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青灯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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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身无妻妾,年龄十八之上,三十八之下,接到绣球者,即便是乞丐,也可与方小姐即刻成亲,方家半壁产业归于姑爷打理!”掌事儿抱拳道,楼下一片沸腾。
“第一个接到绣球的人,便是方家女婿!”
汉子们简直要欢呼了,只听有人咕哝道:”管她是不是美人儿,等老子接了家,照样还不是可以娶三五个大美人儿!”
“就是呀,管她是不是丑八怪,先进了方家的门再说!”
青灯嘴角抽了抽,道:“又是美女又是金钱的,男人可真贪婪。“
堪伏渊笑而不语。
二楼方小姐接过侍女递来的绣球,男人们开始整装待发,那目光,简直方小姐手中的不是绣球,而是充满粉红色泡泡的极乐世界一般。
缀着四条流苏的红色镶金边绣球抛在空中,打了一个弧便落下。
青灯仰起头,“哎?”
这球,直直朝她的脸砸来。
“哦哦哦哦哦哦哦——!”四周的男人热血沸腾吼叫着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叠罗汉似的一层一层往上扑,眼看着自己就要成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垫底儿,青灯一时间青筋直跳。
噼里啪啦。
眼冒金星。
等她睁开眼,便见四周男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一双双眼睛跟狼似的散发绿光,炯炯有神地盯住她。
不,不是她,是她身边。
脸颊贴在男人胸膛间,结实有力的心跳传了过来,青灯抬起头,红衣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不知何时已经瞬闪到一边,那群男人结结实实地扑了个空。
他的另一只手上,便是那只红艳艳的绣球。
那头屋前的掌事儿一眼瞅见这男人,红衣本就夺目,平常人穿起来不免俗气难当,这男人却穿出一种张扬霸气的气势感来,又细细一看,那惑人面容令即便是男人的他也不由得窒了一窒,再加上方才那一眨眼的轻功,掌事儿甚是觉得,这般的年轻男人即便在神话戏折子里也瞅不见多少的。
他愣了半会儿便回神,抱拳大声道:“恭喜这位,姑爷,里面请!”
青灯看看二楼那红盖头方小姐,又看看这掌事儿,总算回过神来,抢过堪伏渊手中绣球道:“这不算数!”
“哦?”堪伏渊眯起黑眸,垂眸瞧着她,挽起嘴角玩味道,“这是我接的,怎的不算数。”
青灯恨不得一口银牙咬过去,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瞪着堪伏渊凌乱许久,“那你的意思是,娶这方家大小姐?”
堪伏渊眨眨漂亮眸子,无辜道:“怎的不可?”
此时上头传来女声:“为何不可以,本就是他接的绣球,本姑娘看中的就是他了!”
这声音自信十足,青灯抬起头,只见那原本娇滴滴亭亭玉立的方家大小姐一把掀起红盖头,露出妆容精致的一张脸来,红唇雪肤,眸若灿星。
楼下汉子们抽吸,原来还是个大美人儿。
那方大小姐双手叉腰,扬起尖尖的下巴道:“老徐,就是他接的绣球,是也不是?”
那掌事儿行礼道:“是,大小姐。”
方大小姐点点头,“很好,他便是我的夫君了,我很满意。”双手撑在栏杆上,一个翻身,轻巧从二楼跃下着地。
汉子们再抽吸,原来还是个会家子的,看来入赘方家可不是件善事儿。
貌美如花的方大小姐走过来,上下将堪伏渊一看,道:“器宇不凡,帝王之貌,很好,这模样,本姑娘喜欢得紧。”
青灯:“”
她怎么就没看出这生得妖孽的男人哪里有劳什子帝王之貌来。
方大小姐一身刺绣喜服,那凤华在裙褂间展开雍容翅膀,红金相衬,格外艳丽,她扫了眼一旁的青灯,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来,“你与他是什么关系?凭什么阻止本姑娘?”
青灯心说方大小姐你面前这男人是堂堂夜凝魔宫宫主大人,我这是为你好。
她瞅了眼堪伏渊,男人似笑非笑的捉摸不透,方大小姐见青灯不答,转头对堪伏渊坦然道:“虽是公子来这儿接的球,但公子若是有妻妾,本姑娘自然不予纠缠,公子与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女人目光飞刀子似的紧紧盯着青灯,青灯却将大多心思放在堪伏渊身上,停滞的心仿佛嘭咚嘭咚跳起来,脑里一时半会儿空了。
她与他,什么关系。
男人停顿片刻,道:“姑娘误会了,她是在下家里煮茶的丫头。”
方大小姐松了口气,笑道:“很好。”
堪伏渊望向她身后,忽然道:“想必这位便是姑娘家母吧?”
方大小姐一惊,赶紧回头,“娘亲出来了?娘亲您怎么——哎?”
