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情去情随缘-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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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开他的长指，抗议道：“不要。”
倔强的后果是夜子炫黑眸里的狂风，知道他不高兴，但是这一次我不能被吓住，否则就真的失去自由了。“还记得我们之间的赌约吗，是你自己定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在还没分出结果，你就想毁约？”
夜子炫早看出自己的好友对我的异样表现，而那个赌约早已经不攻自现了，只不过大家都没明说出来，他了解魏昊天的性情，关头之前不会轻易表露，而想要我的心叫嚣着：“赌约？既然我可以定，自然我可以毁。”
这下我是真的气结了：“你怎么能这样！”
坐在一旁观看发展的魏昊天适时地说道：“这事先缓一缓吧，当前重要的是查那幅画。”
夜子炫转看魏昊天，明了地点点头：“这事就交由你去调查吧，等一下还要进宫，父皇召见我呢。”
失落无望地走出去，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漫舞
夜子炫回去打扮准备去宫里，魏昊天也准备离去，而我则还在刚才那番“立妃”的话中，心思烦乱着晃悠着，边上何时跟了魏昊天都没发觉，直到他熟沉的声音响起我才回神：“在太师府可有受委屈？”
等了这么久的关心终于到来了，转过头看着他眼眸里真实的关心，刹那间委屈一涌而上，眼睛泛着微红：“为什么现在才问我，我以为你不关心我，不在意我。”
“不，我在意。”魏昊天打断我的话，压住刚才激动的情绪，转成陈述的语气，“那天一分开，没过几会就听说你失踪了，可是形势所迫，我不能直接进太师府找你。”
听着他话里的解释，心里稍微＇炫＇舒＇书＇服＇网＇点，起码他关心我的不是吗，可依旧有些埋怨：“所以你就把我丢在那，面对纪老贼还有那个火爆没人性的烈翼。”
魏昊天按住我的肩，着急道：“他们怎么对你了？”
他的表情告诉我，如果我有受委屈他会内疚，还是不要说了，我摇摇头：“也没什么，只是每天期盼你能出现，可总是失望，那份心情很失落，很苦涩。”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自嘲地笑笑，“我说过，为你我甘愿，所以你没必要对我说这三个字。”
魏昊天默语，我朝他媚眼放放，故作调侃：“如果一定要说三个字，那就说另外我想听的三个字。”
“嗯？”魏昊天听不懂似的呆望着我，我“扑哧”一声笑出声，现在这表情完全跟他平常儒雅的形象出入很大，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个男孩，很可爱。
沉默下我转低声音，没了刚才的笑意，一脸祈求地看着他说：“带我离开这里，带我回清音阁好不？”没有夜子炫的答应，我是出不去太子府，但是要是魏昊天能带我出去，那就可以了。
他犹豫了一下，许久回答：“好。”
魏昊天本打算让人准备马车，被我拒绝了，想跟他一起并肩走在路上，体会那种默契间的温馨。沉默地走在路上，街上的热闹衬托着我们的无言，那片和谐却是无法比拟的，就好像月亮独自挂在夜空，寂寞无垠，但是边上若伴着一颗星星，那宁静的夜晚是光彩夺目的。良久，魏昊天低稳地轻轻道：“是朝阳救你出来的？”
“恩。”点点头，他的情报网早通报他了吧，“他和纪太师不一样，他是个好人。”那几天的相处，让我明白纪朝阳的为人，心里矛盾翻涌，更不想伤害他了。而对于计划里，他的这个被利用者的身份尤使我内疚和自责。
“他的确是个忠良之人，可惜他的父亲……”魏昊天叹气，听出我话里的踟蹰，“在这场争夺中错失一步满盘皆输，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而坏了整件事，后果不是我们能担当得起的。”
“也许有其他办法的。”不想将他牵涉进去，这样对他不公平。
“在这紧要关头，时间决定了策略，以大局为重。”毫无余地可言的强硬语气打断了我微小的期望。
站在权利的至高点上，人的心贪婪得可怕，尝到了甜头，就会深陷泥潭无可自拔，背后隐藏着并吞天下的野心和阴谋诡计的狰狞，让人无比丑陋。不过这样又如何，关系到百姓、整个国家的安危，必须以大局为重，而那些无辜的人成了脚下的牺牲品。
抛开这些烦乱，“大局为重”四个字沉甸甸地放在心里安慰自己，细品此刻两人世界的宁静，只想跟他一起走这一段路，一直这样走着，没有终点。
这时雷公很不赏脸地破坏我们的安详，一声响，二声马上倾盆大雨。“哇，好大的雨。”我大声叫道，这雨怎么说下就下，毫无预兆，双手放在头上遮雨。路边的摊子火速地收拾着。
