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月如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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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出走时简洁被涌动的人潮几乎挤到别出,吴庭威将她扯过身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客流消散时才又重新握住她的手。刚出电影院没走个几步,简洁还在细细回忆电影情节,可吴庭威去突然停住不前,简洁讶异,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去,迎面走来的是路婵娟以及那两位女士皆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着淡妆的脸颊虽已染上岁月的痕迹,却掩饰不住骨子里透出的典雅高贵。
简洁感觉到吴庭威身体略微的僵硬,不由得紧张起来,她咬了咬牙试着去抽出手指,他却握得更紧了些,转过头微微对她笑:“没事,别怕!”
是路婵娟先打招呼的,她挽着手臂的那位女士神态就没路婵娟那般自然了,端庄而笑,眸子里的杀气却极重,最右侧那位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声音也温柔:“庭威,昨天打你电话怎么没接呢?你沈阿姨今天上午从澳洲飞回来,你也不知道去机场接一下!”说着便走上前两步,她朝简洁笑笑:“简小姐,能否将儿子借给我几分钟?”似是商量可那语气分明是命令似的。简洁在强大的气压下浑身禁不住一颤,吴庭威的力道似乎也放松了,简洁恍惚笑笑,往后退了两步。其实她多希望刚才那刻他紧紧握住她不松开。
吴庭威的妈妈祈思嘉隔在二人中央,已笑意慈爱的挽住儿子的手臂,吴庭威朝简洁透过坚定的眼神:“稍等我一下!”
沈眉精致的柳叶眉一挑,笑容也带了几分凌厉。她本是很喜欢吴庭威这小子,他跟自己女儿投缘,两人重归于好之后两家已开始张罗着要办婚事,可没想到她刚去澳洲看还在读书的小儿子几天,便接到路婵娟痛哭的电话。知儿莫若母,沈眉对路婵娟再了解不过,她这女儿从小就孤傲,心气高,可偏一路顺风顺水的,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能让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想必也只有吴家老二了!沈眉心疼女儿,澳洲的事处理过后,立即订了票飞回来,多年好友祈思嘉去机场接她时,语气里甚感抱歉,想必对儿子与眼前这丫头的事还是知情的。
吴庭威道:“妈,人沈阿姨刚下飞机,正累着呢,你也不送人回去休息,就想着逛街呐!”
祈思嘉点着他的太阳穴,嗔怪的语气却掩饰不住对儿子的宠爱:“你这孩子,说起话来总是没大没小的!”
吴庭威冲沈眉笑笑:“沈阿姨,今儿天色都不早了,明天吧,我在碧海云天订个包厢,给您陪个礼道个歉!”
沈眉心里怒气未止,话中带刺的:“好,把你的小情人也带来吧,我和你路伯父也好帮你把把关!”
吴庭威面色未变:“沈阿姨,我这做晚辈的为您接风洗尘那是应该,至于我的私事就不劳烦您而二老费心了!”
沈眉被揶揄得杏目圆睁:“你”
祈思嘉忙出来打圆场,责怪儿子不懂事,路婵娟也劝解妈妈放宽心,不需要为了她的事情为难简洁。
祈思嘉赔笑道:“眉姐,要不我让司机先送你和婵娟回去,等明天我和老吴做东,咱们两家人聚聚!”
沈眉再生气,也不会拂了好友的面子,压着怒气点头。
路婵娟深知母亲的急脾气,抱歉的笑笑:“阿姨,庭威,我妈也挺累了,那我先陪她回去了!明晚见!”
——
简洁在不远处虽听不到几人的对话,却瞧得出沈眉脸色极不好,临走时还特意望了她一眼。
祈思嘉送走了老友,才敛了笑,一副严母的形象:“瞧你那嘴,好歹你沈阿姨也是长辈,她性子急谁不知道,你跟她计较什么!”
吴庭威连忙赔笑,哄着祈思嘉:“妈,我错了,我保证下次我见到沈阿姨,一定装得跟孙子似的!”
祈思嘉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满意的点头,又觉得不对,屈指敲在吴庭威额上:“你这臭小子,连你妈都揶揄,不像话!”
吴庭威笑呵呵道歉。
祈思嘉瞅了瞅边上局促的简洁,不禁叹气:“我看呐,这事悬!”
吴庭威立刻心领神会,说话语气颇有撒娇的意味:“妈,你可得帮我!瞧你儿媳妇长相又可爱又温顺的!她肯定会好好孝顺你和我爸的!”
祈思嘉推开儿子靠过来的身体:“得,别跟我这靠近乎!咱家当家做主的可是你爸,你也知道他那臭脾气了,他如果不同意,我可也没辙!”
“哎哟,妈,我爸那臭脾气可不就是你才降得住!妈,你多帮我吹吹枕边风呐!”
