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千金重生路-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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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珠再也难以忍受众人忽视跟冷淡,阴测测一声笑:“哎哟,姐妹们都来哈,恭喜妹妹啊,圣上赐婚,得配良缘!”
怀瑜一早瞧见了怀珠,只是见她一脸背晦遂没理睬,闻言微微一笑:“多谢姐姐,坐下说话。”
怀瑰就在怀瑜身边,她素知怀珠各色,很怕她在今日做出什么出格事情,抬眸一笑:“正要过去瞧姐姐,姐姐可好呢!”说话间就起身,将怀珠往下手罗汉榻上迎:“好久不见姐姐,咱们坐下说说私话!”
怀珠却是将手一扬,蹬蹬蹬几步抢上前,把怀瑜对面而坐的怀珊一手拨开,自己一屁股就坐下了,冰凉四白眼瞪着怀瑜一挑眉:“嗯,要我说这桩婚事好是好,只可惜一将功成万骨枯,马革裹尸还葬尔!”
言罢,学着怀珍眯眼冷笑:“正所谓刀剑无眼,四妹妹可要多多叮嘱马家妹夫,小心些哟。”
一众姐妹闻听此言,个个陈目结舌,什么玩意儿才能说出此话啊!怀瑗却是嘴角冷笑:作吧作吧,作死才好!
怀瑜杏眸含怒,恰如寒冷乍破,寒光四射!
怀珠被怀瑜冷眸逼视,心中有一刻怯懦,随即警觉这里人众萧萧,怕她怎的?正所谓死猪子不怕开水烫,怀珠握紧拳头,强迫自己挺起胸脯子,一双眼睛因为紧张瞪成死鱼般四白眼!
琅三奶奶恰巧此刻赶到,一声呵斥打破寂静:“大妹妹,休得胡言!”
怀珠此刻已经却是一翻白眼:“胡言么?我说什么啦?真是好笑得很,我不过是好心提示妹妹几句,又没说谁死谁活。。。。。。”
怀瑜胸中烈焰灼烧一般,差点忍不住一拳打过去。
亏得怀玫怀瑰一边拉住:“息怒,息怒,她这是嫉妒,蓄意闹事,且莫要上了她的当!”
却也知道,今日乃是自己辞亲宴,闹起来就是自己砸了自己场子。想起关天遥年底即将病症发作,怀瑜原本有些犹豫,此刻却打定了主意,要带外公一起上京,斩断关天遥最后生机。
怀瑜怒极,嘴角却在此刻噙起一抹微笑:“是啊,人吃五谷生百病,生老病死,不可逆转,只分早与晚。只是姐姐这话我也要驳一驳,须知人之□,死在床上,也有吃饭梗死,喝水呛死,难道因为怕死,咱们就不吃不喝不睡觉了?”
“杞人忧天嘛!”怀瑜摔给怀珠一个鄙薄眼风结束了宏论。
怀瑰怀玫李家姐妹赶紧附和:“正是这话,杞人忧天!”
怀珠见她们竟然联合起来嘲笑自己,顿时气得魂魄升天。待要发狠反击,却被六巧盈盈俏生生声音打断了:“姑娘,花园子酒戏摆上了,姑娘们礼品也安置妥当,戏子们也准备齐全,五福姐姐叫问一声,是否这会子就开席了?”
怀瑜一笑款款起身,盈盈粉腮,恰似满园春花烂漫:“姐妹们跟我来吧!”
一众姐妹簇拥着怀瑜谈笑而去,剩下怀珠主仆怒火中烧!
桃红一直殷切的盯着怀瑜,却是怀瑜睁眼也没瞭她一下,一颗心顿时坠入谷底,知道四姑娘彻底恼了自己,祈求之话也不敢说了。她低眉顺眼立着,及至怀瑜们走得远了,这才怯怯劝慰主子:“姑娘别气,婢子服侍姑娘回去吧!”
怀珠自觉受了满腹委屈,岂能罢休,满腹怨气冲着桃红发作起来:“啐,你也瞧不起我?”