“来，先去那边躲雨。”魏昊天指向一户人家的屋檐下，刚好可以躲一下雨。
“恩。”由于这暴雨来的猛，眼睛都有点睁不开，看不清前方地乱跑着。撞上了一奔跑的路人，赶忙道歉。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大手伸向我，牵引着我奔跑。就这样牵手跑着，那种幸福是纯粹的，我的眼中只剩下他，其他的全在九天之外，掌心的温度暖着我的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好不容易跑到了屋檐下，我拎起裙摆来回摇晃着，想要抖落豆大的雨珠。
“怎么样？有没有很冷？”关心的嗓音响起。
“没有。”我摇着头，幸福地笑着，他的手还包着我的小手。身上的凉意直刺进皮肤里，却没有到达我的心，它在火热的跳动着，舞动着，快要蹦出我的心房。
“都被淋湿了，还这么开心。”魏昊天无奈的笑着，伸手掸落发梢的水珠，在我一直以来这么直白的表白之后，或许他明白我现在的心情。
记忆闪过一些片段，也许这雨来得是个机会。舍不得地挣开他的手，朝雨里跑去，仰起头展开双臂，闭着眼睛感受那片回忆的甜蜜。
“怎么了陌儿，快回来，会冻着的。”
“我要跳舞。”朝他俏皮一笑。
“回去再跳个够，这雨大会伤寒。”
“不要，就要在雨里跳。”第一次不听他的话，对他撒娇。魏昊天也显然对我突来的娇憨惊艳。摆开手姿，直直站好腰，口里有规律的打着“哒哒哒，哒哒哒”的节拍，脚踩着步子，华丽地旋转着，犹如一朵盛开的百合，可惜少了男士的伴舞。以前跟影森一起在雨里跳这华尔兹，那疯狂的浪漫无法言语，深深地记得那时的心是清澈的，放飞的，让我觉得自己在飞。
魏昊天好奇地看着我跳着不知名的舞，那怪异的姿势让他觉得那位置少个人一起跳，如果两个人一起会很美。
“过来一起跳啊。”我跑过去，拉起他的手往雨里跑。定定的站好，牵起他的右手放在我的腰背处，魏昊天马上拿开：“这，男女授受不亲。”
“别这么迂腐好不好，我都不介意了你还介意什么，像个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我不喜欢。”说着重新把他的手放到原先的位子，他本想再拿开，我投过去一记“要是你拿开我就跟你没完”的眼神，他也只好从了我。
这才乖嘛，我重新挂上笑脸。他看迷了，见过我的艳，看过我的素，领教过我的媚，而这一次的娇同样令人心动不已，整齐的发髻早已被雨水打湿垂落，松乱的披在我的肩头，有些肆意的缠绕着我的脖子，发梢的水珠“滴答，滴答”的滑落，娇小的俏脸埋在发中更显娇小，却是如此的清灵纯洁。
握住他的左手举在水平，把自己的左手轻柔地搭在他的肩上，透过淋湿的衣服，肤上的温度传过来，脸颊不自觉地红起来，显得更令人心动。
莺燕地说：“深呼吸，跟随我的脚步。”抬起眼看他的眼眸，“来。”
他盯着我一动不动，我再次叫道：“昊天？”
“嗯？”魏昊天回过神，显然刚才我讲的他没听到，“刚才说到哪了？”
“我在教你跳呢，没见过这么不认真的学生，我再说一次哦。”于是我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话。“现在我们来试试。”
他低垂着头，我只好伸手轻托起他的下巴，让他注视着我，他脸上的微红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原来他也会害羞呢！“看着我，只看着我，好吗，昊天？”
“嗯。”魏昊天有生以来第一次机械性地点头应答。
“听着我的节拍，让它成为你的向导。”轻轻的迈出一步，他退了一步。昊天就是昊天，一点就通啊。又或许本来他就是影森呢，我的搭档影森总能让我们在华尔兹的领域里自有翱翔，是影森的话，就不足为奇了，这是他的天赋，舞蹈天赋，与生俱来的。
每一个转身都是奇妙的，我们配合的天衣无缝，心有灵犀般。
“这是什么舞，好奇异的旋律，又感觉很天然形成一般。”他边旋转边问着。
“华尔兹，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才能完美舞动的舞蹈。舞者会觉得身体轻松自然，风度飘逸潇洒，速度缓慢的三拍子，明显的升降动作像是一起一伏连绵不断的波涛，清透灵巧的倾斜、摆荡、反身和旋转，优美的造型，庄重典雅，舒展大方，华丽多姿，独特风韵，像是舞中之后般。还有一点就是需要相互的眼神情感交流，将自己完全的融入舞中，你在迈着你的步伐，却又是舞蹈牵引着它在动着，而且只有两个人高度配合协调下才能发挥极致。”
“或许我有那么点感觉了，二人合一，又人与舞合二为一，我们就是舞，舞就是我们。”他开心的笑着。见着这样笑的孩子气的他，我也跟着笑了。二人合一，人舞合一，划出爱情的圈圈。
雨清脆的落在地面上，还在轻快的漫舞着，我们也片刻不停的持续着雨中华尔兹。
