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好的你-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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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亲昵感瞬间将果果的情绪熨帖,可她仅存的意识也在疑惑,小诚的吻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呢,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慢慢的*,好像要把别人的情绪撕扯的凌乱不堪才罢休,小诚总是很男人很深沉的运用他最原始的魅力,让果果沉醉在他健康而迷人的气息里。
像是要寻求慰藉,果果的手臂很用力的抱着傅桐,仿佛生怕他把自己丢下,而傅桐也渐渐沉迷于这个吻,缠绵悱恻、忘乎所以。
病房外,陆诚睿从总台那里查清了果果的病房,走到她的病房门口推开门,始料不及的看到了这一幕,惊讶的无以复加。
☆、44
骨子里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和高傲让陆诚睿克制住想当场发飙的情绪;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傅桐这才醒过神来,把昏昏沉沉的果果放回病床上。
“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陆诚睿拼命克制,才没有冲动的给眼前这个一同长大的哥们儿一拳头。
傅桐面不改色;淡然道:“你不是都看到了;有什么好说的。”“你出来,她还病着;出来说。”陆诚睿可不想让果果听到他俩的争执。
两人一起去了傅桐办公室,刚关上门;陆诚睿就给了傅桐一拳,傅桐也不甘示弱,很快还击。
“她是我的,你知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陆诚睿一边跟他扭打;一边怒不可遏的吼道。他虽咬牙切齿,傅桐却不为所动:“我不想辩解什么,我跟你同时认识她,不存在先后,她也不是你的。”
言语不合,越打越重,论打架,傅桐并不是陆诚睿的对手,好在陆诚睿并不想打伤他,见他嘴角青肿,也就不再挥拳了。
“你不是有周珏了,你俩好了那么多年,你为她到北港来,非要来跟我抢果果是什么意思?”打了一架之后,陆诚睿坐在椅子上,开始跟傅桐谈判。
“你不也有顾藻了,照样节外生枝。感情这回事,不分先来后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点也勉强不得。”傅桐忍痛捂着半边脸,表情却依然是惯常的不温不火。
陆诚睿听他把顾藻的事混为一谈,怒道:“我跟顾藻和你跟周珏不一样,顾藻是一厢情愿,你跟周珏是谈了好多年,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喜欢果果?”
“哼,这种事谈什么资格不资格,谁都有权喜欢她,她也有权作出选择。”嘴角的疼痛让傅桐咝咝的吸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那我跟你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你好自为之。”陆诚睿惦记果果,没再跟傅桐多说什么,回病房去了。
病房里,果果已经醒了,正在喝江瑟瑟带来的花旗参鸡汤,看到陆诚睿进来,向他道:“江姐姐送了鸡汤给我,好好喝,你要不要喝一碗?”
陆诚睿摇摇头,走近她,小丫头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没精打采、脸色憔悴的样子让他心疼,在她身边坐下,不避讳的搂着她的腰,柔声问:“今天好些了吗?”
“还好吧,烧退了,头还是有点疼。”果果咳嗽了两声。她这次发烧是重感冒引起的,此时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
江瑟瑟知道他俩有话要说,知趣的找理由离开:“你们先聊着,我还要上班,先走一步,饭盒我晚上来拿。”
果果看着她离开,让陆诚睿把门关上,向他道:“砸窗户那件事儿不是你干的吧,你为什么不跟领导把话说明,白白被关了禁闭?”陆诚睿讶异道:“你这么相信我?”难道果果从张大山那里知道了什么?
“我相信你,你那天晚上没砸她的店,第二天也不会去砸,你的脾气我了解,你肯定知道是谁砸的,为了保护那个人,才承认是你砸的。”
果果想了好几天,始终觉得事情蹊跷,陆诚睿不会那么冲动,而事后一言不发的隐忍,显然也是为了保护某个人。
陆诚睿心里动容,顾藻跟他认识二十多年了,却一点也不了解他,果果认识他不过几个月,就能说出这样深得他心意的话,果然人和人之间心灵相通,是不能用时间长短来衡量的。
“你告诉我,是谁砸了玻璃,我不告诉别人。”果果追问。陆诚睿告诉她,砸窗户的是张大山,但是他替张大山担下了处分。
“我就知道是这样,小诚,你最好的。”果果端详着心上人,见他并有没有因为被关了几天禁闭而神情沮丧,英俊的脸仍是精神奕奕,心里很欣慰。
早就认定了,他的外表虽然给人冷漠的感觉,内心绝对是善良又火热的,这样的他,她怎么能不深爱。
之前她还跟郭赟说,要是对方不依不饶、指挥部也不分青红皂白就罚他,她就把这件事告诉她爸爸,她可不愿看到他受委屈,现在看来,情况还好,领导们并不是是非不分。
果果纤细柔软的手指轻抚陆诚睿脸颊,柔情似水的眼神里带着万般的爱怜,陆诚睿心有感悟,知道这是她在无声的抚慰自己,低头吻她,贴着她白皙的小脸,见她瘦的下巴都尖了,心疼道:“果果,一下子瘦了这么多,这几天要好好吃饭。”
“顾藻走了吗?”
