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良善-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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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已经不需要管了。”时雨嘴角微微勾起一笑,笃定而又自信,“可以陪你一起出国,就算是移民也可以了。”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事情会成为他的困扰,道上的事情也不需要他操心了,因为不会再有什么可以操心的事情,他也可以去做任何之前就想做的事情。
清寒看着时雨,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那么他这姿态又是因为什么呢?她想不到,也懒得费时费力地想。
“那好啊,到时候我们去坑大哥的钱。”
一说起自家大哥,清寒是一派兴奋,每次问自家大哥要钱的时候他那姿态完全是割肉喂鹰的神情,光是看着就觉得特别有感觉了,每次都让人很想挑战一下他的底线到底是在哪里。‘
时雨点了点头,陪着清寒一起笑着,清寒并不缺钱花,君爸是混江湖长大的,钱什么的根本就不缺,那个时候道上还不太平,君爸也担心自己哪天是不是还能够活着回到家,所以给自己的小孩都准备好了后路,也留下了足够让他们无忧无虑大半辈子的钱。
后来,君大哥喜欢搞投资,正当生意做的也算是有声有色的,君家老大这人虽然爱钱爱的和葛朗台似的,可对于自己的家人还是不错的,公司分红每年都不差地分给自家兄弟姐妹。其他两个兄长也有着正当的职业,收入颇丰,自然是不需要的,所有的钱全都在清寒户头上存着,只是平时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要去动用那笔钱而已。
或者说,清寒对从自己大哥身上坑钱的更加感兴趣一点,尤其是看到他那心痛如刀割的模样的时候。
“好。”
时雨点了点头,她说什么都是好的,他也努力想要让她过得更加好一点。
“到时候,你念课程,闲暇的时候我们可以到处走,你不是最喜欢旅游的么?那个时候只要我们有空可以在欧洲四处走走。”
萧时雨看似随意地勾画出一笔,实际上却是他正在努力经营的方向,他现在就是在为以后这种能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生活。
他相信清寒最适合的不是在这里和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女人纠缠不清,同样的,他也相信自己能给予清寒无忧无虑的生活,这些年在道上混的日子也让他积累起了不少的财富,也足够他和清寒两个人在国外呆上一辈子了。
“真好。”
清寒笑,眼神之中带了点向往,她还是喜欢学生的生涯的,因为没有什么比学生时代更加美好了,不过美好归美好,同样的也有着不少的压力,至少成绩不能可以挂科,可不能每次都挂科。
她没有家庭方面的压力,没有人要求她成为一只优秀的海龟,在他们眼中就算是海藻也没有关系,套用现在的话说——她爸绝对超越李刚。
在她家没有人指望她能够撑起半边天,原本家里面的负担就根本没有她什么事情,清寒自认为自己不是女强人的命,直接放弃了这种想法。
她只是喜欢当学生而已,她没有多乖,只是喜欢那种纯粹的氛围。
只是她现在说的轻巧,等到她必须去报道的时候,他会怎么做,或者说,他也许什么反应都不会有,顶多就是来一句“可能我很忙,到时候也许不会去机场送你”。
他们之间,最后也就是这样子的解决吧。
可是,她还是多少有点不甘心呢。
早上出门的时候,因为严子陵要赶着出门,而她则需要收拾残局,所以他把钥匙留给她了,在路上她经过一个修鞋锉钥匙的小店,头脑一发热,进去锉了一把备用钥匙,等到拿到那把刚刚锉好还有些发烫的钥匙,她又有点后悔了。
不问便取,是为贼也。
可她这个贼还是正大光明地在下午的时候开了他公寓的门,然后做了一顿晚饭,每一道都是普通而又家常的菜色,她会的不多,当年在法国的时候因为想念家乡的味道而又不想去中餐馆当肥羊被人宰,所以抱着那个精通厨艺的杭州妹子撒了好几天的娇才成了她的入室弟子,在不断的毁灭和打击中,她勉强拿得出手。
严子陵回来的不算晚,桌上的盘子都细心地倒扣上了一个餐盘来保温,清寒则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见他回来,不无温婉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那熟稔的姿态,好像他们之间像是已经过了很多年,就像他刚刚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自己的房间亮着灯的时候,那点光亮让他觉得有点温暖。
哪些光亮告诉他,有人在等他,而那个人却是
“恩。”
严子陵应了一声,像往常一样换上室内鞋,走进门来。
清寒在他换鞋的空荡把罩着的盘子收了起来,手摸上盘子确定还微温之后才去厨房盛了两碗饭,然后叮嘱他去洗手。
她的动作娴熟无比,像是做惯了这种事的。
菜的味道不算特别美味,不过也绝对不是难以下咽,顶多算是中等水准,对于有时候忙的时候需要泡面过日子的严子陵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可以计较的。
“我”清寒看了一眼默默吃饭的严子陵,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么?”严子陵抬头看她,觉得今晚的清寒很特别,她的表情不算是很凝重,可也不算轻松。
“如果我说,我明年二月底的时候要离开,你会不会舍不得?”她轻声地问。
你会不会舍不得?你会不会挽留?如果你说会,那么只是一个学位而已,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只是你会在乎么?
