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莲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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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念俱灰。
“不要!”就在这时,一个清婉的声音在少年身后,大声喊道,“不要!”
少年并不理会,猛踢出去。
纱画闭上眼睛,脸上的泪痕干得已经差不多了。
明白自己会再下一刻死去。
她赌了,却赌输了。。。。。。
她天真的以为这个孩子可以作为筹码。。。。。。
可是她错得离谱。
连她自己都觉得是那么的可笑。
河图洛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但也不敢上前阻止,便别过头去,不忍心看这种狠绝的场面。
即使讨厌纱画,但她的下场是不是太惨了点。
可是,等了半天,那剧痛并没有袭来。
直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倒在了她身旁,她才睁开眼睛。。。。。。
纱画不解,却才明白过来是有人为她硬生生的档下来那致命的一脚。
是那个中原女子,是个与她毫不相关的女人,叫做。。。。。。
漓歌。
2
漓歌看着纱画眼中的绝望,那种万念俱灰和当时上官黯把她一个人关进满是毒物的小房间里一模一样。
那时的她,是多想有个人来救救她啊。
此时的纱画,想必也是一样的。
她经历过,所以她将心比心明白纱画的感受,她那时只是一个人而纱画现在,是。。。。。。自己的骨肉。当看到岑宁玺抬起脚时,她马上就猜到他会做什么,“不要!”她在少年身后大喊,试图阻止他暴戾的行为。
她也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会残忍来了这种地步,自己的血脉,都可以痛下杀手。。。。。。
他和上官黯是不是没有区别呢?
可是。。。。。。。
她要阻止!
少年却置若罔闻。
抬起脚,狠狠的,绝情的。。。。。。
尽管肚子里面是他的骨肉,尽管。。。。。。
一个箭步跑上进,挡在了纱画面前。
当岑宁玺待看清楚漓歌冲了上来,已经收不回动作。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漓歌被自己一脚踢在心房上,重重的摔在地板上。
嘴角一丝血水溢出。
漓歌昏迷前清楚的听到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她的世界,又只剩下一片黑暗。
巨大的疼痛将她淹没,可一切的一切都好麻木。
她从前也有这么痛过么?
是心痛吗?
岑宁玺惊慌的连忙将漓歌冲地上抱起。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不知所措。
纱画,河图洛书都只是震惊的待在原地,看着地上没有虚弱得不堪一击的漓歌,没有缘由得觉得她,很。。。。。。伟大。
这个素不相识的中原女子,为什么要救她?
纱画更百思不得其解。
她之前还讽刺过她,这是,为什么?
“漓歌。”少年逼自己镇定,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漓歌的脸颊,可惜那脸色比夜晚的月光还要惨白,低低的唤,“漓歌。”
手指颤抖,伸到漓歌的鼻子下。
松了一口气。。。。。。
还好有呼吸。。。。。。
还好。。。
还好。。。
。。。
3
还是那个镇子。
宁静美丽。安详和谐。
两层小楼的,二层做卧房,底层被巨大的药柜占据。依然是门口一个大大的药字,但再也没什么闲情来写什么对联了。
毕竟写了也懒得有人来对,那种白痴对联,就连街坊邻居们都持着不屑的态度。。。。。。
呃。。。。。。
於瞳穿着蓝色的粗布素衣,乖巧的打扫着房间,把各种缝隙都擦得干干净净。
一段时间没人居住的房子,又焕然一新。
“恩。。。。。。”
某老不死的酒足饭饱后惬意的剔着牙,打量着於瞳的劳动成果,甚是满意。
“主人啊。”於瞳擦着地板,看到少年,便抬起头叫住他,乌黑的眸子闪亮闪亮的,“你怎么确定漓歌姐姐回在今天到这里来呢?”
少年摩挲着额前愈发光亮的暖玉,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叹息道,“这个嘛,自然是我会算啊,只要看看今天太阳打哪边出来,我就知道了,哎,给你说你也不懂。”说完,还很嫌弃的看了於瞳一眼。
於瞳郁闷,心底暗骂。
天煞的,这个老不死的又在耍他了。
太阳哪天不是从东边出来的。
但是他决定以牙还牙,故作天真,噘起小嘴,问,“那主人啊,太阳今天是从哪个方向出来的呢?”
“西边啊。。。。。。”很自然的回答。
“哦。”於瞳作恍然大悟状。
这一刻,八岁的他做了个决定。
他!要!跳!槽!
再跟着这老不死的他真的要被折磨成神经病了,他可不想和蒜头一个样。
一旁在软榻上手握书卷的老者也捻起几根胡须插着嘴讥笑道,“哼~你那点小伎俩,连这些小兔崽子都唬不了了,还装什么高人。”说罢,放下手上的书本认真的於瞳说,“跟着我吧,我指定比着老东西给你的待遇好,我还可以教你武功。”
於瞳冷汗。
哈,真巧,才想着要跳槽呢,这不,马上就有人来挖墙脚了。
可惜,就算绮乱的锄头挥得再好,能挖不到他的墙脚。
因为。。。。。。
他不想从一个疯子身边跑到另一个疯子身边。
少年听到这话急了,跑过去站到老者面前,双手叉腰作茶壶状,“喂,我们於瞳对我一心一意,就算你把你的功力传给他他都不会答应的,是不是?”说着,还满是自信的用脚尖碰了碰於瞳的后背。
那可不一定。。。。。。
於瞳心想。
这时,少年耳朵灵敏的动了动。
甜甜一笑,喜道,“来了。换装!”