“走了,今天上午走的。”
果果还是有点不放心,捏了捏陆诚睿的手:“你跟她青梅竹马,对她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了吗?”果果有点不放心的问。
陆诚睿道:“不是所有青梅竹马都能走到头,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除了缘分,也要看感觉,感觉是很微妙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增加、环境的改变,感觉也会跟着改变,我跟顾藻认识这么多年,越来越觉得她从没真正了解过我,她也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她只知道、也只在意自己想要什么。”
“那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啊?”
“没有,我喜欢的女孩从来就不是她那个类型,但是因为我跟她太熟了,双方父母都觉得我跟她应该在一起,但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既然她问起自己和顾藻之间的事,陆诚睿也觉得有必要跟她解释清楚,果果是个敏感心细的女孩儿,会把事情放在心里琢磨,不说清楚了,只怕她心里会过不去。
果果握着陆诚睿的手,悄悄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吻我,你好坏啊,还调戏人家,不过我好喜欢你那个吻,甜蜜极了。”
“是吗,你做了这样一个梦啊?”陆诚睿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对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反而让自己惴惴不安。
终于,他鼓起了勇气,“果果,虽然你还不满二十岁,但我们可以先订婚,你觉得好不好?”“订婚?现在?”果果讶异,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想起来要跟她订婚,难道是顾藻说了什么?
见果果惊讶的看着自己,陆诚睿道:“对,就是现在,你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回北京了,明年你要去美国,我们会有很长时间不能见面,而这漫长的几年对我来说很难熬,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先订婚最好。”
“那你家里会同意吗?”果果有点担心的问。陆诚睿道:“只要你愿意,我家里就不是问题,我准备请长假回家跟我父母说这件事,我当兵三四年,没有请过长假。”
果果低着头,很小声道:“我当然愿意了,不然也不会跟你我都跟我妈妈说过了,我要跟你结婚。”
陆诚睿握着她小小的肩膀,诚挚道:“咱俩那事儿,是我太冲动了,你还这么小,我就所以我想尽快和你订婚。”
“那你得跟你父母把话说清楚,还有我爸爸和你姑姑的事,我可不希望他们继续对我爸爸有误会,就像你跟顾藻之间,从她的角度,没准还说你是负心人,你有了新欢就始乱终弃不要她了,你想想,是不是这样。”果果敏锐的指出这一点,对陆覃两家来说,这正是症结所在。
陆诚睿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会摆事实讲道理,除了点头称是没有别的招儿,搂着果果亲她脸又啃她脖子,果果就是他的上帝,就是他的女神,她说什么他都听。
果果推他,秀气的双眉拧着,“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啊,你这个老男人,刚才你还说你太冲动,你现在又冲动了吧。”
“听到了,老男人听力很好。”陆诚睿的脸依然埋在果果的颈窝里,啃着她娇嫩的皮肤。感觉到果果支撑不住了,才把她放回枕头上躺着,替她盖好被子。
“你要是休假回北京的话,我跟你一块回去吧,我也想我爸爸了。”果果攥着陆诚睿的手说。陆诚睿点了点头。
没等陆诚睿的休假报告批下来,北京陆家来的一个电话就把他召回了北京。
他爸爸出事了。
☆、45
“妈,你说什么;爸爸被管制在八大处?怎么回事?”陆诚睿听到电话里他妈妈着急的声音;非常震惊。
赵美贞道:“也不是管制;就是暂时不能回家,说是要配合调查,你爷爷打电话到纪委去问;对方说的很含糊;后来还是从你大伯的战友那里得到的消息;说是你爸爸他们部里的副部长涉嫌贪腐被双规了,跟他有过工作接触的部下都要配合调查组调查。”
“妈;您别急,我就去找领导请假;最多后天,我就回北京。”陆诚睿此时的心情只能用心急如焚来形容,之前他不是没听到风声说军纪委要彻查后勤部的问题,只是没想到这次的风暴连他爸爸都能波及。
找到蔡振海后,陆诚睿只说家里出了事,要请半个月的假,蔡振海早已得到一些风声,当即批准了他的休假申请,陆诚睿拿着总指挥签字的假条又去找他们旅长签字,所有手续办好后,他去找了傅桐。