祈思嘉听出儿子的话外音,举着拳头朝他挥了挥:“臭小子,快点给我滚,没大没小的,瞧着我就心烦!”
吴庭威边往简洁那里跑边回头冲祈思嘉道:“妈,你儿子的终身幸福可交在你手上了!”
简洁觉察到祈思嘉投来的视线,尴尬的笑笑,祈思嘉浅浅勾唇,和善而疏远。
☆、晋江独发
沈眉父亲当年是民兵游击队领袖;带领着一帮浑身匪气的兄弟打江山;而后被八路军收编;沈老爷子骁勇善战;胜绩连连;顺理成章的坐稳了高位。如今虽年事已高;但良好的身体底子再加上常年的锻炼;身子骨仍硬朗得很。沈老爷子就沈眉一个女儿;又是老来得子;因此极为宠爱,这也就养成了沈眉略显骄纵的性子;而后嫁于路文振后,他更是宠爱有加,这些年下来,她的任性骄横只是有增无减。
沈眉气得不轻,连晚饭都吃不下,拿着个遥控器使劲儿的点着按键。
路婵娟坐到沈眉一旁的沙发上:“妈,你别生气了,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
沈眉停下手上动作,遥控器被狠掷在茶几时撞倒了泡着顶级毛尖的瓷杯,瓷片碎裂在地面哗啦啦响,在偏厅的佣人急急忙忙跑来,还以为是有人受伤了。路婵娟扬手打发那人下去。沈眉严肃问女儿:“婵娟,你告诉我,心里是不是还有那臭小子?”
路婵娟毫不犹豫的点头。
沈眉了然,又问:“今天那丫头叫什么洁?”
路婵娟道:“简洁!”
沈眉拧起眉头,姓简,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个熟悉的身影:“她姓简?”
“她今年多大了?”
“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23岁,比我小上两岁。妈,有什么问题吗?”
沈眉脸色微变:“婵娟,你见过简洁的家人吗?比如她的妈妈?”
路婵娟讶然摇头:”妈,你怎么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沈眉拍拍女儿的手背:“没什么,你先上去休息吧,妈在这儿等你爸爸回来!”
路婵娟折腾一天下来这会儿也累了,回到卧室洗涑过后也就躺下了。
沈眉拨通某个手机号码:“帮我查个人——简语西。”焦虑与狠戾之色交织在眉头,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紧闭上双目。如果说是简语西的女儿,那么她就没必要手下留情了。既然当初她可以让简语西心甘情愿消失,那么今日的简洁也可以。
回去的路上简洁十分沉默,完全不同于刚出门时的雀跃。到家后换了衣服便去厨房,简单的做了几道菜和甜汤,中途吴庭威尝试给她打下手,可是越帮越忙便被哄了出来。
两人一同将饭菜端去餐桌,琉璃灯映着简洁素颜脸庞更显惹人怜的苍白,柔发松松绑了马尾垂在身后,而她垂着头默默吃饭,沉静清冷的面孔上瞧不出情绪来。一顿饭吃得吴庭威胸疼气闷的,他竟找不出合适的语言来打破平静,直到她端起残盘走回厨房,不出三秒中传来哗啦啦的声响,他心骤然一紧,跑过去便看到她拾碎片的嫩指被划了道长而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流出来,顺着微抬起的手指倒流至手心,映着白皙的掌心,更显红的妖冶。
简洁木然蹲在原处,眼睛一眨不眨不知是看着何处。
吴庭威含住她的手指深吸了口,用碘酒清理过伤口,又给她粘上创可贴。
一系列动作完成后,简洁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窝在怀里。
吴庭威低叹,倾身搂住她入怀。她今晚第一句轻语:“路婵娟的妈妈不喜欢我。你妈妈她好像也不大喜欢我”
吴庭威岂会不知简洁的忧虑,笑着道:“可是我爱你,我妈这么疼我,知不知道什么叫j□j屋及乌?”
简洁昂起头撇着嘴,嘴角终于有浅浅笑意:“哪里会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吴庭威见她情绪好转,笑眯眯哄她:“那更好办!如果他们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
“谁要跟你私奔?”
“不要?嘿嘿,那我绑也把你绑走了!”
简洁失笑。
吴庭威趁热打铁:“那么你呢?小洁?”
简洁抓抓头发,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发懵:“什么?”
“如果你妈妈不同意你跟我在一起,你愿意…跟我走吗?”
