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月如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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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庭威眉毛一挑,眼中光芒四溅,凑近了用贱贱的语气说道:“老婆大人,那我牺牲一下,今晚就以色侍你”
简洁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眉眼渐渐舒展,她咬了咬下唇,推开他几乎凑到她脖颈的脑袋,忍着笑道:“非礼勿动唇!”
吴庭威坐起身,探过手揉乱了她的头发,不再跟她打趣,正经微笑道:“那么你想去做什么?”
简洁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不如——我们去电玩城?”
电玩城十分热闹,简洁其实很少来这种地方,倒是丁小绫,心情不好时叫着简洁陪她来玩过几次。思及丁丁,简洁刚刚恢复几分的情绪又显得有些失落,她实在是不够朋友,居然会怀疑丁丁,甚至在丁丁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转身离开,不知道她现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她没有多少时间思考,因为吴庭威已经将她带至大型捕鱼机前。
这捕鱼机丁丁玩得极好,简洁是生手,不一会儿便气馁的缴械投降。
“我来教你!”吴庭威笑着站在她身后,自然的探手过去抓住她莹白的手,一边指导她玩游戏,一边解说,那声音沉沉的响在她耳侧,“灯笼鱼,不要打它的头和尾巴,因为没有用处,必须要瞄准它的鱼鳃乌龟的壳坚硬,所以千万不要去攻击它的龟壳,必须将目标锁定在它柔软的四肢和尾部”
在吴庭威细致的指导下,简洁玩得渐渐得心应手起来,情绪似乎也在战斗中越发的得到舒展,最后游戏结束时,身上竟已覆上一层薄薄汗意。
走出电玩城时,简洁的脸上已重现笑意,吴庭威握起她的手腕至于胸前,边走边问她:“我知道隔壁街有家麻辣烫特别好吃,要不要去尝一尝?”
“好啊!”简洁眉开眼笑,“好久没吃了呢,好怀念又麻又辣的味道!”
两人吃完麻辣烫,又在夜色中散步行走,晚些时候才回家去。
保姆一大早便带着小乐天回了吴宅,吴青松老爷子到了晚间又不愿意送小重孙离开,于是征得简洁与吴庭赫同意,便留小乐天住了一宿。
两人难得有一次二人世界。
吴二少自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一回家不待去洗澡,便将简洁扒了个干干净净,缠着将她抵在门上,前*戏没做多久,待她稍稍有几分湿润,便扶着分*身送了进去,每每进入到简洁的身体里,他便觉得无法克制似的,撞击的速度一发不可控制。简洁可劲儿的讨好他,缩着身子求他,他才又接连快速冲刺了几十下,抱着她射了出来。
滚到床上后,免不了又是一翻战斗。
最后简洁累得沉沉睡去,吴庭威躺在床上,将她揽在怀里,心里思忖着些事情。
路文振当年陷害简语西父亲简章之事,他已暗地里查探已久,除去侦探社给出的消息外,简章在位时曾经提拔过的几位部下也纷纷表示——有详情可爆。而路文振这些年来行事杀伐决断,必定是树政敌不少,若是在双重夹击下,路文振即便是免去牢狱之灾,也必定再无法在政界立足。
只是,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么?
吴庭威瞧了瞧怀中安睡的简洁,轻轻的叹息。
☆、晋江独发
吴家最近总是其乐融融的景象;小乐天在爬行垫上爬来爬去;乐此不疲。过了会儿;保姆在爬行垫边缘地带搁置了小筐;又递给小乐天极轻的小皮球;小乐天小胖手抱住皮球;有模样有的往前一抛;皮球丝毫不差落进小筐中。
老爷子吴青松乐得不行;捋着山羊胡道;“这小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一家子人笑嘻嘻的。
过了会儿,小乐天突然朝吴江伸出了双臂,嘟着小嘴,他不会说话呢,自然是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可是这动作吧,怎么看着都是想让爷爷抱他。
吴江简直是受宠若惊,他哪里受过这待遇?忙不迭的将乖孙子抱在怀里,伸出手来点点乐天的鼻子,可这满面的笑容却又霎时间消失无踪,吴江颇为尴尬又郁闷的发觉自己手臂外加肋骨处的布料全都湿了瞬间石化
小乐天肉呼呼的小脸仍是笑意满满。
从自家愣在原地的老公怀中接过乐天的祁思嘉,啧啧感叹两声,道:“瞧瞧,咱们乐天现在可就出息了!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吴江听出老婆口中的揶揄,这是怒也不是,喜也不是,难道说他天生一副扑克脸,完全不讨小孩子喜欢?可他怎么就记得自己两个儿子从小还是挺崇拜自己的?尽管随着岁月长河的流淌,这微弱的崇拜之意已经日趋消逝。
简洁强忍住笑意,憋得脸都红了。吴庭威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瞧着吴江那副臭的不像样子的脸,他心情越发大好。这么多年他在吴江那里受得气,可算是让自己儿子给讨回来了!
