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艳村妇野性难驯:乡村小混蛋 作者:一窝驴-第2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的情况,就让他跟这位叫吕红妹的年轻老师去办手续。
吕红妹瞧着也才二十四五岁,师范本科毕业没几年,这就能瞧出学校对走读班的没抱啥希望。低声问了谭秘,他就说这走读班连升学率都不算在内。算是高三十个班里最差的班,各班不要的学生就扔到这里。
再加上走读生,是典型的放羊班。
谭秘问他是不是想换班?
李傻子说不是,他心里倒轻松了,这么个班,那不是更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吕红妹轻车熟路的带他们办好手续,就问李傻子成绩怎样,一听李傻子小学二年级就缀学了,脸色顿时一变。
就算十班是个没人要的,也不能给塞个拖油瓶吧?当即把李傻子带到办公室,拿了份高三的模拟高考试卷让他做。
“没必要吧,吕老师,”
谭秘揉着眉心说,“我知道李小满可能会跟不上课,但他脑子好,努力学习不会拖十班的进度的。”
吕红妹高声说:“咱们高二就学完了高三所有的课程,李小满小学二年级就退学了,之后就没上过课,难道还不会拖进度?我可没有时间给他开小灶。”
谭秘怫然不悦,但他也不好在这里发脾气,闷哼了声,刚要开口,李傻子就嘿笑说:“谭叔叔,做做也没啥,不能给吕老师添麻烦嘛。”
吕红妹见他懂事,才和颜悦色的说:“我去给你找试卷。”
县中从高三开始就是侧重各种各样的高考复习,做大量的习题,等待迎接决定命运的高考。小测大测做了不知多少回,剩下的试卷都放在铁皮柜里。
吕红妹拿出数学语文英语三课,递给李傻子,告诉他时间是四个小时,等她下午回来再批改。
“做得了吗?你别逞强。”
李水根担心的问。
谭秘要去找朋友,安慰说就是做不好也没啥,校长发话了,吕红妹也不能咋地就走了。
李傻子这才环顾了办公室里的老师一圈,低声说:“我早把高中的课本都看过了,要不我干嘛进走读班。”
“嗬,你这小子咋不早说。”
李水根心想白担心了,知道他过目不忘,就拉过张椅子坐下来。
不到一个小时,李傻子就把三份试卷做完了,吕红妹也回来了。
“做完了?”
吕红妹一怔,拿起试卷,又拿出答案,对着批改。不到十分钟,她脸上就露出怪异的表情。
“你真小学二年级后就没上学过?”
“嗯,那还能骗你?”
“可这个”
虽说还有几处错的地方,但在走读班光这份数学成绩就能排进前三名了。她不由对李傻子刮目相看,想到一点,就问:“那你是在家学习的?”
“算是吧。”
吕红妹特别的看向李水根,突然想起,有些家庭嫌学校的教育进度太慢,就让孩子在家里学习,这个李小满,肯定也是一样。
那这个李水根听校长介绍,他是四道河乡小庄村的村长,那说明还有些文化了。于是口气也合缓了许多。
“那这样吧,你现在就跟我去班上,明天就能上学了。”
开学的日子,十班的同学还都在领试题集,吕红妹一进来,就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个比较挑头的学生还在低声说话。
“咳!这位是插班生,李小满,你就坐冯小怜后面吧。冯小怜是咱班班长,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她。”
冯小怜是个面目清秀的女孩,穿着鹅黄色的圆点长裙,正在整理新发的试题集,后头那张桌子倒是空着,她听到吕红妹说话,也就微抬起头,睁着好看的大眼睛,瞅了李小满眼,便又低下头去专注手上的事。
李傻子走到座位上,把书包放下。
吕红妹又说了明天要正式上课的事,把课程表写在黑板上,再让大家把卫生打扫完,就走了。
“这是你的书!”
咚的一声,厚厚一沓的试题集后头是冯小怜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蛋,她哼了声,就扭回身。
“同学,你新来的,咱们组的卫生就你包圆了。”
说话的是前排跟冯小怜同桌的女生,留着平流海,娃娃头,脸上还有几颗雀斑,笑吟吟的跟李傻子说话,说完又非常怜悯的指着他身边的座位:“小霸王没来呢,他要来了,你就糟糕了。”
“同学,你叫啥?”
“我叫黄琥珀,”
女同学大方的伸出手,“握一下手咱们就是朋友了。”
李傻子跟她一握,就把试题集收到背包里,跑到后面拿了扫把,先将三组的地扫了,又主动拿了抹布擦窗户。
几分钟就擦得窗明几净的,有人叫他帮擦别的组的,他也乐呵呵的过去帮忙。
“挺好的孩子,”
黄琥珀轻松的拍了下冯小怜的肩膀,“干嘛要对人家摆脸色?”
