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要刷存在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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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完南璞玥,这个时候白融在偏室早已熟睡。
良久后,熄了烛火,关上吱呀的窗,褪去衣裳入了榻,闻听着窗外飘飞的雨丝,南璞玥脑海中再次浮起诸葛逸的音容
多少个油尽灯灭的长夜,“睡眠”于他已是一个遥远陌生的词汇,除了黑暗的梦魇无处不在地缠绕着他,腐蚀着他的身体,啃噬着他的内心如今只剩那些透明纯粹的回忆支撑着他,仿若心中仅存的一盏长明灯,依稀照亮着他往后的人生征途。
闭眼凝神中,身体轻飘飘的,四周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缕凉风掠过,带着一丝干净的青草香气,他觉得竟那般安神定气,淡而清雅,不免沉浸。
很快,进入了梦境
梦中,有人向他一步步走來。
那人脚步很轻的來到他的身边,脱掉外袍,躺进了被窝,继而闭眼轻轻拥着他,好似耳语厮磨。
是你吗
梦里的人儿在做着思想挣扎,喉咙里像卡了什么东西一样,眼睛涩涩的,有泪从眼角流出,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來。
分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似沉睡在梦里,又似现实般清醒,那人吻干他的泪,之后一夜亲吻着他,说着肉麻兮兮的相思话
吻着他光洁的额,吻着他的眉眼,吻着他的唇瓣,在唇瓣上辗转缠绵后,继而一路下滑,落在了他胸前的两点,他忍不住嘤咛一声,最后,温热落在了他的胯间
如同久旱的树苗,终于得到了雨水的滋润,他控制不住的曲起身体,开始低迷的呻|吟
直到早晨的阳光折射进屋里,南璞玥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帷帐上的陆离光影,身形保持不动的进入了沉思。
原來是梦
而且,是个春梦!
面色有些潮红,他将锦被拉到头顶,这是他第一次梦到这种令人羞恨的事情,胸口起伏,到现在心里还狂跳不止。
忍不住回忆着梦中的温暖,那肌肤相贴温软的触感,那心灵相碰融化的幸福,那温度,那灵魂可是,那人呢?
终究是梦,白融悄声端进一只面盆。
“王爷,你醒了?起來洗把脸吧。”说着将面盆放好,“这里的水很干净,您放心用。”
“雨可是停了?”他拉下被子,目光不移的问道。
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性感。
白融洠Т鹫飧鑫暑},皱起眉,一脸担忧的问道:“爷,你感冒了?”
他一怔,继而掩饰的“咳”了一声,脸色更红,丢给他一句:“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白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后恭敬回道:“喏。”
中午简单用过斋饭,走出门外,阳光暖暖的,洒在两人的身上,说不出的惬意,树梢间,有知了在鸣叫,声声入耳,叫出了夏天的味道。
二人告过别,便随寺人回去了。
而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出发那日算起第四天的事了。
☆、第一百零九章。给不起的爱
这日下午,周乔哄睡孩子,便交给了婢女,一人來到湖边,步入赏景亭,玉柱栏杆,水光潋滟,一片晴好。
看着湖水中的光影,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不知自己这半年以來数落了多少个太阳,迎來了多少个晨曦。
倚靠在栏杆上,一片青翠的竹叶翩然飘落在她的肩头,取下,失神地看着那年轻的脉络,秋天还洠У剑次文阋言缭绲蛄悖
一丝惆怅,一声叹息,望到出神,却不知身后有人向她走來。
“怎一个人在这里?”
南璞玥一边走上石阶一边说道。
周乔一惊,立刻起身看向他言道:“王爷什么时候回來的?怎么也洠崆巴ㄖ簧俊
说着连忙走到石案边就要为他倒茶,却不想手指刚触到壶壁,才惊觉想起,茶具是前日來此落在这儿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渴。”南璞玥身姿从容的坐在栏杆处,悠悠说道。
她放下茶壶,转而问道:“一路舟车劳顿,王爷辛苦了,想必还洠в杏霉缟虐桑灰砣ノ阕黾父霾耍俊
他摇头:“不用,我还不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继续道,“对了,回來的路上,我给你带了一些从西域运來的锦缎,闲暇时可以去布庄做几件好看的衣裳。”
周乔嘴角弯起,微笑回道:“多谢王爷,让您费心了。”
话是这么说,而心是平静的,眉眼间闪过的一丝苦涩,又有谁知道?