接着,於瞳和绮乱都很有默契的向后退了一步。
天知道这老东西又在耍什么花招。。。。。。
哎……
正文
二十八章 蓦然回首,你是幻觉
'更新时间' 2011…04…27 18:53:00 '字数' 3075
1
这是一个美丽的江南小镇。镇子上用青石板铺成的羊肠小道,以及路旁潺潺流过的清澈流水,还有淳朴的人们安逸的生活,都是这个冬日里最亮丽的风景线,让人目不暇接的幸福,更是留恋往返。。。。。。
蓝眸少年如同上次来的那个白皙棕瞳男子一样,没有丝毫心情去欣赏这番美景。
只因为他怀里有比着小桥流水更加具有吸引力的东西,是。。。。。。一个女人。。。。。。
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
刚到镇子就逮着过往的路人问哪里有医馆,可是众路人皆是摇头不知。
正抱着漓歌在街上彷徨无措时,看见一个挎着药篮子的小。。。。。。姑娘。
“小朋友。”岑宁玺快速跑到小女孩身边,抓住小女孩的肩膀。
女孩回过头,扑闪着大眼睛,黑白分明,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粉红色的裙摆。
盯着岑宁玺,极是无辜,“哥哥,有什么事吗?”
岑宁玺觉得这个小姑娘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到底奇怪在哪里。
瞟着他手臂上的药篮子,看着里面盛满了中药草,心中一喜,问道,“你知道哪里有医馆吗?”
“小姑娘”摇晃着头上用粉红色丝带绾着的两个可爱的发髻,自豪的一拍胸脯,骄傲的说“我们家就是开医馆的啊,我姐姐和我外婆的医术都很厉害的哟~”
岑宁玺倍感欣慰,终于找到了。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气若游丝的漓歌,脸色已经白到极限了。胡乱的拍了拍小女孩的头,道,“你快带我去吧,我家姑娘快不行了。”
小女孩盯着他怀里的漓歌,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说,“好啊。”
可是,笑容低下隐藏了那么一小点点的邪恶,又有谁知道呢?
。。。。。。
2
当岑宁玺一踏进这间医馆就觉得气氛说不出的不对。
跟着身后的河图洛书也觉得有些诡异,四处打量着这小屋的四周。
除了一个巨大的药柜和一桌两椅还有那浓重的中药草气味,什么都没有。
是呀,小小的医馆里整洁干净,四处都透露出温暖和安静的气息,但是却。。。。。。
哎,难道是他们想多了么?
还是。。。。。。
一进屋,小女孩就走到房间拐角处的一楼梯口,将双手放在嘴巴边上,向上面大声喊道,“姐姐,外婆,快下来给人瞧病了。”
“来~了~”
这一声来了,着实把岑宁玺和河图洛书吓出了一声冷汗。
天底下竟然会有女人有这种公鸭子声音,真是的。。。。。。
以后想找婆家估计难度系数在十颗星以上。
就是不知道长得如何了。。。。。。
随着一连串脚步声,一个额镶暖玉,梳着简单发髻的女子从楼上风情万种的走了下来。
来着都睁大眼睛惊叹,这个公鸭子声音竟然会有这样一幅好皮囊!
看来上天是公平的,为你打开一扇窗,关掉一扇门。
打开一扇门,关掉一扇窗。
下来的女子面容白皙,五官如精雕细琢般雅致。一袭白裙裹身,把衬托的身材亭亭玉立,长长微卷的睫毛下是紫色的瞳孔,满是神秘的色彩。更甚的是女子的两眉之间以一颗温润的暖玉,更可为是画龙点睛之笔。
娇嗔的翘起莲花指对岑宁玺抛了个媚眼,继续憋着鸭母声音,道,“请问,是哪位看病呢?”
扮作小女孩的於瞳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上辈子吃的瓜子都吐出来。
这声音还真是让人做噩梦。
努力的克制出自己僵硬的表情,还微笑着请河图洛书过去坐,给他们斟了茶。
於瞳觉得自己都快要成精了。
哎。
岑宁玺也没顾及那么多,当下只觉得治好漓歌要紧,便看着怀里的人儿,对女子说,“她。”
“女子”转了转眼睛,扬着柳叶眉做不可思议状,“啊呀,这姑娘看起来不怎么好啊,啧啧啧啧,先不说她气血虚弱,受了风寒,中了毒,肋骨断了两根。。。。。。”
岑宁玺震惊,不由得从新打量着面前女子。
中了毒,断了肋骨,他怎么能一眼就看出来?