即便是简洁从未直言简妈的态度,然而从简洁这段日子来的躲闪,吴庭威也猜出一二来,更何况上次在医院简妈毫不掩饰表现出对任跃的喜爱。
简洁偏过头歪靠在他肩头,目光幽幽认真的思考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几乎在吴庭威即将失去耐性时,她方挣扎犹豫似的讲道:“我妈她为了真的什么都可以放弃,她有多爱我,你是知道的”
吴庭威心突的一抽,当即转身双手捧起她的脸颊,简洁在他黝黑深邃的眸子里瞧见自己,明明心底千头万绪繁乱扯不清,偏表情却又是常见的冷静清淡。难怪他会焦急忧虑,他开口质问:“那么,我问你,简洁,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简洁微笑:“有多爱?”
吴庭威恨死了她这般仿若置身事外的语气,顷刻倾身咬住她的唇,那真的咬,唇齿交、缠间舌尖几乎舔舐到血腥的味道。他不知为何会走到这境况,明明他曾经他才是那个想留便留说走就走的人,如今却演变为她随心所欲的来去自由。即便是她爱他,可吴庭威清楚的知道简妈对于简洁的重要性,甚至若简妈不同意,她怕是宁愿舍弃他,也绝不会反抗母亲。
吴庭威粗鲁又急切的吻她,嘬她的耳垂,舌尖舔过她耳畔时她禁不住颤抖。大掌从毛衣下摆钻进去握住她的一团棉、软,揉、捏力道之大使得简洁忍不住呼痛,垂着他的肩头往后退。
是想逃走吗?不可以!
她凭什么在他泥足深陷时抽身离去?为何他将她置于心头第一位,却可悲的成为她为保帅极有可能弃掉的“车”?
双指捏住她的红豆倏然收紧,抬起埋在她锁骨的头,喘着粗气在她耳畔愤然道:“我爱你爱到——恨不得将你拆骨入腹!这样,我就不用担忧有一天你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简洁彻底领教了他的“拆骨入腹”,每一次撞击都仿佛用尽全力,进的最深那刻简洁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凿穿了,她咬着唇破碎的呻’吟,柔声求他轻一点,他渐渐心疼慢下来时她又觉得不够,挠着他的背求他快一点重一点。他在她的媚、声细语中加速律、动,肌肉偾、张的身、躯布满晶莹水珠,额上的汗水顺着线条刚毅的侧脸滑落至她的嘴角,咸极苦涩。
“不要了,不行了”简洁的承受已到极限,缠着他精瘦腰的白嫩双腿无力的搭下来,双肘顶着大床弓起身子,又被他大力的压下去,倏然进入最深处,还恶意的顶着她体内最敏。感那点研。磨,简洁眼泪都流出来了,声音也带着哭腔:“你坏蛋出去我不要了呃、啊”
吴庭威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停下的征兆,大手托起她娇软的白臀举高,一下下往里送,简洁被他撞击得后退,脑袋磕在床板上,吴庭威又将她拖回来,折起她的腿抵在她胸前,这姿势将她彻底暴露在他面前,方便他入得更深,简洁只觉得眼冒金星,几乎被他撞得魂飞魄散,所有繁乱思绪都飘于空中,摸触不到。
战争以简洁的腿抽筋为终点结束。
简洁睁着两只红肿似桃子的眼睛望着他,声音嘶哑:“你你无耻你无赖!”
这么多年了,她所学会的骂人的言辞统共就那几句,竟还悉数用于他身上了。
吴庭威吃饱餍足,面对面抱着简洁,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她鼓起的眼皮,唇角微勾:“好,我无耻,我无赖!”大掌置于她光。裸后背摩擦,替她顺气,简洁这时还抽噎着,心下恼羞,嘟着唇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吴庭威笑:“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欺负你?”
简洁嘴唇一抖,抬眼睨他:“疼我就快点出去!”
他又开始耍无赖:“小洁洁,你这叫做什么?过河拆桥懂吗?”
她又羞又气的,分明是他兽。欲得逞,可这话听起来倒像是她强迫他似的:“你胡说八道!”
他的无赖劲头一上来,哪怕是十个简洁也敌不过:“我哪里胡说八道了?刚才是谁欲。仙。欲。死,求着我深一点重一点的?”
“你”简洁已被他这粗、鄙直白言辞惊得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巴瞪大杏目,思及方才她软着嗓音在他身下求饶的情形,刷得脸通红,拉起被子盖着脸不肯出来。
吴庭威反而乐得哈哈大笑起来,隔着被子抱住她。简洁被他搂在怀里,即使隔着厚厚的棉被也能够分辨出他笑起来时心脏跳动的频率,她脸埋得更深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几乎都要睡着了,亦或是在棉被里待久了脑袋有些眩晕,只听得他的声音沉沉传来,仿若大提琴演奏般悦耳:“小洁,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彼此,我不会轻言放弃,所以——你也不可以!我知道,以后的路也许很难走,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笑,陪你去散步、逛街,做一切你喜欢做的事情!”
怎么会不感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