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妃驾到-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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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说的是真的吗?”因为过分欣喜,她的声音带着清晰的颤抖,牢牢的锁定着安心的小脸,仔细观察她的表情,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安心,生怕她刚才的话只是幻听。
“我说的只是如果”安心看着她喜不自胜的模样,使劲的揉了揉太阳穴,苦涩道,“你该知道,娘亲看重东凌,我不能和老皇帝作对,玉王府更是为凌亦痕的登基保驾护航,别说我斗不过玉华,就算能斗过,我也不能和他兵戎相见,我说的如果指的是,我要是能寻到钻老皇帝漏洞的机会,我会出手,保住平王府一干人等的性命。”
“我信,我信”凌紫竹压根就没听清楚安心后面说的,脑海里充斥着一个信念,只要心儿姐姐愿意帮忙,那就一定会成功的。
安心抚了抚额,心软的毛病是个硬伤,这辈子都改不了,关怀了凌紫竹几句,让她躺在床上歇息。
得到安心的许诺,凌紫竹情绪逐渐稳定,心口洋溢着满满的欢喜,很是乖觉的闭上了眼睛,嘴角高高的扬起,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
安心一叹,伸指点了她的睡穴,起身缓步出了内室,身子倚在门框上,抬眼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风景正好,清风徐徐,吹在人的脸上带起一阵凉爽的感觉,抚平了皮肤上的燥热,却独独吹不散心坎上的阴霾。
“郡主太过心软。”月弦缓步走过来,打量了一眼安心失魂落魄的模样,微微叹息,由衷的道。
“心软总比心如铁石要好。”安心连个眼神都懒得甩给他,凝视着月朗星稀的天空,不屑的道。
“心软有时候会成为致命伤。”月弦注视着安心莹润的小脸,眸光轻闪,意味不明的道。
“那又如何?”安心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肆意妄为总比助纣为虐的好。”
“在其位谋其政,郡主应该明白。”月弦在距离安心几丈外的距离停下脚步,意有所指的道,“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玉世子被天下人推崇,百姓对他如高山仰止,他更是轮回海的少主,星幽阁的阁主,玉王府的世子之名他随时可丢弃,但他却一直呆在东凌,这是为何?还不是谨遵着玉王府流传的使命,协助新帝登基,护住东凌江山,月弦和玉世子一样,遵从祖上的规定,誓死追随东凌皇室,永无二心。”
月弦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力量,安心一凛,眸光转向月弦,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如同镀上了一层银辉,清华如玉,翩翩公子,遗世而独立,风华傲骨,卓然绝绝。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同的代价,这个道理,月少主也该明白。”安心收回目光,轻声道,“玉王府跟随始祖皇帝打下江山,王府世代承袭,包括轮回海归玉王府统领,其中也有老皇帝的助力,所以玉华为他效忠没什么不对,那月家呢?隐姓埋名,没享受过一分的尊荣,却在背地里为老皇帝出谋划策,鞍前马后的奔波劳碌,又是为什么?”
“月家的祖上也是随始祖皇帝打下东凌江山的功臣,但老祖宗本就是莽夫出身,不喜朝堂的勾心斗角,不愿为官为王,始祖皇帝感念老祖宗的相助,帮他建立了月家,暗中扶持,逐渐将月家发扬光大,月家之所以会成为制药世家,是因为老祖宗本就喜欢药草,精通岐黄之术,每代东凌皇帝都谨记始祖皇的吩咐,搜刮天下药材,送入月家,研制药材,除非东凌霍乱,月家便会一直避世。”月弦简单的解释了几句,“月家的立场就如玉王府和乐王府一般,世代忠良,只听命于天命所归的东凌帝王。”
与她猜想的并无出入,安心笑了笑,慵懒的笑容如一朵徐徐开放的白莲花,清丽绝伦,举世无双,淡淡优雅混合着柔软魅惑,眼波流转,数不尽的勾魂摄魄。
月弦被她的笑狠狠的晃了一下眼睛,难得呆呆的看着她。
安心余光扫见月弦惊艳的眸光,立即收了笑意,小脸一沉,冷冰冰的道,“入夜了,我也该回府了,好戏散场,没什么看头了。”
说着,抬步往前走去,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在经过月弦身旁时,他身上散发的玉兰花香争先恐后的钻入她的鼻腔内,她皱了皱眉,以为是太过思念玉华产生的错觉,又闻了闻,的确是玉华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玉华的味道?”安心面色微变,寒冰般的视线凝结在月弦的脸上,冷声质问道。
“郡主,月弦迫不得已,你莫要怪我。”月弦眸内划过一道清光,看着月光之下,如凌波仙子的安心,无声的叹息,“不是月弦所愿,但月弦却不得不这么做。”
安心忽然心口漫上一种不祥的预感,还不等她多加思索,小腹处倏地升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安心顿时骇然,退后了好几步,不可思议的看着月弦,“你给我下了媚药?月弦,你好无耻!”
