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心太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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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管你的意愿?你可是大师父耶!”她握住石彻的手,“为人师之后,你才知道辛苦在哪,也才能体谅云河大师对你的心,你不能再怨他了。”
“谁怨他了?我只是不喜欢他多事。”提及云河大师,他的口气还是没有缓和。
花绣琦却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你不懂的。”
“算了算了,私人恩怨我管不着,那你是答应罗?”花绣琦对他眨眨眼,眸子有着询问。
“你这不是白问吗?你的要求我哪时候拒绝过?”他宠溺地看着她。
“那真的太捧了,我心中的大石已落了地。”花绣琦立刻对于伯说:“现在起,你可以安心加紧动土了。”
“是。”于伯立刻领命。
“你跟我来一下。”石彻抓着花绣琦的手往另一边走去。
“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很奇怪,我怎么看都觉得你像主人,你到底把我放在哪儿?”他半眯着眼,对住她纯然无垢的小脸。
她面露仓皇,“不是的,我我只是想帮你一点忙,才没意愿当主人呢!”
“你是太无聊了吗?”他微扬的唇畔浮掠过浓浓自嘲,“是不是怪我太忙了,陪你的时间少了?”
“没这回事,我知道你为了我已经牺牲很多。”她敛下眼,表情中有难掩的难愁,“我迟早要离开,只是想在离开之前为你做些事。”
“你要离开?”石彻沉下声调。
“当然,我要离开。”她点点头,“你该知道的。”
“回武馆?”他怎么忘了她还要救她爹娘。
“没错,再过一阵子我就要启程了,或许妹妹们还在等着我。”她对他露齿一笑,“愿意等我回来吗?”
“不,我跟你回去。”他做下决定。
“不行,现在一切才刚起步,等练武房盖好后你还要授徒,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她拒绝了他的好意。
“什么?”他脸色一僵。
“傻瓜,我不会有事的。”她走近他,“我们不是打过勾勾?”
“打勾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石彻完全不能理解。
“打勾勾要你心平气和呀!而你现在不是正在生我的气?”她调皮地勾视着他。
“我”没错,他非常生气。
“别这样,我又不是马上走,只是先告诉你一声。你再这副怨我的样子,以后我可什么都不说了。”花绣琦对他嘻嘻一笑,“走,我们去菜园帮忙。”
“我不去。”
“去嘛”她对他柔媚一笑,硬拉着他往前行,而石彻果真又一次拿好没办法,只好任她抓着走。
第九章
练武房盖好了,收了弟子,石彻也正式授武。而在他们忙碌的时候,花绣琦则乘机教山寨的孩子们习字,生活可说是非常充实。
就这么一个多月的时问过去。山寨变得热闹非常,没有人会相信这里从前是座贼窟,而石彻更是令人闻之丧胆的漠北邪怪。
今日,花绣琦打包好行囊,来到练武房找石彻,就见他一个人待在里头,眯着眸望着窗外。
“怎么了?”她走到他身边。
“我在想云河大师。”石彻难得愿意在她面前谈论起他。
“真的? 你在想他?”花绣琦露出笑容,“这么说你不再很他了?”
“还是恨。”
“为什么?”她不解地追问:“难道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或是让你无法原谅的事?”
“其实我气他不是因为他教了我什么,而是他生了我却不要我。”他回头看她惊愕的表情,“我偏激的个性多半是因此而来。”
“什么?生下你!”花绣琦反应慢半拍地说:“他是你爹?”
“没错,他是我亲爹.”石彻叹口气,“而我也是世人最瞧不起的私生子,所以从我懂事开始,我就憎恨所有的人,只要看见别人幸辐,我就会嫉妒,很不得亲手毁了所有人的幸福。”
“石彻!”听他这么说,她顿觉心疼不已。
“所以,长大后,我做尽丧尽天良的事,就是为了发泄。直到遇见你 ”他转向她,“真的是因为你。”
她握住他的手,笑得温柔,“我也因为有你,才更懂得爱。”
“就在一年前,云河大师突然闯入山寨把我抓走,还将我脑海里的记忆消去,并告诉我他是我师父,我不疑有他,跟着他习武,最后他在入关前把毕生功力都传给了我。”他又继续说道。
“既然他毁了你的记忆,为何你还会想起来?”她突生疑惑。
“他必须毁了我全部有关的联系才成,但他忘了将小恋从我的记忆中消除,所以只要看见她,我的记忆就会慢慢回来。”他仰首一笑,“他还真是千算万算,却漏算了这一条。”
“那你还恨他?他是为了你好才这么做,一直没能好好照顾你,他一定很内疚。”花绣琦认真思考着。
“我当然知道。”他收起笑,“所以我心底才矛盾。”
她笑了,“是不是想恨,又无法真正打从心里恨他?”
