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人家爱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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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锦的父亲是我们这座城市很有名望的地产商,母亲是职业家庭主妇,他是家里的独子,三年前在国外某著名医学院毕业后应聘到我们医院的内科做了医生。
听着很清白很平顺的人生轨道,却让我越发的不放心起来,我又暗暗地渗透柳兮婉,让她把白锦打听得更透彻一点,以免有什么遗漏,日后会造成蚁溃千里之堤的遗憾。
看着柳兮婉频频点头称是,我这才稍放下些心来,不管怎么样白锦这个潜在因素,还要时刻提防的。
我没想到在我时刻想着要提防白锦的时候,白锦却在时隔一个星期后找上门来了。
这天中午,白锦把我堵在去食堂打饭的必经小路上,他站在我面前,以压迫性的身高给我带来了严重的不安,我下意识里抓紧大叔的手,挪动身体想要把他挡在身后,他没有配合我,反倒挨紧了我的肩,与我站成了并肩而立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白医生!”我故作冷静,却还是抑制不住话语里有一丝颤抖。
“今晚想请你去看电影。”他话语里听不出半分邀请人时该有的诚意。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最近很忙。”我想也不想,连忙拒绝。
“是个不错的电影,叫咒怨,一个关于鬼的故事。”他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目光咄咄逼人。
“不看,我怕鬼!”我的心快速跳动,感觉到大叔的手也变得僵硬,似乎比平时的体温更冷。我连忙用拇指温柔而快速地带过他的手指,用抚摸安慰他我说的怕鬼不是怕他,只是想退走白锦。
“是吗?心里有鬼的人,还怕看鬼片吗?”他带着嘲讽地反问,我有些恼怒,反口相讥说:“谁心里有鬼,你才心里有鬼,你全家都心里有鬼。”
“你心里没鬼会让柳兮婉打听我家祖宗十八代,你要是想知道,没必要让别人代劳,我可以把我家祖谱借给你看,还不介意把你的名字也写进去。”说到最后,他竟有些痞笑。
我在暗暗骂着柳兮婉这丫重色轻友出卖我的同时,还一头雾水地想不明白白锦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尴尬总是有的,我都能感到我的脸颊有些发烧了。我果然不是做间谍的料,即使长了一张间谍脸。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们男女朋友之间的事,我才懒得管。”事到如今,只能打癞了。
“谁说我和柳兮婉是男女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听着白锦义正严辞地向我表明他和柳兮婉的关系,我不由得叹息,柳兮婉是碰到天蚕丝做的那层纱了。
“我我管你是什么朋友,别碍我的路,食堂一会儿连菜汤都不剩了。”
我真不想再和白锦纠缠下去,有结果还是没结果,我都没有好果子吃。还有,食堂加外就那么点饭菜,我要是再晚去一会儿,今儿中午真的只能拉着大叔喝西北风了。
我想绕过白锦,白锦却不如我愿地又挡在我的面前,他竟还扳住我的肩说:“苏幻童,我只告诉你,不管是什么样的鬼,都是可怕的,他们都是靠吸人气才有能量的,才能存在于人间的,趁着现在,他还没有吸足你的人气,他是哪来的你就把他送回哪去。”
白锦说完松了扳着我肩头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我一个人愕然不以。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才回来,累死了,哎,长途果然是消耗人的精力啊,隔天一更,亲
共鸣
有些预感总是在它不应该灵验的时候灵验,白锦就是这类的预感,我不希望的事情它却偏偏朝那个方向发展了,——这白锦真的不同。
大叔之前的感觉并没有错,白锦真的是发现我的身边有个他了,看模样白锦知道的还不仅如此,如果是这样
我下意识里地松了大叔的手,并快走出了两步,于大叔扯出了一段距离,远远超过一臂,大约有两米远了,这要是以前大叔一定追不上我的,他没有动太远的可能,但今天
大叔急急地飘了过来,只是几秒钟的事,“幻儿,我没有没有害你的意思。”大叔拽住我的衣角,急急地说。他以前是碰不了任何实物的,而现在却可以拉我的衣角了
有些状况还真是被白锦说对了,又记起大叔头疼的那天晚上我隐隐意识到的切入点,陷入了苦思中。
大叔见我并没有回话理他,有些难过地垂下头,松了拉着我衣角的手,却还是不停地解释说:“幻儿,我真没有,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如果我有那种心思,就让我立刻”
那哀伤的声音让我不得不放弃正深度挖掘的思想,我怕我再想下去,大叔不一定又要说出什么伤害自己的话,他这个人好到可以成佛成仙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把责任揽到他自己身上,送别人宽容与忍让。
我抬手快速捂住他的嘴,对上他漆黑深陷却又忧郁万分的双眼,轻轻地叹道:“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我怎么可能不信你!”
