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锦书-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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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夫人！”段南从善如流的改口，再次问道，“波儿可在？”
红俏再次忽略他的问题，只是认真的看着他。
段南被她的目光打量的有些古怪，这位苏夫人怎么有些听不懂别人说话似地？
“她不想见你！”仔细的打量完后，红俏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段南没有意外吃惊的表情，只是了然的点头：“她在就行！”
这次轮到红俏一愣，怎么两人说话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
整（。3uww。）理了一下想要说的话，红俏认真的说道：“段少爷，不知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段南也认真的回答：“本来是想要见见波儿，不过她既然不想要见我，那跟苏夫人会面一聊也是段某今日来意。”
红俏傻眼，这是想要见波儿还是见自己？还是两者都有？
“那，不知段公子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段南正色道：“苏夫人，在宿州之时波儿就已跟段某提及过夫人无数次，在波儿的心目中，夫人就是她唯一的好友，最为信赖之人！”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自己也把波儿当成好友，这一点无需他人来点明。
“所以当段某一听到波儿离家出走之后，立刻就猜到，她必然会来求助于夫人！”
红俏再次点头，不过对段南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是没有任何的头绪。
“苏夫人聪慧过人，做事八面玲珑，花样百出，手段强硬，这些，段某也早已得知！”
“哦！”然后呢？
“以苏夫人的聪明，想必已经猜到段某的意思了！既然如此，段某也不多打扰，就此告辞！对了，波儿的吃穿用度可以都算在段某的身上，段某只求夫人能够保证波儿的安全，近段时间怕是夫人府上会有些不太平！还有，段某想要说明的是，四大家族之间虽然争端不断，但是段家，始终都站在苏家的统一战线上！段某告辞！”段南说完，起身快速的离去。
红俏错愕的坐在原地，张大的嘴始终没能合上。
等他离去之后，方波儿才小心翼翼的溜了出来，速度之快，让红俏轻易的猜到，她肯定一直在不远处偷听偷看。
“红俏，红俏你怎么了？”叫了半天，方波儿这才发现红俏居然一直张着嘴，眼珠子也往外凸，心头一急，难道是那个蠢木头得罪红俏了？
红俏在她拍打自己无数次之后，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一脸泫然欲泣的方波儿，再看看段南离去的背影，红俏蓦然有种想要爆粗口的冲动！
猜到你XX的意思！说话没头没脑，大大的夸赞别人一番，然后突然来句“你懂的”之后，立刻消失！这种话里的含义谁懂啊？哪怕是肚子里的蛔虫，也不可能凭着这几句话就猜到吧！
揉揉往外凸了太久，有些发酸的眼睛，红俏无力的说道：“波儿，你先坐下，我没事！”
方波儿依言坐下，心中担忧不减。
“波儿，我想问你点事儿，你要老实回答我！”红俏让眼睛休息了会儿，这才问道。
方波儿点点头，只是有些疑惑，不知红俏想要问什么。
“你来的时候说，你爹给你订了门亲事，对吗？”
再次点点头，脸上顿现悲愤之色。
“我想问的是，这件事是谁告诉你的？你爹？还是段南？”
方波儿侧着脑袋努力的回想，好像是段南先提起的吧！
“是段南，对吧？”一看她这傻呵呵的模样，红俏就有种有气无处发泄的无力感。
再次点点头，不过还是不敢吭声。
“然后呢？”
“我就回家问我爹，把我许配给了谁！”
“嗯？”
方波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我太生气了，没有听他说到底是谁，就打好包袱离家出走了！”
“那你为何当初说是苏瑞？”
“我怕你会生气，就编出来的嘛！”方波儿为自己欺瞒了好友有些不安。
人能浑到这种地步，当真算是个境界。
红俏当下不再理方波儿，开始把事情的大概整（。3uww。）理一下。
若是许配一事当真是由段南先说的，那这件事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是段南在说谎！可是方家老爷也没有反驳，那就说明这件事不可能是假的。
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段南是当事人之一，所以他才会知道。