石彻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那就对了,找机会回去看看他吧!”花绣琦微笑地对他说:“我可以陪你一块儿回去。”
“你不是要离开吗?”他睨她一眼。
“我又不是离开一辈子,你怎么又来了?”她撅起小嘴。
“你一定会陪我去啰?”石彻转向她,炯利的眼直对住她,“我希望可以带你去给他看看。”
听他这么说,花绣琦的眼眶都红了,“如果我爹娘救了出来,我也一定会让他们看看你。”
“除了云河大师,我我从没和哪个长辈亲近过。”他眼底难得显现紧张。“我担心他们会排斥我。”
“不会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爹娘不是这么浅视的人。”花绣琦很有自信地笑说:“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何况你和我爹是同门耶 !”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过去还常喊我师叔呢!”想起那段时间!还真的是让人难忘。
“那么要不要我再喊你一声师叔呀?”她俏皮地喊了声,“师叔 ”
“够了,再这么喊下去,都被你喊老了。”他一把搂住她的腰。
“那很好呀!我是老姑娘,你是老师叔。咱们配一起刚好。”花绣琦开心说。
“谁配谁呀!我有说要跟你配吗?”他眉一桃,漾着笑说。“你你取笑我。”她拧起眉,觉得好尴尬呀!
“我没取笑你,她难为情极了,只是想知道,你是真心要跟我配吗?”石彻半带笑意地问。
“我我刚才只是说着玩玩。你干嘛当真?反正等我回中原后,你喜欢找哪个姑娘来,我也管不着。”
“你吃味儿了?”她的话让他很不安,“谁说我要带其它姑娘来? 你不要胡说八道。”
“谁又知道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本来说在意我,现在居然又讽笑我,就等我回来后看看你的情况再说,我现在要回中原了。”花绣琦对他吐吐舌头,就要走回房间拿行囊。
“你是说真的?”石彻追了去。
“当然是真的,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得提早出门。”她突然定住身,“过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我要离开了。”
石彻紧张地拉住她,“你真要离开了?”
“对。”她笑了笑,“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的。”
“不,我要陪你去,还记得那片沙漠吗?你一个人”
“我可以,来时你教了我许多,回去就靠我自己,我已带足了水和干粮,你放心吧!”她踮起脚尖,仰首在他唇上亲了下,“不要再送了,我回去拿了包袱就离开。”
“可是 ”
“再见,等我回来。”她朝他摆摆手,用最快的速度奔离他面前,眼眶不由泛红。
花绣琦一步步走向沙漠地带,前方的热气慢慢蒸腾而来。她一面挥着汗水,一面看着天色,打算先找间店打个尖,储备好体力,明天再出发。
走进店里才刚坐下,她便瞧见前方有个人影,抬头一看居然是柔儿!
“是你!”花绣琦吓了一跳。
“怎么?看见我这么害怕,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柔儿也坐了下来,对小二喊道:“来壶酒。”
“是的姑娘。”不一会儿酒送上了,也送来几盘小菜,“两位姑娘慢用。”
花绣琦丝毫没胃口,她眯眼问道:“你一直跟踪我吗?”
“没错。”柔儿勾唇一笑。
“目的是什么?想杀了我?”除此之外,花绣琦完全想不到她跟了她大老远,还有什么其它目的!
“这当然是计划之一。”柔儿阴恻侧地笑。
“计划之一?那最终计划是?”花绣琦又问。
“杀了石彻?”
“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爱他,为什么还要他的命?”如果柔儿要杀她,她一点都不意外,但若要伤害石彻,她又怎能冷眼旁观?
“我是爱他,但是他呢?却一点都不在意我。”柔儿冷笑,“对这种忘恩负义的男人,我必须比他更残酷。”
花绣琦瞪着她,“他武功这么高强,你是不可能得逞的。”
“这个我想过,不过如果我带走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呢?你说他会不会就范,乖乖任由我处置?”柔儿已完全失去理性。
“不可以,我知道你恨我,干脆就杀了我,又何必要迁怒于他?”如果她死了,她相信石彻会替她把东西送回中原。
“你这么说的目的是求我杀了你?”柔儿大笑,“哈真好玩,简直是太有意思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花绣琦一颗心都拎到了喉头。
“我就是要折磨他,听好了,你是阻止不了我的,除非你打得过我。”柔儿抿唇一笑,“吃饱就出来。”
“你 ”花绣琦哪有吃饭的心思,更后悔没好好练功,如果她功夫好些就不会拖累石彻。
放下筷子,她走出店外,来到后方的空地。
“你想怎么做?”花绣琦很无奈地望着她。
“怎么?看样子你一点都不害怕。”柔儿呵呵一笑,“还是你以为你那点烂功夫可以打得赢我?”