她的丈夫有着完美的容颜,出尘的气质,家世,权位,富贵全部占满,而且从成婚到现在,他一直给她最好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珠玉玛瑙,甚至连她爱吃什么他都打听好了,毫无疑问,这样的一个丈夫,几近完美。
可是,他却独独不碰她,记忆中,两人甚至连手都洠в星9
有酸楚袭上心间,扎的她痛痛的,每次都是这样,他越是对他好,她就越痛。
对她好,就代表着他不碰她的歉意,不是吗
月牙弯弯,夜微暖。
夜间,周乔惴惴不安的踏进万花阁的院子,身上似乎还带着刚喂完婴儿的奶香余味,淡萦于身,扰着她的心一起一伏的,白日的片段不断闪烁在她的脑海中,她不能放任这样的生活下去了。
低垂的头轻抬起,发现一个素衣婢女站在书房前,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着青釉莲瓣纹碗,面显犹豫之色。
“夫人,王爷他”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婢女看到周乔上前,顿时松了一口气,王爷不喜他人打扰,她不敢贸然进去,但也不敢随意离去,于是陷入了进退为难之际。
“知道了。”看出缘由,周乔轻轻摆手,示意她退下,继而接过她手中之盘,只手推开书房虚掩的门,启唇正欲唤,却不想一室的静谧向她笼罩而來。
南璞玥伏在案几之上,似乎酣梦正甜,头上窗户半开,漆黑的背景之中,一弯月牙挂在天际,案上书卷半乱,时有微风抚过,纸页轻晃,案上之人竟是半点不觉。
周乔放慢了脚步,轻声走到书桌前。
如玉的容色中透露着清淡,俊逸雅贵的闭着双眼,南璞玥果然睡着了。
轻放下手中之盘,顺手拿起白玉镇纸,压住随风翻动的纸页,眸光一瞥,注意到他睡梦中紧锁着的眉宇,心下慨然。
看來是累了
忍不住触上他锁起的眉,为他轻轻抚平,指间摩挲过,理顺他零散在侧的黑丝。
他微微一动,周乔的心轻轻一颤。
见他未醒,她吐出一口气,找到椅后一件裘衣,盖在他的肩上,仔细地遮住每一个漏风的缝隙,正欲收回手,却不料手上被一个力道倏然握住。
“诸葛逸”睡梦中的南璞玥,轻声呢喃道。
这声呢喃,很轻很轻,不似平日的冰冷,而是吹皱一池春水的柔风,吹进心里都带着三分醉人的语调,含糊的声音透着一丝伤感,一丝思恋。
周乔顿时惊然,惊然过后,她不敢确定自己听的对不对,但无论他唤的是谁,那三个字的名字肯定不是自己,茫然地望着他,喉中堵着似的,纷乱的思路骤然停止,大脑一片空白。
原來,他心里早已有了别人。
不知道自己一路是怎么走回寝房的,只知道心里很乱,很乱。
寝室内灯火摇曳,一丝微风拂过她面无表情的脸,柔柔的,却怎么吹也吹不散额间眉弯。
这,就是她将一辈子孤枕难眠的夜晚。
坐到梳妆镜前,附上自己风韵犹存的脸,生过孩子的自己,无论身形还是样貌,一点都未改变,她不敢说自己十分漂亮,但眉眼间蕴含的妩媚,这是不可否认的,不过,守着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她要这点姿色又有何用?
窗外满院静谧,谁也不曾想到,茂密的树枝之间,有一束火红的颀长黑影,在许多个夜晚,都会來此遥遥相望
农历七月初七,也就是乞巧节,每年的这一天晚上,花灯亮满大街小巷,身在其中,意外美丽。
南璞玥平日虽清冷了些,可骨子里是知道女人喜欢浪漫的,于是这种节日,他主动约周乔出去玩。
难得他有心,周乔也不拂他意,今晚的她,还特意打扮了一番。
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勾人心魄,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柔媚无骨,入艳三分,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不得不说,周乔打扮起來,绝对是有吸引人的资本,但见街上公子频频回顾,若不是因为她旁边已有一位,想必定会有人大胆向她暗投秋波。
而南璞玥呢?他的人气更是乐观,但凡女子,只要见过他的,无不被他的倾城之貌迷惑了去,相比于周乔,他的美貌是美的毫不沾染世俗,那自然的眉,那狭长的眼,那曲线优美的鼻梁,薄唇轻启间,皆是万种迷人与风情,不得不说,他的容颜近乎完美。
☆、第一百一十章。遇刺
白融驾着马车,将两人拉到热闹的庙会之中,两人下车并肩而走,赏灯赏景,倒也算的上其乐融融。
这里是京淄城的心脏,万千灯火多到足以照亮了整个皇城。月色倾泻,喧哗的街上,人潮拥挤,各种节目层出不穷。
转眼來到灯火通明的月老庙,庙里的人们欢笑声一片,声音清脆如同风铃,看來大多是女子。
再仔细看,一棵枝叶茂盛的姻缘树下,年轻的少女们面带轻纱,笑脸盈盈,此时有的正系着红绳,有的正双手合十闭眼默默祈祷,祈祷完,便将红绳和写有生辰八字的小木牌穿在一起,只手一掷,抛掷到树干或树枝上,老人言,掷得越高越容易达成心愿。
一条条飘扬的红色丝带,鲜艳夺目,如同梦境般虚幻的一幕,映在周乔闪烁的瞳孔中,很快打开了她少女的心扉。
南璞玥看出了她的心思,温柔说道:“要不要去挂一个?”
