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驾到-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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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毫不犹豫的答是,但心地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不忍和期待的,期待娘亲没死,期待爹爹和哥哥会救了娘亲,期待那一切只是个误会,后来玉华告知她真相,心里的期待梦想成真,没人能知道,那一刻她有多么的欢喜。
但现在她的心没有一丁点的情绪,因为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了他和凌亦痕的谈话,亲眼所见有可能是假的,这次她为了避免误会的发生,忍耐着被凌亦痕的拥抱,就是想知道这场算计哥哥是不是真的参与其中。
当结果不如人意,当现实*裸的揭开,呈现在她眼前的只有鲜血淋漓的残忍,她没有办法接受,所以不愿面对。
“原来上天不是每回都那么好心的。”安心意味不明的道,“上次京城外,我私心的希望成真,我真心的感激上苍,让我没失去娘亲,但这次,我努力的想让自己有一丝期望,期望刚才对我下手的人不是那一直疼我爱我,护我怜我的哥哥,可惜这回天不从人愿,哥哥还是哥哥。”
安沐尘昏暗的眸光有一丝的破裂,溢出浓的化不开额痛楚,哑然失声。
“哥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在你心里,你对我的爱护比不上对凌亦痕的赤胆忠心?”安心看着安沐尘,声音一句比一句轻,“即使他三番两次的对我使下九流的手段,你依旧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即使你明知道我喜欢玉华,你也可以把我推入火坑。”
“即使皇宫是个大牢笼,你明知道我不适合这种环境,也愿意看我一辈子强颜欢笑?”
“即使我为了你可以放弃很多,包括自己的生命,你也视若无睹,照样我行我素的忠心凌亦痕迹。”
“哥哥,你告诉我,是不是?”安心死死的盯着安沐尘,声音沙哑,“哥哥,你看着我,是不是?”
安沐尘的眸子对上安心心痛复杂万千神色涓涌奔腾的双眸,心像是被揪住了,连呼吸也不会了一般。
这是第一次,安心从未如此绝情失望过,即便那次在刹血阁山前时,她看起来冷心冷清,但眸底那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眷念还是可以看出来她的不舍和痛惜。
“你看,你默认了。”许久没听到安沐尘的回答,安心心底那一点萦绕的希冀渐渐的消散,如一片不堪一击的树叶,被风卷起,不知飘散到了何处。
“呵”安心突然一笑,笑意并未抵达眼底,温凉的笑蔓开,“我不知道你和凌亦痕的这局棋要筹谋什么,我也不感兴趣,我累了,真的很累了,也许从没这么累过。”
安沐尘嘴角抖动了半响,他想过无数次安心清醒过来时的场景,即使在心里早就预演过千万次,但心仍旧不可避免的刺痛万分。
安心不再说话,迈开脚步越过安沐尘,刚跨过门槛,猛地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拉住,“放手。”
“不放。”安沐尘吐出两个字,将她的手攥的紧紧的。
“我不想对你出手,但是你别逼我。”安心淡淡的道,听不出任何情绪。
安沐尘抿唇不语,攥着安心手腕的手越发紧了几分力道,骨节依稀看出泛白的青色。
“放手!”安心一字一顿的道。
“不放!”安沐尘神色执拗,隽永俊美的容颜满满的都是坚持。
安心猛地一挥手,从安沐尘手心挣脱,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
安沐尘身形不稳,扶住门框稳定住凌乱的脚步,扬声道,“拦住她!”
