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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深宫乱妃天下-第30部分

小说: 深宫乱妃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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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所有人都置身漩涡而无法自拔的时候,唯一无伤的,只有她澹台明荣。
    她一个人而已。
                  [正文:第五十五章 易主]
    两个时辰之前,澹台明荣站立在重重宫阙掩映的永巷,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静静地等着一个人。
    虽然事先并没有和这个人约定,但她知道,这人一定会出现,而且,一定会在此刻出现。
    急急如丧家之犬。
    在三月,这永巷该是碧柳如丝,绿云似雾的,现在却只剩下了颓然的枯枝,无力地在寒风中轻摆,光秃秃的枝条上一无所剩。
    是以,虽然隔了很远,她还是能很清楚地看见远方走来的那个人。
    脚步匆忙而狼狈,神情慌张不堪,边走边回头,一望而知怀有巨大的不安。
    澹台明荣眼中的笑意更盛,这正是她等待多时的那个人。
    “碧云,”还没等她走进,澹台明荣便微笑着开口唤出她的名字。
    来人正是碧云,她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脸上变得煞白。寻着声音的来路望去,却见皇后在两个宫女的陪同下,站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距离,带着一脸和煦的亲暖笑容,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碧云只觉得,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她早已为皇上所不容,现在又公然地背叛了宝妃,除了太后的详宁宫,她几乎想不到自己有第二个可以躲避危难的地方。
    好在,她既然敢于背叛宝妃,也绝不会想不到事先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她紧紧地将那件关系到自己性命和前途的东西攥在手中,一丝也不敢松开。
    虽然不知道皇后为什么会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这里,碧云还是尽量掩饰着内心的惶恐和焦躁,跪下身子,一连声地给澹台明荣请安。
    出乎意料地,澹台明荣亲切地扶起了她,开口道:“碧云,你是太后身边的人,不用跟本宫这么拘束礼仪,起来吧。”
    碧云低垂着眼帘站起身来,她并不很了解眼前的这个皇后,只从宫人私下的聊天中知道,这是一个既无出众美貌,也无过人心机的平庸皇后。在很久以前,碧云仍然对后妃的富贵生活抱有美好憧憬的时候,她曾经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过,如果有朝一日能问鼎凤位,她绝对不会如这位澹台皇后一样,碌碌无为。
    只是在这一刻,她面对她这样毫无芥蒂的笑容,忽然一阵没来由的紧张。
    澹台明荣看出她的拘束,只作没有看见,轻声一笑,望着碧云身后结了厚冰的池塘,似是无心道:“这宫中的日子,任春去冬来,总归是无聊,本宫近来总觉得闲闷,心里压抑得慌,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这段烦郁因何而来。”
    碧云一门心思地想要尽快见到太后,哪里有闲情逸致去管这个金玉之人的强愁之绪,便勉强笑着,随口回道:“奴婢不敢妄自揣度皇后娘娘的心事,或者娘娘只是觉得一个人烦闷,也许找个人说说话也就好了呢。”
    澹台明荣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起来,那笑意也便参杂了一丝暧昧,道:“本宫倒是想找人说说话,解解闷,只可惜这宫中虽然处处是人,想找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伴儿,却是难于上青天啊。”
    澹台明荣这话显然是有所指,碧云暗中一个激灵,难道她是对自己有意不成?
    可是,天上不会掉馅饼,澹台明荣忽然对自己伸出橄榄枝,必是有什么缘由。
    当下强压住不安,小心翼翼问道:“若是娘娘不嫌弃碧云驽钝,碧云愿意陪着娘娘说话,给娘娘解解闷。”
    “可是本宫方才见你行色匆匆,莫非是有什么急事?”澹台明荣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缓缓道:“若是有事去禀太后,本宫就不好强留着你了,是不是?”
