林侧妃院里的,专管生炉煮水,被卖在郑家农庄,刚好与邹妈妈同屋住,因见有人来赎邹妈妈,说是王妃娘娘派来赎人的,奴婢拼死恳求将奴婢一并买了回来……奴婢原已配给王府有院马倌儿,生有一儿一女,今被卖走,骨肉分离,生不如死啊……王妃娘娘!求您留下奴婢!”
太子看了安王一眼,安王脸色暗沉,明珠又惊又怒:
“谁干的?这种离人骨肉的事都做得出来,显见是心肠黑透了,给我查下去,看是谁,乱棒打死算了,打不死,卖了!”
清甜娇脆的嗓音,扬声说出这样的狠话,竟是半点也起不到威慑作用——厅内排列许多侍从家仆、厅外廊下候着一大群人,没一个响应!
明珠禁不住抬手轻扶额头,听琴立即上前,望厅外厉声道:
“管事的呢?没听到王妃在说话吗?”
门外忽啦跪下一大扒拉人,估计尽是管事的,听琴一指当头那个:
“你,张管事!”
三十多岁微长些胡须的男子垂首说道:“是小的、小的奉了芳华院李妈妈的话,将蔡大姐打发出去的……”
安王喝问:“张总管可知此事?后院还有阮妈妈呢,怎不问过她?好奴才!你们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
明珠忽记起来什么来:“张管事?可是专管我们芷蘅院外事的那位张结管事?”
张结顿首:“正是小人!”
明珠看着他:“你延误我芷蘅院寻医问药,可知你险些儿害死了一条人命?”
张结磕头:“小的知罪,娘娘饶命!”
“你倒认得快!还有一桩罪记着呢,怎能饶你?先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别一下打死了,还要问他事呢!”
居然没人动,此时张总管和阮妈妈来了,张总管挥一挥手,立即上来几个家奴将张结拖了出去。
明珠笑着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可看得好玩?”
太子笑笑:“王妃贤明,刁奴确实该管一管!”
明珠冷笑:“我只做了十几天安王妃,可无权管他王府事。太子也看见了,王妃的话还不如一个侍女和管家,谁会听我的号令?我为着自己在王府中受的不平事鸣冤雪恨,少不得要动用第一王妃的威严!”
太子沉下脸来:“安王府中,自是安王妃当家,谁敢不听?今日本宫倒要看看,如何就有人敢不从安王妃的!张总管,阮妈妈,是你们不听服王妃管?”
张总管和阮妈妈扑通一声跪下:“太子爷明鉴:奴才们不敢!”
太子看了安王一眼:“那又是谁?安王殿下可知?”
安王不耐地看他一眼,垂眸:“没错,王府内务事归林侧妃管,一应人员听从林侧妃差遣,是本王下的令——可本王也没让你们不听王妃的话,你们……”
他苦笑了一下:“尽是些蠢才!”
明珠不理他们,叫了那名小妇人起来,问明她姓蔡,便教她不必担心,仍留在府中与骨肉团圆,日后只跟着秦妈妈就好了。
蔡氏抹了几把眼泪,俯身在明珠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太子和安王只见明珠一张粉脸变得通红,清澈水灵的眼里似有火苗喷出来,只听她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问安王:
“如此说来,我今日可当得你一半的家?”
安王见她如此激动,心知她问了这个问题,之后必有动作,却不能不答:
“自然是当得!”
太子补了一句:“主母当家,天经地义!”
明珠起身,对着太子深深福了一福:“谢太子扶持!今日我且当这一回王府主母,明日起,我就不管了!”
太子奇怪地问道:“却又为何?”
明珠冷冷笑道:“今日之后,有人将会恨不能将我驱赶出王府,我哪里还敢当这个主母,惹人忌恨!但我既来之,又岂能挥之即去?安王妃不顶用,我还是第一王妃,凤牌在此,谅也无人能欺我!”
安王用更加冰冷的眼神看她,“第一王妃”恰似一枝利箭,刺得他的心生疼,恨不能拔了那箭。去他的第一王妃!什么无上荣宠,明明是自己的王妃,凭什么由别人来为她争取荣光!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掌掴
知书和赏画回来了,向明珠施礼复了话,站归她身后。
少倾,林侧妃在四名胖瘦不同、美貌如花的女子簇拥下,袅袅娜娜走进来,先去给安王行礼,林侧妃娇袭一身病态,四名美妾则媚眼烟行,一个比一个能诱人,无奈此时的安王却是黑着个脸,一个都懒得细看。
那四名女子却认出太子来,一齐奔过去给太子磕头,林侧妃见了,也忙跟过去跪下磕头。
太子看了一眼林侧妃,微微笑了一笑:自己这弟弟与众不同,那样健康活泼的美少女他不爱,喜欢这苍白的病美人!