随着他话音落地,御书房四周隐藏的暗卫齐齐现出身影,清一色的黑衣蒙面,眼神锐利。
安心回头看了一眼安沐尘,不含一丝感情的道,“哥哥如果非要把我对你的最后一点不忍给磨灭,我也无话可说。”
安沐尘眼中痛楚泛滥,不过一瞬,他就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如水,“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就不容自己退缩。”
“看来哥哥很坚定。”安心不置可否,话落,她取出问情,身形如一道闪电冲进了暗卫中,每一招都竭尽所能,在她的权利出手下,即使是武功高强的暗卫也不能阻止她的脚步。
一排人倒下,另一排人继续蜂拥而上,前仆后继,刺目的金光在漆黑的夜色中,分外的夺人眼球。
这一幕情景,让安心想起在南云太子府时,她也是如此的大开杀戒,一*的人如收割麦子一般,快速的倒下。
源源不绝的暗卫重重包围着安心,安沐尘一双眸子黯淡无光的看着那一抹白色如月光的身影来回的穿梭在黑衣的人群中。
“你真的要留下她?”凌亦痕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没有回头路了。”安沐尘不回头,依旧观看着眼前的杀戮,淡淡的声音透着一抹清寒,“从我走进帝寝殿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已经回不了头了。”
“她对你是狠不了心的。”凌亦痕手捂着心口,脚步虚浮的走过来,倚靠在门框上,唇角的鲜血格外醒目。
“但我再也走不进她的心了。”安沐尘凉寒的眸子染上绝然毅然之色,“就像你说的,终有一日,她会明白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在她质问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告诉她。”凌亦痕苦笑了一下,“也许她就能原谅我了,更甚至她会很同情我,然后我能依靠这份同情在她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一国之君靠同情来留住一个女人,说出去未免太过可笑。”安沐尘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痴痴的看着殿前上下翻飞的那抹如雪般的身影,暗叹了一声。
“有什么可笑的,能求得她的一次回眸已让我喜不自胜了。”凌亦痕嘴角蓄了一抹浅淡的笑容,目光跟随者安心晃动的身影,如影随形,一眨不眨,生怕下一瞬,她就会消失不见。
安心听到两人的谈话,冷冷一笑,要留下她?就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按动问情上的机关,银针漫天射出,她四周的暗卫顿时倒下了一大片,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号弹,手腕一扬,天空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
“龙卫。”凌亦痕见安心放出了信号弹,目光一凝,提高声音唤道。
数十道被凛冽的寒气包裹着的人影齐齐出现,顷刻间便落在了安心的身旁,第一招就毫无保留,十分的真气连安心亦是不敢小觑,打起精神来应付内力已经登峰造极的龙卫。
每一个龙卫的武功较之她前世的身手都高了几分,若不是她身负玄力,前阵子玄力和九重锁的真气提升了一个台阶,怕也很难不落下风。
但暗卫和龙卫人数众人,安心粗略的扫了一眼,最起码不下数百人,长时间的缠斗下去,她的玄力消耗不起。
既然凌亦痕早有准备,那必定皇宫也布下了重重的封锁线,心宿和橙影想要赶过来,应该也要花费一些时间。
安心试着施展玄术,玄力外泄,转化为精神力,无形的波动席卷上距离她最近的两名龙卫身上。
那两名龙卫只感觉脑袋犹如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痛在脑内蔓延,这种痛,比身体的疼更令人难以承受,两人大叫一声,齐齐抱住脑袋在地上哀嚎,翻滚。
其他人看到两人在地上痛苦嚎叫的模样,手下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滞了一瞬,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安心,要知道龙卫都是千里挑一的暗人,以贴身保护东凌皇上为己任的暗卫,个个心性坚韧,武功绝绝,即使是身上被砍了无数的,依旧能面不改色杀敌的绝顶高手。
安心皱了皱眉,好用是好用,但是玄术一出,玄力消耗的太多,不划算,她初次使用,还不能完全运用自如,必须得经过长时间的联系,才能做到心随意动,不出则已,一鸣惊人的效果。
一次的玄术,居然消耗掉了她十分之一的玄术,而且才仅仅放倒了两个人,安心不敢再动用玄术,万一援兵还没赶到,她却因为玄力消散殆尽而被活捉,那就大事不妙了。
“她用的是玄术么?”凌亦痕目光定在那两个面色痛苦的龙卫脸上,呐呐的问道。
“大概是吧。”安沐尘道,“不要怀疑她的本事,假以时日,她的玄力一定会大成。”
“是啊,那时候,怕是连玄璃都无法压制她了。”凌亦痕运转丹田内的真气,缓缓游走在四肢百骸,为自己疗伤。
“你的伤?”安沐尘瞥了他一眼,蹙眉问道。
“还死不了。”凌亦痕摇摇头,无奈道,“她是真的想杀了我的。”
“她的性子太过偏激,宁愿赴死也不喜被人逼迫。”安沐尘沉声道,“她的性子不随娘亲,也不随父亲,而是与生俱来的。”
“她和小时候的样子天差地别。”凌亦痕脸上带了一抹回忆的惘然之色,“五岁前她都很喜欢黏着我的,但那时我却对她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许是长大了,渐渐也变了吧。”安沐尘亦是回想着小时候的安心到底是何种模样,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软软糯糯的叫他哥哥时的场景,眉眼涌上一抹晦暗,“也许从今日起,我和她就要分道扬镳了 。”
“你明知道留不住她,为何还要留?”凌亦痕对安沐尘的心思感同身受。
“你不是一样?”安沐尘面无表情的道。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浓郁的苦楚,还有心底那一丝半点的不甘心。
小半个时辰过去,安心依然没看到橙影和心宿,想着估计她们被绊住了,一时片刻赶不到,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方锦盒,以内力催动,正是漫天花雨洒金钱。
“躲!”凌亦痕和安沐尘看到满天飞舞的金光,面色顿时大变,不约而同的吐出一个字。
安心在手腕抖出满天花雨洒金钱时,身形已然拔地而起,直直窜向百米高空,凌亦痕和安沐尘的话音刚落,爆破声响起,伴随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在深深的夜色中,显得无比凄惨,让人不忍听闻。
漫天花雨洒金钱可以酌量的增加或者减少数量,人数太多,一份漫天花雨洒金钱绝对不够杀死所有人,所以安心扩大了面积,金光零碎的分布在每个人的脚下,爆炸的威力不足以炸死,但却能让他们受到程度不一的伤害。
须臾,爆破声息止,安心徐徐下降落地,看着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暗卫,果然如猜想的一样,闪躲及时的只是受了轻伤,场中没倒下的还有二三十人,全部都是训练有素的龙卫,但每个人嘴角都挂了一丝鲜血,显而易见的也是受到了波及。
“凌亦痕,你确定不放我走?”安心扬声道,“你若还不识时务,我下一次炸的就是你的皇宫,三国之一的东凌,若是连皇宫都被炸了,颜面何存?”