“我不喜欢乡下来的,”
冯小怜冷冷地说,“你要愿意跟他做朋友,你去做吧。”
她捡起试题集,拖着书包就要出教室。
就瞅个高大的身影像是鬼魅一下挡在她跟前,吹了声口哨。
“冯大班长,咋要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中午约你到校门口的奶茶店见面,你也没见人,你拿我程大个当猴耍啊?”
那大个差不多能把门都挡齐了,李傻子都不算矮了,在他跟前就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目测少说也有一米九五以上,身材又宽,很是唬人。
“程咬金,你不让开,我就告诉程老师!”
冯小怜咬着嘴唇说,这程咬金是隔壁九班的混世魔王,除了班上那个小霸王,谁见了他都得绕着走,也不知咋的就瞧上她了,老是纠缠,让她烦得很。
程咬金脸色一变,哼了声才让开。
“冯小怜,我总有一天要追到你!”
扯着嗓子吼得整个四层都听得见,程咬金才算罢休,又厚着脸皮跑进班里来,坐在冯小怜的位子上翻抽屉。
“哎呀,追女孩哪有你这样的,程大个,我跟你说,咱冯大班长那样的,得要花心思,你呢,又不愿用脑子,老去堵人,人家理你才怪了。”
黄琥珀说了几句,程咬金就不乐意了:“我上次追五班的牛大花就这样的,咋到她身上就不行了?别是你在给我使绊子吧?你不是看上我了吧?”
“呸,我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
看他脸色不好瞧,黄琥珀就说,“送花会不会?小怜喜欢月季,你去给她买一捧”
“咦,小霸王来了?”
程咬金没理她,眼睛往桌后一瞅,就怔道。
“没来,新来了个插班生”
“嗬,和小霸王同桌?那有他受的了,那人呢?”
“在擦玻璃呢。”
黄琥珀手一指,李傻子正好擦完了,就拿着抹布在桶里洗了把,要放在栏杆上晾,程咬金嘿笑着走上去,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搭:“同学,新来的吧?借几个钱花花?等以后你在学校出了事,我帮你出头。”
“就凭你?”
李傻子刚就瞧见他堵冯小怜了,对他感觉不大好。
“草,你刚瞧不起俺程咬金?”
程咬金是个火爆性子,当即抬手就甩了李傻子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见李傻子闷不吭声的回教室,就冲旁边的同学说:“瞧见没有?敢惹我老程的,就这下场,打一巴掌是轻的,打死也就扔后头阴山喂狗。”
阴山就是县中运动场后边的野山,名字也不知是啥时起的,按这县城的人说,那地方一到晚上就阴风阵阵,跟像是要闹鬼一样,县中没盖前,就没啥人晚上上山。找风水先生来瞧,是说阴气太盛,久了就叫做阴山了。
山也挺高,长满了野草野树,一般人白天都不会上去。还都是野猫野狗的,也不知有没有病,被咬了也是个事。
程咬金在外头吹嘘他在县中的地位,连小霸王都被他说成了软货,正想说他跟二中的十大天王一对十的战绩,就感到后头一阵冷风,赶紧转过身,就瞅一把破了头的扫把杆子冲他的背就刺过来。
吓得他一个扭身,勉强躲过,跟着又是一刺。
程咬金猝不及防,手竖起来往下一挡,手臂被刺开了花,血溅得到处都是,不光他,连旁边的人都吓住了。
他大叫声,上前抓住扫把杆子就往回拖,李傻子力量不够他的,一松手,程咬金没收住力,往后一退,大个子就摔翻在地。
李傻子冲上去就是几脚踹在他裆下,抓起背包,头也不回的跑下楼去了。
等程咬金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到校门口了。
“你有种就别回来!”
手上都是血的程咬金扶着栏杆大声喊。
“你脑子有病?有种你下来啊!”
等程咬金蹬蹬的下楼,李傻子已经窜到了街对面,拦下一辆出租车,冲他嘿嘿的阴笑。
敢打老子脸,这回废你一只手算轻的了,要是在咱李庄,你连下头那只鸟都别想留下来。
挤进车里,看着程咬金被车流挡住,潇洒的一摆手:“去李庄。”
“小兄弟,去李庄得要六十车钱,你带够钱了吗?”
“废话!”
扔了一张红票子,司机忙一脚油门下去,一下就没影了。
程咬金气得在那跺脚大吼大叫,楼上十班的同学都在憋笑,这下除了小霸王又多了个能治他的人了。
这十班的想着就笑开怀,谁让他仗着个头大老欺负人来着。
一回李庄,李傻子就被李水根骂了个狗血淋头。
“老子前脚才走,你就跟人干上架了?还把人捅伤了?你说你这课还没上到半天,你这是去上课的样子吗?我这还没回屋,就接到吕老师的电话,人家人还在医务室里,你赶紧给我滚回学校,好好给人道歉。”
做了村长,李水根也配上了手机,报告的时候,给吕红妹留了电话,他才从班车上下来,就接到电话,回来已经发了一通火,再瞧见他,这火又上来了。
“那狗日的先扇我脸,你瞅瞅,这还有印子,我没把他从楼上扔下去算好的了,给他道歉?他算个球!”