药效来势汹汹,这一句话的功夫,安心温凉的肌肤顿时滚烫起来,异样的热流如骤然席卷的狂风暴雨,抨击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郡主,有一点你说对了,为了达到目的,月弦的确会不择手段。”月弦见安心莹白的脸颊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身子微微的颤抖,正竭力的控制着体内的药效,不禁淡淡一笑,“没用的,月弦早就说过,月家是制药世家,无色无味引人情动的药物也有研究,加上郡主刚刚吸了好几下的玉兰香气,药效猛烈,不是想压住就能压住的,而且郡主今日和月弦动手,内伤还没复原,有心无力,郡主还是放弃抵抗吧。”
“你做梦!”安心眸光浸染上火热,拼尽所有的力气去对抗体内汹涌的浴火,垂在水袖中的小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在肉里,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一颗心不住的往下坠落,提高声音唤道,“心宿!”
没人应声,安心顿时恐慌了起来,又叫道,“橙影!”
“郡主,别白费力气了。”月弦叹息,撇开眼睛,不去看安心,声音很轻,“宁小王爷此时已经进京了,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来到平王府,只要郡主答应嫁给宁小王爷,皇上许诺,平王府和武王府都会安然无恙,虽然不能保留王位,但不会有性命之危。”
安心唇瓣紧紧咬着,几乎可见有血痕的印子现出,一双眸子混沌的看不出一分颜色,深沉似海,氤氲的**呼之欲出,微薄的理智坚守着最后的阵地,不准自己退让半点,她知道此时不能放纵自己一丝,否则即刻就会溃不成军,她冷冷一笑,“原来今日的重头戏是我,敢情老皇帝早就打上了算计我的主意?让玉华离京,然后他就趁人之危,准备逼婚是吗?凌亦痕杀了个回马枪,也是为了强人所难,难怪我收到的消息说他一直在京城四周的边缘地带来回平乱,和着是早有谋算?用如此下作的法子,月弦,你当真配不上天下第二公子的盛名”随着话语慢慢的吐出,她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眼前的景物也不再清晰明朗。
月弦没说话,等同默认。
安心自嘲一笑,她以为在老皇帝心中,平王府和武王府联手作乱才是他的心头大患,却不想他另有准备,竟算计到了自己头上,从月弦出现在郡主府,这个阴谋就展开了。
消耗了自己大半的玄力,随之一直跟随着自己,趁自己在开解凌紫竹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醉情阁和星幽阁的人掣肘住。
逼的她只能孤军作战,等不来后援。
又利用她对凌紫竹和平王府的心软,软硬兼施,让她应了他的要求。
月弦依旧没说话,侧脸的神色孤寒,薄唇抿出一抹坚毅的弧度。
如潮水般的热度疯狂的袭击着她的思绪,视线朦朦胧胧的看着月弦,周围的一草一木都变得模糊,寂静的氛围分外压抑。
难怪这个院子一天都没人闯进来,她最初还以为是凌雨泽的吩咐,原来月弦和老皇帝早做了充足的准备,是不会让人来营救她的。
理智慢慢的消失,安心浑浊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月弦,随着点点滴滴的时间流逝,那一身月牙白的人影逐渐与她挚爱的男人互相重合。
“玉华”安心喃喃了一声,熟悉的玉兰香气涌入她的鼻内,声音沙哑暗魅,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朝月弦走去,“我好想你,过来抱抱我”
月弦一动不动,清润的容颜闪过一丝挣扎,转瞬即逝,依旧不动如山的站着。
不,他不是玉华,安心猛地一掌拍上自己肩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钻心的疼痛拉回了神智,她闷哼一声,看着自己的身子与月弦不过几步之遥,立即连连往后退去。
“月弦,姑奶奶不会让你得逞的,就算去死,我也要拉着你与我一同下地狱。”安心忍受着一**袭来的**,火红的眸光掺杂着滔天的恨意和翻滚的浴火,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
她提起小腹内为数不多的玄力,也不管三种力量的平衡被打破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气恨的一掌拍了过去,连掌风都带着高温的火热。
月弦侧身躲过,简简单单的化解了安心的掌力,几乎都没靠近他的身,他回头瞥了一眼安心,“郡主,您还是认命吧,您是凤星临世,注定是飞入帝王家,为东凌未来的皇后。”
“认命?”安心唇瓣被咬出了丝丝缕缕的血丝,但脊背仍然挺的笔直,如一株坚挺的松竹,不屈不倒,眸底的寒气一寸寸的冻结,看着月弦冷声道,“姑奶奶的字典里没有认命这两个字,即使是玉石俱焚,我也绝不会认命!”