——
有关于能够扳倒路文振的证据,吴庭威与简洁共同的默契并非交由有关部门处理,而是直接交由路文振,由他自己选择结局。
路文振不是没有惊讶,可惊讶过后随即表现得十分淡定,见过大风大浪之人似乎总能很快接受各种各样的变故。
回去后吴庭威挑挑拣拣向简洁描述了路文振的反应,简洁沉默着听完,最后才发问:“他怎么说的?”
“等他处理完手中积压的政务,便会给你一个交代。”
对于简洁而言,路文振其实与陌生人无异,他们虽然是拥有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却不曾在彼此生活中留下过多的交集。但是,简洁仍然会担心,会不忍心。她窝在吴庭威怀里,手指把玩着他衣襟的银白色纽扣,声音蕴着极明显的不确定:“如果他最终仍是执迷不悟,那我应该怎么办呢?”若是证据一旦摊开,怕是身败名裂也不够吧?
“那便是自作孽不可活了。”吴庭威拨了拨简洁的额发,手指细细柔柔划过她的侧面脸颊,指尖微微带着凉意闹得她心头有些做痒,她偏了偏头,将脑袋靠在他胸前偏下的位置,躲避他的碰触,叹了口气,吴庭威笑了笑,“就这么没有信心呐?”
“可不是么?”简洁郁闷不已。
吴庭威思忖片刻,搂紧了她,轻轻挑起嘴角:“放心,最终结局不会与预期相去甚远!”
“这么确定?”简洁仰起头来,半信半疑瞧着他,“唔,你说真的?”
“是的,老婆大人!”
简洁顿时一笑,可旋即又觉得担忧,“可你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
吴庭威故意玩味般道:“这都不明白?”
“什么?”
“因为你老公我会——掐指一算呐!”
简洁嗤的一笑,无奈的翻了翻眼皮,这样都行呢?
作为简洁的女人对政局之事了解甚少,即便是在事业单位工作将近三年,接触亦不过是些闲差事。关于路文振陷害简章之事,虽收集到些证据,却已年月久远,而那些声称自己为知情人士的“证人”在紧要关头更加不确定是否会站出来进行指正。毕竟,路文振叱咤政界这么些年,关系网错综复杂盘根交错的,万一踩着那根弦引了大尊大神出来,岂不是要吃不消兜着走?
当然,若是真的将证据交出来,自然也不会就此石沉大海,路文振必定会因此元气大伤,而那时便是他的政敌上位的大好时机,路文振最终也只会落得个“因病退休”的名头。
所以,不管是路文振主动选择还是被动接受,结局都相差无几,并非简洁所想那般严重。
吴庭威没有向简洁解释这些,他希望路文振最终的选择能让简洁的怨恨少那么一些些,这样她眸中偶现的忧伤或许便会少上几分。
——
这天,当吴庭威将最终结果告诉简洁时,她果然如释重负长长舒了口气。
天气很好,湛蓝天空洁白无云,四周鸟语花香,绿意盎然。
简洁笑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毫无负担般笑了。
二十年前,路文振在简语西与前途之间,选择了大好仕途。斗转星移,风云变幻,他最终又亲手了断了自己的事业。
而沈眉也带着路婵娟离开路家,回到沈家。
事业家庭两示意,这于人到中年的他而言,许是最大的惩罚了吧?
尽管此刻,简语西已在遥远的天堂,若是她真的化为黑夜的星,会有所安慰吗?
“你说,他有没有爱过我妈妈?”
吴庭威当真认真思量片刻,最后摇了摇头,如实作答:“不知道。”
简洁瞥了他一眼:“亲爱的,同样身为男人,不要告诉我,你一点头绪都没有?”
吴庭威觉察到危机的靠近:“世间万物,百态丛生,这世上的男人类型可多了去了,不是每一个男人都那般自私!”
简洁:“那么你是哪种类型的?”
吴庭威嘿嘿笑了两声:“妻奴型的!”
