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你为女来我为男-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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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陶沁瑶,当年还是她亲自选的媳妇,出身名门,陶家清贵世家,在朝中颇有威望,陶老爷子身居高位,长姐嫁到了晋阳侯府,这个陶沁瑶,也是京里有名的大家闺秀,无论品貌家世,跟她儿子再合适不过了。昌荣郡主便给陶家提亲,把人给娶回了门。
谁知道,这娶进门来才发现,这外人夸得天花乱坠的陶家姑娘也不见得多好,丈夫倒是笼络的挺好,不过在自己这里立了两天规矩,就哄得她儿子给她出头来找自己说话,跟溧阳也处不好,闹得溧阳每次回了娘家都不痛快!
昌荣郡主看着横眉冷眼的陶氏,对陶沁瑶越发不喜起来:外人都道陶家清贵门第,子孙皆有礼有节,她今儿可真见识到了。一个晚辈,一个侯夫人,还敢对着她摆脸色?!她哪来的胆子?
昌荣郡主本就是再自傲不过的人,所关心的,不过是自己一儿一女,便是孙子辈,都要逊色许多。陶沁瑶肚子里怀的是她孙子不假,孩子没了,她也揪心,可要为了一个没出生的孩子连累上了溧阳,昌荣郡主可就不干了!
还不定是男是女呢,哪比的她女儿精贵?再说了,陶家都变成今天这样了,看在她生了一儿一女的份上,她还由着她占着黎家大奶奶的身份耽误她儿子的前途,已经是宽容大度了!
不知感恩的东西,现在还敢回娘家搬救兵来跟她女儿闹?!
昌荣郡主自觉叫陶氏下了脸面,陶氏那跟她针尖对麦芒的态度更是激怒了她,她冷哼着,讥嘲道:“外人都说晋阳侯夫人伶牙俐齿,果然是一点没错,这口灿莲花的本事,实在出众。叫你这么一说,这个都要爬到主子头上了的刁奴,我却不好处理了。罢了罢了,毕竟是你陶家悉心培养出来的,看在大媳妇的份上,以下犯上,还敢私下非议主子的贱婢,我这次,就且饶了她!”眼刀在钱嬷嬷身上刮过去,“下次要叫我再听道你污蔑主子”
钱嬷嬷眼睛都烧红了,低着头不敢看昌荣郡主——她怕自己一抬头,就会叫人发现她脸上哪彻骨的恨意!
这世间,竟还有如此这般颠倒黑白的,她家可怜的小姐还躺在床上呢,没了孩子,人也伤了,这边却还有如此恬不知耻避重就轻的人,甚至光明正大带了罪魁祸首来!
她可怜的小姐啊
陶氏已然是出离愤怒了,气到极致,她反而冷静了下来:“刚才倒是我太过激动了”她忽然平静了容颜,嘴角带上了一抹微笑,脸上的愤怒也没有了,“刚才心急之下,就只听得钱嬷嬷说的话了,也是,凡事都该多听多问,可不好偏听偏信。郡主金枝玉叶,身份高贵,如何会冤枉了一个下人?”眼角瞥见溧阳奇怪的表情,陶氏一口血憋在心里,就是这女人,仗着身份,自打她妹妹嫁进黎家,就一直刁难沁瑶,现在更害得她今儿,不讨回个公道,她妹妹以后,还怎么在黎家立足?!
陶氏心里快速转着主意,一边却是为难道:“只是这钱嬷嬷却也是忠仆,从不会说谎想来,这里头必然有什么误会那我倒要问一问,之前县主可有跟沁瑶见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这下人,竟会产生是县主把我妹妹推下太累的误会?”
她手掩着嘴,忧心忡忡道:“我妹妹怎么也是县主的大嫂,虽比不得县主身上诰命在身,可论长幼,到底为尊长,这知情的,自然知道县主愿望,不知道的要听见,到时候误会了,可怎么好?”
凭的是县主,敢对自家怀孕的大嫂动手,这消息只要一传出去,溧阳就不用做人了!
溧阳被昌荣郡主宠坏了,在黎家向来是横着走的,更没把平日对她步步退让的陶沁瑶放在眼里,连带着陶氏她也不见得多待见,这会儿听着陶氏一番话,一下就炸毛了:“你这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昌荣郡主气得不行,狠狠瞪了眼自家不省心的女儿,喝道:“闭嘴!”好容易叫溧阳心不甘情不愿闭上了嘴巴,才冷眼看着陶氏:“下人之前回禀过我了,说来这都是个误会,溧阳被我惯坏了,很有些小孩子脾气,她难得回娘家,路上遇见了老大家的,就拉着说了两句话,结果倒好,好好的,给吵起来的”说着瞪了眼溧阳,“这孩子也真是,她嫂子怀着身孕,最娇惯不过了,她嫂子说什么,她听着就是,偏没心没肺的,给顶了回去,这老大家的一时气急了,就给摔了,溧阳倒是想去拉,结果没拉住,这才有了这场意外”她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只可怜了我那未出生就没了小孙子,这都四个月了”
莫含章在一边,看得好一场大戏,寻思着,可真真看了场好戏。照昌荣郡主这么说,溧阳是有心救人,不过是没拉住?倒不是溧阳去找陶沁瑶麻烦,反而是陶沁瑶心眼小,被溧阳顶几句就给动怒了?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莫含章还当这是他见过最无耻的了,不妨昌荣郡主的话说完,刚才喊着要处置钱嬷嬷的那个婆子又是不忿的叫起来:“我们县主是什么身份?金枝玉叶,从小教养长大,黑了心肝的东西,居然敢诬蔑我们县主害了大奶奶亲家姨太太,小的虽然是奴婢,可也不得不说一句了,自打大奶奶入府,我们黎家可从来没有亏待过大奶奶半点,这无凭无据的,单凭着下人一句话,就断定我们县主对大嫂动手,是不是过分?!”竟还委屈上了,“凭的是亲家,也没这么欺负人的!”