“那你刚才”他凤眼骤然睁大,眸中底处绽出惊喜的光芒,嘴里还说着试探的话。
“我松手就是想验证一下白锦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还没有说完,他的头又半垂下去说:“还不是一样,你仍是不信我的”
“怎么能一样,我自是信你的了,我又真的是想验证白锦的话,白锦要是说的正确,那以后我总觉我们从他的身上还能套到些别的,大叔,也许能让你”
“不可能!”大叔已经了然我的意思,却立刻打断了我,“我是鬼,能有现在这般的生活,都已经是多得的福份了,怎么敢多盼那些不切实际的,幻儿,我们以后离他远些就是了,不要去招惹他,我看到他就觉得心慌头疼,幻儿”
我一听大叔说他会头疼,也跟着心慌起来,大叔头疼那架势我可是见过的,那真是要死要活了,白锦的事只能暂时不提,还得做从长计较。
幸好白锦堵我的地方,在这个饭点几乎是不过人的,我也不用避讳着什么。
我拉住大叔的手,用力把他带到我的怀里,我搂住他的腰,把头倚在他的胸口处,绕到他后背的手,轻轻地拍他的后背,喃喃地说:“大叔,我都听你的,万事我都可不顾,只要你开心。”
“为什么呢?幻儿,只因为我是郭荣霆吗?即使别人说我是危险的,你也不怕我带给你不利吗?追星追到你这样,未免太过痴狂了吧。”
他也回抱住我,像是很喜欢我怀里的温暖,上一次他头疼发作我抱他的时候,他也是爱往我怀中贴的。
他说的话我却是不愿听的,这些纠结又别扭的东西,谁能说得清楚,他却偏偏无法释怀。
我要是不和他说个清楚,他怕是会一直有这样的念头胡乱想着吧。
上一次我和柳兮婉胡侃乱说里,他插上那句,“是啊,追鬼才附和你心意,是吧?”,就是怕我有欺骗他的心思,是因为他之前的身份才对他好的。
他这个人对别人心思单纯,也就想别人对他也单纯,盼着别人因他是他,才对他好,而不是因他是光环下的那个天王巨星郭荣霆而对他好。
他是害怕被欺负的,他更是渴望有人对他好的。
当初他绝然跳下,必是对他周围的环境失望了,他眼过沧海桑田却还是执着心里的单纯,自是十分之累的,得那样的症状也是无法避免,落那样的结果也像是必然的。
“大叔,我从来都不追星,你几时看到我的房间里有半点追星的味道了,我的光碟里,论到什么星的,也只有几张,还都是你的,那时费劲心力买来就是惜你生命如此宝贵,你却轻易地放弃了,只得让我这样的人帮你存上一些留做回忆。
还有,你忘了吗?我决定带你回来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郭荣霆呢,那晚,看到昏黄路灯下你的身影,我就想和你在一起了,你说怪不怪?之前我明明怕得紧,却还是哆嗦着回去找你。我觉得我是被你的安静温和牢牢地吸引了。”
只是那惊鸿一瞥,我就推翻了心里的惊恐,执着又热情地想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的好,都给他了。这无关他是谁,也无关我是谁。我这样说他应该会明白吧。
“幻儿,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幸福!”