简洁挑挑眉,眼睛一转,声线微转:“是么?”她笑了笑,勾起手指示意他蹲下去,吴庭威愣了一愣,“做什么?”
“你先蹲下再说!”
自称妻奴的某某人无奈之下只得屈膝蹲下,简洁腾地窜跳上他的脊背,“驾!”
某人的心碎了一地,妻奴就是骑奴么?
——
接到梁梁的电话,简洁略感惊讶。
这三个月以来,简洁四处寻找路向南,却始终不见他的踪影。
不知道得知真相的他现在是何种情况?
“梁梁,你是不是跟向南在一起?”简洁问道,否则她绝对想不出来,梁梁为何会打电话来。
电话那端的梁梁默然片刻,声线平稳,说出的话却叫简洁震惊不已:“简洁,没想到你居然是沈眉的女儿,其实这样也好,你若是一直不肯认她,怕是她会比被人杀了还要难过吧?这样来看,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吧?所以,路向南的命,我不要了,交给你了!”
简洁心头不禁一紧:“他怎么了?”
“你自己来看吧!”梁梁很快报出一个地址。
简洁没想到那时玉树临风英姿飒飒的路向南,为被毒品折磨成如此地步。
两侧脸颊瘦得有些凹陷,眼睛下方是褐色的黑眼圈,整个人都是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更可怕的是连他的精神都似已被毒品所控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志,看到简洁,也只会向她讨取毒品。
这是简语西的儿子。
尽管简洁不愿意承认自己与沈眉路婵娟的血缘关系,可是路向南不同,他是简语西唯一的血脉,因此简洁觉得自己有义务照顾他。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路向南狼狈的蹲在墙角,而简洁是屈膝半蹲于他面前,她仰起头来质问梁梁。
梁梁眸中跳动着莫名的光芒,她深深吸了口气说:“他总是做噩梦,梦到你妈妈跌下楼的场景,所以我——”
“所以你喂他吃毒品?”
“我——”梁梁将头转向窗口那面,微微阖了阖眼睛,嗓音却霎时显得沙哑,“我很爱他,曾经,现在,我都爱他,可是,我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你无法想象当初我一个人大着肚子,被沈眉逼到医院去做引产手术时,有多悲惨!我这次回来——唯一的目的便是为自己讨个公道!所以,我并不欠他。我人生全部的爱情与怨恨全都给了他,一切就到此结束吧!”
听完梁梁的故事简洁动了动嘴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路向南的毒瘾突然间发作,梁梁上前与简洁一起,用尽了力气仍不能将他制服。简洁来不及思考,拿起房间角落里竖立的棒球棍朝路向南后脑勺一击,他便晕了过去。
——
被简语西之死折磨得苦不堪言的路向南,因毒瘾太重,简洁又不忍将他送至戒毒所,只好请了医师来帮助他戒毒。
整个过程漫长而痛苦,很多时候简洁都选择不在现场,而是在路向南情绪平复时来同他讲些简语西的事情。
路向南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十分配合治疗。
沈眉与路婵娟同来过几次,简洁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是路向南不愿意见他们。
“为什么不见她们呢?”
在治疗中逐渐恢复的路向南性格与从前有很大改变,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这让简洁觉得忧心。亲眼目睹亲生母亲坠楼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也难免他心中仍存芥蒂。
在简洁第三次发问时,路向南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姐,妈我是说西子妈妈坠楼真的是个意外”他眸中显露十分痛苦的神色,“是我没来得及救她,她才会跌下楼的!沈眉她虽然嚣张跋扈,可若真说到谋财害命,她没这胆量也不会有这心思而且,我已经向梁梁求证过了”
听路向南如是说,简洁心中的一块儿大石仿佛落了地。自知晓沈眉为生母后,简洁的内心世界挣扎不断,一方面血缘关系不可断,另一方面,她却对简语西之死耿耿于怀,毕竟当时作为目击证人的梁梁说法那般武断,简洁不得不信。如今终于从路向南口中确认那是意外的事实,简洁不由得长长呼了口气。
她沉吟一瞬,又继续问道:“那为什么还不肯见她?向南,作为男子汉,你不可能躲一辈子的!”
路向南苦苦扯了扯嘴角:“我知道啊,可是,心里过不了自己这关呐,生母变养母,真正的妈妈却没等到我开口叫她一声便化作青烟了!”
简洁不禁叹息,探过手去拍了拍弟弟的脑袋:“好了,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嗯?”
“嗯。”路向南点点头,略沉思几秒钟,抬头时眸中期冀点点,“梁梁她”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