这么一来，所有的事情都能连的起来了。
段南终于向方家提亲，方老爷自然不会不同意，只是这件事最后由段南先说出口，加上方波儿本就是憨傻有余的迷糊蛋一个，自然是当成了她爹把她给卖了！
至于为何段南要这么做，想也不用多想，肯定是段南不想跟心爱之人分离，就先吓她一吓，料到她肯定会离家出走，然后一路到京城来投奔她唯一的好友，也就是自己了。
所以他刚才才说一而再的提起当初方波儿常常说起自己这件事，看来方波儿这种生活能力低下，危险意识全无的人能够安全的到达京城，也是有段南安排的人一路暗中护航吧！
自己还真蠢，当初居然以为方波儿有进步呢！最后才发现，原来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她！
想通了之后，红俏倒也不想再为难方波儿，毕竟她也算是受害者之一！不过她也不会告诉波儿，方老爷是把她许配给了段家少爷。
有情人嘛，总是要经历些波折，成为眷属之后才会彼此珍惜的。
从这之后，红俏吩咐府里的下人，段家少爷要是再来的时候，有由他进府便是，不需要通传了。
当然，红俏是不会忘记列出一张费用清单，命管家送去段家的落脚地，让段南买单。
有人想要出点血，她自然不会不好意思收下！
三天的时间就在弹指间成为过去，三月的期限，终于结束！
这一日，正是户部尚书尘埃落定的日子！
第一三九章 难分高下
天元早朝
等处理完平时需做之事后，元辰神色一整：“林爱卿！”
站在朝臣最前端的林之渠连忙走出班列，躬身行礼：“微臣在！”
“林爱卿，三月期限已到，今日就该是选出户部尚书一职的日子吧？”
“是！”
“先说说具体情况！”元辰一挥手让他免礼，让林之渠先说明现在的情况。
“是！”林之渠先直起身子，这才开始说明情况。
“皇上，三月之前共有四十七名少年臣子参加竞选，不过这段时间已有多人退出，剩余之人不过九人！在上朝之前，共有五人突遭不测，只得放弃竞争，先只有四人在外候旨！”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脸色一变，议论纷纷。
五人突遭不测而放弃？若是只有一人，那还是意外，两人就算是巧合了，这五人嘛？能在朝为官的，有几个不是老奸巨猾的，自然是能够猜到其中的奥妙之处。
元辰的脸色一沉，冷笑连连：“好！真好！我天元王朝居然还有此等人才在内！”
虽然说的是夸赞之话，但是谁都听的出，皇上此刻心情极度不好，众人自然不敢多加言语。
不过也是，不管是谁想要除去对方，也不能等到这种时候下手吧！虽说这种时刻人的戒备都会放松，可是很显然，这会惹怒皇上的呀！
“宣他们进来吧！”元辰冷冷的说道，“朕要是要看看，这剩余的四个幸运儿又会是谁？”
进来的四人当中自然有苏昱和楚言默，其余两人虽然也一同上了殿，不过看他们畏畏缩缩的样子，想必元辰也是看不上他们的。
元辰挨个打量了他们一眼，突然重重的冷哼一声。
“哼，你们好大的胆子！”
突如其来的喝问声让四人一惊，苏昱和楚言默随即跪倒，扬声回道：“微臣该死！”
另外的两人，却是吓得直接瘫倒在地，双腿更是瑟瑟发抖。
元辰冷眼看了他们一眼，却不想再看！
身为臣子，胆子居然如此之小！不过是一声喝问，竟然会吓成这般模样！
反过来看苏昱和楚言默，他们两人很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猛然跪下的举动，做戏多过于当真被吓。
元辰索性仔细的盯着他们看。
两人都堪称人中才俊，不过苏昱的脸上多了一条刀疤，也让他失去了几分俊秀，不过也多了几分男儿的气概。
反观楚言默，相貌上要比苏昱稍胜一筹，不过元辰总是觉得楚言默的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阴鹫气息，就好像他总是时刻准备好去对付别人一般。
左右观察了一番后，元辰问林之渠道：“林爱卿，就只有他们四人？”
“启禀皇上，正是！”
嫌恶了看了还软瘫在地上的两人，元辰吩咐道：“把他们两人拖下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用元辰再说一次，朝中的大臣也颇觉丢脸！要是这样的胆小鼠辈成了他们的同僚，岂不是连他们都跟着一起丢脸？
立刻有人上前来把两人都拖了出去，至始至终，这两人都吓得不敢出声。
见这两个废物被拖了出去，元辰的心情显然好了几分，再开口问话的时候也恢复了往前的冷静。
“林爱卿，这殿上所跪的又是何人？”
“回皇上，正是此次候选人中最为出色的两人，苏昱，楚言默！”
“苏昱？”元辰眉头一皱，好似第一次知道苏昱也参加了角逐一般，讶然说道，“朕记得令千金，净雅公主的夫君，也叫苏昱？”
林之渠为之一滞，他可不相信皇上是真的不认识苏昱，只是这种情况下，他也有些捉摸不透皇上为何要如何做样？
“皇上，此人正是微臣的女婿！”
“哦？”元辰的惊讶之色更是加重几分，“林爱卿，这，有些不好吧！”