莫含章算是看出来了,这昌荣郡主,还真是没把她们放在眼里啊!
如此这般敷衍了事,盛气凌人!
事实怕是钱嬷嬷说的才是真的,肯定是溧阳推了陶沁瑶,导致了人流掉了四个月的孩子,如今生死不知的,可昌荣郡主不说给陶家给公道,不说处置自己女儿,陶氏和他刚来就要他们过去先见她,也没说在陶沁瑶这边看着点,后面过来了,也没说安慰几句,给人给交代,问一问是好是歹,张口就要处置钱嬷嬷,给人安一个污蔑主子的名头,更是黑白颠倒地给溧阳开脱
完完全全没把陶沁瑶、没把陶氏和他放在眼里!
误会、救护不力?
这话说出来,三岁的孩子都不相信吧!亏得昌荣郡主说得出口!
她当他们一个侯夫人,一个侯府千金都是傻子不成?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莫含章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没有依仗的话,昌荣郡主不可能这样咄咄逼人,半点颜面也不给陶氏,怎么说他们两人后面站着的还有晋阳侯府呢——除非,陶家真的出大事了。
溧阳得意起来,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虽然没明目张胆的喝茶吃点心,可看起来,却是一点都不担心的。看样子,她一点也没有为陶沁瑶小产的事有过半点内疚,更不要说,有什么歉意了。
真是仗着昌荣郡主这个母亲,就肆无忌惮了!
莫含章瞥了眼陶氏,她死死咬住唇,再也装不出半点的平静,昌荣郡主坐在前面看不见,在他的角度,他却看得清清楚楚,陶氏背在身后紧紧交握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陶氏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地恨道:“昌荣郡主,我妹妹现在还躺在床上,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她话还没说完,却听得床上陶沁瑶嘤咛一声,众人齐齐望眼过去,只见陶沁瑶轻咳几声,羽睫眨动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沁瑶?”
“妹妹?”
“太太!”
陶氏莫含章钱嬷嬷等都围了上去,陶沁瑶开始似乎还没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有些茫然的看着陶氏莫含章等人,一会儿了,眼神才逐渐清明起来,突然神色一变,双手直觉往小腹上摸——那里自然是干瘪瘪的再没了往日的坚实凸起
“我的孩子”陶氏轻呓着,“我的孩子”
陶氏眼泪已经止不住的往下掉了,拉着人只安慰道:“你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再说,你还有华姐儿庄哥儿呢!”
可陶沁瑶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傻傻摸着自己的肚子,呆愣了好一会儿,突然便是撕心裂肺的大嚎啕起来:“我的孩子啊”
门外,黎家大爷黎泰得闻消息匆匆赶来,便听到自家妻子这般撕心裂肺的哭喊,脚步一顿,脸上便也现出痛苦之色。
门外华姐儿跟在奶嬷嬷身边,被这一声都吓住了,直往黎大爷的怀里扑,哭道:“母亲这是怎么了?爹爹,母亲怎么了?”
黎大爷哪里好说,才要哄孩子几句,屋里头突然一阵骚动,只听着有人惊叫有人哀嚎,然后就是昌荣郡主愤怒一声大吼:“陶沁瑶,你好大胆!”
他心头一紧,也顾不得怀中的孩子了,一下冲进屋内,登时便骇了个目瞪口呆,却见自家妹妹捂着额头大哭,而自家娘子半坐在床上,怒目圆睁,仿若仇寇般死死盯着溧阳
场面,岂止一个乱字了得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其实黎大爷不是不知道自家妻子跟自己母亲妹妹处的并不好的。
再是傻子,三五不时就听到妹妹在那里抱怨嫂子哪里哪里不好,母亲给他屋里塞人也该明白自家媳妇不受待见了,更何况,黎大爷还不傻。
老实说,黎大爷还是挺喜欢陶沁瑶的,知书达理,聪明美丽,跟她在一起,日常小事都变得有趣起来,说话也开心,没事呆在她屋里,心情都好几分——陶沁瑶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虽说儿子来得晚了些,可女儿聪明活泼,他也是极爱的。对这个媳妇,他真没得挑的。
可问题是,昌荣郡主和溧阳,就是对陶沁瑶有颇多看不惯——他这做儿子做哥哥的,还能怎么办?一个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一个是他从小捧在手里被叮嘱要好好照顾的妹妹,难道他还要去顶撞母亲,教训妹妹不成?