她回过神,与他玩笑说道:“小乔已经嫁了人,岂能还去做这个。”
南璞玥一笑置之。
这时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响起了一片惊叫声。
只见一列骑着骏马的公子哥们,不顾百姓的安危,在街上快马加鞭驰过,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已经混乱不堪,慌乱的人们自行让开了一条路,來不及的就只能自认倒霉接受马蹄之痛。
惊叫声,哭喊声,抱怨声,玉器破碎之声,环佩伶仃之声,各种混乱,各种嘈杂。
被慌乱的人潮推推搡搡,两人也从不拉手,南璞玥与周乔很快被挤散,抬眼间,只有无数人头在眼前撞來撞去。
左右呼唤寻找,皆不见彼此的身影,有些担忧,有些不安,淹洠г谌巳褐校翔鲍h一动不动的看着视野中來來往往的人,一个个形形色|色的人从他身边穿梭而过,对面那一盏盏明晃晃的花灯,朦朦胧胧,一阵让他觉得恍惚。
骑马的公子哥们已经过去,低下头,地上被刚刚马蹄踏烂的花灯不计其数,一旁的小商贩们气得直跺脚,却是敢怒不敢言。
许久寻不见周乔的影子,再也无法无视与人潮这般近距离接触,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卖面具的小摊面前,站定脚步,仿佛受其吸引一般,总是让他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一张张恐怖而狰狞的鬼面安静的挂满木架,虽说不上做工精致,但是在周边花灯闪动的浮光掠影中,他们好似鬼魅,好似恶灵,此时正张着一只只血盆大口,对着他无声的叫嚣。
“公子,买一个吧,这些都是西域之物,仅此小人这一家。”
一个小商贩跑來推销道。
他洠в醒杂铮闷鹨恢豢雌饋硐嗟背舐囊共妫悠蹋夯合蛄成峡廴
就在这时,他眼睛一定,一道精光闪过,身后一把明晃晃的刀露出半张袖子,一个陌生人正在向他这边徐徐靠近
心下顿时一紧!
不好!
几乎是同时,那把夺命的刀向他狠狠刺來,而他,只以快他零点零一秒的速度快速躲了开,却还未待他站稳,旁边又一个持刀之人向他袭來,惊魂未定,应接不暇之时,虽险险躲了过去,但还是在他宽大的袖子上划下了一条痕迹。
紧接隐匿在人群中的所有刺客,这时全部一个个现身出來,他们如同一个个來自地狱的魔鬼,死死的盯着他,只看那眼神,就知道他们有多么凶残可怕。
待小商贩回过神來,早已吓得“哇”的一声跑了开。
南璞玥心下紧张的看着这些不善之辈,此时他赤手空拳,对方人多势众,不由的手上力度握的更紧了一些,事发突然,根本來不及考虑是谁要害他,此时脑中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
而“跑”,显然不是他的作风,可是,在寡不敌众面前,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知道自己武功几斤几两,应付几个小喽喽他不在话下,可是,眼前不同,这些人一看身手和架势就知是剑客,自己硬拼,只怕是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他们咄咄逼近,眸光一暗,拔脚便往后跑。
未跑出两步,却不想什么时候有一人立于他身后,他就这样直直的撞了上去。
紧接毫无意外,两人低呼一声,同时被冲力撞倒。
被无辜撞倒的那人面罩大半张银色面具,站起身后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暗暗说道:洠в姓庋痘乘捅У模
这种时候,南璞玥可洠Чし蛴胨憷竦狼福患炭兔且丫来烙磥硎遣辉儆杷崃恕
这样想着,很快一把大刀向他迎來,他刚要闪过,却不料有人已经为他一脚踹开。
诧异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撞倒在地的银面人。
有些意外,也有些庆幸,本想着道谢一句的,却不料话刚到嘴边,他已向刺客们招呼过去。
刺客们也不胆怯,一个个便提着刀与他拼杀起來。
周边百姓们早已闪的远远的,可能是这里太过紧张和抢眼,一个妙曼身影从人群中小心的挤出來,之后一眼便看到了正在厮杀的场面,当然,也同时看到了站在一边为此捏汗的南璞玥。
南璞玥欲帮又止,踌躇不前,想必是知道自己武功不好,上去也是拖累于他,于是只好静观其变,能出手时再出手。
此时双方砍杀的急剧惊险和厉害,银面人的武功可谓是很高,对方虽说人多势众,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