突然想起那句话，不觉轻声的说了起来：“谈恋爱就像跳舞，我进一步你退一步，你进一步我退一步，找出节拍，才能跳好双人舞，这才是成功的爱情。”我像意有所指一般，一直都是我在退步，为你而退步，你知道吗。
离我只有一尺之遥的他清楚的听到了，神色黯淡悲伤，隐约带点自责和无奈。总是这样，面对我的埋怨总是这样的神情。
我把头轻轻地靠在他胸口，聆听他的心跳，哀伤道：“这一次能不能别再把我推给别人？我是人，只是个女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跑累了总会停下的，即使前面是我努力的一切。”每一次硬生生地把我推出去给别人，即使能忍受一次，却经不起次次。倘若夜子炫真立我为侧妃，那我和昊天之间就真的要花上休止符了，只要他不赞成，对我有意思，哪怕只有一点点，就还有可能……不要，不要再把我推给别人了……
魏昊天盯看我哀愁的脸，黑色的眼眸泛起怜惜，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回我一个“好”。
听到他的回答，心里像开了花般灿烂，双手抱住他：“谢谢。”突然胸口揪的紧，好似千虫在啃食，迅速的由我的肌肤钻进我的内脏，折磨着我的身心。
魏昊天察觉到我抱住他的手臂突然箍的紧：“你怎么了？”抱住我下滑的身体，眼眸里尽是着急。
“我，我……”这般痛苦痛得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感觉，十日散病发了，“药，药。”
“什么药？药在哪？”他着急地询问我。
“我怀里。”
刚想伸手拿药，却在我胸前停下了，再看我苍白扭曲的脸颊，眼里闪过一抹坚毅，毫不犹豫地伸进去拿出藏在我怀里的小瓶子：“是这个？”
“恩。”
魏昊天倒出药喂我吃下。药起效果了，渐渐的感觉不那么痛苦了，全身仍然在颤抖。
“你到底怎么了？”急切的语气从头顶传来。
“没事，中了点毒而已。”不想他担心，更不想他怀疑到什么，勉强扯出笑，虽然知道这样说欺骗不了他。为了制止他继续问，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依在他怀里，虚弱地说：“送我回清音阁吧。”
抱起我朝清音阁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深怕我受到丁点痛楚。既然她不想说，就不问了，或许只是时间未到吧，等时机成熟了，她自然就会讲了。看着怀中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时而娇憨时而豪迈，他的心泛着疼，那些委屈她从不抱怨，只是坚定地甘愿着，他何德何能让这样的女子为他做这么多牺牲……是他把她拉进漩涡的，而现在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跳跃，在怜惜，还有在后悔……
纹身
顾不得别人的眼光，魏昊天抱着我一路疾步走到清音阁我的房间，小怜一见到这幅情景，吓得她手忙脚乱哭着直问：“姐姐你怎么了？”这丫头我还真是喜欢，不忍她带雨的脸担心我，感觉我的笑有点牵强：“没事，就是淋了下雨。”
虽然吃了药，但淋了一身的雨，又病发过，全身冷得厉害，这就是纵情的后果。两人湿漉贴身的衣服下，肌理传递着温度，缓和我的冷意。魏昊天把我抱至床前，本想把我放到床上，迟钝了下转头跟站在旁边着急的小怜说道：“去准备热水。”
小怜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转身跑出去。淋了雨洗个热水澡才不易感冒。
“等等。”魏昊天叫住跑到门口的小怜，微尴尬地说，“你先把她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靠在他怀里我愉悦地笑着他的羞意，这么成熟稳重尔雅的人也有尴尬害羞的一面。
“哦，对哦，忘了魏公子是男的，男女授受不亲。”小怜嘴里喃喃跑回来为我脱衣，红着小脸对魏昊天说，“嗯，那个，魏公子先到外面一下。”
魏昊天转身出去之际，我拉住他的袖子，他不明白的看着我，他心里正想着莫不是要让他留下吧，我看出他的想法，促狭笑道：“你也先去洗个热水澡，让小怜去拿身干净的衣服让你换上，等雨停了再离开吧。”
“不用麻烦了。”看见我混沌不清的飘渺眼神，舍不得似的又答应，“好吧。”我展开笑颜，他为我而改变了决定。
除去湿的衣服包裹在被子里，看着小怜忙碌地准备热水，心里惦记着魏昊天：“小怜，衣服你拿给昊天了吗？”
“给了。”小怜鬼灵精地看我一眼，笑话我道。
“那他现在在洗澡咯？”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果然不错，我现在的心情就是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