桃红被怀珠厉色吓了一跳,却是细声辩白:“婢子也是替姑娘着想,何必自找不快呢,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怀珠切齿顿足:“我凭什么回去?花园子是大家的,凭什么她就该乐呵,我就该躲避?不喜欢我去,我偏偏要去,我不痛快,谁也别想乐呵!”言罢回手指着桃红眼窝子:“你还想跟着我吃香喝辣就乖乖闭嘴,再敢啰嗦,我即刻提脚买了你!”
桃红为了谋求妾位自卖自身签订死约,闻言面色煞白,悔意顿生,却也知道如今悔之晚矣,此刻唯有亦步亦趋表白中心:“婢子死活不离开姑娘!”
怀珠冷哼一声,劈脚往花园子而去。
怀瑜因为这一次上京不知何日再见众姐妹,替各人都准备了礼品,礼物不拘一格,有簪子,戒指,丝帕子,笔墨纸砚齐齐上阵,都是怀瑜自己用过旧物,意在姐妹分离,留下旧物做个念想。正所谓礼物虽轻情意重。为了表达自己对姐妹们的重视,怀瑜亲手包装礼品,并一一写下名签。
怀瑜那里闻言细语跟姐妹们解释每一件礼品来历,自己如何喜欢,并接受众姐妹衷心道谢,众姐妹欢快笑脸戳痛了怀珠眼睛。阴沉眸子犹如蛇信一般在怀瑜脸上舔来舔去。
心中更是恨意浓烈:这个狠毒乡巴佬,骗光我的家产,害了我的母亲被拘押受苦,还得我表姐被休弃,这样狠毒之人应该去死才对,圣上真是下了眼了,竟然给她赐婚!
还有马家那些子睁眼瞎,放着关天芳这样品貌无双性情温柔女子不要,偏要怀瑜这个蛇蝎心肠不男不女东西。就是自己妹子怀珍也胜过乡巴佬前辈百倍啊!
青柳自从怀珠带着桃红追踪而来就一直暗中注意她们主仆,怀珠妒恨眼神青柳心里有些发毛,她暗暗扯一扯怀瑜衣袖,将怀瑜眼光引向怀珠落座角落。
怀瑜瞧见一笑,微微摇头之间不懂声色转开了眼光,如今怀珠已经不是威胁,怀瑜看她如同秋后蚂蚱,坐看她如何报应,如何死法!
怀珠自从因为关天遥守孝,婚事延后,被二太太百般哄骗回了童家坳。
眼见三叔升官,三房生意蒸蒸而上,日子越过越红火,怀瑜甚至成为宜城闺秀争相结交对象,自家却因为父亲经营不善一败涂地,她自己更是无人理睬,别说宜城大型宴会没有她的席位,就是族里姐妹生辰请柬也欠奉了。
兼之小罗氏被休之前一番挑唆,让怀珠认定大房败落是三房捣鬼。心里就把三房一家恨上了。几次三番想找怀瑜麻烦,只是如今三房怀瑜已经今非昔比,么上小丫头一句大小姐没空便打发了她。
她又想去祖父童老爷子跟前搬弄是非,也被怀瑜早做了防备,不得怀瑜允许,她连老爷子院门也进不去。
怀珠倒想耍大小姐脾气硬性闯门,只是她娇滴滴小姑娘哪里是那些膀大腰圆执事婆子对手,每次都被人拧小鸡仔一般客客气气拧出门外。
怀珠每次都气得手脚发抖,却又莫可奈何,从此越发将怀瑜恨入骨髓。
怀瑗座位与怀珠紧邻,看着怀珠因为愤恨嫉妒而扭曲面容心中熨帖,故意摇晃着自己珍珠项链撩拨:“四妹妹这是深得我心,我早就想要这样项链了,听人说珍珠戴久了可是养人呢!”说着故意看一眼怀珠礼物逗趣道:“大姐不看看?或者四妹妹会送给大姐姐一个金元宝吧?”
怀珠想要发作怀瑜根本摸不着机会,闻言下意识打开锦盒,却是一方崭新铜镜,怀瑜特意让人在被面雕刻了四个字:怀珠之镜!
意在讽笑她记住自己面容,切勿再生李代桃僵之心!