一丝冰凉渗到我的脖颈里,我慌忙抬头,鬼也会流眼泪吗?可他这一刻里却是笑着的啊,我的颈部却真实地有着湿润。
这晚,为白天发生太多的事,我一时消化不了,竟多少有些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遂缠着他让他唱歌给我听。
他倒也不拒绝,很入情地唱了一首很老很老的粤语歌,“抬头望星空一片静,从前是天真不冷静”,轻吟浅酌,娓娓道来,我极喜欢最后那句,“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这歌倒是附合他的性情,安静平和带着一丝阴郁,却不是阴冷,即使身体是寒冰一样,却也能散出柔和暖暖的气息。
用阴柔来形容一个成熟的男人或许是不敬的,但大叔就是那般地阴柔,刻骨的阴柔、极致的阴柔。
“大叔,你真的不想试一试吗?我们不要太贪心,只要一点点儿,我看得出你喜欢看书,你喜欢画画,只要能让你做到这些”
“幻儿,不要再说了,我不想试,我害怕我试过后,会失去这最后一点底线,幻儿,你不知道吗?人都是贪心的,做鬼的人也是一样,得到一点儿又会想贪心得到更多,那么最好从一开始,就不要得到,幻儿,有你能陪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大叔”
“幻儿,天很晚了,睡吧,明天你又会迟到了。”
“明天请假不去,我刚才在吃晚饭的时候在电话里和刘医生说好了,他准我一天假,让我从家里好好练练节目。”
“是为了我,躲开白锦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他这心能不能不要这么玲珑啊,让我总是有挫败感。
“也不是都为了大叔,我见到白锦也头疼。”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滑稽的鬼脸。大叔勾了勾嘴角,好看的唇婉转出一抹更好看的弧线。
这一天里,总算是见到他笑了。我也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了。
美国麦克阿瑟将军写给爱子亚瑟的祈祷词里有这样的一句话,“真正的伟大是单纯,真正的智慧是坦率,真正的力量是温和。”
现实里,有几个人能做到这种真正,又有几个做到这种真正的人能被周围的人所理解呢,所以大叔会觉得孤独和寂寞,才把忧郁的神情化入了身体与灵魂的每一处,留给世界一片痛惜。
由于第二天早上不上班,我又一次地睡到了自然醒,一睁眼就是中午十一点。
睡眠真是可怕的东西,它总在无形中侵略着我们一生不算长的生命时光,偏又让我们毫无办法。
我总是在想,我会不会在每次睡觉的过程里就睡死过去呢,就像隔壁单元的刘大爷,白天还在小广场打太极拳呢,晚上睡着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想什么呢?睁开眼睛就发呆,你手机从早上到现在响好几次了。”
大叔低沉的声音很及时地入耳,把我从没有用的胡思乱想里拉出来。
我抓到床边,伸手够着电脑桌上放着的挎包,翻出手机,好家伙,七个未接,还都是同一个号码,有意思的是这个号码我还不认识,反拔回去,几乎是彩铃刚响,那边就接通了。
“傻丫头,怎么不上班?”
好不善的口气,我们熟吗?大叔都没有这么叫过我。丫头就已经很难听了,还要在前面加个“傻”字,真是要气死我啊。
“谁啊你,我上不上班关你屁事!”我毫不示弱地反呛回去。
“对前辈就这种口气吗?我怎么说也比你早入行几年,不尊我一声前辈大哥,也不能不讲礼貌啊!”对方的语气已经转成戏谑,我也基本听出这个混蛋是谁了,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才对,不是吗?
“白锦”
我叫出这个名字时,明显感觉到坐在我旁边的大叔,脸色瞬间微白,凤眼全睁,看向了我。
我连忙向他摇头示意,继续答对电话那端的白锦。
“劳白前辈操心,我今儿个休息,你找我什么事?”我必须得开门见山。
话不说不透,理不摆不明,我可不想再和白锦抻着了,大叔的心脏受不了,我的神经也受不了。白锦这一次又一次的,太折磨人、还有鬼了。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问你处理干净了吗?用不用我帮忙?”
靠之,白锦还挺有闲心的,既然这么轻闲怎么不去陪柳大妹子,总盯在我的身上算什么。
他盯的要真的是我,我或许还能沾沾自喜,可现在的情况是他盯的是我身边的大叔,这就十分严重,我不但无法欢喜,简直是悲从中来了。
还有,最讨厌的就是白锦用的这个词,什么叫“处理”?大叔又不是谁身上一条坏死的盲肠,说处理就可以处理的。
大叔是我心底顶喜欢顶喜欢的人,我尊他敬他还来不及,我怎么可能做诋毁和害他的事。
这个白锦真真一个混蛋,可让我怎么回复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JJ不让用代码了,这首歌亲们可以听着试一试,真的越听越安静,嘻嘻,在世的巨星的歌我不敢用,过世的,据我所知的,附合大叔声音的,也就是哥哥和陈百强了,这次用的是哥哥的,下次用陈百强的,亲亲们随意YY吧,纯属巧合之事,如有雷同,那真就是雷了
轻薄
我实在不知道白锦为什么一定要揪着大叔不放,白锦明明是一个内科医生,怎么还能钻研到鬼神的神秘领域。
学医的,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