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断爷的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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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姿这边好容易办完了宋老爷寿宴的收尾工作,以为这就可以继续跟道宋潮起学打理生意,谁道赵美真每天不是缠着宋潮起一块儿逛街,便是缠着他一块儿游玩。
宋姿有心想夹在两人的中间,赵美真总是有法子来支开她。
今天赵美真当着太太的面,央了她绣个梅花帕子,宋姿无法推辞,还得欢天喜地的应下。
吃了早饭,便眼睁睁地看着赵美真挽着宋潮起出了门。宋姿生了闷气,心道着宋潮起也太不是东西,说好的避嫌忘了吗?
宋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一肚子怨气地她预备给赵美真的帕子上绣朵“怒放”的梅花。
正因着宋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是以她压根就不知道宋潮起和赵美真不过半个时辰就回转了宋家。
宋潮起说是有事要忙,赵美真便寸步不离地跟他进了书房。
私密的空间里,一股甜得勾人的桂花蜜香味弥漫在整个书房。这香味和上一世雪俏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辙,甚至更浓烈许多。
宋潮起坐在那里双眼盯著书案上的账目,心里却如住进了一只小猫,一会儿七上八下,一会儿又挠挠爪子,闹腾着痒着不得宣泄。
他急切地想见宋姿,争切地盼着天黑,可现在连中午还没到。
忍耐是辛苦的,忍耐亦是烦躁的。
宋潮起出了一背的热汗,忍得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便想随便什么女人都行,他想要,迫不及待地想要。
宋潮起喝了一口冷茶,逼迫着自己冷静。
上一世闻着这香味,他未做他想,这一世再闻,却只觉蹊跷。
他太了解他自己,若说上一世他是因着贪恋雪俏的放|荡狂野才爱上她身上的香味,那这一世为何闻了赵美真身上的那种香味,也会狂躁难安?
从上一世开始,他对强势一心想要拿捏他的赵美真,便从没有上过心,更何况是这一世,他图她什么呢?
可现在他就是火急火燎地想要她。
宋潮起顿悟,一定是香味有问题。
这一刻连宋潮起都佩服起自己的定力来,可下一刻赵美真似不经意地走过来,立在他的身旁。
宋潮起只觉一阵更加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什么定力顿时随着乌江水向东流去。
赵美真立在他的身旁笑着在说什么,宋潮起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一下子抱住了她,就往一旁的小榻上歪去。
赵美真心道着终于得了手,半推半就,嘴上道着“表哥不要”,双手却已经攀上了他的背。
这时候的宋潮起已经迷失了心智,双手游走在赵美真的身上,已经解起了她身上所穿的旗袍的盘扣,嘴上却不由自主地道︰“宋姿,快脱了衣裳,爷急得难受。”
赵美真没有听清楚,问他︰“表哥,你说什么?”
宋潮起又叫了一遍宋姿的名字,这次赵美真听清楚了,一口气堵在胸膛郁结的厉害,心道着雪俏那丫头果然没有说谎,宋姿才是实实在在勾引了宋潮起的小贱货。
没关系,待她和宋潮起生米煮成了熟饭,逼得陆家退了亲,她嫁进了宋家以后,再收拾宋姿也不迟。
这么想着,赵美真媚态十足地叫了声︰“表哥,你轻点儿,人家还是头一次。”
这一声表哥如耳边炸雷,叫宋潮起瞬间清醒,他想他费了那么大的功夫从上一世到了这一世,并不是为了来跟赵美真睡觉的。
宋潮起一下子跳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跑去。
然后,不熟水性的宋大少,“失足”掉进了荷塘。
第11章 和尚悟心(上)
宋潮起原本并不叫宋潮起,而叫宋潮汐。
宋老爷给当时还叫宋潮汐的宋潮起办满月酒那天,宋家来了个贵客——城外平心寺的主持悟心大师恰好到了宋家化缘。
这悟心大师看起来年约二十,却已经做了十五年的主持,十五年前他亦是看起来年约二十。
单凭这一点,悟心大师被海东的百姓敬之为神灵。若不然,岁月的痕迹怎么画不到他的脸上!
人一旦出了名,求见的人多了,便不是人人能够得见。
话说一般人很难见到的悟心大师到宋家化缘,宋家那是蓬荜生辉,宋老爷特地让人准备了一桌斋菜,又沏了一壶上好的碧罗春,以茶代酒,亲自作陪。
吃人的嘴软,大师也不例外。
茶足饭饱,悟心大师瞧了瞧窝在宋太太怀里的孩子,拨弄着佛珠,连道了好几声的“阿弥陀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宋老爷心里一咯 ,心道着难道是大师看出了什么不好!
便急道︰“大师,还请明言。”
那恒心大师还是不紧不慢地拨弄着佛珠,又看了孩子一眼,紧接着便闭上了眼楮,念起了《阿弥陀经》,念了整整三遍,约莫半个多时辰的光景,宋老爷和宋太太面面相觑,心里急得都憋出了火,可在大师的面前,怎敢造次,只能干等!