第三十六章
严子陵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站起了身,往着厨房而去。
清寒顺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离开座位,走进厨房离开她的视线,然后一片安宁。
她突然很想笑了,她在期待个什么劲,不是明知道结果的么。
严子陵端了一杯温开水回来,又重新落座。
“这家外卖店不好,味精有点多。”吃上去的时候感觉有点过鲜了。
“你刚刚说,你要离开?”严子陵问着,他的表情再平静不过,刚听到她说二月份要离开的时候,他觉得有些意外,大概是她陪着他的时间太长了,看惯了她这样闲散的模样,所以在听到她申请了学校进修的时候总觉得和她挂不上钩。
习惯了,也觉得这样子洒脱自然才是君清寒该有的,很难想象,她会乖乖地呆在教室里头听着课做着笔记。
“恩,之前申请了德国的一个学校,现在申请下来了,最晚二月底得去报道。”清寒以轻松的姿态说完这话。原本她还在纠结着,现在也好,可以不费力地说出口。
在他的心底,她不过就像他眼中的那多加了一点的味精,完全可无,就算勉强也觉得难以下咽。
她怎么会觉得他会觉得不舍会挽留呢,果然,她也神志不清了么。
德国,一个比较严谨的国家。
曾经有那么一句话说,学好英语需要三个月,学好法语需要三年,而学好德语却要三十年。
她怎么会想到去这个国家,她会说德语么?
严子陵只是看了清寒一眼,不想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对她有着关心的成分,他也不想去阻挡她的脚步,适合翱翔在天空的鸟儿始终不适合关在笼子里面。
他不会阻止她,翱翔在天空也曾经是他的梦想。
“挺好的。”严子陵一脸真诚,一点挽留的意向都没有。
“的确挺好的。”清寒也跟着一脸真诚地笑了起来,像是没有多少留恋的成分。的确挺好的,这样一来见面就少了,关系也就能够自然而然地挂上休止符号了,一切显得那么的适当,甚至连争吵都不必要有。
人们都说距离产生美感,同样的,距离也能给人淡漠,无需七年之痒,一句“淡了”就能够完结了一切,除非她真的是笨到了极点,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懂他的打算。
原来,和她在一起就像是这多加了的味精让他如此难以忍受。
他的心理面大概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摆脱。
摆脱身边有个她,或者,想到她都会觉得一种恶心。
“那就这样吧。”
她这么说着,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或者也只能这样了。
那就这样吧。
严子陵听着清寒的刚刚说出来的话,虽然不响,但是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之中,显得异常的清晰。
那就这样吧,她到时候会离开,而他们也就这样了,严子陵想想,这种生活就像他之前过的那些年一样,所有的人最后都会成为他的过客,没有人会留下。
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多少都会觉得有些不习惯吧!
这座城市是个不夜城,而且越夜越美丽,就算略微清寒的夜晚也无法削减对夜生活的追求,广场上,街道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清寒慢慢悠悠地走着,严子陵始终在她身后两步的距离跟着,两个人的姿态看上去不像是情侣倒像是小姐和保镖。
这相差的两步,就像他们之间怎么都跨不过去的鸿沟,人家说代沟代沟,三年一小沟,五年一大沟,可他们之间的岁数还没到小沟的三年,这中间的沟就和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邃了。
想到这一点,清寒只觉得胸口处堵着一口气,憋得慌,这脚步也渐渐地越走越快,到最后,她几乎只差没有小跑起来。
这样快速走了几分钟后,清寒停下了脚步,回头去寻找严子陵的身影。他们的距离拉得开了点,但还不至于远得太过离谱。
她站在那,看着他慢慢地走近,看着他对着她时,总是101号的表情,突然的,胸口的怒意更加凶猛了一些。
“怎么突然走得那么快?”严子陵看着盯着他不放的清寒,有些不解地问。
吃过晚饭之后他打算送她回家,可她说想要四处走走,他就陪着她走。原本还好好的,突然之间她就像背后有猛兽在追赶一样快步走着,然后又突然之间停了下来盯着他看着,这样的状况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对你来说,我算什么?”