“你炸吧,我再命人修建就是。”凌亦痕眸光清幽的看着安心,淡声道。
闻言,安心面色一寒,身形一闪,飞在皇宫的屋顶上,手腕抬起,她说到做到,从来不食言而肥。
正在调匀呼吸的龙卫见状大惊,连忙晃动身形,也来到了屋顶上,就要出手拦截安心的动作。
“罢了。”安沐尘突然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左右留不住,不如放她走吧。”
凌亦痕俊颜一变再变,脑中有片刻的混沌,放她走?万一她不去不回来了怎么办?万一他此生再见不到她该怎么办?
“不。”心口被沉甸甸的巨石压住,沉闷的喘不过去来,一个不字脱口而出。
“除非你想看到她的尸体。”安沐尘目光如剑的盯着凌亦痕,眼神凌厉,“别忘了你的目的,如果她不复存在,我跟随你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凌亦痕脸色顿时苍白,神色恍惚间便变了无数种颜色,眸光空洞无依,整个人如一具失去了魂魄的木偶,行尸走肉。
安心在听到他的那个不字时就已经再次和龙卫交起手来,一口郁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下不去,生生的难受,咬牙恨恨的想着,她还没炸过皇宫,今日非要试试,连柱子都是金银所铸造的宫殿,爆炸的时候一定美轮美奂。
龙卫都受了伤,自然不敌,勉强支撑着安心的步步紧逼,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
“你若不积蓄力量,就算到了她明白的那一天,你还拿什么去护她!”安沐尘眉眼是掩饰不住的沉郁,薄唇紧紧抿着,虽然再不见之前的死寂,却也是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幽暗。
“住手!”凌亦痕猛地回过神来,大声的道,“让她走。”
岌岌可危的龙卫听到凌亦痕的声音顿时住了手,不再恋战,身形闪动,眨眼间就消失在这片黑漆漆的天地中。
安心站在房顶上,眼神掠过殿门口的两个人,扔下一句冷寒如冰的话,“再也不见,后会无期。”随即足尖一点,瞬间消失无踪。
安心飞出了高高的宫墙,直接回到了郡主府,刚进入内室,就见云轻站在窗前,抬头看着天外的月色。
“你怎么回来了?”云轻听到安心的脚步声,立即转头朝她看去,视线触及到她染血的白衣时,顿时大惊失色,连声问道,“你受伤了?”
安心疲惫的摆摆手,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有气无力的道,“无碍,不是我的血。”
“发生了何事?难道摄政王真的对你下手了?不对啊,安郡王也在宫里,而且这是第一个晚上,照理说,他不该选择在今晚。”云轻看着安心昏沉的脸色,只觉得她周身隐隐环绕着一股惨淡的气息,心下涌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快言快语的问道,“可是安郡王出事了?”安沐尘在她心中,至关重要,除了这个可能性,他想不出到底有什么能让安心变成这般心如死灰的模样。
“他很好,好的很。”安心软倒在软榻上,神色一片黯淡,“他是凌亦痕的人,以前是,一直都是。”
“嗯?”云轻清隽的脸上现出一抹讶异,难以置信的道,“安郡王是摄政王的人?你会不会猜错了。”
“其实以前一直是我忽略了。”安心闭上眼眸,哑声道,“老皇帝为什么那么信任爹爹?是因为爹爹从来都是老皇帝的人,为老皇帝马首是瞻,每个国家的皇帝都有一套专门的帝王权术,而老皇帝的治国之道有一样就是培养心腹,将文武百官牢牢的掌控在手里,所以云丞相和爹爹一文一武,对老皇帝忠心不二。”
“摄政王为下一代的东凌之主,他的身边也必须出现如云丞相和安将军那般的人来辅佐朝纲。”云轻顿时明白了,顺着安心的话继续道,“所以安郡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