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风云-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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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豪威尔提出来,就是为了掩饰他楚思南的失礼。
明白过其中的奥妙,楚思南感觉非常尴尬,自己这次来美国,处处小心谨慎,唯恐在哪个地方注意不到,闹出什么笑话来,没想到现在还是出了纰漏。还好,艾森豪威尔这个人不错,人家没有在背后说什么,而是用这种含蓄的办法给自己提了一个醒,对此,楚思南还是倍受感激的。
“这样吧,”楚思南想了想,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走回自己的卧室,从腰带上取出自己的佩枪,重新返回客厅,将佩枪放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说道,“我实在是身无长物,唯有这一把佩枪,从我加入红军那一天起,它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现在,我将它作为赌注先交给将军了。”
艾森豪威尔将楚思南的佩枪拿过去,仔细的端详着。这是一把非常普通地苏制TT…33手枪,只不过在枪柄上多了一些修饰。那就是在黝黑的枪体上镶嵌了两块对称的盾牌形徽标。徽标的图案是相同的 ̄ ̄都是一把利剑贯穿整个盾牌,而盾牌上面,则是镰刀、锤子包含与红色五星之中,最下面,还有六个搭配起来的俄文字母。艾森豪威尔并不懂的俄文,在他看来,这几个字母除了最前面一个“S”以及两个“K”之外,其他的就都不认识了,在他想来,这几个俄文字母应该就是标注的楚思南的名字了。
在得到这把枪之后。艾森豪威尔就一直将它作为自己地收藏品,后来他才知道。这把枪上的那几个俄文字母并不是楚思南地名字,而是代表苏联一个赫赫有名的组织 ̄ ̄克格勃。而这把佩枪,也是这个组织主席地专用佩枪,而且也是克格勃历史上,唯一一把遗落在海外的主席佩枪。
其后的两千零四年,艾森豪威尔的后人,将这一藏品拿出来拍卖,最终被一名苏姓的神秘富豪以七百万美金的高价买走。从此再无消息。
将手中的佩枪仔细端详一会儿,艾森豪威尔才将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然后也从自己的腰带上取出一把左轮手枪放在桌子上,同时说道:“既然将军以您的佩枪作为赌注,那我也不妨效仿。这是我的佩枪,自从我在西点军校毕业那年。它就跟在我的身边了,现在,我将它送与将军。作为纪念。”
楚思南将枪取在手中,学着艾森豪威尔的样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老实说,人家地佩枪比他那把TT…33可美观多了,银色的枪身、精美的镂刻图案、打接地金色字母等等,总而言之,这把枪看上去就是一件工艺品。
这是一把典型的美国将军佩枪,不可能是艾森豪威尔离开西点的时候便佩带的,楚思南心中暗笑。
不过像这样的谎言,他是不会揭穿的,毕竟他那把佩枪也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从加入苏军就佩戴的。对于一个军人来说,佩枪是不可能数年甚至数十年不换的,除非这个军人没出息,这么多年都得不到提升。
“噢,对啦,刚才将军说还有一件私事,现在可以说来听听了吧?”楚思南想起刚才艾森豪威尔所说的那件事情,因此先将那银色的佩枪收进怀里,然后主动提出来说道。
“哦,是这样的,这对于将军来说,的确是个不情之请,”艾森豪威尔搓动着双手,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有一个侄女,现在在《纽约时报》担任执笔。这个,这个,将军您来美国的消息,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您也知道,您那个‘红色战神,的称号,如今已经成了美国家喻户晓的事实了,现在您在我们这里,简直就是明星。所以呢,这次我那位侄女就领到一个好差事,说是要给将军您做一个专访,这两天她都在缠我这件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所以”
楚思南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感情艾森豪威尔是来走自己的后门了。这件事情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做一个专访而已, 答应就答应了,但是楚思南的身份摆在那里,随便答应一个美国记者的专访,这是会在苏联高层、克里姆林宫中引来麻烦的。所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要先得到图哈切夫斯基的赞同,否则的话,楚思南觉得还是直接拒绝比较保险。
“艾克将军,”楚思南思索了一下,然后有些为难的说道,“并非是我不愿意帮您的忙,但是这件事情,我恐怕真的不能直接答应您。您也应该知道,这次前来贵国访问,我绝不是仅仅以我个人的身份前来的,所以,在很多方面,我都必须要必须要,哎,我的意思将军能够明白吗?”