说着,手中的金光大放,毫不顾忌丹田传来的痛楚,身形一闪,凛冽的掌风打向月弦致命的咽喉。
竭尽全力的一掌带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力气,月弦不敢小看,堪堪的躲过安心的掌风。
安心不依不饶,反正她是豁出去了,宁愿死也不会与凌亦痕发生关系。
“郡主,您再出手的话,会丹田碎裂而亡。”月弦并不还手,一味的躲避,见安心眸光涣散,唇角的血丝鲜艳刺目,鲜血源源不断的从口中吐出来,不由大惊,语气急速的道。
“要我和凌亦痕在一起,比要我的命还难受!”安心眸中一半是能焚烧一切的火焰,一半是冰天雪地的寒气,浴火和怒意夹杂在一起,一方努力的想瓦解她的意志,另一方又时刻提醒着不能就此倒下去。
“心儿妹妹,就这么不待见本小王么?”凌亦痕的声音在安心背后响起,不等安心有所反应,闪电般的揽住她的腰肢,不留一丝的余地,将她封锁在他怀里,看着他日夜魂牵梦萦的容颜,嘶哑的声音包含了浓浓的思念。
安心用力的挣脱凌亦痕的怀抱,偏偏他的手臂如铁钳一般,死死的扣着她的腰,不让她移动半分。
“下流,无耻,卑鄙,凌亦痕,我看错你了”安心恨恼的推拒着凌亦痕不断靠近的胸口,口不择言的骂道,“强扭的瓜不甜,将来的一国之君用这种手段逼迫一个女子就范,凌亦痕,你根本就不配登上那张龙椅。”
凌亦痕对安心气恼的目光视而不见,眼中含了一丝痴迷之色,缓缓的逼近安心的小脸,她面容红如烟霞,眸光雾霭朦胧,更添了几分情动的诱惑。
凌亦痕爱怜的伸出手指在安心脸颊的轮廓一一的滑过,描绘着她清丽的娇颜。
安心身子微微的战栗着,凌亦痕清凉的指尖在她脸上滑着,竟然带起了阵阵的舒适感。
“心儿,别人都说征服一个女人的心必须要得到她的身体,你说,我要了你,你会不会就会爱上我了?”凌亦痕的俊颜在安心惊恐的目光下渐渐放大,他贴近安心的耳畔,柔柔软软的声音响起。
“不,不,不,”安心摇头,眸光除了炙热外,漫上了浓郁的恐慌,体内的媚药吞噬着她脆弱的不堪一击的神经,周身每一处,都感觉如火山一般,迫切的想找到一个宣泄口,仅有薄弱的理智在警醒着自己,“凌亦痕,你若不想我恨你最好不要这样做你一定会会后悔的”明明是寒凉的声音,吐出口后,却如情人的娇喘莺啼。
凌亦痕深深的嗅了一口安心发间的幽香,无比陶醉的叹息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与心儿春风一度,我便再无憾事。”
“不要,凌亦痕我求你不要”心中被绝望笼罩,安心身子剧烈的颤抖着,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丢掉尊严,哀求道,“我不喜欢你我也不想与你在一起”
“不喜欢我?喜欢玉华么?”凌亦痕唇角噙了一抹残忍的笑,手臂无意识的收紧,将她的身子牢牢的禁锢在他的胸前,软玉温香,心情大好,“我说过的,不会放手!”
凝视着她被泪花浇灌的睫毛,凌亦痕怜惜的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痕,语气轻柔,“乖,心儿,这一辈子陪着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疼你宠你,给你无上的荣华,和别人永远企及不到的地位,你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既然如此”安心回抱住凌亦痕的腰,声音软绵绵的,**蚀骨,凌亦痕心神一荡,见她小脸红潮遍布,眸光迷雾蒙蒙,以为她终于敞开心扉愿意接受他,不由大喜,正待说什么,猛地腰间传来刺痛,眼中顿时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手臂一软,放开了安心。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安心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开了凌亦痕,温软的声音一改,清冷森寒,在深夜中越发凉意入骨,她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了几道深深的伤口。
迷糊不清的理智回复了几分清醒,眸光森森寒意的看着大惊失色的月弦飞身接住凌亦痕,他小腹上正插了一只短小的箭矢。
安心拉开了衣袖,一截滑如凝脂的肌肤露了出来,手腕上的袖箭紧密贴合着,一套袖箭,一般都是三根箭和一个袖筒组成,四寸小箭,射程一般在十五米左右,袖箭箭尖带着倒钩
,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郡主,你”月弦看着站在月光下,蓝衣染血,表情不温不火,面容冷凝的安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安心慢悠悠的拿着匕首,时不时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伤几道深可入骨的伤口,单薄的衣料被划破,鲜血涌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靠着这稀薄的痛楚,安心艰难的熬过**的侵袭。
凌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