好容易悟心大师念完了经,宋老爷赶紧让下人送上了热茶让其润口。
悟心大师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悠悠开口︰“这孩子的命格实属奇特,贫僧瞧了许久也只能瞧出他的上半生,至于下半生虚虚幻幻不得而知。只一点,这孩子五行水太多,又有水患,避无可避,名字里头的汐字暂且改作起,两个大水冲掉一个,或许会挡上一挡。”
宋潮起掉进了荷塘,还未转醒,宋太太便抹着泪儿想起了这段往事。先前宋潮起烫伤了手腕是水患,如今掉进了荷塘还是水患,当真如悟心大师所言是避无可避。
就因着这个避无可避,吃着码头饭的宋大少是连游泳都不曾学过,自小起宋太太就不许他上船更不许他下海,甚至连沙滩都很少让他去。
结果还是个避无可避。
宋太太越想越难受,抹了抹泪,狠声对管家宋康道︰“去,填平了那个荷塘。”
“填平了荷塘到了秋天娘可就吃不上糯米蒸藕了。”从床的里头,传出来了宋潮起略带嘶哑的声音。“我儿,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我这就叫宋康去前院叫来大夫。”
宋太太惊喜交集,一张口连十几年都未曾叫过的“我儿”都叫了出来。
宋潮起想起自己先前做的那个梦,梦见大红的幔帐,大红的盖头,喜秤那么一挑,盖头下的人竟然是赵美真,他吓得浑身一哆嗦,醒了过来。想来想去还是宋姿最好。
宋潮起拍了拍宋太太的手,宽慰她道︰“娘,我没事。哦对了,宋姿呢?我找她有事。”
宋太太只当他是真有事,“你掉进荷塘,你表妹吓得大哭,我叫宋姿陪着她说话去了。好好的在书房里看帐,你怎么突然跑出来掉进了荷塘?”宋太太很是疑惑,自己在心里嘀咕,难道突然跑出来也是为了找宋姿?
宋潮起似彻底迷糊了过来,心道着自个儿现在找宋姿恐怕他娘的心里生了疑,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想弥补,又觉得不能便宜了赵美真,便吱吱唔唔地道︰“美真美真说她想要荷塘中心的那片最大的荷叶做荷叶饭。”
他敢说这个慌,心知他娘定不会去找赵美真质问,毕竟是隔了好几层肚皮的佷女,平时多是哄着她那是看在她是娘家人的份上,可和儿子比起来,孰亲孰疏,他娘自然分得很清楚,只会暗暗将其怨责,断不会轻易责骂出口。就是哪天传到了赵美真的耳里,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莲地认下,谁的手里握着谁的小辫子谁心里清楚。
大夫来给宋潮起问了诊,春枝也替宋潮起叫来了宋姿。那赵美真原也同宋姿一块儿过来的,走到了半路说自己肚子疼又折了回去。
太太问起,宋姿便如实答了。
宋太太的脸色当即拉了下来,心里头对赵美真的怨愤又多了一些。
宋潮起见宋姿到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两个人在宋太太面前打起了哑迷。
宋潮起道︰“昨晚上我让你回去想的事情可想明白了?”
宋姿眨巴着眼楮想了又想,他昨晚上除了臭不要脸地哄骗了自己,并没叫她想什么事情,实在是不知其意,遂摇头道︰“不明白。”
宋潮起又道︰“那今天就接着想”,顿了一下特别补充道︰“就在我房里。”
宋姿约莫着明白了,敢快宋大少是体虚爬不了她的床,转而想让她来爬他的床是嘛?
宋姿又想起了赵美真带着慌乱和怨恨的眼神,心里头知道要说宋潮起是失足掉进的荷塘,也太侮辱宋潮起的智商和眼神了,分明就是事有蹊跷。
宋姿背对着太太,动着嘴皮子用口型对宋潮起道︰爷,你体虚,大夫可说了忌烟忌酒忌女色。
说了两遍,宋潮起可算是看明白了,翻了翻眼皮子,不悦地在心里嘀咕︰女色?宋姿你是女色吗?明明就是爷的饭吶!