艾森豪威尔怎么可能会明白?要知道,这种事情对于美国人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个人的专访,怎么会和一个国家扯上关系?不仅如此,楚思南的话也没有说清楚,那个翻译自然也翻译不明白,这两厢一综合,艾森豪威尔就更加不明白了。
“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尽管不明白,同时感到非常遗憾,但是艾森豪威尔还是很谅解地说道,本来嘛,这就是一个不情之请,毕竟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上报纸的。
“不,不,将军您不要误会,我没有说不可以,”楚思南慌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哎,算啦,我看这样吧,将军不妨先让您的那位侄女将一份大概的采访内容拿来,我回头去请示一下图哈切夫斯基同志,先看看他的意见再说。”
这次艾森豪威尔明白了,他恍然,感情并不是楚思南本人拒绝,而是在苏联,一名中将级别的官员,并不能私自接受记者的采访。在这个时候,艾森豪威尔感到有很大的歉意,他意识到,自己的请求给楚思南制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把请求收回,那似乎就更加不合适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让她过来好了,”艾森豪威尔最终点点头,感激地说道,“不过将军千万不要为难,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
“将军无需多虑,”楚思南笑道,“只要贵侄女所提的问题不涉及到我国的军事机密,以及某些需要避过的问题,我想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好,那这件事情就麻烦将军了,”艾森豪威尔最后说道,“我让她下午过来。噢,差点忘了告诉将军,我这位侄女名字叫比娅特丽莎巴顿,她的父亲是我的老朋友了。”
《新二战风云》 第八卷 斯大林格勒战役 第八章 感受巴顿
看着面前这位黑发碧眼的姑娘,楚思南的心中有太多的感慨。比娅特丽莎巴顿,这个名字已经足够让楚思南联想到一名二战英雄了,更何况艾森豪威尔还言明过,这个女人是他好友的女儿。
如果说美国二战英雄中,还有一个人的威名可以超过艾森豪威尔的话,那就只能是而且注定是乔治巴顿;如果说美国二战英雄中,还有一个人能够得到斯大林的夸赞,那就只能是乔治巴顿;如果说美国二战英雄中,还有一个人是以悲剧落幕人生,那同样也是乔治巴顿;如果说美国二战英雄中,还有一个人未能落叶归根,而是同自己曾经指挥的士兵葬在了一起,那个人仍旧是乔治巴顿。
在楚思南看来,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只有巴顿才是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科班出身的军人,他具备了一名职业军人所应具备的一切元素 ̄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具有卓绝的军事指挥才能,对于进攻有着痴迷一般的偏好,对他来说,只有进攻才是军人勇气的最佳体现,而进入战壕防御,则是懦夫的表现。他的性格粗鲁暴躁,口不择言,“狗杂种”、“狗娘养的”,是他最喜好的口头禅,他用这些口头禅去激励部下士兵的斗志,而他的士兵也用这些口头禅来招呼他。对于美军第三集团军的士兵来说,巴顿就是胜利的象征,“他就像上帝一样。他地咒骂能够令陷入泥泞的坦克车与不知所措的坦克手爬出困境,重新赶上队伍。”
正如巴顿在面对他所指挥的第三集团时,所做的一次战前动员演讲那样:
“二十年后,你会庆幸自己参加了此次世界大战。到那时,当你在壁炉边,孙子坐在你的膝盖上,问你:‘爷爷,你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干什么呢?,你不用尴尬地干咳一声,把孙子移到另一个膝盖上,吞吞吐吐地说:‘啊爷爷我当时在路易斯安那铲粪。,与此相反。弟兄们,你可以直盯着他的眼睛。理直气壮地说:‘孙子,爷爷我当年在第三集团军和那个狗娘养的乔治巴顿并肩作战!,”
的确。巴顿永远都是如此的粗俗,但是他所领导地军队,却永远是那么的勇往直前、士气高涨,以至于美第三集团军,成为了二战英美联军中地一个神话。
斯大林曾经对红军参谋长毫不掩饰的夸赞这支部队:“像第3集团军横跨法国地进军,对红军来说是不可想象的,而且肯定是做不到的。”
即便是敌人 ̄ ̄德军的一些将领。也毫不掩饰对巴顿的欣赏。
作为巴顿的宿敌,有着“沙漠之狐”称号的隆美尔,就曾经说过:“在突尼斯,美国人为他们取得地经验付出了昂贵的代价,但收益不小。美国将领在那时就已经显示出他们在战术调遣方面是很先进的了,虽然我们直到在法国才目睹巴顿集团军在运动战中取得的最惊人的成就。”
冯龙德施泰特在面对德国记者采访的时候。毫不隐讳地宣称:“巴顿才是出类拔萃的呢!”