清寒看着慢慢走到自己面前来的严子陵,她冷着声问着,这个问题,她忍了很久,今天不打算忍了。
“不过是有性*关系无关紧要的人,还是觉得在那种情况下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她问,她一直很想知道的,到底在他心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这个问题,你想过么?”
这个问题,他大概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的吧,也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君清寒对于他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纯粹的只是有性的熟人还是其他的,说是在交往,其实,他们之间的互动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汗颜。
她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他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其中也是有着天壤的差别。
他们,到底算什么?
她不是他的唯一,他可能也不会成为她的唯一。
君清寒,想想,也是他心底柔软的一角,他不想去想这个问题的人答案,也不敢把她多放进心底,怕一招错,步步错。
“抱歉,我今天有点情绪不稳,我自己回去吧。”
清寒撇过了头,她今天是怎么了,完全都不像平常的自己了,那么咄咄逼人,像极了受尽了闺怨的女人一样,不可理喻至极。
严子陵的唇动了几下,声音极弱,可清寒还是听见了。
“现在别对我要求太多,好么。”
他现在还不能完全地把她放进心底,这一点他从来不曾隐瞒过,她现在的要求,他还做不到。或者哪一天他能够做到她心底想要的,可绝对不是现在。
“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对你要求太多了。”
清寒深深地看了严子陵一眼。
“你对我的承诺,也就这么算了吧。”
她伸手招了招,一辆经过的计程车迅速地在她面前停下,没有挽留,也没有停留,她钻进了车子,留下严子陵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那亮着灯的车渐渐地远离。
算了吧,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就这么结束了么?!
街上有吵架的年轻情侣,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女孩哭着想要甩开男孩的手,而男孩犹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挽留。
也许,他也像这样让她觉得委屈吧。
不知怎么的,夜晚的风越发觉得冷,冬天是真的要来临了,严子陵想。
清寒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宅子里面还是像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经过父亲的房间门口想要往自己房间而去的时候,那原本紧闭的房间门打开了,透着一股子安详的檀香味。
“爸。”
清寒叫了一声,然后耷拉着脑袋依旧想往自己房间走。
“小乖你心情不好?要不要和爸爸聊会天?”
身后的声音温和,如果换成道上的人听到一定会被吓到,那道上的教父,传奇一样的人物,据说当年A市小孩听到他的名号都会吓得乖乖躲进被子里面睡觉不敢再吵闹。谁都不会想到现在的这个传奇人物常年挂着佛珠,念着各种经文,初一十五毕竟吃素礼佛每周都会去教堂做个礼拜的男人会是当年叱咤江湖黑白两道的男人。
清寒停下了脚步,有很多年她都没有听到父亲叫她这个小名了,小时候她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不够霸气,想取一个霸气一点的别名都不行,这小名都乖腻的让她想捂脸,可是现在听起来却觉得分外亲切。
这个小名是母亲取的,清寒对自己母亲的印象已经淡了,时常要看着照片才能够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不过却始终记得小时候母亲最爱念着她这个小名了,她小时候体质不好,老生病,却又不安分。在宅子里面经常可以听到母亲用温柔的声音叫着“小乖,赶紧出来,妈妈给你做了最喜欢吃的东西”。
清寒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君爸进了房间,腻歪在了他的身边。
“爸,你为什么信佛信教?”清寒趴在君爸的大腿上,低声问着。
“爸手上沾染的血腥太多了,估计死了之后不会去天堂也不会进那么西方极乐世界了,不过你妈妈和我不一样,我想在死的时候,能够再看她一眼就好。”
君爸抚着清寒的长发,低声说着。他只想在死的时候再见一眼那人,所以他信,能够让他保持着这个信念的所有东西。
“你妈妈是个好女人啊,只是这辈子就毁在了我的手上,都没过多少好日子。开始的时候为我担心受怕,后来的时候为你们担心受怕,等待不需要再担心受怕的时候,她却不在了。”
“那你后悔过么?”
“会啊,后悔年轻的时候为什么会走了这条路,也许念个大学,做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