    碧云抬起眼向澹台明荣的眼中望去,忽然感觉很不对,这不是那个她所知道的皇后。
    那双眸,竟似两潭不见底的深水一般,令她不寒而栗,她很清楚地在里面找到了自信,狡黠,还有,阴冷。
    而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澹台明荣。
    当下思绪竟似不受控制一般,不由自主道:“回皇后娘娘,奴婢的那点子事算不得什么,见不着太后,和娘娘说也是一样。”
    “本宫早就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澹台明荣含笑点点头,满意道,“既然如此,咱们找个僻静地方,好好叙上一叙。”
    锦祥殿侧厅穆笙的寝宫里,卫明礼一脸无奈,正在安慰一帮急得如热锅蚂蚁的太医:“皇上这回是真的动了气了,今夜若许贵人还不见苏醒,各位大人恐怕都避不了牢狱之灾。您们在贵人塌前也盘桓了一天了,好歹拟个方子出来,缓解一下圣上这口怒气,也是为您们自己好啊。”
    为首的李太医满脸的沮丧之色,愁声道:“若是能拟得出方子,咱们也不至于为难到这部田地了。难就难在许贵人中的这毒身上,别说治了,连见也没见过,听也没听过,那方子从何拟起?若胡乱拟了,贵人服了身上有什么不测,立刻就是掉脑袋的大祸。唉,真应了贤亲王当日说的那番话了,除非华佗在世,咱们这些个庸人之材,谁也没能耐救了许贵人这条命。”
    话一说完,身边的诸位太医也是随声附和,一时间唏嘘悲叹,愁云四起。
    卫明礼见他们为难成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白白地安慰了他们几句,便进到寝宫来会见穆笙。
    宽大的龙床上,许蝉儿仍是双目紧闭,面色如雪。
    穆笙坐在一边,握住许蝉儿的双手,只怔怔地望着她,看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卫明礼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他在穆笙身边行走多年,当今天子是什么个脾性,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从古至今,怕是谁也没见过这等多情的皇帝。先是痴迷一个微不足道的舞姬,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现在又爱上了一个出身卑微的许蝉儿,抛下前辈帝王在后宫广撒玉露,令三千佳丽恩宠均沾,从而使得皇脉子息繁盛的使命和规则于不顾,将所有的容爱和温情都掷洒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也不顾这个女人能不能承受起这样如山沉重的恩情。
    而躺在龙床上的许蝉儿,若不是一个奇女子,也断然配不上穆笙这般的宠爱。出身寒微的她,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已经成为宫中百年难得的传奇,更不要说,这样受宠的一个人,竟然在后宫中完全没有党朋,也没有培植得力的亲信——她落难之后无一出手搭救,便是最好的证明。
    她早已被皇上的宠爱,推入了阴暗的暴风眼中,而毫不自知。所以,她今天的结果,几乎是卫明礼很早以前就预料到了的。
    偏偏,她又是那样倔强的女子,绝不肯贸然对人出售,也不愿意轻易受任何人的恩情。
    这样的人,在后宫之中,能存活到今,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了。
    卫明礼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两个年轻人,他远远地看着他们,竟有一些心疼。心疼他们的冷清,心疼他们的倔强,心疼他们的纯真。
    如果他自己有这份能耐,真愿意庇护他们,无忧无虑,如他们所愿的,简简单单的,过完一生
    正胡思乱想间,忽然听得门廊外传来一声报:“太后驾到!”
    卫明礼霍然心惊,在这种时候,穆笙想要看见的,绝对不是他的这个亲生母亲——可以是任何人,却绝对——
    绝对不是她。
                  [正文:第五十六章 旧事]
    果然,在听到“太后”那两个字的一瞬间,复笙的眉头立时便紧锁起来。
    作为皇子,他应该是天下第一个孝子,虽说不必唯太后马首是瞻,但是那些关乎“孝”字的细微礼节总还是应该做到,方可成为天下人之表率,尤其在这样的时刻,身为太后她亲自前来探望病危的妃子,对这妃子而言,本是至大的关怀,他该代许蝉儿向她感激才是。
    可是,穆笙所做的唯一动作,也只有皱眉而已,他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态,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一点起身迎接的意思,甚至,连双眼里的意思也懒了,透露出一阵深深的倦怠,以及,憎恶。
    而在澹台明荣及一干宫人的陪同下,风风火火前来的太后,并没有在意穆笙的怠慢。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儿子对自己的冷漠。
    而且,这一次,因情况特殊,她心中抱有强烈的不安和忐忑,实在没有勇气要求他什么。
    远远走进来,便一眼望见穆笙毫无表情的脸,心中顿时打了个大大的咯噔,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这才看见躺在床上的许蝉儿。
    太后的眼睛,只略略地在许蝉儿身上打了个转儿,便又重新转到儿子脸上来。从始至终,她所在意的只是穆笙的态度而已,对于这个叫许蝉儿的女人,她早就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至于此人的生死,她根本没有兴趣去理会。
    说到底,许蝉儿虽然是穆笙眼中极宠的女子,可是对她而言,却只是一只匍匐在自己意志之下的蝼蚁,她只要伸出一只手,就能让这只蝼蚁瞬间从天渊跌到地狱。
    心中虽是这么想,戏却是要做足全套,当下便唤来一个当班的太医,简洁而不失严厉地问道:“许贵人怎么样了?”
    那太医慌忙回道:“回太后,奴才们无能,无人能诊断处贵人身重何毒,只是开一些益气养血的药,培元固本而已。贵人现在情况十分不妙,能不能转醒,只能看天意了”
    太后冷哼一声,将双袖向后一甩,响亮地回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拿着国家的俸禄,吃着朝廷的皇粮,就是为了在众位主子出事的时候把一切推给天意的吗?”