折腾了这许久,宋太太乏了,嘱咐了人给宋潮起熬药熬姜汤,留下了春枝盯着,便回了房歇息。
宋潮起许是真的体虚,不多时便睡着了。宋姿窝在角落里想着宋潮起交待的根本就没影的事情,时不时的去瞧一眼他沉睡中的脸。
宋少爷的长相那是没话说,干净白皙又不失男子汉的英气,加上还有一对儿招人的桃花眼,上一世的时候没少招惹些桃花债在身。恐怕这一世,亦少不了那莺儿燕儿自动地贴上门。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防火防盗还得防宋少爷失身,想想就挺愁人的。
这夜,宋姿果断爬了回宋潮起的床。
还别说,少爷的床和丫头的床,睡起来就是不一样,又大又软又舒服,床的上头还吊着一个嗡嗡响的大吊扇。
饭捧在手里岂有不吃的道理,睡了半下午的宋潮起精神特别的好,这样着折腾一会儿,那样着折腾一会儿,不知疲惫。
这哪像是体虚,分明是火旺。
折腾到后来,宋潮起道︰“宋姿这园子大,没住什么人,咱屋里的吊扇又在响,你且放开了胆子,叫几声给爷听听。”
宋姿媚眼如丝,笑道︰“唉哟爷,这不是给宋姿出难题嘛!宋姿不会啊,要不你先叫几声我听听!”
宋潮起喵~
第12章 和尚悟心(下)
七月初七这天,连续下了七天细雨的海东终于放了晴,夏天的太阳照着地上的水气,不多时便挥发而去,就好似前几天根本没有下过雨,只余了空气里还透着泥土的清新。
一大早,太太便叫人找来了宋姿,提着厨房精心准备的几样素点,坐着黄包车到城外的平心寺烧香拜佛。
听说最近几年,悟心大师已经谢绝了所有的求见者,一心向佛。宋太太是不指望能见到悟心大师的,内心却仍旧有所希冀,她总觉得悟心大师既然能批出来宋潮起的命,也就一定能有化解的方法,她想祈求他看在我佛慈悲的份上,点化点化她们这些在尘世中挣扎的俗人。
宋太太心里有事,一路上并不怎么开口说话。宋品慧和宋品情难得出门一次,叽叽喳喳的像个小雀,同赵美真又是说又是笑。
宋姿和宋太太一样,心里也有事。宋姿对寺庙的敬畏不同于旁人,她觉得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像寺庙这种神圣的地方实在不是她应该来的地方,就像是戏文里的小鬼或妖怪,被寺庙里的佛像金光那么一闪,不是魂飞魄散便是现出原形。她本就不想来,却又实在找不出不来的原因,也就只能这样了。
宋太太一行到了平心寺,接待她们的是寺里的代主持悟清大师。
宋太太委婉地询问了是否能见到悟心大师,悟清缕了缕发白的胡子,道︰“悟心师弟于前日闭关悟佛,月底才会关满。”
宋太太的失望写在了脸上,到底还是牵扯出了一丝笑容,道︰“有劳悟清大师了。”
悟清引着她们到了正殿的佛前,宋太太虔诚地跪了下去,宋品慧、宋品情、赵美真依次跪在了后头,宋姿却从次门偷偷地溜了。
正殿的后头是一方不大的院落,院落的正中央有一颗繁茂的菩提树。菩提树下是一张石头做的小圆桌,圆桌的旁边又配了四个石头圆凳。
其中的一个圆凳上坐了一个小和尚。
按照宋姿的想法,她自是想离这些和尚有多远便多远,但此时已值正午,七月份的太阳盛气凌人地炙烤着大地,她若是不到那菩提树下,便只能晒着或者回到正殿去。
想了又想,宋姿在身体受折磨和内心受折磨之间徘徊不定,最终选择了前者。心道着,无非就是一个小和尚而已。
宋姿去了菩提树下坐着,只见对面的小和尚正在闭目养神(俗人,那叫入定冥想,冥想的好不!),便大着胆子将小和尚瞧了个仔细。只见那小和尚与宋潮起年岁相当,一身好皮相亦不比他逊色丝毫,宋姿看着他,一下子就想起了戏文里的唐僧︰丰姿英伟,相貌轩昂。齿白如银砌,唇红口四方。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两耳有轮真杰士,一身不俗是才郎。好个妙龄聪俊风流子,堪配西梁窈窕娘。
宋姿不由地砸了咂嘴,有些许赞许,还有些许惋惜。
小和尚的耳朵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了眼楮,刚好和宋姿对了眼。
宋姿只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一眸黝黑的漩涡里,好容易才回了神,慌忙别过了眼楮,再也不敢正视小和尚的脸。
小和尚悠悠开口道︰“贫僧瞧着女施主很是面善,看来是与我有缘的有缘人。”
得亏这话是从个和尚的嘴里说出来的,若是寻常的男子这般道,宋姿一定会啜上一口,直接叫他滚,搭讪能不能有点儿新意。
而现下,宋姿只点点头,呵呵地笑笑,便想起身离开。
她才动了动脚,那和尚又道︰“女施主怕我。”
他说的很笃定,倒是叫宋姿一时之间忘记了初衷,不服气地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和尚认真地端详着宋姿,黝黑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里头就是一潭死了有几千年的死水,静怡的叫人心生震畏。
宋姿只敢斜睨了他一眼,便将眼楮挪开,盯着前方地面的某一点,心里怨恼着自己太没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