对他的忽然到来,傅桐很惊讶,自从他俩那天打架,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他这时候忽然跑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跟周珏的表哥周樵樵很熟,能不能帮我个忙?”陆诚睿开门见山的问傅桐。傅桐虽纳闷,却还是点了点头。
陆诚睿把他爸爸的情况告诉傅桐,“纪委那边我没有熟人,你帮我找周樵樵,请他找他爸爸的部下打听一下,我爸爸这回到底有没有事。”
周樵樵的爸爸周天祁是军纪委的书记,这件事找他去打听准没错,他会知道该去问什么人。傅桐打了个电话给周樵樵,对方答应尽力去打听。
“陆叔应该不会有事吧,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啊,前段时间不是还跟覃嘉树一起去北戴河开会了。”傅桐放下电话,安慰陆诚睿。
陆诚睿道:“我爸跟覃叔一起开会?你怎么知道?”“上回顾藻请客的时候,我跟郭赟坐一起,他告诉我的,果果没跟你说吗?”傅桐不解的看着陆诚睿,见他表情中的疑惑越来越深,猜到果果大概也不知道这件事。
“她没说。”陆诚睿坐到傅桐对面的椅子上。果果那丫头,外表纯真,内心有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都门儿清,她不想说的事,对谁都不会说。
见陆诚睿有点懊恼的样子,傅桐垂着眼帘,慢悠悠道:“可能郭赟根本没告诉她,你爸跟覃叔这回见面并不愉快。”
他这么一说,陆诚睿就明白了许多,为什么上回他去军分区办事,要带果果去,郭赟坚决不同意,原来是因为他父亲的态度,覃嘉树不大赞成他和果果的事了,可当初,不也是他自己把果果带来的么,怎么可以反悔呢?
决不能反悔,反悔也没用,果果已经是我的了。陆诚睿在心里这么想,瞥了傅桐一眼,见他的视线落在电话机上,像是在等电话,也就暂时放下果果的事,跟他一起等周樵樵的电话。
哪怕因为果果让他俩有了点嫌隙,十几年的交情却不会变,只要不提果果,他俩谈什么都能心平气和。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下午坐车去广州,飞北京。”
“带果果回去吗?”
“准备带她一起走,她要考托福,这次回去时间也差不多了。”
傅桐一阵沉默,陆诚睿也就不再说话。
等了快两个小时,周樵樵的电话才来,傅桐接了电话以后,跟周樵樵说了两句就把电话交给陆诚睿,让他亲自跟周樵樵对话,能把事情说得更清楚一点。
陆诚睿和周樵樵打电话的时候,傅桐去冲咖啡,把咖啡豆磨好以后放进壶里煮,等他一壶咖啡煮好,陆诚睿才挂断了电话。
倒了一杯咖啡给他,傅桐见他脸色仍是沉沉的,主动问:“陆叔的事怎么说?”
陆诚睿道:“周樵樵说,这次的事牵连很大,是最近三十年军方的重大案件,军委的领导们都非常重视,前前后后纪委已经调查了一百多人,我爸只是其中一个,但因为我爸在这些人里职位最高,所以调查时间也最长,他们副部长这回肯定是跑不了的,除去党籍军籍双开,起码还得判十五年以上。我爸和其他军官有没有问题,暂时纪委没有透露,一切要等调查展开以后才能公布。”
“那也就是说,周樵樵也打听不到什么有效的情况?”傅桐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以周樵樵那样近水楼台的关系都打听不到,别人就更难打听了。
陆诚睿轻叹一声,脸色凝重:“我看是,纪委这次特别谨慎,所有办案人员一律不得与外界接触,周樵樵找了三个人打听,对方都是语焉不详,不愿意多说。”
“在这种风口上,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知情者谁都不会多说的,就算是为了明哲保身,也不会多说。”傅桐知道陆诚睿心里着急,安慰他。
“所以我也不打听了,回北京再说。”陆诚睿端起傅桐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味道很香,可他心里只有苦涩。
第二天,陆诚睿收拾好行李之后去招待所找果果。果果告诉他,郭赟坚持要跟他们一起回京,也已经订了机票。
“那就让他跟着呗。”陆诚睿自然知道郭赟是什么意思,只怕这也是覃嘉树交代给他的任务。果果又道:“不仅是他,还有江医生,也要一起走,他说要带江医生回家见家长。”
“这么说,我们这回可以组成旅行团了。”陆诚睿无奈的说。“就是这样。”果果撅着小嘴,很不情愿的说。
陆诚睿笑着捏捏她脸蛋儿,劝道:“别不高兴了,来,我抱抱你,回北京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能抱你的时候,多抱抱。”
果果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抱他,两人亲热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