黄桂花一瞅可真还有个巴掌印,就推了把李水根:“瞧你这做爹的,也不看着点,小满让人欺负了,咋能不还手?伤个手见个血,那又咋了?在咱村里见得少了?他先动的手,还想让小满道歉,哪有这个理?”
李水根瞅着心里就骂起吕红妹来了,这瞎狗眼的,咋没弄清状况就给自己打电话,这明摆着是小满在自卫,她倒好,在她嘴里变成小满不校规,欺负人来了。
“你是没瞅见,那个程咬金,个头快赶上姚明了,跟扇门板似的,上来就想从我这儿讹钱,我说不给,他就打人。哼,你儿子要不是脑子灵,手脚快,早被他放翻了。他要往死里打,哼,你还想抱孙子,甭做梦了。”
李水根脑袋一耸,就蹲在台阶上抽起烟来。
“那你说咋个办?要是吕红妹让退学,你总不能去露个脸就回来吧?”
“她敢让退学?县教委打过招呼的,她能不听?哼,就谭叔叔一个电话,她就得认怂。也就想借这机会摆摆班主任的威风,你不搭理她,她还能说个啥?”
“就是,你咋还没孩子瞧得清?亏你还是村长呢。”
李水根腾地站起来,倒把黄桂花吓了跳。
“你干啥咧,长个啊?”
“我是想说,别瞧我在李庄是村长,在县城连个屁都不算,你是没瞧见,人家连谭秘都没放在眼里,我算个蛋?”
李水根不敢冲妻子发火,又蹲下来,拉了下裤子说:“这事不能服软就不服软吧,我瞅小满也不在乎去不去学校,时不时去露张脸就行,高考时能考上个大学就好。”
“没啥大了的事,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李傻子说着,就被李水根瞪了眼:“还安慰上你老子了,你老子是为你这屁事操心,知道不?”
“嗯嗯,”
瞅黄桂花进了灶房,他就说,“我去瞧瞧刘长军。”
“别到外头野,记得准点回来吃饭。”
跑到刘长军那,他还吊着脚在院里活动。这伤筯动骨一百天,他这脚是扭着折的,也得将养一个月那样才能动弹,好在是左脚,开个车的也还方便。
李傻子没来前,他就琢磨着再过一周,就回县城去了。
这要老在家待着,没个收入,他又没留钱的习惯,眼瞅坐吃山空,要再不跑些货,就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大雁好吃不?”
李傻子晃悠着进来,刘长军忙站起来:“好吃,大雁肉还能有错的?你又来借枪?”
“没,我就来瞅瞅你,董玉兰不来找你了?”
刘长军拖着腿去捂他嘴:“你咋个能在这儿说她?就隔着一堵墙,也不怕被大伯听去了。”
“嗬,做得出还怕人听了?你咋就不想想当初咧?”
说这事他就颓,叹了口气,摸出烟来点了颗。
“你咋回来了?不说去县中读书的吗?”
他又想起李傻子进县中的事,还想说刘明德让他多跟刘燕接触呢。这都在县中,虽说一个高一一个高三的,但都是李庄的人,接触起来也容易。
“别提那破事了,你快些把腿养好,我还有用你的时候。”
“嗯。”
刘长军等他一走,就懊恼的捶胸,这原来也能算县城里大混混,咋个被个傻子指使来指使去的了,要怪只能怪董玉兰。
李傻子跑去赵秀英那找了网兜,说要去青龙山上逮蛇。竹林公地里的蛇不多,那是竹鼠的地盘。这春暧雪化,青龙山里冬眠的蛇也该起春了,那上头都是些菜花蛇,草蛇,都没毒的。
上回做那龙凤斗想来都嘴馋,还想着能再吃上一回。
“我跟你去。”
赵秀英帮他拎着网兜,又挽了个竹篮,把门掩上,留着黑娃一个人在家。
问起脸上的红印,李傻子就说了遍,她立马柳眉倒竖:“那县城的孩子咋这样咧?要在咱李庄,不得绑起来打一顿好的?”
“那就是个木头桩子,别提这事了,你寻好护工了吗?”
“我寻思能不能找土旺家嫂子来帮瞧?他那后娘年纪也不大,手脚麻利,下田里干活就精神着呢,这活她能应付。”
土旺家?李傻子想起了记忆中那个三十来岁,抿起嘴来笑时有两颗衅窝,号称背山坳豆腐西施的女人,干农活确实是把好手,就不知照顾人咋样。
土旺家也不算太富裕,除了农活,这也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