    那太医听得这样的斥责,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一味地谢罪,在大理石阶上,将头磕得砰砰响。
    澹台明荣见太后浑不在意太医请罪,便使眼色让他先退下,然后走到穆笙跟前,俯下身子,轻声道:“皇上,母后来看蝉儿了。”
    太后便适时地凑了过来,也围到龙床边来,伸出手来亲探许蝉儿的额头。
    谁知,那手才只伸出一半,却被穆笙拦了回来。太后一愣,却见穆笙冷冰冰地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近似于冷酷。
    “你还想做什么?”
    这声音自穆笙的口中说出来,不带半点温度,更没有半点母子间应存的亲昵。
    “皇儿,你这是怎么在和母后说话呢?”太后犹自讪讪地笑着,面部却说不出的僵硬,“哀家特意前来探望这位许贵人,你”
    “怎么,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么?”穆笙目不转睛地盯着太后,那神情,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睛里挖出所有隐藏的东西。
    太后被他瞧得心中发虚,目光便有些闪烁起来:“方才那奴才说诊不出来,依哀家的意思,不若将这一批没用的奴才全换了,如何?”
    澹台明荣也便附和道:“母后说的甚是,如若太医拿不出主意,也可从民间招揽一些名医高士,再不济,就是搜罗点偏方妙药,也许能派上些微波的用场也未可知呢。”
    太后听她这番话说得机巧,连连点头称是,对澹台明荣流露出赞许的光芒,就连穆笙也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转向这位平时言辞木讷的皇后。
    “今天这是怎么了,二位都化身为大慈大悲观音大士了么?”顷刻,穆笙的嘴角挂起讥诮的笑,“从前朕倒不见你们中有谁会对朕的一个区区封贵人的宫妃关切至此。”
    太后心中顿时大不自在起来,穆笙对她这个做母后的口口声声以“你”相称,她已经是极力忍耐了。眼下听得穆笙的话说得越发露骨,语义中明显有所指,当下再耐不住,沉脸道:“皇儿,怎么对母后这般无礼?哀家一味纵容你,你怎么倒越发忘形了?”
    “忘形?”穆笙霍然起身,紧紧看着太后,“什么叫忘形?朕方才不过是言语上怠慢了几句,就被斥做忘形,敢问太后,有的人连德行也丧失了,仗着自己位高权盛,视人命如微末,为成全一己私利,夺权,杀人,只要能达到自己目的,便无所不用其极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忘形?”
    太后被他急促的语调和咄咄逼人的言辞逼得退了好几步,额上渗出层层冷汗出来,她万万想不到,为了这个女人,穆笙会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
    在场的人无不惊愕失色,垂首屏息,暗自揣测皇上这番话中的意思。
    “皇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说起胡话来?”太后强定神思,勉强笑着说,“这些天你日夜劳顿,也该去好好休息了”
    穆笙冷然一笑:“你自然是盼着我去休息。我不在场了,便好行事了。这套调虎离山的伎俩,宫中玩的还少了吗?”
    太后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身子微微一晃,澹台明荣急忙扶住,才不至于趔趄。
    “皇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的声音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我知道这些年来,对于有些事情你一直不能释怀,可是你要记住,母后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够了!”穆笙毫无征兆地咆哮起来,手指着床上双目紧闭的许蝉儿,声调变得刻薄锐利起来,“为我好?我最心爱的女子,如今被你弄成这个样子,生死未卜,这是为我好?”
    “你身为一国之君,本该使后宫佳丽雨露均沾,以求繁衍皇嗣,振作龙脉,可你放着那三千的国色天香不闻不问,单只对这个许蝉儿宠溺无度,致使咱们穆家皇朝龙脉微渺,满朝上下群臣叹息母后是为了大源王朝的前途着想啊!”
    太后说到激动处,眼中闪处亮光来。
    “是么?谎言说上一百遍,就连自己也相信了。”穆笙冷笑着道,“这话若是别人说的,朕还能信上一分半毫,可偏偏是出自于你的口中——如若你真是这样一个处心积虑为国家,为朝廷着想的人,那么我问你,父皇在世时,并不曾向我这般独宠过任何一个女子,数百个嫔妃之位无一空缺,嫔妃之下,还有数不尽的美人,答应,常在,那时后宫中三百七十二座宫殿,所所都有人居住其中。为何这样的雨露均沾,这样的分恩于后宫,到了末了,所剩下的子嗣只剩下我一个?”
    太后颓然坐了下来,面对穆笙的这番质问,她心中说不出的恐慌,却仍强道:“你父皇子嗣虽多,惜诸位皇子福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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