身后只有掌事儿和眼红的汉子们,未见自己母亲,又转回头,眼前已经没了两个人的影儿。
青灯一直觉得,堪伏渊虽然讨厌,也未有如此无赖的一面。
那方大小姐一转身,他便将她手腕一抓,轻笑着低声说:“走。”
青灯刚把这个字儿听清,他已经抓着她跑了老远,一阵烟儿地消失了。
不一会儿身后就听见那方大小姐的大叫声,紧接着后面有人追来了,脚步声蹭蹭蹭的,青灯回头一看,是那方家的家丁,一个个举刀拿锄头朝着她追,这架势,跟追债似的。
那方大小姐首当其冲,跑得哧溜溜地快,中气十足喊道:“哪里跑!本姑娘就看上你了!你是本姑娘的!”
青灯满脸黑线,一边加快脚程跑一边对堪伏渊怒道:“看看你捅出来的篓子,这可好,咱们现在成了逃婚的了!”
堪伏渊倒是乐在其中,心情极好的模样,哼着小调儿。
“你还笑!你这你这人渣!”
青灯气不过骂道,后头实在追得狠,也只能硬着头皮跑路了。
叫卖的声音哗啦啦从耳边流泄。
两人一路奔过了大街小巷,楼宇集市,声势浩大,后面追赶的人一路闹腾的鸡飞狗跳。青灯从城南狂奔到城北,总算是甩开了。
相比于热闹繁华的城南,城北显然安静了些,都是些大户人家的院墙,青石的墙壁,暗灰的瓦砾,倒也有些清寂,道旁的梧桐树却是绿油油的,随风树叶簌簌摇曳,散发出清香。
青灯跑到巷子口的一棵树下跑不动了,停下来扶着树干气喘吁吁,除开小时候被师父命令上山砍柴,她就没这么累过,抬眼瞅瞅堪伏渊,他靠在树下,轻轻掸了掸衣袖,气定神闲,丝毫不乱。
青灯狠狠剜了他一眼,继续喘息。
堪伏渊笑眯眯地说:“饿了么?”
“不要你管。”
这男人就是朵奇葩。
“你为何那样做?”她明知道他不靠谱,还是问。
“哪般?”
“把人家姑娘家勾出来了又跑掉。”青灯说,“那方姑娘是难得的豪爽大方的姑娘,若是换平常女孩子,被你这般欺负了还不哭成泪人儿。”
“你替她不平?”堪伏渊微微低头,黑发于肩头泻落,他嘴唇依旧噙着一丝笑意,眼眸却是静静注视她,“那你是觉得,将我绑回去,与她成亲才是好的?”
青灯哑口无言,认识这些时日她就该晓得,这男人就是妖孽,疯子,奇葩,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千里手打字打抽了嘤嘤嘤QAQ
大家看了文说一句嘛
大家冒泡嘛冒泡嘛好不好嘛》《
☆、第五十三章
她垂下眼睛;索性转身就走,堪伏渊跟上来;低头笑道:“你生气了?”
她没理他。
“我说你是煮茶的;你就生气了?”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
最早在夜凝宫后山见到他时,她也是气急掉头就走;他笑着跟上,亦步亦趋,然后说,你生气了。
“没有。”青灯停下脚步转过身;抬头努力直视他的眼睛;“你说的是对的;我本就是煮茶的。”
能是什么关系。
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甘心。
堪伏渊定定看着她,微微沉下嗓音,说:“这南苏城若是有见过你的人,或是有紫剑山庄的人,若我是说你是我女人,你是有夫君的,这般,你觉妥帖?”
这番话,每一个字,就是一根刺儿,青灯被扎得全身炸毛,“你知道我是有夫君的你还——!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浸猪笼你才满意了?”
说完她掉头就跑。
本就离城门不远,又是一口气跑出了城,满目松翠,做死人做到这个份上,她觉得挺丢脸的。
煮茶的丫头。
至今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关于她的地位,五个字,煮茶的丫头。或许只是他应付那方大小姐说来,可她是真切听在耳里的。
青灯在城外树林间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该难受。那五个字儿就在她脑海里不断晃悠,跟幽魂似的。
啪嗒。
一滴冰凉滴在手背上。
啪嗒,啪嗒,啪嗒。
青灯抬起头,针线般笔直落下的雨珠后,噪声由远缓缓碾压至近,眨眼之间倾盆大雨。
夏日的雨,总是来得猛烈而霸道,劈头盖脸,措手不及,等缓过神来时,它已经远去了只余满地水塘,同某个家伙。
青灯正怔神着,一抹红色盖住视线里的苍白天空。
堪伏渊用手撩住衣袖遮在青灯头顶挡雨,他很高,青灯只到他胸口,哗啦啦的大雨落了他满身,他看着青灯,不深不浅道:“生了气朝我身上撒便好,跑个作甚?”