怀珠手擒这方巴掌大铜镜,顿时恼羞成怒,几步窜上前,若非青柳与五福警觉,差点给她戳伤怀瑜眼窝。怀珠一张脸因为愤恨显得狰狞:“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嘲笑高攀关家不自量力?还是说我生得貌丑不及你?”
言罢狠狠将铜镜砸在怀瑜桌上:“圣上赐婚你就了不得了了?好生自己照照吧,乡巴佬!”
115碎玉轩辞亲
怀珠砸了铜镜伸手就去掀桌子;准备大闹一场。怀瑜当然不会让她肆意妄为;她那里一有苗头;怀瑜这里言笑晏晏一挥手:“大小姐过量了,好生搀扶回去醒醒酒!”
青柳早有防备;预备了精壮力强媳妇;亦步亦趋紧随在怀珠身边;怀瑜话音落地;两个婆子便笑吟吟上前牵住了怀珠撒泼胳膊,一个大声道:“知道大小姐替四小姐高兴;只是大小姐也要顾忌自己身体才是。”一个细声细语警告道:“今日来了许多贵客,关家管家婆子也在后罩房吃酒;若是听说大小姐在公公孝期一身绫罗满头珠翠会怎样呢?大小姐应该明白,即便是关家平妻,那也是许多人争着抢着的位置呢”
怀珠可是知道,这些婆子说好话不顶用,说坏话可是一说就准,瞪眼道:“你们敢?”
媳妇手里铁钳子一般掐着怀珠胳膊,小声赔笑:“只要大小姐速速回房去,即便是满头珠翠有谁知道呢?”
另一个轻笑帮腔:“这倒是呢,此刻都是本家姑奶奶不打紧,只怕大小姐闹腾起来,落在外人眼里,到时候只怕小的们有心遮掩也不能够了!”
怀珠明知他们这是威胁,却也知道厉害,她狠狠的盯着怀瑜,手指挣扎着恨恨戳指着怀瑜:“你你你,你好!”却是只敢无声挣扎,不敢再行吵嚷。最后无可奈何停止反抗,跟婆子耍狠:“放开我,我自己走!”
两个婆子哪敢轻忽,:“还是小的们恭送大小姐吧!”
两人说着话一使劲儿,笑嘻嘻撮着怀珠去了!
桃红悄悄落后一步,对着青柳一福身,巴巴言道:“还请青柳姐姐代为禀告一声,婢子想给四姑娘磕个头!”
青柳看着桃红叹气道:“既知今日何必当初?须知姑娘待你母女不薄!”
桃红早就悔青了肠子了,否则以她奶姐姐的身份,岂会看着青柳这般穿金戴银抹油吃蜜?心中哀怨,声音越发悲切:“人生没有后悔药,婢子自知罪孽,连我娘也不好意思再露面,只是倒低主仆一场,今日一别,再回难期,再三叫我带她祝福姑娘恳请姐姐行个方便!”
青柳知道姑娘不愿再见桃红母女,因再三不允。却不料桃红牛皮糖一般难缠,先是期期艾艾哀求,见青柳不许,拉着青柳不撒手,纠缠无果,最后竟然腿子一弯要给青柳跪下去。
青柳无奈之下,只好妥协,手指槐树下一排房子:“你到那边书楼候着去,姑娘或许会去小息!”
桃红知道,小息只是借口,但看姑娘心意了,也看青柳如何说法,因一躬身:“有劳姐姐周全!”
一时间,这边酒菜上齐,各人上前敬酒,怀瑜今日虽是待嫁娘面含羞涩,众人的美意不能违拗,一人一口,浅尝则止也足足饮了三杯之多。
一众闺秀还要饶酒,怀瑰适时上前挡酒:“这酒要慢慢品尝才是,你们这样赶着死灌,把九妹妹灌醉了,可别又说怪话,责怪咱们主人家冷落你们啊!”
怀瑗跟怀瑜关系更进一层,今日回门也是带了婆婆的叮嘱,丈夫期盼,期望将来能够一张怀瑜提拔自家夫婿,闻言即刻起身帮腔:“就是这话,这般四灌有什么意思,要划拳猜谜我奉陪,若是有本事做一首劝酒令来,我四妹妹喝不下,我包圆了!”