想不到在这种小镇也能碰到这种高人。
“哎,”说着捂着樱桃小嘴叹气,语气里是深深惋惜,“命不久矣,可惜了这么好看一张脸。”
岑宁玺听到这话,想前走了两步,急急的问,“姑娘,你看清楚了么?她真的没得救了?”
正提着小茶壶准备给自己也倒一杯茶解渴的於瞳,听到岑宁玺唤那老不死的姑娘,差点一个茶壶扔了出去。
女子苦恼的按住太阳穴,为难的说,“你抱她上楼来,我让我外婆给她瞧瞧。”
岑宁玺正欲答应,河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按住了岑宁玺,严肃说,“公子,还是让我同你一起上去吧,我总觉得。。。。。。”
女子一听这话还得了,立即就咧着嘴巴叱道,模样和骂街的泼妇无异,“哟,姑娘,你这话老娘我可不爱听了,你总觉得什么?你今儿给老娘说清楚,不说清楚这人老娘今天还不治了!”
刚喝了一小口茶的於瞳,被那老妖怪一个一个老娘梗得难以下咽。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老东西的女装扮相还真让他惊艳了一把,但是要适当的忽略他那公鸭子声音,还是很难。。。。。。
岑宁玺回头看了河图一眼,河图噤声,才淡淡道,“算了,我自己上去,你们就在下面候着,有什么叫你们便是。”然后恭敬的对女子鞠躬,诚恳的说,“姑娘,她们的话当作没听见便好,不要过多计较,还请快些救人才是。”
河图洛书被少年这一口气弄得一愣。
她们饕国的天之骄子,傲视天下的小王爷,什么时候对别个这么客气过,难道是为了他怀中的那个已经在鬼门关徘徊的中原女子吗?
两人互换眼神,但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毕竟这屋子里都是孩童妇人,恐怕也闹不出个太大的名堂。
河图对岑宁玺作揖,“是。”
岑宁玺继续温和的对女子说,“那姑娘,请带我们上去吧。”
那女子狠狠的剜了岑宁玺一眼,扬着脑袋提着裙摆,领着他向二楼走去。
3
到了二楼,就被扑面而来的温暖气息包围,抬眼就看到了屋子正中央那个巨大的青铜暖炉。暖炉后面是一张雕刻精致的红木榻椅,榻椅上铺着一张虎皮,虎皮上端坐了个。。。。。。老妪,正在喝茶。
老妪已经完全的白头,别扭的盘在脑后,耳边还垂下几屡,看似有味道。
可是。。。。。。
老妪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
岑宁玺看到她的正面,差点一个忍不住吐了出来。
满是皱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粉,随着他的呼吸频率就一点一点的往下掉,嘴唇上涂着鲜艳的红色像刚吸了血似的,特别是那脸颊两边那胭脂,真的是。。。。。。
一大把年纪了,到底在学人家化什么妆嘛。
本来是医师就因为以救人为本,却还把自己弄成这般模样,只怕病人看到他的尊容就已经吓得嗝屁了。
绮乱看着岑宁玺盯着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脸颊。
憋着嗓子,细声问道,“怎么了?老身我不好看吗?”
旁边的绮胤忍笑都快要忍出内伤了,用力克制住,轻咳一声,“没有啊外婆,你简直是美若天仙,惊天动地,地动山摇,比那个什么第一美女漓什么都要漂亮几十个档次。相信我,没有错!”
岑宁玺讪笑,抑制住胃中的翻滚,附和道,“就是,您很。。。。。。美。”
端庄的放下手中茶杯,看了看岑宁玺怀中的人儿,正色问,“应该是你怀里的姑娘吧,来让我瞧瞧,是生了个什么病啊~~~”
“中了毒,断了骨。”一旁挖着耳朵的绮胤插嘴。
绮乱拧起眉毛,脂粉又往下掉了一些,奇怪的说,“诶?又中了毒?”
这下岑宁玺疑惑了,什么叫又中了毒?
他们难道。。。。。。
绮胤马上反应过来,瞪了绮乱一眼,把话接过来,圆场,“是啊,昨天也送来过一个中了毒的姑娘。外婆,你看清楚啊,这不是昨天那姑娘。”
“噢,你把她抱到我身边来,我来仔细瞧瞧。”
岑宁玺抱着漓歌走到了绮乱的身边,轻轻的将漓歌放在虎皮上让她躺好。
然后拿过漓歌的玉腕,把起脉来。
眉越靠越拢,这丫头,怎么会又被伤成了这个样子?
片刻,严肃的对岑宁玺说,“你先去下,我要检查下这位姑娘全身的伤势,你一个大男人在这,我们不方便。”
“对。”一旁挖耳朵挖得不亦乐乎的绮胤也顺口接道,“你先下去,我们等下叫你。”说完还不忘吹了吹刚挖过耳朵的手指。
呃,真的很有损形象哎。。。。。。
岑宁玺沉吟了会儿,看了看两人,便也下了楼去。
走的时候还是警惕的打量了房间内四处,还是感到深深不得妥,但是也没有办法。。。。。。
毕竟。。。。。。
管他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