这语气,简直就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先生无关痛痒地在教育一个闯祸的学生,青灯还没有反驳,他便不由分说又拉着她往前跑,“前面有间寺庙。”
大雨的轰鸣似乎将其他声音完全堙没,青灯被他拉着在雨幕中穿行跑得跌跌撞撞,穿过小片树林便瞅见了间破旧寺庙,似乎荒废些许时日,久无人打理,大雨中这么一看颇有几分诡异味道。
两人一起跑到寺庙屋檐下,青灯开始打理自己,算来在雨中不过须臾,却已浑身湿透,双手一拧裙角还能挤出水来。
她望着躲雨的屋檐,成串儿的雨珠牵成线落下。
雨势颇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不过多时青灯开始发冷,堪伏渊也是湿透,黑色的长发一缕一缕贴在肩头,浸着湿气的脸庞格外苍白英俊。火焰般的红衣沾湿后呈现一种腐血般的深红色,莲花暗纹格外清晰。
他坐在一边开始生火,外面风吹雨打的,青灯冷得慌,窝在火堆前搓着手指,还是冷,抬眼看看堪伏渊便睁大眼睛,耳朵红了,“你、你做什么?”
男人将脱下袍子,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来,盘龙刺青矫健夺目,他将衣裳搭在一边废旧灯架上晒好,看了她一眼,道:“脱衣服。”
“呃”
青灯看了看他,低下头去抱紧自己,摇摇头,“别管我。”
堪伏渊眯起眼,走过来,“这般湿淋淋地穿着会病,听话。”
青灯死死攥着自己衣带,“我没事,没事,死人是不会生病的。”
她是死人对活物感觉灵敏,刚说完这句话,便感觉男人呼吸一滞。
堪伏渊静了静,道:“你在意。”
毫无疑问的复述句,青灯低声应了,“什么事儿?”
“绣球的事儿,你在意。”堪伏渊索性将她整个地抱起来搁在腿上,靠近火堆,屋外雨声依旧雷鸣,火光闪烁,寺庙大多沉于昏暗,只有一小片是明亮的。
他将她抱好了,低笑道:“你怕我对她那般对你?”
青灯呆呆望着火堆,刚才地面冰凉,而他的怀抱太温暖,忍不住朝他胸口缩了一些,盘龙印的温热开始使她身子渐渐变暖,她有些恍惚,说:“我为什么要在意?”
堪伏渊低头凝视她的侧脸,没有接话。
青灯等了等,慢慢笑起来,火焰燃烧木头噼噼搫搫的声音,湿衣裳滴滴答答落水的声音,还有屋外飘摇的雨声,还有他一起一伏的呼吸。
她听得格外清楚,而它们又渐渐远去了。
她安稳地偎在他怀里,望着火光笑着说:“你从未说过喜欢我,从未说过爱我,你我之间从未有过承诺,又没有约定过什么,这一切既是你情我愿又是随时可断。我为什么要在意又为什么要生气?”
本就是这样的关系,她究竟在妄想什么呢。如今又想开了些,与他一起的时候不多,不如过得好些。
男人抱着她,沉默半晌后轻轻笑了一声,又归于安静,只不过收拢她的臂膀又紧了一些。
青灯扭扭身子,他便低下头,热热的气息喷进她的耳朵。
青灯浑身一个哆嗦,堪伏渊用一种醇厚低沉的嗓音说道:“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什么?”
“你自个儿看看”男人伸出指尖,点在她胸前,“连肚兜儿不穿就出门,这是在勾引谁?”
青灯又是一个哆嗦不由得望下去,竟见湿透的衣裳已经贴在身上露出肌肤的色泽,胸前两只丰挺,半透明的衣裳露出浅粉红顶端,他的指尖就点在她其中一点,慢慢揉动。
“嗯”那仿佛是一小簇细碎而灼烈的火焰,由一点燃遍她全身,青灯慌忙拿手去盖,男人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强行拉开,低下头,隔着湿透的薄衫含住一粒粉红。
女人嘤叮一声,无措缩起身子,“你别这样,你放开啊”
他吸了一口,她受不住,整个身子开始轻颤,昨日因为身世的事儿有些魂不守舍,早上想到还会见到堪伏渊便恍恍惚惚地穿了衣裳,因为换了件浅色的衣衫她也换了肚兜,难道是脱下了却迷迷糊糊没换上新的?
那、那自己不是这一天都没穿小衣出门,因为死掉后许多感觉已经丧失,没穿小衣她大抵也没感觉到,青灯脸越来越红,自己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这么大的雨,幸亏、幸亏离开了城,要不然被别人见了
“啊”一阵酥麻,青灯弓起身子,自己不知何时身上被剥光了,男人正掐着她的腰打开她的腿,粗糙的手指在娇嫩的腿心轻轻勾画,又痒又酸,她忍不住轻叫出声,“渊、渊哥哥”
堪伏渊长臂一伸,拉下展开在灯架上的红衣,一抖儿铺在她身下,随即将青灯搁在地上,昏暗中红衣更显妖艳诡谲,衬着女子雪白的身子,冰肌玉骨,见得眼红身子压了上去。
前几次都是在屋里床上,这么废旧寺庙里被他压住青灯脸红得特别厉害,堪伏渊低头紧紧堵住她的嘴唇,将她嘴里每一寸都吻遍时她都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