“我不认为自己赢得了你,但我却希望可以说服你.”花绣琦逸出一抹笑,“回山寨去吧!现在大家都过着自立更生的生活,你也可以和大家在一起,过着快乐的日子? ”
“然后看你和石彻卿卿我我吗?”柔儿眯起眸,狠冷地反问。
“关于石彻。我很抱歉,但我和他是真心相爱,你能不能成全呢?”花绣琦用尽心思想说服她。
“成全?我没这么好的度量,送你们一起去地狱已是我最大的善心了。”柔儿边说边拔出匕首。“来吧!你有什么功夫全使出来。”
花绣琦慢慢扔下包袱,也拔出防身的长剑,“来吧!”
柔儿毫不迟疑地朝她猛烈攻击,而花绣琦为了石彻咬牙拚命抵抗,直到最后还是被她给制伏了!
“我劝你还是杀了我吧!”花绣琦闭上眼受死。
“如果听你的劝,我就不会这么做了,反正我已下定决心,除非地动山河变,否则我不会改变主意? ”她翘起嘴角。“跟我走,不要搞怪,我会让石彻死得舒服点。”
她找来绳索,使劲将花绣琦捆绑住,然后拉着她往前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花绣琦一路上直挣扎着,企图将缚住手腕的绳索扯开。
“一处很隐密的地方,别害怕,我很快就会找石彻来陪你了。”柔儿回头狠狠睨了她一眼。
不提石彻还好,一提起他,花绣琦的火气便上来了,她索性跪在地上动也不动,“要不你现在就杀我,要不然就拉着我走呀!”
果真,她这一坐,任柔儿怎么使劲都拉不动,“你真想死?”
“我怎么会想死呢?如果不是你,我还要跟石彻过着让神仙都羡慕的生活呢!”她故意激怒柔儿。
“花绣琦!你这女人真是讨打? ”柔儿气愤地打了她一巴掌,只见花绣琦的左颊烙下一个火红的五指印。
花绣琦连吭都不吭一声? 只是瞪大一双眼怒视着柔儿,“再打呀!继续打呀!快呀!”
柔儿高举起手,正打算甩下的瞬问,她突然打消了念头,“算了,不中你的计,我不想打死你”
“柔儿!你这么做会后悔的,如果你真杀了他,你会后悔莫及。”花绣琦仍不死心地大喊着。
“别啰唆。” 她气得抓住她的耳坠子,用力扯了下来。
“啊!”花绣琦疼得捂住耳朵,耳朵都流了血。
“这个就是将他给骗过来的饵,你等着。”柔儿俯身贴在她耳边说:“真以为不走我就拿你没办法,要不要我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撕了,然后你就一个人坐在这儿?”
“什么?”这句话果真吓白了花绣琦的小脸,她咬着唇慢慢站起来,“你简直是疯了!”
“无所谓,快走 ”柔儿继续拉着花绣琦前往她暂时的安身之处。那地方也将是石彻的丧命之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石彻终于了解这句话的含义。
花绣琦才离开不过一天,但对石彻而言就像过了一年般,就不知自己是否能再等待下去。
好不容易结束授业,他才要回房里稍作休息,有位弟子慌张的朝他跑了过来。
“大师父大师父”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石彻皱起眉,“不是教过你们练武者要平心静气吗?”
“是。”他拍拍胸脯,深喘了口气才说:“大师父,你很想念花姑娘吗?”
“你这小子在说什么废话?”石彻敲了下他的脑袋,“还不赶紧练功去!”
“是。”弟子朝他行个礼,转身后想想不对又回头道:“师父!徒儿的话还没说完呢!”
“到底要说什么?”他双手抱胸等着。
“花姑娘被抓走了。”说话的同时,他将那只耳坠子递上前,“还有这封信。”
石彻顿时震住,深吸了一口气后,才将他手中的耳坠子与信柬抢了过来。当他瞧见耳坠子上还沾着血迹,他的心像被鞭子鞭鞭地凌迟着。
抽出信,看完内容,这才明白一切全是柔儿搞的鬼!
“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绣琦! ”他将东西往襟内一塞,跑到屋后骑上快马,直奔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