少不得,便要陶沁瑶委屈几分了。
当然,黎大爷私下还是会补偿陶沁瑶几分的,比如昌荣郡主送来的丫头,他基本不怎么碰,溧阳来告刁状,他也就敷衍,回头还给陶沁瑶从外面带回点东西补偿,送给她首饰簪花
这些年来,陶沁瑶也没叫他失望,温婉孝顺,友爱妹妹,贤妻良母,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平日便是在昌荣郡主溧阳那里受了委屈,也多不过背后掉几滴眼泪,他哄哄也算完了。
是以,他竟从不知道,陶沁瑶还有如此这般刚烈暴怒的时候,她看着他的眼神,有朝一日,竟会如此这般冰冷!
黎大爷傻愣愣看着自家妹妹,她手捂住额头,不住哀叫着,却又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渗出来,染红了她的手掌,昌荣郡主站在她身边,心肝肉的喊着,可床上半坐着大口喘气的陶沁瑶,却是欲要狂喜又愤恨难消的样子,眼底里,是想要吃人的痛恨!
怀里华姐儿吓得大哭起来:“娘娘”
黎大爷背着哭声猛然就给惊醒回来,忙忙大叫道:“快去请大夫!”一边去看溧阳的伤势。
溧阳哭着放开手,登时那肆流的鲜血便滴落下来流到了溧阳眼睛里,她忙忙又用手按住,就那么一会儿功夫,黎大爷已经看清楚了,溧阳右额头上好大一条口子,还挺深,这才血流不止。他又惊又怒,眼角一瞥,地上一地碎瓷片,花色很熟悉,却是陶沁瑶的瓷枕。当下怒上心头,站起来冲上去扬起手就要打陶沁瑶,愤然道:“你个毒妇!”
人还没到床边呢,莫含章却一下窜了过来,脚下那么一绊,黎大爷一个踉跄,险些没栽倒了去,忙着稳住身形还来不及,自然再顾不上对陶沁瑶动手了。
只是陶沁瑶还是叫他这一番动作凉了心,定定看了这个自己的丈夫,蓦然却是嘲讽地大笑起来:“毒妇?我是毒妇?哈哈,我是毒妇?!”
她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陶氏怎么拦也拦不住——身上雪白的亵衣,□那块儿还有血,她几乎是冷笑着道:“我叫人生生推到了,没了孩子,身上血还没流干净呢,你骂我毒妇?我不就是砸了个枕头,这也算毒妇?那亲手害死你孩子的人算什么?手里占了人命的你的妹妹,又算什么?!”
黎大爷从不曾见过如此癫狂一般的妻子,一时,竟是叫问住了
陶沁瑶悲道:“永远都是这样,什么时候都要我忍忍忍,溧阳对我摆脸色不尊重,你说算了,溧阳把我的房子当成她自己的,先干什么就干什么,吃穿都紧着她,你说算了,溧阳在人前背后没给我半点好脸色,你也说算了!溧阳还小,不懂事”她装腔作势学着黎大爷的口气说着,末了,冷笑道,“都已经嫁作人妇几年了,还能叫年纪小不懂事吗?再是不懂事,礼仪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我是她嫂子,为长,她难道连尊重我这个嫂子都不知道吗?!”
这是指着溧阳说她没家教啊。溧阳也顾不得额头的疼痛了,抓紧了昌荣郡主便是嚎啕道:“母亲,母亲”
昌荣郡主已是勃然大怒,呵斥左右:“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上去给我堵住她的嘴!”
陶氏听罢脸色漆黑一片,往前站出几步,哼道:“我看谁敢?!”陶氏是她亲妹妹,便是她觉得此刻陶氏的做法有些不对,可到底是站在陶沁瑶这边的,“当着我的面,我看谁敢欺负到我妹妹头上!”眼神冰冷得从昌荣郡主溧阳等人身上扫过,不带半点退让,直挺挺站在陶氏身边的模样,清楚昭告着他们要赶上来对陶沁瑶动手,她真就能跟黎家断绝往来!
昌荣郡主益发怒意汹涌,反了天了,不就是一个侯夫人,还真跑到他们家来作威作福了,才要喝令人不要管冲上去拿下陶沁瑶,那边她儿子黎泰已然怒喝道:“沁瑶,你别闹了,溧阳是有不对的地方,你委屈我也明白,可万事皆好说,你还对溧阳动手,你觉得,你像话吗?现在还这么闹,你有意思吗?”一边却是跟陶氏道,“溧阳现在被砸的头破血流的,大姐你说呢,难道沁瑶把溧阳砸成这样,就是对的?”
陶氏几乎是仇视地看着这个男人,讥讽道:“不就是滴几滴血,我妹妹没得,可是一个孩子怎么着,就你们家县主金贵,一点碰不得,我妹妹便是那路边的野草,活该叫你们磋磨死才对吗?”一把把陶沁瑶拽了过来,拉近到黎泰眼前:“你看看,你看看我,妹妹的脸色,多苍白,多虚弱?我问你,我妹妹当年嫁给你的时候,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