“罢了!那边是你们的主母,才是你们要磕头请安的!”太子说。
春夏秋冬四名美妾是去年由太子亲选了送给安王的,当时就是因为看不过去他只有一个侧妃在身旁。
侍妾们瞪圆了眼睛看明珠,明珠不耐烦地甩了一下袖子:哪有这样子看人的?好无礼!
慑于太子之威,听琴也不敢大声,只平平说道:“这是安王妃,几位应早来拜见娘娘,为何今时才来请安?”
春夏秋冬之首是为春兰,俯身跪下,声音柔弱魅人:“妾身几人,今日才知有王妃娘娘!”
众人愕然,林侧妃低垂着头,跪在四位侍妾身后,一声不响。
明珠打量林侧妃,生得倒是十分秀丽,这么瘦弱娇怯的小女子,一掌就能把她打趴下,也敢煎毒草给自己喝!
问那四名美妾:“身为王府侍妾,不知有王妃?平日四位美人却是跟谁请安呢?”
一齐指着林侧妃:“侧妃娘娘!”
明珠笑得温柔:“侧妃也不知有本王妃在吗?”
林侧妃抖了一抖,弱声道:“妾身是知道的!”
明珠笑容瞬间收起,满脸冰冷之色:“既知有主母,还敢妄自尊大!自己不来问安,不来敬茶也就罢了,也不教侍妾们前来侍奉!可见不经教养,不是什么贤淑良善的女人,哪个野岭荒郊随意捡回来的?怎当得安王府侧妃名份?今日就废了你,来人,牵出去!连同这几个木头美人,一并卖了!”
此言一出,仿佛晴天霹雳,厅堂内上下人等,包括太子都被惊倒了!
卖掉贵为皇子的安王的侧妃和侍妾?开玩笑吧!
四名美侍先就吓得哭了起来,不住地磕头告饶,林侧妃一个支撑不住,翻了个白眼晕倒,安王上前扶起,半搀半抱着带到自己身边坐下,他做得很自然,根本不理睬气得脸发白的王妃。
“王爷,舍不得了么?说了今日这个家是我当,你敢袒护那贱人 ?'…'”明珠问道。
安王招手让后边吓得腿发软的香云香织等上来服侍林侧妃,沉着脸冷冷说道:
“王妃才来几天?又一直在病中,林侧妃为让你静心养病,才免让侍妾们去拜见,是为你好,你不该将好心当成恶意!”
“说得好!”明珠拍案而起:“我倒要问一问:为何我好好儿地上了花轿嫁到你王府就病了?林侧妃这么快就知道我病了,乐得不用来请安见礼,却又天天打发李妈妈双手捧了药来给我喝,还告知这是侧妃娘娘亲自熬的药!这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让我这个新王妃知道,王府里有这么一位侧妃,最受王爷宠爱,纵使你为正妃又如何?休想让她给你伏低作小!林侧妃,我说得可对?”
林侧妃拼命摇头:“王妃娘娘!打死妾身也不敢!此种想法好吓人了!”
明珠冷笑,盯紧林侧妃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吓人么?你煮了夜茜草给主母喝,一天一碗,定时不误,说不定不到一个月,主母就回老家去了,那样却不吓人 ?'…'”
一层薄薄的汗珠从林侧妃额头上沁出,她呼吸急促,脸色如死人般惨白,身子晃了两晃之后靠在香云肩上,这回却不是装的了。
安王黑着脸,一言不发,以目光示意张总管遣走堂内家仆。
明珠哪里肯依,抬起一只手,像施定身术一般指住张总管,张总管便站着不敢动。
太子此时轻咳了一声,说道:“这个,谁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夜茜草又是什么东西?”
安王赶在明珠面前说:“太子殿下!这个容后再与你说!”
明珠点头:“很好,容后再说!眼下还得先卖人,不卖了这些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王妃!”安王喊了一声,瞪视着她,目光中似有恳求之意。
明珠火冒三丈:你敢算计我,还敢宠妾杀妻,这个时候还想求我饶你的爱妾,顾你的面子,做梦!
“动手!”一声娇斥。
别人不敢动,秦妈妈领着芷蘅院的一群婆子仆妇气势汹汹地上来,扯开香云香织,捉小鸡一般提了林侧妃,拉下座位,又一人一个抓了地下跪着的四名美妾,一起拖往门口去!
这阵势把林侧妃吓坏了,她想挣脱,哪里敌得过婆子们的力气?只能拼命哭喊:
“救命啊!王爷!救救娴儿!”
四名侍妾也一起大哭,手脚并用地挣扎不已,婆子们不耐,间或挥她们一两个巴掌,一时间厅内哭喊声,喝斥声,挣扎着撕裂衣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