“苏昱乃林爱卿之女婿，知道林爱卿为人的人倒也罢，可若是有些不知道林爱卿的为人，难免会认为林爱卿的女婿能够走到今日，是林爱卿一手造就的！唉，说起来，倒是对林爱卿的声誉有所影响啊！”
苏昱和林之渠同时全身一震。
林之渠倒还好，反正这种事情他早已知晓，只是还琢磨不出为何皇上会突然提及这件事。
可苏昱却不同！元辰的这番话一出口，他立刻把事情往皇上看不上他，想要由楚言默上任户部尚书一职这事儿上想了。
苦思冥想一番，怎么想都没有想出自己哪里得罪过皇上？若是当真说得罪，也只有自己的娘子红俏，倒是常做一些得罪皇上的事情来，前段时间弄的拍卖会，把皇上的私人消息拍卖给了不知名的人，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还泄了密，弄的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之类的。
听说这件事让皇上气的满脸铁青，还扬言说要红俏拿出一笔精神损失费来，弥补一下他！
最后这件事怎么了结的，苏昱倒是不知，他这几天没有多问，红俏也心知他紧张的很，自然不会来打搅他。
难道就为了这些事？
若当真因为红俏，苏昱觉得自己该着恼的，至少该生红俏的气！可是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对红俏有怒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
胡思乱想间，苏昱忽听皇上的语气一变，又开始说起楚言默来。
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也就说明凡事都还有转机，苏昱立刻打起精神来，准备让自己一直处于最好的状态，奋斗到最后。
得知楚言默的身份后，元辰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其实这些他早已清楚，今天不过是想按着他的方法来点小考验罢了。
“虽然两位爱卿的才华已经受到众人的肯定，但是不管怎么说，户部尚书一职颇为重要，朕自然不能轻易的就让人坐上，两位爱卿，朕所说的，你们可能理解？”
“是！”两人皆叩首言明自己也赞同这一说法。
“既然两位爱卿也赞同，那朕自然是需要亲自来考考两位爱卿，然后再做出决定！”元辰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他本来年纪就不大，又不曾开始蓄起胡须，这动作做出来未免有些好笑。幸好天颜不是人人敢见的，能够看到他做这番举动的，不过是他身旁的太监和林之渠罢了。
“那好，两位爱卿，不如先说说你们对户部尚书一职有何看法？”元辰直奔主题，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离一番后，看着楚言默说道，“不如由楚爱卿先来说说？”
楚言默闻言眼皮稍稍一跳动，他还以为皇上会让苏昱先说。
两人都很清楚，虽然都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但是第一个说的人相对来说肯定要吃亏一些，一来语言的准备不够完善，二来最后那个开口的人，就能从前一个那里取长补短，可以让自己的说法更加的完善。
原本楚言默也是准备好了的，但是看皇上起初对待苏昱的样子，好似皇上根本就不喜欢苏昱一样，这么一来，或多或少的，楚言默也放松了几分。
却不料最后峰回路转，皇上反而让自己先说了，楚言默吃惊也实属正常。
不过楚言默毕竟还是楚言默，稳了稳心神后，开始滔滔不绝的重复起最近这段日子总是挂在嘴边的话，当然其中间或再加上一些自己新想出来的东西。
而苏昱呢？在意外之后，自然是认真的听着楚言默的看法，就如楚言默所想的，他也认为在后边儿说的那个，可以取长补短，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会放过？
不过不得不说，楚言默也的确是个人才，很多林之渠都没有想到的地方，他也能说的头头是道！苏昱暗自庆幸，若不是有林之渠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在这一关上就肯定会被楚言默给比下去。
苏昱倒是没有想到，楚言默背后的人可是老户部尚书，他的看法自然要比林之渠要精确的多。
等楚言默说完之后，苏昱已经快速的将自己原本的看法加加减减的，或多或少的做了些改动。
这么一来，楚言默的说法胜在精确，而苏昱的说法，却是胜在全面，两人在这一局上算是平手了。
元辰倒也没有想要他们第一次就能看出高低，说真的，从内心最深处来说，他倒是愿意把这个位置给苏昱，至少这会让红俏开心。
当然，元辰也不知道，其实红俏是不喜欢苏昱当官的！也幸好他不知道，不然的话，苏昱早已被他提前淘汰了！
紧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