赫尔曼巴尔克将军,作为曾经指挥德军G集团军群,在齐格菲防线对付第3集团军的指挥官。也坦率地说:“巴顿将军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杰出地战术天才。我至今仍将曾与他对抗看做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和难忘的经历。”
就是这样一位军功彪炳、性情粗暴但是却个人魅力无穷的将军,却在战争结束后,因为落进了记者的圈套,最终被削夺了他原本所应该拥有的军权,最终落得个客死他乡。这位将军最终没有实现他的夙愿 ̄ ̄“死于最后一场战争中的最后一颗子弹。”他死于一场车祸,死后被安葬在卢森堡哈姆美军烈士墓,那是二战美第三集团军六千阵亡将士墓地,老将军死后也算得尝所愿,永远的同他的老部下呆在了一起。
对于真正的军人,楚思南无疑是崇敬的,无论对方是站在那一个阵营,又或者有着什么样的立场,因为他始终坚信一点,那就是“军魂无国界”。
战争就是一场博弈,真正优秀的棋手,不但能够取得胜利,还能够在胜利的同时,博得对手的尊敬,而战争同样如此,一位真正的将军不止能够战胜敌人,还能够在取得胜利的同时,赢得对手的尊敬。这一点,巴顿做到了,所以楚思南认为他值得尊敬,如此简单而已。
对于军人来说,什么样的人生最有意义?并不是无上的荣誉与权势,而是百年之后,有人在谈及自己的时候,能够竖起大拇指,恭敬地说一声:“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这就满足了。楚思南觉得,自己百年之后,如果也能像巴顿那样,为全世界所铭记,那就真的是不枉此生了。
“其实你不应该来给我做专访,”在心有感触之下,楚思南面对着比娅特丽莎巴顿,忍不住喟然长叹一声,然后说道,“你的父亲,乔治巴顿,才是你最应该去关注的。”
“哦?”比娅特丽莎显然感到困惑了,毕竟现在不管是谁看,她父亲巴顿的威名,都没有眼前这位年轻将军的醒目,尤其是现在,她父亲所领导的美军北非远征军,正被德国人压得抬不起头来,这有什么可采访的?
楚思南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现在的巴顿还没有指挥过什么出色的战役呢,而他地军事才能,自然也就没有展现出来。
“我了解你的父亲。”楚思南想了想,然后解释道,“他是一位真正的军人,而且注定是一名成功的将军,拭目以待吧,也需要不了多久,你们整个美国,都将因为他的存在而感到自豪。”
面前这位风云人物的论调,可是比娅特丽莎以前从未听到过的,在那些周围的人眼里。自己的父亲从来都是一个脾气暴躁,但是却并不怎么得志的人。而今。却有人对自己说,自己那位出口成脏地父亲。注定将是一名成功的将军,这样地论断是怎么得来的?从他军人地直觉?
“将军认识我父亲?”比娅特丽莎坐正身子,好奇的问道。
“嗯,不过我所说的认识,只是指我听说过他的名字,但是却没有见过他的人,这对我来说。是一个遗憾。”楚思南站起身来,为比娅特丽莎倒了一杯水,然后笑道。
“将军说笑了。”比娅特丽莎显然对楚思南的说法并不相信,她先道了声谢,然后说道。
“我说的是真话,绝没有半点虚假地成分。”楚思南耸耸肩说道。“‘一个职业军人的适当归宿是在最后一战中被最后一颗子弹击中而干净利落地死去。,能说出这样一句话的人,无疑其本身就是一名职业军人,而我也是一名职业军人。所以我崇敬你的父亲。”
“那”比娅特丽莎似乎还想要继续问些什么,但是楚思南在这个时候打断了她。
“比娅特丽莎小姐,”楚思南摆摆手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这次来,是要给我做专访的。原本呢,像这种事情,是需要多走几个程序地,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接受你的访问,不过咱们必须约法三章。第一,我只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因为之后我还有要务需要处理;第二,你所提出地问题,不能涉及到我国的国家机密,如果出现,我不会回答的;第三,不利于反法西斯同盟内部关系的问题,我不会回答。比娅特丽莎小姐,你认为我所提出的这三项条件有问题吗?”
“当然不会有问题,”比娅特丽莎很爽快的回答道,“我还会尽量考虑将军您的立场,从而避过那些敏感话题的,当然,由于苏美两国在体制上的差异,所以我也无法保证我所提出的问题,是否会触及到将军您的底线,因此,如果我不慎提到什么令将军感到为难的问题的话,还希望将军能够谅解。”
“那就要先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楚思南理解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