闺秀们都是为凑趣儿,热闹热闹,见怀瑰怀瑗出头,更兼怀瑗玉带挑衅,一窝蜂对准他们去了。倒把怀瑜搁下了。青柳低声把桃红求见的事情说了:“我叫她在书房候着,见不见看姑娘心意,姑娘不愿,我这就去打发她去!”
桃红要说什么怀瑜实在没兴趣,前生她们没有雪中送炭,今生不不需要他们锦上添花:“我自去秋千架下坐一坐,你叫六巧把奶娘东西给她打发他去吧,我实在不耐烦!”
青柳很理解自家小姐,越是亲近在乎之人背叛越叫人伤心,正如当初自家嫂子把自己死十两银子卖给王家傻子一般。
青柳吩咐婆子远远守着,自己搀扶小姐坐上秋千,吩咐两个小丫头小心荡悠着,自去打发桃红。
秋千架设在怀瑜闺房碎玉轩后院,是当初童如山亲手为女儿搭建,上面攀爬紫藤此刻郁郁葱葱,花枝落落,怀瑜坐在上面犹如置身花树,扑鼻清香。看着满院子莺莺燕燕,花香鸟语,怀瑜却有些伤怀,这般美景庭院,当初自己拼却了性命终究没有拿回来,如今却轻松在握,自己却又不稀罕了。
此去京都,按照自己婆婆许夫人之意是要举家迁徙京都里,京里马家老宅以及马骁侯府已经收拾一新,只等自己这边日期确定,马家二公子马骢就要护送马家老太太老太爷起身进京了。
怀瑜思前想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此去京都,只怕就要落地生根了,这承载了自己屈辱毁灭毁灭童家坳只怕再见日稀了!
一时青柳返回告知,桃红虽然不甘心,还是抽抽噎噎回去了。
怀瑜知道桃红,必定不会磕头这般简单,凝眸一叹:“说了什么?”
青柳哂笑:“还是姑娘圣明,说是她与母亲没脸皮在求什么,想把她那个十五岁弟弟送进来跟着怀瑾少爷服侍呢!”
怀瑜勾唇一笑:“果然好盘算!”
起身拍拍衣衫,笑看青柳:“她若再要纠缠,你变提点她一句,既然大小姐许了她前程,何必舍近求远?”
青柳瞠目:“姑娘说关家?”
怀瑜劈脚走了:“你猜猜呗!”
这日辞亲宴只闹道黄昏时刻,城中的闺秀都告辞而去,只剩下本家亲友,子时方方散。
却说这晚怀瑰撒赖跟怀瑜并头而眠,叽叽呱呱说了半夜,清晨醒来睁不开眼睛,嘴里却又跟怀瑜拉呱上了:“九姐姐,我想你了怎么办呢?”
怀瑜也闭着眼睛笑:“既然舍不得我,干脆你就跟我去呗!”
怀瑰唧唧笑:“我倒想呢,只是你妹夫。。。。。。”
怀瑜伸手摩挲怀瑰脸蛋羞羞:“厚脸皮儿!”
姐妹们这里正在闹腾,却是青柳笑嘻嘻进来了:“姑娘们醒了呢?”
昨夜睡得太迟了,怀瑜困得睁不眼睛:“嗯呢!”
青柳声音甚是愉悦:“可要备下早餐?”
怀瑜不及回答,怀瑰抢白道:“你个青柳丫头,人家还要咪咪呢,大清早叽叽呱呱,扰人清梦!”
青柳抿嘴直乐:“还眯眯?我们在对面稍间就听见姑奶奶笑呢?”
怀瑰一咕噜爬起身子就抓青柳:“好张利嘴,过来给我掐掐!”
怀瑜却听出青柳今日有些轻狂,迷蒙着眼眸瞅着青柳:“什么事情这般高兴?”
青柳嗤嗤怪笑,只是不肯做声。
怀瑰听出门道,瞌睡虫儿顿时冰消,立时瞪圆了眼睛,伸手拉扯青柳:“快说,快说?”
怀瑰一再催促,青柳推辞再三方道:“是张家大奶奶跟咱们大姑娘,她两个不知道何故今早起在蹬东间拉扯起来,两个人抱在一起扯头发,不小心打翻了恭桶,滚了一身。。。。。。”